獠牙初露 第八章

皇甫徽羽或者說黃青蛇心裡清楚,齊天鳴有沒有她都能做成這件事。非要說個原因的話,那就是因為他大伯是齊武夫。

雖然竹葉青沒怎麼跟齊武夫打過交道,但是這麼多年竹葉青一直在暗處,對於齊武夫的底細多少也知道些。現在齊天鳴冒出來幫齊武夫報仇,那只要他稍微花費點心思齊武夫當年的班底都會出來幫他的。他沒有這麼做的原因想來是因為自己現在還沒把握對付的了趙太祖。

所以說,竹葉青對於齊天鳴就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了。有她幫忙是最好,自己真不願意往他那靠他也沒有什麼損失,就算到時候齊天鳴報不了仇他也不至於被整死。

但是竹葉青不一樣。趙太祖當年為什麼害死齊武夫這裡面的道道不足外人道,可是從他留下齊東草看來這裡面似乎還有些別人不知道的事,至少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到時候萬一齊天鳴報不了仇,趙太祖是不會也不能怎麼樣他,可是那不代表趙太祖會放過竹葉青。當年他們同一時間忽然崛起的幾個人除了納蘭經緯家族勢力龐大獨善其身之外,剩下的幾個人除了趙太祖之外都死了。楊青帝,齊武夫。

當同齡的孩子還在纏著父母要玩具和新衣服的時候,竹葉青已經開始幫殺人的父親把風了,當別的孩子懵懵懂懂的撩撥春天開始談戀愛的時候,竹葉青已經殺人如麻了了。當齊天鳴說:我不想就這麼一輩子顛沛流離,背井離鄉連讓自己紮根的地方都沒有的時候竹葉青忽然想起來自己跟著父親東躲西藏,四處漂泊的日子。被觸動了內心最柔軟的那一根神經的竹葉青決定陪這個瘋狂的年輕人賭一把。也許他真的就辦成這件事了呢?到時候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求他幫我扳倒那個家族,殺了那個男人。昏過去之前的竹葉青這麼想。

齊天鳴坐在車後座腦袋頂在車窗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王陽從後視鏡裡看了看齊天鳴:「為什麼沒殺她?這些都是陳富貴指使的,陳浮生應該不會說什麼的。」齊天鳴伸手在車窗上不停的畫著圈圈:「說不出什麼不代表不想說,礙于陳富貴的面子他肯定不會說什麼。可咱們這麼長時間跟他拉近關係讓他對我們消除戒心的努力就白費了。陳富貴是個瘋子,陳浮生也是。他們兄弟倆的感情這一輩子都不會有波瀾,只會越來越貼心。可是我們對他來說終究是個外人,人的內心要是埋下了不滿的種子總有一天會發芽的。我不想留下什麼隱患。」

王陽皺了皺眉:「那現在這樣上不上下不下的不是更糟嗎?」齊天鳴搖了搖頭:「不會的,黃青蛇不會讓這一切發生的。現在的我們對於陳浮生來說是很大的助力,很強大的助力,足夠讓他在現在這個基礎上最少再上升一個半臺階,陳浮生護短起來就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要了會跟我們撕破臉,就算不對付我們也斷然沒有再合作的可能了。但是他這個紅顏知己在乎這些,黃青蛇知道怎麼做。沒事的。」

看著窗戶外面不斷後退的街道,齊天鳴忽然轉過頭對著正在開車的王陽問道:「王陽,你覺得莫桑榆怎麼樣?」王陽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她應該不是個勢力的女孩子。看起來挺要強的。」齊天鳴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那我呢?我怎麼樣?配不配的上人家?」王陽聽齊天鳴這麼說也歎了口氣:「你想的太多了,趙太祖雖然跋扈但他也是個人物禍害人家家人的事他是不會做的。放心吧!」

齊天鳴點了點頭忽然笑了:「本來讓你跟郎慶一起的,現在又讓他自己去了。這下他肯定該抱怨了。想想就頭疼!」

王陽臉上的表情還是冷冷的看起來挺酷的:「他有什麼可抱怨的?今天這事他來能行嗎?要是讓他來了還不直接一槍把蒙沖打死了!他要是敢埋怨你,我就揍他!」齊天鳴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你們倆啊!」

齊天鳴點了點頭:「把電話給我,我問問郎慶事情辦得怎麼樣了!」說著伸手接過王陽遞過來的手機給郎慶打了電話:「怎麼樣了?」郎慶在電話那頭哭喊道:「天哥,你騙人不仗義!說好了讓王陽跟我一起的,結果他跟你一起跑了。這苦差事都讓我做了!」齊天鳴笑道:「哦?是嗎?咳咳,我在車上開著免提呢!」齊天鳴話一說完郎慶語氣就變了:「咳,那個。事情還是挺順利的,都是些小痞子小混混隨便給點錢就行了,平常這些事情他們也都沒少做。就是我後面老有人跟著,我正準備帶到沒人的地方殺了呢。」齊天鳴趕忙道:「你可別,我這邊剛跟竹葉青說好,你在這節骨眼上把他的人殺了不太好!你回來吧,等著明天去敲打敲打趙世軒,再跟我去趟保定。」郎慶聽完笑呵呵的問道:「要不我直接去保定等你們吧?我不累!」齊天鳴瞥了一眼前面的王陽笑道:「不行,立刻回來。」說完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齊天鳴在後面使勁伸了個懶腰:「快點回酒店,我先洗個澡。這幾天給我累的。」王陽點了點頭車子又加速朝柏悅駛去。

柏悅雖然在硬體上稍遜於波特曼麗嘉和金茂君悅但是齊天鳴還是選在了柏悅,也不是不捨得花那幾個錢。錢在齊天鳴的眼裡那就真的是個符號,他身上從來不放錢包就聯手機都是一直用王陽的。之所以選在柏悅是因為它是世界最高的酒店,齊天鳴說他不喜歡被人俯視的感覺,雖然他沒有野心但是他有傲氣。王陽和郎慶也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好,正相反,他們認為這樣的人才值得他們追隨。

郎慶推開門就看見了王陽坐在正對著門口的沙發上盯著他,有點心虛的四下看了看沒有發現齊天鳴的身影。硬著頭皮走近房間問王陽:「天哥呢?」王陽站起來晃了晃脖子揉了揉手腕:「在洗澡!」

看見王陽的動作郎慶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到一邊:「陽哥,你不能這樣。你看大家都這麼熟了對不對,你知道我是在開玩笑的是吧!你這樣不好,影響內部團結!天哥會不高興的。」

王陽看著郎慶半眯著眼:「但是不揍你的話我會不高興,我不高興了你以後的日子會很不好過的!」說完沖著郎慶沖了過去。

王陽剛一動身郎慶就也動了,身子往前一撲按著沙發的靠背就翻了過去。邊跑邊喊:「天哥救命啊!殺人了!」邊喊邊跑。也幸虧柏悅酒店的主席房空間大,要不然郎慶還真跑不了這麼歡實。

郎慶在前面大呼小叫的躲著,王陽在後面追著。跑的時間長了,王陽也不追了。看著郎慶跳起來按著桌子準備翻過去,結果身子剛倒立起來王陽就回過身一腳踹在郎慶的側身給郎慶踹飛了出去。

這時齊天鳴身上披著浴袍從洗澡間走出來,一邊拿著毛巾揉著頭髮一邊看著地上的郎慶:「怎麼回事?你在這大呼小叫什麼?」

郎慶看著齊天鳴從地上一滾爬起來跑到齊天鳴身邊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齊天鳴的大腿:「天哥,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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