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山雞真厲害

「你是說，這是說這個案子也一樣是利用聲、光、影像進行殺人嗎？但是，它爲什麼要殺這些互不相幹的人呢？動機呢？難道也像那個案子一樣是爲報仇？」車仲謀道。

「我覺得就是那樣，也許是對整個社會的報復。不過這都要你找證據去證明，你是神探，我只是個賣字的，哈哈。」黃文山道，「其實，你覺得他們沒關聯，我卻覺得他們是相當有關聯的，兇手要殺的就是出租車司機，或者在他說來天下所有的出租車司機都該死，那麼，爲什麼他會有這種想法，這是關鍵，還有一個細節就是，爲什麼殺的都是回禪城的空載的出租車司機？出城的和有客回程的都沒事呢？爲什麼地點只選那一處。解釋了這些問題，就接近了爲什麼要殺人的真相，但離怎樣殺人，還有很多問題要解決才行，至於抓不抓得到兇手，那就還需要做更多的工作了。」

「你是說，兇手要殺的是一個職業，並不是某個人某羣人，就算你和我，若開着空載出租車晚上走那地方回城，都有可能被殺，這也太可怕了吧,......。噢，小子可以哦，我之前沒想到這一點，一直糾結被殺者的相互關系中，你這一說，我有點豁然開朗的感覺。」車仲謀很高興，被黃文山這麼一輪分析，他已知道怎樣去查了，這小子可以啊，之前小看他了。其實有時候人在局中是看不清事的，所以才有當局者迷一說。

「譁，山雞，你好厲害哦，你怎麼會懂這些的。」車釐子興奮的叫道,也不知她興奮個啥。

「哦，我這不是爲了碼字時有材料嘛，只要有字的什麼東西我都會看,看的多了，自然聯想就會多。像玄學，推理心理學類的書我最喜歡，可惜水平有限，有很多東西只看懂字卻看不懂意。」黃文山很淡然，這叫什麼屁厲害。

「小妹我覺得你們倆很奇怪哦，一會瘋子一會山雞，我看這小子不像山雞呀，精明得很，像狐狸差不多。」車仲謀笑道。

「去，這關你啥事，繼續說你的案子。」車釐子說。

「呵，小子你還喜歡玄學這些東西啊。」車老頭很奇怪，插嘴問道。

「是的，應該說傳統的東西我都喜歡，我覺得中國的傳統文化，很有內涵，很博大，也很深澳。比如說中醫，多麼的厲害，幾根最常見的草木就可以治病救人，而且副作比西藥少不知多少倍，而中醫對於人體的解剖、麻醉等方面，也是比西醫早得多的，只是最讓人可惜的是，我們的先輩沒有把這些形成系統學說。而由中醫引申出來的養生學，更是把現在那些所謂的營養學，摔九條街遠，只有無知的蠢人才會說中醫藥無用；還又如中國的道家文化，很多都是千百年來中國人對社會，人文，技術，治國，軍事的精華，就算那些道家文化引申出來的被大多數人說成是迷信的風水地理等玄學，也是有很強的理論基礎和實用性的，有很多地方雖然覺得很玄，但大多數理論，也是可以用現代科學解釋得通的。想想綸巾羽扇呼風喚雨的諸葛孔明，能斷前後五百年的劉百溫，不就是深黯玄學之道的人嗎？而琴棋書畫，這可以說是國粹了，作爲中國人，我覺得應該號召人人都要學習才對，可惜，我也只是僅僅是喜歡，沒辦法去學習。」說到傳統文化，黃文山恨不得自己一下什麼都學會，恨不得全國人民都去研習。

「啊，你這小子太讓我驚奇了，真想不到啊，一個現代小青年居然會喜歡這些東西且有這樣的一翻見解，不錯，很不錯，看來我得在這裏多待一天，好好和你聊聊天交流一下中醫藥和風水地理什麼的，這被你這麼一說，我好像做不來你師傅了。哈哈，我家小丫頭真有眼光。」車老頭大笑。

「叔叔我也很驚奇啊，想不到這山雞對這些東西也有研讀的。」她自然明白車老頭小丫很眼光這句話的意思，只是這時太高興，來不及害羞。

「車叔你不是想讓我出羞嗎，我就算從娘胎裏就開始學，也比不上您啊。我僅處於喜歡的階層而已，比別人多讀了幾本另類的書而已。」黃文山說道。

「哎哎，叔叔你們要交流琴棋書畫也好，探討玄學中醫也好，明天好吧，我們正在分析案子呢，別打岔啊。」車仲謀在他們聊傳統文化時，把案情過了一遍，發覺還是有些地方想不明白，急切的要和黃文山分析。

「行行，丫頭我們喝茶，別理這案癡，只要有案子這人六親不認的。」車老頭道。

「車大哥還有什麼奇案要跟我們分享嗎？」黃文山覺得冷落誰也不好。

「不是，我們還是聊一下剛才這案子。經你這麼提醒，我覺得謀殺方式也如你所說，是使用了一些非常手法，高科技手段，但是這只是一個殺人方法的解釋，現在且當這個解釋成立的，但是，殺人動機呢？任何罪案都是有動機的，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殺人吧。」車仲謀是個嚴謹的刑偵人員，沒有動機的謀殺對他來說是不成立的。

「沒有動機的罪案其實是存在的，而且案例也不少，現在我就不舉例了，但是，沒有原因的謀殺卻還真沒有，謀殺原因不等同於動機，對吧，車大哥。就此案來說，我認爲謀殺者還真沒有動機，只有原因，當然你也可以說是動機，這是各人劃分不同而已，我們不必討論。這個案子，我認爲謀殺者之所以如此麻煩又如此特別的在特定的地方謀殺特定情形下的一個職業類的人，他只是想向人們提示什麼，或者說是他在報復什麼，這就是他殺人的原因，也可以說是動機。」黃文山說道。

「照你這麼說，我們是不是可以用：泄憤或打擊報復作爲作案動機呢。」車仲謀說。

「我認爲本就如此。」黃文山道。

「這說不通嘛山雞，難道這個人仇恨所有出租車司機？這是什麼的仇啊，我咋覺得不是，因爲他沒在別的地方殺出租車司機，也沒有在這個地方殺出城方向的出租車司機，也沒有在這個地方殺進城方向但有乘客的出租出司機。」車釐子插話說道。哎喲，瘋子也會用腦了，黃文山覺得太意外了。

「對，你說的是重點中的關鍵點，這個殺人者爲什麼會這樣，其實是向大家強調三個問題：第一，在這個地方有讓他仇恨的事，第二，這個職業有他仇恨的人，第三，他不想傷害其它人。」黃文山分析道。

「如果這樣，他爲什麼不直接把那個讓他仇恨的人殺了，爲什麼殺這麼多不相關的人呢。」車釐子道。

「嘿嘿，這麼簡單還需要分析嗎？」黃文山笑道。

「你是說，他有可能不認得讓他恨的人，只知道他是出租車司機；又或者，他認得讓他仇恨的人，但現在找不到了。」車仲謀道。

「我認爲是你說的第一個假設居多。因爲他只知道讓他恨的是個出租車司機，但不知道是哪一個,所以他只能在這個地方殺出租車司機。」黃文山道，「這樣說的很繞，我想想，假設一個案情來解釋這個所謂的動機。」

「我們這樣設計一個案子：在很久以前，在現在這個連環案之前吧，時間不特定，有個人，坐出租車去山城，走的就是這條路，在這小河路段時，就是現在這案發地點處，發生了一件對人傷害非常大的事，如強奸，搶劫，身體傷害，或殺害，而作案者，就是出租車司機，而當案件發生後，案子並沒有破案，或者根本沒有立案，或其它原因沒有讓被害人得到公平的對待，總的來說，被害人或他的同伴或他的親人，覺得這件事，沉冤未雪。那麼這種情況下，被害人或他的事伴或他的親屬爲了這未雪之冤而成爲現今這案的謀殺者。這樣子你們認爲有可能嗎？」

「嗯，若真存在你設計的這麼一個案子，那是極有可能的，就如你剛才說的省成那個案子一樣，是一種案中案。」車仲謀道。

「照我說不是被害人傻，就是當時辦案的太無能。」車釐子又開始瘋了，這不是要打你哥的臉嗎。

「也不是這樣說的，哪裏沒有懸案，冤案，假案，錯案？有些東西，你不明白，但我們明白卻不能說，我們能做的只能是盡力。」車仲謀一陣感慨，人爲或非人爲的冤假錯案，全世界都存在的，這是一個刑警沒辦法改變的事實。

「文山照你這麼說，我得翻遍這裏以前發生過的案子了。」

「我覺得，卷宗是要翻，還有必要在這十個事故發生的相同時間去現場路演一遍，可能還會有新發現。」黃文山道，「還有一樣你應要馬上做的，公開刑警已介入這些事故調查，不能再捂了，是捂不住的。」

「你是說，謀殺者就是爲了讓社會關注才這樣做的？」車仲謀道。

「我覺得是的。也許作案者就是爲了對某件事進行控訴，特別的控訴。」黃文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