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佛公子
img img 邪佛公子 img 第8章 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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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天南一方,至此方休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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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再戰

聽到文弱說的話,門人都很興奮。過去他們在武林中被同道所看不起,就是因爲自己武功低微,而今他們看到了希望,四十九天之後,快刀門也許會突然成爲武林中的一大門派。但文弱心裏想的倒不是這件事,他只想盡快找斷事抱那一刀之仇。當天,門人就把大堂做成了石室,除了文弱外,其他門人都在石室外練功,他們需要保護文弱不受幹擾,誰都知道,練功一旦到了緊要關頭,一分心就會前功盡棄。

「你們要日夜守侯,決不能讓任何人進來。」

文弱說完就走進了石室,他想,快刀門人雖然武功低微,但這件事還是做得來的。門人把石室的門也用石頭封了起來,只留下幾個縫隙,微微地有光線進來。大堂內很黑,文弱想起了自己小時侯住的那個村莊,一旦到了夜晚也會像現在這樣,除了偶爾的月光會比較亮。文弱拿起龜眠水,喝下一口,他知道喝下後就會像陰司一樣失去知覺,即使一個普通人也能傷害自己,但爲了療傷,別無他法。

「斷矢,我一定要報那一刀之仇。」

文弱眼前一片模糊,但看到的還是黑暗。而他的心裏,還在想斷矢那一刀。

不知道過了多久,文弱醒來了,他根本就不知道龜眠水的藥性,只憑借感覺就喝了下去。

「這裏怎麼那麼黑。」

文弱還沒有完全清醒,他看着石室內壁自言自語。忽然,他想己是喝了龜眠水才睡着的。

「我睡了多久?怎麼那麼累?」

他伸手按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沒有感覺疼痛。

「果然不愧是鬼門聖藥。」

文弱拿出了那半部心法。迅速翻閱。其實那刀譜心法與他兒時所練佛家心法異曲同工,但經過北齊凝鐵的之手,仿佛是爲了配合刀法而創。文弱的佛家內功還未恢復,要不,斷矢的那一刀不會把自己傷成那樣。他心想,既然北齊凝鐵把心法和刀法合在一起,一定有他的原因。於是,他決定先練北齊凝鐵的心法。

「螢蟲之光,不與月爭輝,內力未足,欲練傷其身。」

文弱看了幾遍,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身上的內力是鬼門陰柔之力,而不是佛家剛陽之力,要是修煉不得,真氣互抵,必定會傷其自身。轉念又想起陰司所說,他曾說鬼門內功是天下武學的基礎。

此時,文弱不知道該這樣選擇,石室裏沒有人可以幫助自己。要是師傅在,他一定會知道的。文弱爲自己所定的七七四十九之期,似乎太短了。

他又看了刀譜,要是我的銅錢落在刀譜上,我就煉刀譜。文弱把一個銅錢隨便拋上空中,銅錢在空中慢慢落下,石室太暗了,文弱看得不清楚,但他聽不到銅錢跌落時撞擊發出的聲音。

「在刀譜上?」

文弱心想,他知道自己要做的事了。

石室外,所有門人都在練功,半喜拿出刀譜,非笛正好看見,他走過來,對他說:

「刀譜在你這。給我看看吧。」

半喜是門中的最小的門人,他知道自己沒得不給,正要遞給他。這時,管家看到了。

「非笛,你不用刀,看刀譜幹嗎?」

管家原本就對非笛沒什麼好感,總覺得這個不可信。

「我也是快刀門的人,只是想看看也不可以嗎?」

非笛看了他一眼。

「半喜,把刀譜給我吧,現在所有門人都在,我們照門主的意思讓所有人一起練。」

說完管家拿過刀譜。

非笛幹脆走進屋裏,他又不用刀,看刀譜幹嗎?

管家把讓所有門人都一起來,把刀譜的招式都看清楚。

「你們都看清楚了,等到門主出關時,我們要替前門主報仇。」

管家似乎很有信心,門人聽完後也一起呼喊,他們對報仇勢在必行。

文弱所學心法是北齊凝鐵的,他感覺這心法似乎比自己兒時所學的佛家心法還要剛烈,但越是剛烈,出招時就越強,大概這就是北齊世家的以守爲攻的刀法。在石室裏,他根本就分不清晝夜,也分不清時間。

「快到關鍵時刻了,卻總是靜不下心,要是過不了,該什麼辦?以前有師傅和陰司在身邊,我才能放下心來。」

文弱已經煉到了關鍵時刻,他努力使自己靜下心來,卻總是看到斷矢的那一刀。無奈之下,他又拿出了龜眠水。

快刀門的大堂怎麼會變成石室?就在文弱閉關的時候,斷矢手下的短刀客來了,他正好看見了這石室。爲一探究竟,他慢慢地靠近了石室,不巧,守在門外的門人正好看見了。

「短刀客來了。」

門人大喊。剎那,被一刀割破了喉嚨。短刀客知道快刀門人武功低微,他並不急於逃走。一轉身,卻看到自己已經被包圍了。

「呵呵,你們把我包圍了又能怎樣,我還不是一樣能隨便離開。」

短刀客抽出刀,似乎要出招了。

「你以爲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弱嗎?」

半喜說道,他和其他門人也拿出了刀。

「武林中誰不知道快刀門人都是廢物。呵呵呵呵。」

短刀客大笑,他出刀向半喜刺去,被半喜的刀擋住,接着又與快刀門人過招,片刻過後,都未傷及對方,短刀客覺得一人之力難以敵衆,飛身一躍,跳到了石室旁。

「快刀門什麼時候多了這個石室,我來看看裏面是什麼?」

短刀客說完就出刀刺進了石壁。

「快殺了他,不要讓他影響門主練功。」

快刀門人一擁而上,短刀客也出刀回擊,一輪過後,他被刺了一刀,受傷逃走。門人想追,但被管家阻止了。

石室裏,文弱已經煉到關鍵時刻,忽然聽到了石室外雜亂的聲音,他一分心,忽然感覺胸口灼熱難熬,像火一樣在燒。

「好痛,好痛。」

他在地上翻滾,痛苦難熬,可惜此刻除了自己無人知道。盡管外面的聲音停了,但他的痛苦還在繼續。

「水,水呢?」

石室裏太黑了,他找不到龜眠水。心裏直想着師傅和陰司。一陣昏厥,他倒了下去。

「不要追了,門主說得對,我們的確不是短刀客的對手。應該勤加練習。」

門人都回到了石室旁練武,他們看短刀客已經走了,沒什麼好當心的。

到了晚上,短刀客又出現在了快刀門外,其實,他根本就沒有離開過。他知道大多門人都在石室旁,便從後牆進來。

「快刀門真是好地方,連後院都這麼漂亮。」

他看後院有那麼多花草,脫口而出。

這時候,在另一個地方,夫人和非笛同在一個廂房裏。非笛座在夫人面前,而夫人站着。

「我們來快刀門這麼久了,事情還沒有什麼進展。」

非笛伸手拉着夫人的手。

「要繼續這樣下去,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放心吧,這一次我們一定能成功,老頭子已經死了,到時候狄文弱爲他報仇,我們就不用再擔心了。」

夫人說完,把非笛摟進懷裏,這時候正是嚴寒的季節,非笛臉上露出一絲幸福的表情。

「要是每天都能像現在這樣輕鬆,那就好了。你的身體好暖。」

非笛把手伸進她的衣服,正好按住她身體最柔弱敏感的地方。夫人把他的手撇開。

「現在門人都在大堂那邊,要是忽然走來一個人,那就糟了。」

剛才的這一幕正好讓短刀客看到了。

「好一對狗男女,我今天算是見識了。」

短刀客說道,靠了進來。

「你想幹什麼?」

夫人問他,只見短刀客拔刀向非笛揮去,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好大的膽子,連斷矢的女人都敢碰。」

非笛微微一笑,和短刀客四目相對,眼神中帶着詭異,片刻裏,無人說話,忽然,非笛快速地用指甲劃過短刀客的脖子,只有一道很細的傷痕,連血都流不出。

「她什麼會是斷矢的女人,斷矢根本就不配擁有她。」

非笛詭異地笑,他把短刀客的屍體搬出了廂房外,一段時間內,這裏是不會有人來的。

「你怎麼了?聽到斷矢後連神情都變了,他根本就不值得你愛,要不,在你嫁給老匹夫時他就應該出手把快刀門人全部殺光。」

非笛看出了夫人臉色細微的變化,很不開心。

「我沒有,在我心裏,早就沒有一個叫斷矢的人。」

夫人說罷,張開雙手緊緊地抱住非笛,但此刻,她的心裏想的人卻是斷矢。

「不會的,我怎麼會想他,我不會原諒他的,狄文弱就要把他殺了。」

夫人對自己說,抱得更緊了。

短刀門在方圓二十裏稱霸,盡管他們專門殺人,但斷矢的短刀客過去還不曾有過一人在任務中死去。這一次,斷矢發現自己的十二刀客少了一個人。

「老七到哪去了?我幾天沒見到他了」

「不知道。」

十二短刀客是斷矢一手培養出來的,幾乎一招一式都是有自己親自傳授,因此他們和斷矢之間的感情不同於一般的主僕。他們在回答時恍惚的眼神被斷矢發覺了。

「不知道。老四,你說,老七到哪去了?」

斷矢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他們。

「門主,我們真的不知道。」

「老四,我還以爲你從不騙我在你們兄弟中,我覺得最不會騙我的人就是你。」

聽完這話,短刀客都低下頭,他們也知道自己瞞不過斷矢

「門主,他前幾天去快刀門了,不知道爲什麼還沒回來。我們去找了,也找不到他。」

去快刀門?斷矢忽然想起不久前和文弱的一戰。

「糟了。他沒事了?你們不要跟過來。」

斷矢說完,就徑直用輕功跑出了短刀門,朝快刀門的方向跑去。

「我沒事了?」

文弱從黑暗中醒來,舌頭感覺到有一點甜,是血,但他沒感覺到什麼疼痛。我怎麼吐血了?他用手擦了一下嘴角,在微光下看見是紅色的。這下,反倒更加能靜下心來。他繼續在石室裏煉功。

「你一個人在這裏?」

斷矢來到夫人的房間,只看見她一個人。

「要不你覺得應該有多少人。難得你會來,先喝一杯吧。」

夫人倒了一杯酒,伸手遞給斷矢。

「我來這裏,不是爲了喝酒,我手下的短刀客死在快刀門的後花園裏,這是怎麼回事?」

斷矢把杯子摔在地上

「是誰殺了他,快刀門內沒人有這樣的武功。」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他一人就抵得過你的十二刀客。」

夫人笑着說道,臉上露出一絲鄙視。

「胡說。不久前他獨自一人夜闖短刀門被我打成重傷,怎麼那麼快就恢復了。」

聽到這話,夫人忽然想起了什麼。

「他被你打成重傷,怪不得會突然要閉關。」

閉關?斷矢馬上朝大堂跑去。

「斷矢來了。」

一個門人看到他大聲呼喊,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一起。斷矢就站在他們面前。

「把石室的門打開,要不,我就殺死你們所有的人。」

斷矢大呼一聲,有幾個人都退了半步,誰都知道他說的是真話。

「斷矢幾年前你殺我快刀門十三人,現在又殺了我們門主,此仇不共戴天。」

「我斷矢想殺哪個人就殺哪個,武林中誰不知道。」

斷矢說罷,抽出了短刀。

「斷矢,你進來,上次一敗,我銘記於心。」

文弱聽到斷矢的聲音,從石室裏大喊,聲音很大。

門人朝兩邊散開,大堂的石門被斷矢一刀劈開。文弱在石室內看得很清楚,有一道光進來了,但卻看不清來人。門人心驚膽戰,都在期待一場高手的武功對決。他們過去在武林毫無地位,就是因爲門人武功太低,文弱的到來給了他們希望。斷矢一步步走進石室,門人卻不敢靠近,他們知道高手對決必定會傷及旁物,誰都不想死。

「你的傷還沒好?」

斷矢看到了文弱嘴角的血。

「不是,上次受的傷已經好了。」

文弱擺出了進攻的陣勢。

「我斷矢不和受傷的人較量,何況這次來不是找你。」

斷矢態度傲慢,轉身走出石室。他知道殺死手下的人不是文弱。

「斷矢,今天我就想抱那一刀之仇。」

看到對手這樣傲慢,文弱十分生氣。斷矢慢慢地走出快刀門,頭也不回,但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以往這時候,老僕人總會突然出現,但今晚卻看不到他。

「怎麼回事,今晚看不到他。」

文弱正想着,這時候半喜剛好進來了。他看見文弱躺在牀上發呆,就走上前來。

「半喜,你來了。」

「門主,您有心事?」

「是啊?快刀門內只有你我年齡相仿。我不知道該問誰。」

文弱雖然身爲快刀門主,卻對快刀門所知甚少,今天又被斷矢蔑視,忽然有此感慨。

「門主您有事可以問我。」

半喜和所有門人對今天的事都有疑問,他很想問清楚。

「我們門內有一個老僕人,你知道他到哪去了?」

「我知道,我們門內就只有一個老僕人,他在您閉關時忽然死了,我們已經把他安葬了。」

已經死了?那麼快就死了。怪不得師傅老說人生事恍惚無常,看來是真的。文弱心想,他看半喜似乎不想走。

「你還有事嗎?」

「門主,師兄們都說我不懂人情世故,老是有話直說。」

「這樣好,和你在一起的人能少一點防範。你有事要問我嗎?」

「我們都不理解,今天斷矢和您的決鬥怎麼停了。」

「他太高傲了。何況來這裏不是爲了和我決鬥。」

半喜退了下去。夜半無人時,他離開了快刀門。上一次,我就是從這條路上狼狽而逃的,斷矢的一刀之仇不可不報,但我答應了老僕人,一定要弄清楚。文弱再一次來到短刀門,門口站着兩個人,猶記得上次來時門口根本就看不到一個人。他正想進去,卻看見兩個人慌張地走出來。

「夫人?」

怎麼回事?文弱着實吃了一驚。我明白了,夫人和斷矢餘情未了,前門主是被他們害死的。文弱閃過這個念頭,可是,爲什麼今天斷矢會突然離開,他應該殺了我。短刀門的大堂,文弱看見一個黑影拿刀在不斷揮舞,但看不清招式。

「你來了。」

大堂的門被風吹開,斷矢就站在裏面。

「你知道我會來?」

「對,從那天被我打敗我就知道你會來。你就是快刀門新門主狄文弱,你的武功可比我師兄好多了。他死了也應該。」

原本我還在猶豫,但今天看來已經可以確定是斷矢殺的人了。我練了北齊世家的內功心法,即使贏不了,也能全身而退。文弱心想。剎那間殺氣悠然而生。

「斷矢,你殺害同門,與人通奸。根本就不配成爲北齊凝鐵的傳人。」

剎那,文弱用風行步跑到了端矢面前,抽刀就斬,正好被斷矢的刀擋住。斷矢的刀法出神入化,以攻代守,又至快至剛,幾招之後,文弱的風行步根本就站不穩,他和斷矢的刀相擊後彈開了。

「鬼門風行步?你是鬼門的人。」

「無可奉告,我今天來只想殺人。」

「風行步雖然使步伐變快,但這會使你出刀軟弱無力。」

一言驚醒,文弱停下了風行步。

「鐵門刀法之狂龍飛。」

斷矢把全身內力聚集於刀尖之上,短刀上猶如被一層霧包圍,不斷迂回。忽然文弱看見刀變彎了,而且,越來越長。文弱從來都沒有看過這樣的武功,他首先想到的是師傅所教的御敵刀法。忽然,斷矢的短刀化做一條龍向文弱衝來。

「千夫御!」

千夫御是十三式刀法之中最強的一式,文弱的讓身體不斷旋轉,把全身的內力都集中於刀上,在身體外,形成了一層屏障,足以保護全身的每一個地方。但上次,他的佛家內力全無,才會被斷矢的內力震出房外。

短刀化作的龍,用自己是頭部不斷地撞擊文弱,但都無從入手。過後,斷矢收回了龍。這次,文弱看清楚了。龍尾就在斷矢手上,他是用內力把刀軟化,再隨意收回。

「我要把你的龍斬斷。」

文弱使出北齊事刀譜中的刀法

「斷矢,看我的鐵門刀法!」

文弱踏風而下,刀在半空不斷揮舞,刀影變成千百個,剎那間他的刀已經逼近斷矢。斷矢手中拿着短刀,紋絲不動,卻早已看清了一刀一式。兩把刀相碰撞,迸出火花。這一招以快制勝,卻不能傷及滅斷矢絲毫。千刀刺,千刀頂,刀鋒都刺在短刀上,斷矢用內力一推,文弱瞬間被彈開。

「破石!」

文弱在半空中轉身橫劈刀同樣砍在短刀上,可這一刀,剛勁有力。文弱退到幾步之外,他把刀高高舉起,刀影拉得很長。

「斷矢,這就是你把我打傷的那一招。」

瞬間,大堂之內,亂石飛散,兩邊的蠟燭擡也被震碎。文弱出刀後睜着雙眼。他修煉此刀法也是爲了報一刀之仇。蠟燭倒下後大堂內變得很暗,他看得不大清楚。

「你怎麼會鐵門刀法?我師兄不可能教你武功。」

斷矢一刀斬破了大堂的門,兩人一起出了大堂,來到短刀門的院子上。這時,文弱方看到院子裏的其他人,是短刀客。

「你好卑鄙,斷矢。」

文弱看斷矢想以多欺少,脫口而出。

「他們是觀戰的,不會影響我們。」

斷矢把刀高高舉起,匯集內力於刀鋒。上一次,文弱就輸給了這一刀。

「我的佛家內力還沒恢復,恐怕還會受傷。」

文弱一看,兩邊的短刀客也都散到了兩邊。文弱使出風行步,朝門口的方向跑去,這一次,又是狼狽而逃,但完全沒有上一次的恐懼,他知道斷矢不會追來。

「你們怎麼都在門口,發生事情了?」

回到快刀門時,文弱看見管家和半惜他們都在門口,神色不定。

「沒,沒有。門主,我們剛才找不到您,就在門口等。」

爲了等我?仔細一看,不遠處,夫人正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看她步伐輕盈,不像人發現去過快刀門。也難怪,一夜之間,門主和前夫人都不見了。

文弱剛回到房裏,一躺下,就聽見了敲門聲。

「進來。」

走進來的人正是夫人,她神情淡定,似乎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夫人手裏還端着茶杯。

「門主,我爲你倒上一杯上等好茶。」

「夫人還有其他事嗎?」

「沒了,爲先夫報仇一事全憑門主安排。」

夫人說完向文弱靠近了,身體無意碰到了他。若得文弱一陣臉紅。我不會看錯的,今天從短刀門出來的人一定是夫人,我要讓門人都知道,這樣才能坐穩門主之位。

「妾生懷疑殺先夫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文弱正詫異這話會出自她的口。他剛才跑了那麼遠,忽然覺得口渴,便喝下了夫人倒的茶。

「夫人怎麼會這樣想?你覺得還會是誰?」

「妾生懷疑的人就是門主您。呵呵呵呵。」

忽然,文弱眼前變得模糊,只聽見夫人詭異的狂笑聲。

「你在茶裏下了毒?」

「這藥叫千花亂情散,不是毒藥。」

千花亂情散?文弱忽然衝上前去,雙手捉住夫人雙肩,用力把她壓倒在桌子上,他看得很清楚,夫人是在笑,是狡詐地笑,但無可否認,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很迷人,怪不得連斷矢都會爲他賣命。文弱無法按耐住自己,扯開了夫人的衣服。

「門主,我們都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是這中種人。」

門人一擁而入,正好看見文弱把衣杉不整的夫人壓在桌子上。但文弱似乎什麼都沒有聽到把臉貼到了夫人的身體上。

門人原本想要阻止,但他們知道自己的武功根本就阻止不了,何況看到的是這情景,人之常情,都被鮮血漲紅了臉,像夫人這樣的美人,誰不想看。文弱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他一把撕爛了夫人的上衣,讓她漏出雪白的身體,身上的肉還在微微抖動。

就在這時候,有一個聲音傳到了文弱的耳朵,他感覺自己的耳膜都快要被刺破了,痛苦地蹲在地上,用雙手捂住耳朵。

「好痛,好痛。不要再響了。」

這時剛才站在一旁的門人才醒過神來。

「狄文弱,怪不得你一再阻止我們報仇,我們門主根本就是被你和斷矢一起害死的,就連你突然出現在我們的船上也是早就預謀好的。」

笛聲終於停了,文弱把話聽得很清楚。

他清醒過來,站起來時,看見的使衣服已經被撕破的夫人,還有一羣站在旁邊的門人。

「這話是誰說的,我爲什麼要殺你們門主,我這門主還是你們苦苦求來的。」

文弱真的生氣了,爲了這與自己毫不相幹的門派,他差點死掉,卻要被別人冤枉。

「我們很多弟兄一起看到的,你從短刀門搖搖晃晃地出來,我們就是在等這些兄弟回來報告。」

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他們一擁而上。文弱也拿起刀,但他不想殺人,便跳出窗外。朝外邊跑去。可門口還有一羣人守侯,門人緊追不舍,很快,文弱被包圍了。

「我不出刀,是因爲我不想殺人。都給我讓開。」

文弱大喝一聲,門人有的退了幾步。事到如今,他已經不在乎快刀門門主之位了。但他答應過師傅,決不亂殺人。文弱走出門外,沒有人敢阻止他。忽然,有人從背後砍過來一刀,文弱一閃,那人到了自己面前,被他一伸手抓住,是半喜。

「你也不相信我?」

文弱瞪了半喜一眼,他還以爲快刀門中只有半喜會相信自己。他放開手,轉身一看,是快刀門的招牌。

「快刀門?根本就是一羣廢物。」

文弱離開快刀門,走在路上,看到各門各派都有不少的人,惟獨自己是孤獨的一個人,突然感到寂寞。

「要是我的武功再好一些,就不用再受人擺布了。斷矢,這一刀之仇我一定會報。」

文弱走了很久,他看見在這片地方都是武林中不知名的門派,似乎和自己的目標還很遠。

「我的佛家內功還沒有完全恢復,一定要找一個地方練好它。」

文弱想到此,便加緊了腳步。很快到了晚上,可方圓二十裏路根本就找不到適合練功的地方。快刀門!對就是快刀門,他們都以爲我已經離開了,沒有人會想到我會再回去。文弱又回到了快刀門,快刀門多了幾個人守護,但他們根本就發現不到文弱。他一跳就進了快刀門內,大堂還是被石壁包着,他跳到屋頂,發現周圍很安靜,正想進去。這時從大堂內卻走出兩個門人。

「管家真是多心,他還以爲門主會回來躲在石室內,偏要我們來看看。」

「你找死,還叫他門主,他可是害死我們門主的人。」

兩個人邊說邊走。離開了石室。文弱跳下去進了石室。裏面很暗,即使真的被發現了要脫身也很容易。文弱這樣想,當晚就在石室裏修煉內功。

「門主,快刀門夫人被狄文弱奸污了,他已經離開了快刀門。」

短刀客之一向斷矢報道,他一聽,拍案而起。

「什麼?夫人被奸污了。你確定嗎?」

斷矢一氣之下把桌子都打爛了。

「確定。您不是讓我到快刀門看住夫人嗎?我才剛到,就看見夫人衣不遮體,而快刀門人都在追着狄文弱,還說他害死了快刀門主。」

「師兄是他殺的。」

斷矢仿佛明白了什麼,他馬上派人到處尋找文弱下落。但幾天之內都毫無線索。

這一天,斷矢帶上自己的短刀走出短刀門。

「門主,您要這是去哪?」

「我要親自去找狄文弱。」

斷矢來到了快刀門。門人看到斷矢,馬上回門內通報。

「我是來見你們夫人的。讓她出來見我。」

斷矢說道,他徑直走了進去。

「你和狄文弱一起害死了我們門主,我們一定會報仇的。」

「他的仇讓我來報,讓夫人出來見我。」

這時,夫人帶着全門的人出來了。

「我們不要和他說太多,一起上,殺斷矢。」

夫人說了一聲,所有門人都一起上。但他們哪是斷矢對手,短刀法一出,快刀門人不堪一擊,全部受傷倒地。

「怪不得找不到,原來你在這裏。」

斷矢說道,他走到了石室的門前。

「鐵門刀法!」

文弱在石室裏已經恢復了佛家內功。他一直都在想找斷矢報仇。沒想到就在他剛好完全恢復時斷矢來了。文弱繪刀前衝,石門馬上爆開。斷矢見狀,也使出鐵門刀法。兩人飛到半空中不斷揮刀,幾乎一招一式都是一樣的,招式一樣,卻會因爲人的內力差異高低和兵器強劣而有高低。文弱的內力顯然不如他,片刻已過百招,文弱擋了一刀後兩人分開了。旁人看得目瞪口呆,沒一個人敢靠近。

「你怎麼也會鐵門刀法?」

斷矢是北齊凝鐵的入室弟子,他不知道其他人也會鐵門刀法。

「刀譜是一個北齊家的老僕人給我的。」

文弱跳上半空,拿刀橫劈,斷矢一跳躲過了。

「什麼他們兩個打起來了,他們不是一起合謀害死門主嗎?」

快刀門人開始混亂,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要弄清楚這件事。」

斷矢忽然收刀,事到如今。他也開始亂了,弄不清是怎麼回事。

但文弱不肯,他心裏想的是那一刀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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