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愛由我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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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是最美的 使詭計

「嘭……」房子裡是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

梓翊站在窗前,頭髮還在往下滴水,陽光透過窗戶,懶洋洋地將他包圍在懷裡,上衣還拿在手中,驚愕的看著踹開門的城歌。

眉頭漸漸地皺在一起,冷漠的眸子裡慢慢醞釀出怒火,隱忍在心裡。

城歌濕漉漉的長髮淩亂的飄揚在風中,臉頰的粉紅色還未褪去。

身上穿著霏牧的白色襯衣,修長白嫩的雙腿露在空氣中,帶著獨特的性感。

水靈靈的大眼睛通透明亮,目光緊緊的落在梓翊身上。

「言梓翊,我要對你負責!」帶著粗重的喘息聲,口吻裡的堅決卻還回蕩在梓翊的房間。

窗外驚起一隻小鳥的離去,消失在夕陽的逆光裡。

風吹動著淡綠色的絲質窗簾來回的晃動,將窗外樹上開的白色小花吹進房間,輕輕地繼續開在木地板上,帶著格外的淡雅的香氣,覆蓋整個房間裡。

梓翊瞳孔裡的怒火慢慢消散在空氣裡,嘴角緩緩上揚。

那雙掠人心魄的眼睛眯縫在一起,像是一輪清亮的帶著最優美弧線的月亮,靜謐的掛在開滿純白色花朵的海裡。

微黃色的光線此時已經失去色彩,都在不知不覺中被氤氳出一層月光色,淡淡的開出舒緩的純潔花。

城歌的靈魂開始出竅,深深的陷落在那千年一見的笑容裡,那是十幾年來,梓翊第一次對她笑。

「啊……」城歌身後傳來霏牧的尖叫聲。

然後是風速般的闖進梓翊的房間,然後緊緊地抱住梓翊的脖子,不怕死的來回在他身上蹭。

笑容如那開透半邊天的向日葵「我們家梓翊笑了!」

那高興的激動勁徹底的將梓翊的笑容打進地獄,永不翻身。

梓翊臉色立馬變臭,那像千年不化的冷漠表情,最終佔據了他那張天使面孔。

「牧,你惡死了!」毫不留情的推開黏在身上的霏牧。

轉過身,再遞給城歌一記白眼「你腦袋一定是先天的缺陷。」

然後再繼續手裡穿衣服的動作,緩緩走向站在門口的城歌。

停下身不帶任何憐惜的抓住她那頭長卷髮,用鄙夷的眼神從頭到腳的打量著城歌,從性感的唇清晰的吐出「還想迷惑誰嗎?你還不夠格。」高傲的轉過身,向客廳走去。

城歌的怒火立即上升,拳頭緊緊地握著,冒出一層細細地汗水。

雙手突然被一雙柔軟的大手握在手心,城歌抬起頭,是霏牧陽光明媚的笑容,緩緩的撫平城歌心中的怒火。

「歌兒,長頭髮真好看!」天真無邪的的笑容將一切的不悅淹沒,稀釋消散。

霏牧伸出另一隻手,試圖將城歌淩亂的頭髮理順。

還在半空,手臂突然滯留在原地,梓翊抓住霏牧的手腕,臉臭得像是誰欠他幾千萬沒還。

「這傢伙今天沒洗頭呢。」然後微微有些用力的拉過城歌,一把推進浴室,將門拉緊。

站在門口還不忘叮囑道「把頭洗乾淨,穿好衣服再出來。穿著霏牧的衣服很噁心,待會兒你最好扔掉,他是不會再穿你穿過的衣服。」

城歌已經無法忍受,拉開浴室門「一定要這麼惡劣嗎!」

那雙水靈的眼睛裡,已經開始長潮,只是一直忍耐在心底,努力的控制不往下流。

離城歌的眼淚永遠是最奢侈的,她從未在任何人面前哭過,甚至是小時候摔斷手時,也沒哭過。

「那我立馬把衣服還給你。」眼睛裡的受傷疼痛,傳給面前的梓翊,伸出手開始解開襯衣的鈕扣。

「夠了。」梓翊抓住城歌解鈕扣的手,眉頭皺得很緊,清冽的口吻在城歌耳朵裡已經是最溫暖的話語。

「晚飯我會做。」然後留下驚訝的城歌和霏牧愣在原地。平淡的話語裡,竟是帶著淡淡的溫和!

霏牧將手中多餘的洋蔥遞給城歌,賊賊的笑著「我的這招效果特別不一樣吧!」

城歌趕緊擦擦被洋蔥嗆出來的眼淚「這招太給力了!」默契的擊掌,表示徹底地勝利。

「今天晚上有口福了!」城歌咽了咽口水,看著走進廚房裡的梓翊,滿心歡喜。

「歌兒,演技進步了!」霏牧豎起大拇指,以表佩服。

城歌將剩下的洋蔥扔進馬桶,用水沖得一乾二淨「我離城歌是誰啊,太小看我了!」

霏牧拉起城歌往書房走去,「還有接下來的計畫。」然後鬼鬼祟祟的秘密的開始計畫接下來的對測。

廚房裡,梓翊系上著圍裙,嘴角緩緩上揚的優雅弧度,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

怎麼會沒看穿那兩個傢伙的鬼計,對於洋蔥味有些敏感的梓翊,早就看出來。

只是一直的,在尋找一個藉口。

他認識的離城歌怎麼會那麼容易流淚,怎麼變得那麼薄臉皮。

從小就愛演戲的她,演技還真是越來越好了,有那麼瞬間,其實有信以為真過。

十幾年的相處,怎會不知道沒什麼心計的她,總是將心裡想的毫無顧忌的流露出,就像是個孩子般單純。

別人的鄰家女孩都會是文靜,而他則攤上城歌這個野丫頭,就算現在已經搬出家,還是沒辦法甩開那野丫頭。

霏牧的幼稚愛玩,能成就的只能是梓翊的過度成熟。

從出生就沒有媽媽的梓翊來說,生命裡最重要的人永遠都是霏牧,他總是那麼溫暖,從小到大就一直的像個孩子黏著他,讓他心底有個最暖的窩。

相依為命的毫無血緣關係的兩兄弟,一直沒輸給親兄弟的感情。

夜幕降臨,知了停下那煩躁的叫聲,氣溫慢慢變得舒適起來。

月亮還未等太陽光完全消失在太平線,就迫不及待的爬上天空,高傲的掛在絢爛彩霞的對面,形成鮮明對比。

星星也開始仗著月亮的升起,妄為的佈滿整個上空。

微涼的風吹進明亮的客廳,還帶著夜來香的迷惑氣息,熒火蟲從密集的數葉裡緩緩的擴散開,就像是漫天星星降落在身邊。

餐桌上,城歌和霏牧不顧形象的敞開肚皮大吃,與那流浪好幾個月的小動物沒差。

「你們兩個上輩子一定是餓死的。」梓翊實在沒辦法再看著他們兩個的吃飯樣子,太慘不忍睹了。

乾脆的放下手中的碗筷,優雅的擦乾淨嘴唇,站起身「記得把碗刷乾淨。」

城歌和霏牧猛然停下吃飯的動作,然後十分默契的看對方一眼,同時放下手裡的碗筷。

「我想吐了!」兩個人同時一句,然後向外開跑。

梓翊早就知道他們會來這招,一把抓住城歌身後的衣領,然後用力往後拉,城歌身體慣性往後退,直到跌倒在梓翊寬厚的胸膛裡。

冷漠的聲音在她耳際響起「白吃白喝白住只有豬才有那福氣。」然後提著她的衣領向廚房走去。

城歌就那麼悲痛欲絕的看著成功逃跑掉的霏牧,但也只好乖乖就範。

廚房裡,城歌的表情難堪到已經徹底變形,看著眼前的碗和盤子,遲遲的沒動。

梓翊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監督著城歌,怕她就那麼溜走。

門外的霏牧悄悄的倒回家中,小心翼翼的靠近廚房探索情況。

不料……

「啪……」的一聲,在夜晚的廚房裡特別的清晰。

一只好好的碗,就那麼七零八落的散開在地上,在地上開出一朵悲壯的瓷花。

城歌一臉歉意的看著眼前碎開的碗,然後再小心翼翼的拿起另一隻碗,費力的洗著。

「啪……」又是一清脆的聲音響起,又一隻碗壯烈犧牲。

梓翊的面部抽畜,眉宇間帶著微怒和無奈,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一句「你得賠錢。」

城歌徹底的崩潰,不滿的開始叫嚷「小氣鬼!明知道我不會洗!」

梓翊慢慢走向城歌,從她身後伸出手,城歌瘦小的身體全部的陷在梓翊的胸膛裡,後背是溫暖的溫度,規律的心跳聲。

再將城歌的手握在自己手心,手把手的教她,兩個人的手同時浸泡在泡沫裡。

「連這都不會,以後誰敢娶你。」梓翊的呼吸聲回蕩在城歌的耳際,濕濕癢癢的。

城歌認真的跟著梓翊的手順利的洗好第一個碗「那我就嫁給梓翊不就好了。」厚臉皮的勁再鼓得很足。

梓翊停下手裡的動作,抽出浸在水裡的手,「我才不會娶一個連做飯洗碗都不會的女人回家。」

冷冰冰的聲音裡是絕對否定口吻,深深的刺痛了城歌的心。

垂下頭,披在腰跡的長髮遮住了她的表情。

「記得把碎片打掃乾淨。」清冷的聲音響起的同時,是梓翊離開的腳步聲。

「嗒……」在靜謐的夜晚裡,在耳邊格外清晰,透明的液體掉落在泡沫裡,還來不及開出透明美麗的花就此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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