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無言獨上西樓

見步言凝聚出兵刃，其他人皆是一驚，凝聚兵刃，至少也要三階天師才能做到的。八人不敢輕敵，另外四人急忙退了回來。

步言長槍一指八人所在的地面。

地面頓時轟然坍塌，出現了一道深壑，將八人陷了下去。

八人心裏大駭，急忙就要跳出陷阱。可是卻晚了一步，步言長槍再指，天空中頓時出現了冰箭，朝着地面落下。

「凝水成冰，四階雙系天師。」

坑中，有人驚駭的叫道。

坑中的八人急忙揮舞兵刃，抵擋天空中落下的鋒利冰箭。

「風刃。」

步言輕喝一聲，坑中頓時吹出無數凌厲的風刃。那些風刃好似透明的刀片，切割着坑中八人的身體。

慘叫聲、驚叫聲、響徹這個寧靜的夜空。

「合。」

慘叫聲停止後，步言一揮手，大地緩緩合在一起，八名殺手的屍體被掩埋在了大地下。

「呼……」

步言吐出一口濁氣，前世今生第一次殺人，難免有些緊張，剛剛他還真有點狠不下心來，可是想到八人不是什麼好人後，只得咬牙將其抹殺。

不知道何時，步言身上的薄衫，已經被汗水溼透。步言環視了四周一眼，見沒有人看見自己，急忙的離去了。

回到軍營，躺在牀上，步言不安的來回翻動身體。還好，在這個世界殺幾個人，沒法律管着，不然步言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

步言再也沒能出去過軍營，每天吃喝拉撒都在軍營，還和一大羣爺們睡在一起。最開始步言心情低沉，最後慢慢的融入了軍營的生活中。

轉眼就是一個月時間過去了，步言也算是慢慢的習慣了現在的日子，每天操練，然後和一羣兄弟吃飯睡覺。

一個月的時間，步言身體也變得強壯了，沒有了以往的瘦弱不堪，氣質也慢慢的變得鐵血堅毅。

步簫心幾乎都不管步信，讓他和一個小兵一樣，接受着上級的安排和管理。一個月的時間，步言有些呆不住了，一直在軍營中，別說美女，就連個女的都見不到。

「韓龍。」晚上睡覺的時候，步言推了推自己身旁的男子，低聲叫道。

韓龍，十八歲，腹背熊腰，力大如牛，三階雷電天師。一個山村中走出來的鐵血男兒，想要在軍營中服役，然後籌點錢去天龍學院。

韓龍翻了翻誰，惺忪的說：「什麼事啊！睡覺呢！」

「跟我走。」步言低聲說了句，躡手躡腳的爬了起來，走出了軍帳中。

韓龍搖晃了一下昏沉的腦袋，爬起來跟了上去。

兩人悄悄的越過了守衛，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出了軍營。

「到底什麼事？」韓龍低聲問。

「你還是處男吧！」

韓龍臉紅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別怕，今晚我帶你去變成真正的男人。」步言說着，摟在韓龍肩膀上，趁着夜色向着東龍城前行。

韓龍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擔憂，忍不住的說道：「步言，還是別去了，被人發現了要執行軍法的。」

「你還是不是男人？怎麼跟個娘們似的。」步言不理會，拖着韓龍就朝東龍城而去。

韓龍大怒：「誰說我不是男人了，不就是挨幾十軍棍嗎？」韓龍滿臉不在意的說着。

「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嘛！」

……

趁着夜色，兩人來到了東龍城外，此時的城門早已經關閉了。

「會飛嗎？」步言看了十餘丈高的城牆，皺着眉頭問道。

韓龍有些失落的搖着頭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是風系天師，沒達到六階天師，根本飛不起來。要不然我們還是回去吧！」

「別嘰歪了，我帶你。我修煉的事情只告訴了你一個人，你要是敢說出去，兄弟就沒得做了。」步言說着，抓住韓龍，搖搖晃晃的飛上天空。

韓龍嚇得大叫，這太搖晃了，搖搖欲墜的，心裏一點也不踏實。

風系天師，三階實力就可以飛了，可是步言本來就沒飛過，更別說還帶着一個韓龍，沒掉下去就算不錯了。

「你放心，我韓龍就是死也不會出賣兄弟的。」有驚無險的落在城裏，韓龍堅定的說道。

東龍城，此時也只有一些風月場所還燈火通明，裏面笑聲浪語不斷傳出來，弄得步言心裏直癢癢。

步言可沒有那種嗜好，做那種事情，絕不是一個偉大的流氓的行爲，他只是拉韓龍出來，免得到時候被發現了，一個人享受軍法。

「這裏有一百個金幣，足夠你耍了。」步言拿出錢袋塞在韓龍手裏。

韓龍有點疑惑：「你不一起去？」

可嘆啊！原本韓龍還是一個純情的小處男，被步言一個月的耳濡目染，也變了樣。

「別嘰歪了，完事後去城門口等我。」步言一把將韓龍推進了風月場所。

韓龍還想拉步言一起，可是卻被一羣打扮的妖嬈嫵媚的女子纏住了。

步言遊蕩在寂靜無人的大街上，還在想着這個時候什麼地方應該有美女？

「流氓反正也不是什麼好人，採花賊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就去偷窺一下，不採花，應該沒什麼的。」步言自言自語。

大家閨秀，大家閨秀，就是大家的。步言看着一座豪華的府邸喃喃自語，施展風系法術，緩慢的飛了進去。

這府邸也是被黑夜籠罩，只有清冷的月華灑下光輝，驅逐了一點點黑暗。對於這個世界府邸中的構造，步言還是有些了解的，前院是待客的地方，後院一般就是女眷住的地方。

落在後院府邸中的一出獨立小院中，打量了一下小院，百花齊放，一看就是女子住的。步言急忙走到了房門前，向裏面看去。

只見房間中燭光昏暗，裏面還有潺潺水聲，步言心裏一動，急忙捅開了一個小洞，向裏面看去。

「哼哼。」

步言感覺到鼻子有些東西流出來，急忙吸了進去。房間中的旖旎風光誘人無比，一個眉目如畫，皮膚白皙的女子還在浴桶中戲水，將水捧起來，緩緩的朝胸前淋下。

步言不禁看呆了,，心裏感嘆不已，看來美女一般是不會上街的。步言越看越激動，整個腦袋差點鑽進去了。

「轟隆隆……」

異變凸起，就在這時候，美女所在的房間房頂破了個大洞，一個黑衣人落在房間中。

「啊……」

美女驚叫，急忙抓起放在一邊的衣服，蓋在胸前。

黑衣人不被眼前的美景所迷惑，揮舞着手中的長刀劈向美女。

美女也不是一般女子，憑空凝聚一把九節鞭，揮舞着芊芊細手，用九節鞭纏住了黑衣人的長刀。

「這麼美的美女你也敢下狠手，不可原諒。」步言低罵一聲，左手出現一把冰箭，右手卻出現了一把厚實的黃弓。

沒有絲毫猶豫，趁兩人還在僵持不下的時候，步言搭箭拉弓，一氣呵成。一個多月的軍旅生涯，步言不敢說百步穿楊，也敢說自己是神射手了。

冰箭脫弦而出，穿破窗戶，直射男子後心窩。

黑衣人還在和美女僵持，突然感覺到危險，急忙回身，看到一支冰箭直射自己。太快了，時間太倉促了，黑衣人還未來得及閃身，胸膛就被冰箭穿透。

「你……」

黑衣人看到了窗外的步言，指着步言一句話還未說完，就重重的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美女一驚，知道有人幫自己，急忙閃出浴桶，披上了衣衫，跑了出來。

此時的步言，已經翻在牆上了，就要準備離去。

「你是誰？爲什麼要幫我？」美女急忙問道。

步言不敢回頭，深怕自己偷窺的事情被美女知道，只得裝模作樣的說道：「救你你還那麼多廢話。」

美女皺了皺眉，想到步言畢竟是救過自己的人，急忙道謝：「夕樓，謝過恩公。」

「碰。」

步言被驚得摔下了牆，還有叫西樓的女人，真的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我叫吳言，以後有緣再見。」步言叫了一句，急忙跑了。

夕樓在院落中反復念叨着吳言二字，最後點了點頭喃語：「吳言，我記下你了。」

「無言獨上西樓，太他媽的美了，老天都這麼眷顧我啊！」步言走在大街上，感嘆的說道。

來到城門口，韓龍已經在那裏等着了，管起有些不好意思又心滿意足的模樣，步言知道，這家夥變成了真正的男人。

「還剩了五十個金幣。」看到步言，韓龍急忙把錢袋拿出來。

步言擺手說道：「兄弟之間談錢傷感情了，留着吧！」說完，步言就帶着韓龍飛了出去。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步言飛得穩穩當當的。

韓龍感動得不行，沒有一句話，把錢袋深深的塞進了懷中。

軍營離東龍城有幾十裏的距離，剛剛走回去，天已經蒙蒙亮了。只是來到軍營前，兩人傻眼了，一對對整齊的士兵站在營地中，步簫心一身戎裝威嚴的站在前面。

步言知道，自己死定了，每晚都有查夜的，以爲少兩個人查不出來，未曾想那些家夥竟然還查了出來。

私出軍營，輕則一百軍棍，重則視爲逃兵和私通敵國，以賣國罪名斬首。

「給我綁起來。」步簫心絲毫沒有念及舊情，威嚴的喝道。

一隊士兵拿着繩索就將步言和韓龍五花大綁。

「將軍，是我威脅韓龍陪我出去的，有什麼事我一個人承擔。」步言大義凜然的說道，準備慷慨赴死。

「韓龍，步言說的可是實情？」步簫心皺着眉頭問。

韓龍看了一眼步言，急忙說道：「沒有，是我自願的。」

步言指着韓龍大罵蠢貨，這一百軍棍下來，不死也得脫層皮，沒幾天休想下牀。

步簫心治軍之嚴，舉世聞名。步簫心念在兩人是初犯，一人一百軍棍，以儆效尤。

烈日炎炎下，步言和韓龍被按在帥帳外面的大地上。四個執法兵，毫不留情的打着，一棍又一棍，棍棍都是用了全力。

疼痛讓步言幾近昏厥，不過還是咬牙挺了過來。本來步言想用土系法術保護一下自己的嬌臀的，可是想了想還是作罷。那樣是沒有用的，步簫心實力在七階天師，幾個偏將實力也比他高，一動就得被發現。

韓龍疼得呲牙咧嘴，死死的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喊出聲來。

「將軍，念在步言和韓龍是初犯，五十軍棍就好了，不然一百軍棍下來，我怕他們受不了啊！」軍帳中，有偏將求情。

「不行，步言是我侄子，這樣做會讓人怎麼看我。韓龍五十軍棍，步言給我打一百五十軍棍。」步簫心扔下一支令箭。

一羣偏將急忙求情，你也說了，好歹是你侄子，還打一百五十軍棍。

帳外的步言一聽，差點暈了過去。可是步簫心沒改變決定，韓龍五十軍棍，步言一百五十軍棍。

一百五十軍棍下來，步言屁股血肉模糊，已經昏死了過去。

步言醒來的時候，已經面朝黃土的躺在了牀上，韓龍躺在他旁邊。一醒來，步言就感覺到鑽心的疼痛，深處一種錯覺，自己的屁股好像被人切了下去。

「韓龍，你沒事吧！」步言忍着痛，朝韓龍問道。

韓龍還好，五十軍棍，再加上身體比步言好，只是腫了起來。

「我沒事，倒是你，有沒有問題，還行不行？」

「男人不能說不行，就算是死也得挺住。」

……

五天時間，步言沒下牀一步，根本不敢動，就連翻身都疼得死去活來的。韓龍恢復得很開，第三天就像個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的。

步言驚奇的一問，韓龍也說不上來爲什麼，反正從小自己受了傷，只要沒死，不管多重，三天就能恢復。

十天過去了，步言感覺到身上不那麼痛了，只不過一不小心碰到，還是疼得步言呲牙咧嘴。

步言一步不動，每天吃飯都是韓龍把飯菜送來的。

步簫心也沒來看過步言，讓步言有點失落，好歹也是自己二叔，怎麼能這麼無情呢！這天黃昏的時候，吃過飯，步言還趴在牀上給韓龍灌輸着流氓的思想，步簫心來了。

噓寒問暖的了一番後，步言不得不感嘆自己這個二叔也不容易，若是對自己手下留情，恐怕會惹起其他人的不滿，只得向自己下死手了。

「步言啊！過幾天公主要去天龍學院，陛下讓我派人護送一下，我決定讓你一起去，順便鍛煉一下自己。」步簫拍着步言肩膀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