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遙遠的東方

兩個人就這麼面對面的坐著，誰也沒有說話。過了不知道多久，艾瑞克似乎心裡暗暗做了一個決定，他的眼神變的堅定無比，微微一笑道：「年輕人，不用這麼沮喪，其實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這麼糟糕，據我所知，一千年前帝國歷史上曾經有一位強者，他同樣是無元素體質，開始的時候甚至沒有人在意過他，但是他憑藉著自己的毅力硬是達到了一個讓世人景仰的高度。」

林大嶽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很快的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用心的傾聽著面前的這個長者訴說，雖然他口中一直老頭老頭的叫著，但是從心裡，他對艾瑞克還是很尊敬的。林大嶽有些好奇的問道：「他達到了什麼境界？」艾瑞克緩緩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他比我要強大的多，因為他曾經一人獨戰數名九級元魂師。而我，雖然也是帝國現在聞名的強者，也不過是八級元魂師而已。」

艾瑞克的一身神通林大嶽是見識過的，而自己的這種無元素體質等於一個失去了手的人，沒有手，拿什麼握劍。林大嶽撇了撇嘴道：「老頭，你唬我的吧，我不信。」艾瑞克淡淡說道：「我騙你做什麼，這位前輩強者，全帝國，甚至全大陸都知道他的傳奇。」

林大嶽在沉思，艾瑞克補充了一句：「如果你想成功，那麼可能需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更多的汗水。而且，是否能夠創造奇跡，還是個未知數。我必須提醒你一句，我的孩子，每個人一生要走什麼樣的路，都是自己選的。」

林大嶽聳了聳肩，說道：「老頭，我還用選嗎，你都下定決心要收一個廢物學生了。我為什麼不陪你瘋狂一次呢。」艾瑞克很欣慰，自己選中的這個學生雖然先天不足，想成為一個元魂師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他很聰明，不，是非常聰明。他從自己的眼神裡就已經看出來自己暗下的決心了。艾瑞克點頭說道：「我一定會傾盡所能的去幫助和教導你。即使最後失敗了，至少我們努力過了，不是麼？」

林大嶽換了個姿勢讓自己坐的更舒適一些，接著問道：「我說老頭。」艾瑞克打斷他道：「從現在開始，你要稱呼我老師。」林大嶽撇了撇嘴：「好吧，老……師，哎，這稱呼真彆扭。老師，你說的這個跟我一樣沒有本命元素的強者叫什麼名字啊？」

艾瑞克緩緩道：「他的名字，叫做布魯克林。」林大嶽在口中小聲念了一遍，接著問道：「你說他一個人戰勝好幾名九級元魂師，那他會不會是十級？」艾瑞克略一沉思回答說：「我想，可能不會吧，他應該是九級的巔峰，或許有一些獨到的武技。畢竟受自身體質的限制，能達到九級，已經是難以想像的成就了。而且，在元魂師的成長裡，是沒有十級這一說的，九級之上是另外一種全新的境界，我們稱之為聖階。那是一層難以觸摸的屏障，絕大多數天資絕佳的人即使修煉到九級也無法再進一步，終其一生都只能永遠的停留在九級這個層次。因為一旦突破到到聖階，本命元素會和天地間的元素產生奇妙的融合，元素不滅，本體就不滅，那就是永生。」

頓了頓，艾瑞克接著道：「可布魯克林已經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如果他真的是聖階，那麼直到今天，他也應該活躍在這片大陸上。」看著林大岳一副悠然神往的樣子，艾瑞克微微一笑說：「林，我有個很好的主意。你知道嗎，帝國有個別父母在孩子出生的時候會給他取名叫布魯克林，他們希望自己的孩子將來能夠像這位傳奇人物一樣擁有永不放棄、鍥而不捨的精神。而你，和這位傳奇人物一樣是無元素體質，所以，我建議你也改叫布魯克林吧。你要知道，你現在的這個名字，林大嶽，哦，太古怪了，大陸上沒有這種古怪的名字。你這一副東方人的外表已經很扎眼了，名字還是不要按照東方那個神秘國度的習慣吧。」

「等等，我沒聽錯吧，你說東方的神秘國度，那是什麼意思？」林大嶽連忙問道。艾瑞克顯得非常詫異，他回答說：「你不就是從東方那個神秘國度漂洋過海來的嗎？哦，我忘記了，你對元魂師一點瞭解都沒有，據我所知，東方的神秘國度可一樣是擁有不少強大的元魂師的。難道時隔萬年，東方的元魂師已經完全不存在了？」

林大嶽有些尷尬的說道：「你知道，我住的地方只是一個小島，那裡都是一些普通的漁民，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告訴我在東方還有一個神秘的國度。」艾瑞克略一沉思點頭道：「那就是了，林，其實現在的大陸也有不少具有東方血統的後裔，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因為血統融合的原因，外貌上已經和我這樣的正統大陸子民一樣了，但是偶爾的也會有個別的後代凸顯出東方人的特點，比如像你一樣的黑眼睛，黃皮膚。」

說到這裡，艾瑞克站起來向東方遙遙指去，轉臉對林大嶽說：「一萬年前，在一批探險家的努力下，我們發現在遙遠的東方有著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文明，一個強大統一的神秘國度，於是雙方有了交流，不少人漂洋過海去對方的大陸上求知，可惜好景不長，因為文化和信仰的衝突，雙方爆發了一場異常激烈的戰爭，就在這萬里海疆上，雙方的戰鬥持續了數十年，無數的元魂師將生命永遠的留在了這裡，他們中間甚至有上百名聖階強者，你知道嗎？全大陸一百年也未必能出一個聖階的強者，而就在那裡，卻有如此之多的巔峰強者神魂俱散。對於交戰雙方來說，這無疑都是一場災難。」艾瑞克搖頭歎息著。

林大嶽也不由自主的站起來向東方眺望著，輕聲問道：「後來呢？」「後來……隨著交戰雙方無數的生靈隕落，戰爭的範圍越來越大，終於，仁愛的女神站出來了。同樣都是她的子民，不應該這樣自相殘殺下去。雖然東方那個民族並不信仰女神，但女神對待所有的人類都是一視同仁的。她用自己的生命製造了一道貫穿南北的空間亂流帶，永遠的隔斷了東西方。」

林大嶽皺了皺眉道：「什麼，你說一道什麼？抱歉，這個詞我似乎也沒學過。」艾瑞克解釋了一番，然後歎道：「要不是你這標準的東方人面孔，我幾乎不敢相信你居然穿過了空間亂流帶，老天，那可是大陸的禁地。在那片海域裡，到處肆虐著狂暴的空間亂流，還有無數破裂的空間碎片，一旦捲進去，就算聖階強者也無法倖免。我不得不說，你的運氣簡直好到了極點，這一定是女神對你的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