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三一起穿越
img img 和小三一起穿越 img 正文 清水出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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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問世間情為何物 img
正文 回收滿臉千行淚 img
正文 巧護狸狂莫驚嚇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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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img
正文 不問蒼天問鬼神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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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死生在命,富貴由天 img
正文 天若有情天亦老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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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聲呢喃換半生歎息 img
正文 一聲呢喃換半生歎息 img
正文 西出陽光無故人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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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贈你一座空城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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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如果可以有來生 img
正文 滿城盡帶黃金甲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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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聒碎鄉心夢不成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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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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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img
正文 真相背後的真相 img
正文 大結局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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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清水出芙蓉

湖水清清,偶爾被似剪刀的二月春風吹起一圈圈漣漪。湖中一群野鴨歡快的叫著,撥起一陣陣清波。湖兩邊楊柳青青,妖嬈的柳枝隨風招展。

陽光明媚,確實是一個適合重生的天氣。

水面中倒映出的女子,容顏似雪。用古典詩詞中所形容的來說正是所謂的「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用希臘神話中來形容海倫之美的話來說就是為了這種女人,發動一場希臘戰爭是值得的。用最簡單明瞭的話來形容就是:明眉大眼,嘴唇鮮紅,臉白的根本用不著敷粉。

「啊!」我失聲尖叫了起來。

看來,老天待我是不薄的。這張臉,倒映在水裡,就像是水裡開出的芙蓉花,嫋嫋婷婷。

「怎麼了,燕子?」大柱以為我出什麼事了,慌忙跑過來。

「沒,沒事。」我總不能告訴他我是被自己這張臉給驚嚇的吧。

我的娘啊,這張臉完全可以拿到那些整容醫院作為整容的樣本啊。對,我要立即去拜見生下這張臉的娘,我要去見我的娘。

村莊依山傍水,房屋稀稀疏疏,有茅屋有草屋,也有大瓦房。來來往往的行人微笑的打著招呼,有扛著鋤頭的也有抱著孩子的還有拄著拐杖的,道路犬牙交錯,似進入了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落英繽紛般的鮮美。

我有些飄飄然,也許,在這裡,和身旁的這個男人,攜手到老,也會是件很美麗的事情。

村頭的幾件草房,據說是我家。

「大黃。」從屋內奔出一頭狗,一頭正宗的中國土生土長的狗,黃色的毛夾雜著其他顏色。

「娘。」我急切地跑進房屋裡。不是這間,那就是那一間,一共就兩間房,在土地並不緊張的古代,這家人竟然只有兩間房,由此可見,該有多貧窮。

土炕上,暫且把眼前這位婦人躺著的地方稱為土炕吧,半躺著一位農婦,應該就是這具身體的娘,現在也就是我的娘。

「孩兒,你回來啦。」半躺在炕上的婦人招手示意我過去,「你看,這是娘給你繡的嫁衣,好看嗎?」

紅色的嫁衣,五彩鴛鴦在上面嬉戲,一針一線,密密縫縫,織進去的是愛與牽掛。看著嫁衣,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如果沒有發生那系列事情的話,今天我也應該是穿上白色的婚紗在父親的陪送下進入教堂和李志許下白頭到老的誓言。

我的父親母親一定很難過吧,他們那個一直讓他們揪心的女兒要嫁人了最終卻變成了一具毫無生命冰冷的屍體。

「燕子,你怎麼哭了?」不知不覺間,眼淚早已浸濕眼眶,染濕了一大片,「都快要是嫁人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

「娘。」我一頭撲進她懷中,熟悉的味道,原來,天下母親,無論隔著多遠,無論橫著多少個年代,都是一樣的味道。

「二娘,我去挑水了。」大柱走了進來,我連忙擦乾淨眼淚,把頭扭向另一邊,「燕子,你陪二娘在這說說話,那只鳥我已經弄乾淨了。」

「恩。」

那一頓飯,吃的極香。那只白色的大鳥味道鮮美,從來沒有吃過那樣好吃的肉,也好久沒有體味到一家人吃飯的溫馨。

大柱其實是個孤兒,從小就被我們家收養,沒讀過書,什麼活都幹。所以,這雙手保養的如此好,沒有一條疤痕沒有一處老繭,細細長長,如水蔥般剔透。同樣,我理所要當然嫁給他,嫁給他放心,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按照十多年來運行的方式運行,心安理得。

悲傷是難免的,一想到我年邁的父母抱著我的屍體痛苦的情景就忍不住紅了眼眶濕了衣衫,但是日子還是要一天天過。

這兒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雞鳴狗吠,攘攘熙熙,一派鮮美。如果可以,多麼希望這樣的日子可以細水長流,這樣的溫馨可以每天重複上演。但是,所有的事一旦打上如果,則會往相反的方向發展。

那同樣是一個明媚的晴天,一行人從村頭浩浩蕩蕩走來,滿村的狗叫個不停,雞飛上屋簷,大黃也搖著尾巴沖出門口然後悻悻跑到大柱身後。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為首穿著玄色衣服的男人趾高氣揚拿著明黃色的聖旨高高在上宣讀著要打仗皇帝要徵兵每一家出一個男丁的消息。宣讀完升值後,地下沸沸騰騰,如炸開鍋一樣。

「大人,我兒子三個月前上山抓蛇被咬死了。」底下一位拄著拐杖瘸了只腿的老頭問道。

「和往年規矩一樣,」玄色男人拿出手帕擦擦嘴角並不存在的污漬,「出不了男丁的,交錢,」豎起五根手指,「五兩銀子。」

「五兩銀子!」如扔進了一個炸彈,底下驚慌失措。

「哼。」玄色男人從鼻子裡發出重重的不滿聲,然後領著一夥人浩浩蕩蕩離開村莊。

夜晚,村莊安靜了,今夜,很靜,沒有狗吠聲,連狗也嗅出人們的愁苦,大黃趴在門口晃著尾巴打著盹兒。

「五兩銀子,怎麼湊啊?」娘半躺在炕上,點著油燈,在燈下縫著紅色的嫁衣。本來已經繡好了,只是我突生奇意,要娘在嫁衣上繡上百合,我最喜歡百合,白色的百合,百年好合。

我沒有開口說話,我知道五兩銀子對於一個貧寒的家庭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一家人一年的口糧。我想,我們就算是砸鍋賣鐵賣地皮賣野味也湊不出這五兩銀子。

大柱蹲在角落裡,耷拉著腦袋,手裡不知道從哪裡扯來的野草,有一下沒一下的往嘴裡送,嚼完又把它吐出來,樂此不疲。

「娘,時候不早了,睡吧。」我起身抱起被子給大柱鋪好床。十多年來,大柱都是睡在床下。以前這些事是他自己做,但娘說我就要嫁人了,這些活也該要學會幹了。

這一夜,透過窗棱,淡黃色的月牙兒掛在天際,沒有星光,巨大的天空黑幕上,只有殘缺的月牙兒。我聽見母親輕輕的歎息聲,一聲聲歎息綿遠,似連綿起伏的山脈,一重連著一重,數不盡的憂愁。

床下,大柱不停的翻身,轉輾反側,是因為思念誰,還是母親的歎息攪得他徹夜難眠。

這一晚,我也沒有睡著。想著東,想著西,想自己真沒用,堂堂高校畢業生在商界摸爬打滾了數年的白領竟然連五兩銀子也弄不到。

長夜漫漫,月光如流水,這一夜的村莊出奇的安靜,豎起耳朵,傾聽來自每一家每一戶長長的歎息憂愁,還有即將離別的母子夫妻父子之間說不盡的嘮叨掛念,以及時斷時續的擣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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