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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鳴其實是在賭,陳家兄弟都不是什麼易於之輩。齊天鳴的提議只是針對自己有利的,陳家兄弟幫自己的話是人家道義,不幫自己的話也是應該。
雖說是結盟,但是這年頭親老子都不一定可信,更別說只是一個盟友了。沒誰會願意出人出錢幫助自己潛在的對手,而且齊天鳴的目標是兩年時間拿下近乎整個中國南方,若說平時陳浮生肯定會敢陪他賭這一把,但是現在正是齊天鳴準備做大動作的時候,沒准就讓趙太祖或者納蘭長生連窩端了,到時候陳家兄弟肯定也會受到波及,就算說不上傷筋動骨也得難受好一陣子,這筆買賣不太划算。
齊天鳴也有自己的顧慮,他怕自己逼的太緊會讓陳浮生對自己反感。所以齊天鳴沒逼著陳浮生立刻做出決定。而是讓他跟陳富貴商量一下再說,並表示就算他們不幫自己也沒關係。
齊天鳴出了陳浮生的辦公室之後,陳浮生給陳富貴打了個電話:「他要動手了?」陳富貴聽到這個消息好象一點也不吃驚:「我猜到了,他說沒說準備先去那?」陳浮生道:「重慶。」
陳富貴在師部辦公室裡看著牆上的中國地圖看了好半天才道:「行,我知道了。回頭我去找他聊聊。」陳浮生點點頭:「晚上他會去酒吧,你到那找他吧!」
陳浮生在南京徹底站穩腳跟,名噪一方也不過是近兩年的事。除了當初魏端公一手創辦的青木會所及其他產業外,這兩年陳浮生也添置了不少家當。除了眾所周知的皇后俱樂部之外還有一個基本不為人知的酒吧,說它不為人知並不是說沒人知道,而是相對陳浮生名下的其他產業來說,這只能算是小打小鬧。
只要人在南京,齊天鳴基本上每天都會來這裡坐坐,喝上兩杯這裡除了他之外不會向任何人出售的牛欄山二鍋頭。齊天鳴曾跟陳浮生打趣說自己要是生在古代,那肯定是整日遛狗玩鷹逛戲樓的紈絝。原因是因為齊天鳴看上了這裡那個駐場的粉嫩白菜,明明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可偏偏老讓人感覺她早就歷經滄桑一樣,齊天鳴說他就喜歡這姑娘老端著的勁頭,說是顯得清高不食人間煙火煙火,雖說是在這風月之地但是也是出淤泥而不染。
陳富貴到這裡的時候齊天鳴正盤腿坐在正對著酒吧的演出場地,手裡攥著瓶小牛二看著那姑娘傻樂。陳富貴坐到齊天鳴身後大聲喊道:「有事找你說!」齊天鳴回頭笑呵呵道:「富貴哥啊,什麼事?」說著從桌子上直接站起身跳下來朝樓上走去。陳富貴跟在齊天鳴的身後朝樓上的包廂裡走。
齊天鳴坐在包廂的沙發上腿放在包廂內的長幾上:「富貴哥,找我啥事?」陳富貴坐下之後開門見山道:「你不能去重慶!」齊天鳴笑問:「哦?為什麼?」陳富貴道:「就當幫我個忙,先去上海!」齊天鳴喝完最後一口酒,把酒瓶放在桌上坐直身子:「富貴哥,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為什麼。」陳富貴坦然道:「也不是什麼說不出口的事,都是些陳年舊賬。當年二狗在上海的時候,被上海市市長的公子百般刁難,最後逼的沒辦法了,二狗就給那犢子了一刀。就像在山裡釘山跳一樣。這些年我一直想給他還回去,可是他在中央的後臺我也認識也還有些用處,我養的那些個牲口以後還要給二狗派上大用場呢!所以這件事只能你幫我去辦。」
其實當陳富貴說出二狗的時候,齊天鳴心裡已經急急的答應了。原因無他,想想陳富貴的為人吧。他能當著齊天鳴的面叫出二狗這個土鼈名字,就已經是把齊天鳴當自己人了,齊天鳴覺得就是玩死幾個上海市長都值得,但是還是忍不住嘴角一陣抽搐:「富貴哥,外面人家都說陳家兩兄弟護犢子護得不像話。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你這那是不像話,簡直是沒有底線嘛!人家兒子都讓二狗哥給紮了,差點斷子絕孫吧,你還要欺負人家!不地道啊你!」陳富貴不以為然:「正因為他差點斷子絕孫了,才能看出來當初他把二狗欺負的有多慘。我說過,誰要是想欺負我弟弟,我就刨他祖墳!你當是開玩笑啊?」齊天鳴這次是真的沒話說了,也不知道再跟這個護犢子護得沒有底線的人說什麼。眼珠子一轉,齊天鳴嘿嘿一笑:「那你還得答應我件事!」陳富貴道:「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應你。」
齊天鳴賤兮兮的笑道:「你跟我來。」說著拉著陳富貴的手走出包廂,站在樓道口能看到下面演出的地方指著那個唱歌的姑娘:「我要幫她贖身!」陳富貴笑了:「這裡又不是窯子,來去自由,談不上贖身。你可以跟她談談,她要是願意跟你走我沒意見。」
陳富貴話剛說完,齊天鳴就晃晃蕩蕩的下樓去了。走到樓下吧台,管酒保要了根煙放在嘴裡點著。轉身朝那個駐唱的水靈白菜走去:「哎,大白菜!你過來下!」齊天鳴話一出口,正在搖頭晃腦瘋狂的奏著樂器的樂隊立馬安靜了下來,看外星人一樣看著齊天鳴。水靈白菜莫桑榆看著齊天鳴有些冷漠:「你在叫我?」齊天鳴樂呵呵的看著莫桑榆:「這整個密碼就你一個水靈的大白菜,不叫你叫誰?」莫桑榆細打量一下齊天鳴:「哦,我還當是誰?原來是你,有事嗎?」齊天鳴一愣也不說話伸手抱起莫桑榆就往外跑,留下後面一整個樂隊的人面面相覷。
陳富貴在樓上看著樓下的這一幕張口結舌:「狼啊?」
莫桑榆在齊天鳴懷裡並沒有掙扎,因為她知道就算自己掙扎也沒有用,如果這個懷抱著自己的男人真想對自己做點什麼的話,也沒有人會過問,就算是自己背後手眼通天,勢力遍佈整個江蘇省的老闆陳浮生也不會管。聽之任之後,莫桑榆開始細細觀察這個年紀並不大的小丈夫。不算帥,但是很耐看,但是眉宇間掛著一絲哀愁和無奈。眼睛因為被不斷漂上來的煙熏得眯著,但是也能看出來這雙眸子的清澈和明亮。他抱著自己跑的樣子還挺帥的,莫桑榆心裡想。
跑出密碼酒吧之後不遠,齊天鳴把莫桑榆放在地上著急忙慌的把嘴裡叼著的煙拿出來扔在地上,一邊咳嗽一邊揉眼睛:「這什麼煙啊?真難抽,嗆死小爺了。」莫桑榆看著齊天鳴道:「我還在上班。你要有事就快點說,說完之後我好去上班。」
齊天鳴看著莫桑榆道:「你認識我?」
「無意中見到過你跟老闆在一起說話。」
齊天鳴點點頭:「哦,那我看上你了。你看沒看上我?」
莫桑榆微笑:「你看上我什麼了?」
齊天鳴撓了撓頭:「說不出來,但就是看上你了。」
莫桑榆笑著說:「雖然不知道你是幹什麼的,但是現如今整個江蘇省還沒有誰敢當著大老闆的面叫他二狗。但是你不但敢還這麼叫了,想來身份也是不低。桑榆只是一介風塵女子,著實是高攀不起。但是還是要謝謝你的厚愛。」
齊天鳴點了點頭恍然道:「哦,原來你叫桑榆?」
莫桑榆聽了齊天鳴的話,本來還算不錯的印象分頓時失去不少。自從袁淳被陳浮生送去皇后酒吧不久,莫桑榆就在密碼酒吧駐紮下來了。當初的夜場皇后也就自那時起由陳浮生的紅顏知己變成了現在的冷美人莫桑榆。雖然背後有大老闆陳浮生撐腰,但是也有不少有權有錢的官二代富二代打莫桑榆的主意,但是莫桑榆煩透了這些大有老子不死,小爺便一直啃到老的架勢的貴公子。很顯然,莫桑榆也把齊天鳴劃到了這個區域。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還敢妄言看上自己了,這人著實可笑。
掃了一眼還在盯著自己的齊天鳴,莫桑榆轉身就走:「對不起,桑榆還是覺得高攀不起。回見!」
齊天鳴朝著莫桑榆的背影大喊:「大白菜,老子會把你拱翻的。」然後低著頭喃喃道:「嗯,一定會的。雖然我還是個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