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佛公子
img img 邪佛公子 img 第7章 禍出蕭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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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天南一方,至此方休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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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自立門戶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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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禍出蕭牆

第二天,文弱才剛剛入睡。忽然有人敲響了大堂的門,文弱聽到的不止一個聲音。

「進來!」

他應了一聲。門被打開,夫人身穿孝服,走進來,她的身後,是全門的人,也都身穿孝服。文弱還未回過神來,卻見所有人一起跪下去。他不知所措。走上前去。

「門主,妾生請您盡快爲先夫報仇雪恨。他的七日回魂之期快到,他想看着我們爲他報仇。」

本是同門,相殘終究不是好事。文弱想起了老僕說的話,何況他根本就不知道斷矢是何許人。

「我並非長他人志氣,難道你們忘了在船上短刀客都以一敵十嗎?何況我的本家內功盡失,還未恢復。」

這時,從人羣裏走出一個人,他與大多數武林中人不一樣,臉色紅潤有光。

「門主,我們是武林中人,快意恩仇,報得了就報,大不了一死。」

他說完,門人紛紛附和。

「如果報不了仇,快刀門就會滅掉。我不能讓人白白死掉,我保證,一定會爲門主討回公道。」

門人聽文弱說完,也不好繼續說下去,邊紛紛離去。但惟獨夫人還不肯走。

「門主,先夫大仇未報,妾生無依無靠,如何繼續留在快刀門?」

她說完朝文弱走近,無意間踩了一空,眼看就要跌倒,文弱順勢伸手去扶,雙手卻正好按到了她身上最柔軟的地方。頓時,兩人都面出紅暈。文弱對男女之事所知甚少,只見夫人含情默默地看着自己。

「門主,要是您爲先夫報了仇,我就能名正言順地嫁給你。」

文弱不知所措,他放開雙手。

「夫人,門主之仇未抱,快倒門人武功平庸,我們根本抱不了仇。」

夫人自知貌美如花,過去,她還不曾被男人拒絕過,斷矢師兄弟在武林中也是有名氣地位的人,連他們爲了自己反目成仇,恩斷義絕而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竟不爲所動。想到此,她的臉上流漏出不開心的神色。

文弱看得很清楚,他想,大概是夫人太急於報仇了。

「門主,妾生先走了。」

夫人退出大堂,在門外,有一個人在等着她,那人就是今天和她一起帶門人來的那人。文弱一眼就覺得他和其他門人不大一樣。

文弱一天都呆在大堂內,一直到了深夜。門被打開,走進兩個人。

「你們來了。」

「門主知道我們會來?」

「我猜的。你是誰?」

「門主,我叫非笛,那天在門中保護,所以您沒見到我。」

深夜到訪,必定是爲了報仇之事,文弱心想。

「我早就把報仇事情說清楚了,有事明天再說。」

聽到這話,非笛仍不罷休。

「門主過去不是快刀門人,不知道門規。我們門規的第一條是同門之仇,不可不報。」

「我知道,但還不是時候。你是快刀門人爲什麼不用刀?」

快刀門人都刀不離身,惟獨非笛身上看不到刀。聽到這話,他把手伸進衣袖,夫人從身後拉了他一下。兩人都退了出去。

關上門後,老僕從牀後站起來,要是他被門人發現,必定會招到懷疑。

「門主,剛才那人叫非笛,是夫人的堂兄。」

「夫人堂兄?他什麼時候來快刀門的?」

「夫人和門主婚後一年,夫人忽然說自己有位堂兄要來投靠,門主便留住了他。在門中的這幾年,他一直循規蹈矩,沒有任何差錯。」

「我總覺得此人不簡單,他雖沒帶兵器,但我感覺他的武功在其他人之上。」

在快刀門中,不簡單的人又何只非笛,夫人也深藏不露,就連眼前的這個老僕人也不可忽視。文弱心想。

「你先退下吧。」

文弱對老僕說,他回到牀上,拿起自己的刀。大堂內只有他自己一人了。

「這件事一定沒那麼簡單。」

文弱看着刀忽然自言自語。

短刀門和快刀門離得不遠,還不到十裏路,文弱趁着夜半無人時,出了快刀門。他一路上都不見任何夜行人,但幾乎各門戶門口都有人守侯。

終於,他停下來了,擡頭一看,門上寫着短刀門三個字。

「怎麼只有這裏沒有人守?」

文弱靠近門,卻聽不到任何聲音。他飛身一躍,跳到了牆上。四處張望也看不到人。門派之中他還不曾聽說過有無人站崗的,是其他門派的人畏懼短刀客,還是他們與其他門派素無仇怨。似乎這兩個原因都不是。

他跳了下去,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比較大的廂房,還亮着燈,那麼大的廂房,足夠全派的人一起進去。文弱跳上屋頂,他正想拿開瓦片,卻忽然飛出一支箭,穿過屋頂文弱把頭身體一縮,躲了過去。

「鐵門刀法!」

屋頂瞬間炸開,文弱飛上半空,他看得不夠清楚,卻感覺到刀氣逼人,人未到,屋頂已經面目全非。忽然飛出一人,他速度極快,出現在文弱面前。此人一定就是斷矢。文弱心想。他瞬間使出師傅所教的御敵刀法,在半空中,兩人已過百刀,碰撞間不斷閃出火花,卻都未傷及對方一絲一毫。一起落地,文弱飛身向後一躍,和斷矢分開了。

「來者何人?爲何夜闖我短刀門?」

「斷矢,你欺師滅祖,殺同門師兄,十惡不赦!」

文弱猜想此人必定就是斷矢要是短刀門中除了斷矢還有這樣的高手,勝算就更低了。

「胡說八道。我斷矢想殺人早就殺了。我見你武功照式與我相似才停下來,現在看來不用了。」

斷矢說完,把刀高高舉起,文弱看到他在匯聚內力,順勢把一張凳子踢了過去,卻被刀氣震碎。他的短刀在身體外形成了一層屏障,越積越厚,連踩在地上是磚頭都碎了。文弱看他那氣勢,感覺自己內力未恢復,難以抵擋,他正想跳出屋外。

「殺了你!」

斷矢的倒砍下來,已經來不及。文弱使出十三式刀法中最強的一式千夫御。頓時,文弱面前的地裂開了一道口子。他拼盡全力,堅持過後還是被震出門外,文弱口吐鮮血,連刀也離手了。斷矢走出來,他的臉上流露出鄙視的神情。

「你到底是誰?」

文弱努力站起來,他的身體搖搖晃晃。斷矢笑了。

「受我一刀,還能站起來?呵呵,可惜站不穩了。來我短刀門,根本就是找死。」

斷矢說完,又舉起了刀。他漫不經心,一刀斬下去,卻斬到了地上。定眼一看,文弱正搖搖晃晃地朝門口而去。

「鬼門輕功?」

斷矢脫口而出,他知道已經來不及追了,便回到了屋裏。剛才的打打鬥也驚醒了其他門人,當他們趕來時,只看見地上的碎石。

他沒追來?文弱的靠風行步回到了快刀門,他一路上顧不得多想就不斷地跑,生怕一停下,就會被斷矢殺了。

他看到快刀門三個字放下了心,此時已經連跳的力氣都沒了。

「門主,你怎麼了?」

站崗的門人看到文弱,扶住了他。這時,另外一個人也從門內走出來。文弱一看,強作鎮定。他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受傷,雖然身爲門主,其實他對快刀門所知甚少,但這個人卻瞞不了了。

「門主,你出去了?」

另外一人問道,他今晚一直都在門口守着,不知道文弱出去過,所以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隨我進去。」

他說了一句,認得站崗的人就是那天和自己一同回快刀門的人。他們一起走到大堂,快刀門的人在夜裏都睡了,聽不到一點聲音。

「門主,我先退下去找大夫。」

門人說完,正要走。

「慢,你留下來。」

文弱伸手拉住他,大堂內黑暗而幽靜,他忽然感覺到害怕,拿着刀的手也在發抖。我決不能讓人知道我受傷了,文弱心想。

「門主,你怎麼受傷了?」

他的聲音在大堂內回蕩,變得很大。

「你叫什麼?」

「我叫半喜,我從小就在外流浪,是前門主把我帶回快刀門,還收養了我。」

「是嗎?那他也是一個好人。半喜,記住,我的事決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恢復之後,就親自教你武功,好嗎?」

「門主的話,屬下一定會聽的。」

文弱感覺到自己受傷太深,需要修養一段時間。忽然他想起了白燈籠的事。

「我問你,白燈籠和紅燈籠有差別嗎?」

「門主,屬下當天無理,已經知錯。」

半喜還以爲自己要受罰了,他慌忙解釋道。

「我真的不知道。」

文弱說完這話,半喜還沒開口,他已經從牀底找到了龜眠水。

「也罷,你先退下吧,記住,我的事決不能讓第三人知道。」

半喜退了下去。忽然,一個黑影從石柱後出現。文弱退了半步。

「門主,是老僕我。」

「哦,你先出去。」

文弱說完,但老僕人站着不動。

「門主,我想和您說北齊世家的事,您一定想知道。」

「對,我想知道,但以後再說吧。」

「您去找斷矢了?」

「你怎麼知道?」

「在方圓二十裏,相信只有他能夠把您傷成這樣。」

文弱幹脆躺在牀上,看着龜眠水。

「藏了沒多久,那麼快就用到了。」

「北齊凝鐵死後,他的兒子北齊凝木繼承了家族的地位,但他無心武藝,醉心榮華,帶領家族的人投靠了朝廷,從此,他寫的刀譜也失傳了。武林中人相互猜測,但無人知道刀譜在哪。」

「刀譜在你那。」

文弱問道,他已經猜測到老僕想說的話。

「門主英明,刀譜的確在老僕身上,門主一諾千金,倘若門主答應老僕學成後不找斷矢報仇,我就把它送給您。斷矢並非十惡之人,只是別人傷他太深。我從小看着他長大,盡管他爲人傲慢,做事固執,但我相信他還不至於會殺害同門。」

在短刀門時,斷矢說自己想殺早就殺了,他性情剛烈,不像狡詐之人,何況文弱在今日之前與他毫無瓜葛,爲什麼不答應呢?文弱轉念又想到自己是快刀門主,猶豫了。

「倘若他真的沒有殺害同門,我可以答應你。」

文弱說完,老僕人從身上拿出刀譜,遞給他。文弱如獲珍寶,馬上把它翻開,借着蠟燭微弱的光,他仔細地看完了一招一式。刀譜有兩部分,一半招式,一半心法。一夜的時間,文弱便記住了所有的招式。

「快刀門中可有閉關練功的地方?」

「沒有。前門主時常閉關鑄刀,但他娶了夫人後就再也沒有閉過關了。」

「可惜了。」

文弱深感得到刀譜卻沒有練功的地方。

「門主是在可惜世間少了幾把好刀?您已經有了天下最好的刀了。」

「非也。我是在感慨門內沒有練刀的地方」

「這好辦,您可以讓人把大堂封成石室,過去門主也是這樣做的。」

雖然徹夜未眠,但他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疲憊,而是被一種莫名的興奮感所代替。直至第二天黎明,他還在看刀譜,老僕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大堂,而他竟然不知道。

「過去師傅只教我保護自己,卻沒教我如何克敵制勝。而北齊凝鐵的刀法卻是以攻爲守。要是我能夠融會貫通,就能報斷矢的一刀之仇了。」

文弱突然想起自己答應老僕的事,猶豫了。但那一刀,斷矢把自己震成重傷。此仇不可不報。

早上,文弱召集了所有的門人,但他這次卻偏偏見不到非笛和夫人。

「今天把大家叫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文弱忽然覺得胸口很痛,那一瞬間,他仿佛又看到了斷矢的那一刀。

「門主,是找短刀門報仇的事嗎?」

所有人都在猜測,聲音很亂。

「這刀譜上的刀法,是你們的祖師爺北齊凝鐵所創,只要勤加苦煉,就會大有進步。」

「門主,您是怎麼得到這刀譜的。」

半喜問道,其實每個人都想知道,但只有半喜才敢問。

「實不相瞞,我的師傅滅道禪師正是北齊凝鐵是師兄。」

門人對他說的話深信不已,要不是有高人爲師,如此年紀怎麼會有那麼高的武功,而且還有一把寶刀。文弱把刀譜遞給了半喜,向他使了一個眼色。半喜會意,把刀譜拿在手上。

「今日起,我要在這大堂內閉關練功。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出關。在這段時間內,你們也要照刀譜加緊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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