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接連不斷的事

晚上幾人聚集在公寓裡，天午並沒有去上班，因為上午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事，現在得想辦法把它解決掉。

可茶氣衝衝的扔下筷子，「天午，你跟我來。」

天午還不知怎麼回事就被帶進了書房。「有什麼事啊？」

「今天楚光的事由你來解決。」可茶依著書櫃，交叉手臂。

「要我？憑什麼呀！他自己惹的事！」天午發出傲慢的笑。

「但是，除了你之外，就沒有人還有這個實力了。」可茶憤然。

「呵呵，我們認識也有數年了，你知道的，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你想怎麼樣？」可茶直接了當。

「我想讓你跟我回去，別再進行最後無意的抗爭。」天午藏起偽裝的笑，鄭言道。

「做夢。」

「那我只有……」說著一個簡步踱入可茶的懷中，微微的捏起下巴，狠狠的親了起來，

可茶「嗯嗯」的掙扎著，但每一次掙扎只會換來更大的力氣。「或許這樣他就會幫我吧。」可茶在心裡默默告訴自己。

可茶閉著眼忍受著，在她的眼裡天午就是個壞蛋，雖然對自己很好，一直想娶自己，但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一廂情願怎麼成，要不是因此倒也蠻討人喜歡的，只是讓人有點糊塗的是天午為什麼會喜歡自己。

天午吻著吻著手慢慢的不規矩起來，從臉上氣若遊絲的滑到胸前。

這時曉寞晨夏在客廳喊到：「在不出來，飯就涼了！」

可茶用力的推開貼在身上的惡魔，甩門而去，天午在身後倜侃道：「這個忙，我幫定了！」

飯間幾人沉默不語，不知所云。其實此時他們本該在上晚自習的，但班裡有幾個回去呢？三兩個書呆子和一群裝13的人。三流高中，學生怎麼樣老師才懶的管呢，更別說晚上上課了，依我說八點鐘這個時節，老處女應該在和保安部長大陳嘿,咻呢！

只要不打破腦袋玩出小孩，老處女才不會沒事找事，更別說找家長開會了。這些道德公業估計只有七八十年代的老師們才會這樣做。

此時那些學生要麼就在穿越火線奮戰，要麼就是炫舞如癡如醉，要麼就是逛街不知疲憊，要麼就是金槍三次不累。

飯後，幾人約定去散散心，大街上多為同齡小青年，很面熟但叫不出名字，可以知道很多都是自己學校的人。

「現在這社會啊，窮人吃肉，富人吃蝦，當官的吃王八；冤上訪，悶上網，官場如戰場；男盼高，女盼瘦，狗穿衣裳，人露肉；愛怕丟，情怕偷，占居要職怕退休；學術之美，在於使人一頭霧水；文藝之美，在於煽動男女出軌；女人之美，在於蠢得無怨無悔；男人之美，在於說謊說得白日見鬼~，」楚光暢言。

「呦，兄弟，啥時能講出這一番大道理了呀！」茉陽笑笑。

「過獎過獎，咱不是一般的人！」楚光雙手抱拳做恭維之勢。

曉寞拉著茉陽的手，看著天空，優雅吟：「天上的星星閃閃的發著淡藍色的光，月亮勾起彎彎的笑，昏昏的白雲來來回回的行走在他們之間，哦，我知道了，白雲是信使，為星星和月亮傳遞愛的符號！」

「好、好、好！」茉陽做了第一個鼓掌的人，遂然一陣掌聲。

曉寞開心露出可愛的笑。對於曉寞的發自內心笑是不可多得的，一個作家工作狂怎能不有些煩惱呢？平時的笑帶著禁錮，沒有完全脫離世俗的困擾。

把曉寞的微笑還給她的酒窩，是茉陽一直想要做的，他不想曉寞這麼累，可又不能捆住她。

「帶到秋來九月八，我花來盡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浸帶黃金甲！」天午抽了口煙，徐徐念道，帶著幾分得意的樣子。

「抄襲，純屬抄襲！」茉陽低頭低估著。其實主要是為了掩飾自己騶不出句子故意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了！

「哎，對面有羊肉串！」可茶拽拽晨夏的袖子叫到。

「走，我請客！」曉寞說。

「不用了吧，我們生活即將成問題了！」晨夏弱弱的說。

「別管這麼多了，快活一會是一會，一人一串哦！」可茶笑起來時兩個兔子牙特明顯。而且還是個能吃的傢伙，這時也穿過馬路跑到攤子上去了。

「哎，女生啊，吃是天性！」茉陽看了看光和午，無奈的點了根煙。慢慢的品味起來。

「哎哎哎，出事了。」楚光慌忙的叫到，說著向馬路對面跑去。

茉陽從夢一般美妙的境界裡抽身而出，看見對面三五個混混對著曉寞指指點點，猛的將煙甩在地上，並狠狠的踏了一腳，口中蹦出憤怒的「幹！」，立馬也跑了過去，身後天午也跟了過來，茉陽很清楚，這個世道人渣很多，尤其是在這個三流高中附近。

對面的五個混混可能是看到齊頭並進的陽和光了，兩人像猛獸一般，嚇得拔腿便跑，更有慢著被先行一步的楚光一腳踹在地上，拳頭實實的在身上臉上招呼著。

茉陽專打那個帶頭非禮的人，雖然塊頭比較大，但速度遠不及茉陽，茉陽一個騰踢正中腰部，看樣子是激怒他了，也不打算逃跑了，回過身來怒斥著。

天午也隨既沖向那些逃跑的人。

八個人打成一片，圍觀的人更是多。毋庸置疑，對方顯然實力不足，茉陽把對方打的嘴角冒了血，楚光也好不客氣的把混混打的在地上直打滾，天午更是一把好手，一對三親親松松，速度快的讓人詫異。

「他練過空手道嗎？」曉寞在一旁吃著羊肉串悠閒的問道。

「他是黑帶九段。」可茶回。

晨夏像是跌破了眼鏡：「啊！？」

這下形式更加分明了，對方全都倒在地上，左右哀嚎著。

天午從容不迫，可以說連呼吸的都沒有加快，很輕易的打倒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滾！」天午對著臥成一團的混混喝到，幾乎大家是第一次聽見天午說話這麼大聲，語氣裡帶著渾壯的霸氣。

幾人連忙纏扶著一瘸一拐的離開。這時大家才發現，剛才他們用了刀，天午的手臂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茉陽扯下一塊衣袖，幫他包住了傷口。楚光也趕了過來，手上粘滿血漬。

「快過來，快過來呀。」曉寞在一旁大喊道。

茉陽看見可茶躺在晨夏的懷裡，說時遲那時快，茉陽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在意可茶：「怎麼了？怎麼了？」

「不知道，剛才她捂著胸口說痛，然後……然後……」晨夏焦急的落下淚來。

茉陽奪過可茶，摟在懷裡向醫院跑去，眼淚抑制在眼眶裡，晚上的風很涼，像融化在心裡的冰，顆顆帶著劍鋒，天午跟在身後捂著手臂拼命的追逐著，楚光在後面拉著晨夏和曉寞。

可茶躺在顛簸的懷裡，微微的還有些意識，但是卻是疼痛的意識，按著胸口，滿臉痛楚。

茉陽此時的心情更本無法平靜，只知道用力的向前跑，「可茶，別哭，可茶，別哭……」但說著說著自己卻不爭氣的落下淚來，滾燙的淚珠困在可茶的嘴上，落在可茶的臉上，落在可茶的心上……

「醫生，醫生，醫生……」茉陽在醫院裡大叫著，汗水濕了衣，淚水花了顏。

「快，快。」天午不知在哪裡捉了醫生，拎著衣服拖了過來。

「好，我看看，我看看。」醫生慢吞吞的說。

照常，看了下眼睛，把了下脈，「快，快，搶救。」醫生慌張的喊到。旁邊的護士醫生立馬圍了過來。

「醫生怎麼了？」茉陽問道。

但形勢貌似很緊急，醫生只顧的把可茶推進搶救室，完全沒聽見。門「啪」的一聲關上了，兩個用血染紅的「搶救」也亮了起來。

天午坐在門外，一臉疲憊的樣子：「這是遲早的事……」

曉寞，楚光，晨夏也在靜靜的等著，「哢哢，哢哢……」時間是一隻脫韁的野馬，一去不返，多待一分鐘心就會多痛六十秒。還記得，可茶剛才用力的微笑，牽強的讓茉陽很心疼。

「怎麼了？」楚光對著天午問道。

「我不知道。」天午冷冷的答。

「你們不是表兄妹嗎，怎麼會不知道。」楚光一把拉起天午。

天午揚了揚嘴角。

「夠了，現在不是內哄的時候，寞，我們還有多少錢？」此時的茉陽顯然冷靜了很多，靠在牆上思忖著。

「還有168塊錢。」

「光，你去到我家問我爸要一千塊錢。」茉陽說。

「可，我們不是和家裡……」

「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

楚光甩下天午，憤憤的帶著小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