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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學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蘇嚴山四處借錢都是碰了一鼻子灰,每次回來都是悶悶不樂的,蘇子悅也不忍心父親這麼一大把年紀,還要遭這罪,於是就把那天韓雪答應借錢給他的事情一併給他父親說了,只是省略了之後的曖昧情節。
父親這時候聽了他這麼說卻是心情大好說道:"你小子,福氣倒不小,竟然能得到韓家女兒的青睞,你要好好的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時間,不許欺負人家"。蘇子悅這時候微微的笑了笑說:"爸,跟你說什麼呢,正經事不提,卻來想這個"。蘇嚴山也不接話,只是眉開眼笑的,心裡直樂呵,想著自己的兒子將來要是能娶回韓雪那樣如花似玉的姑娘,那自己可沒算好好的栽培了他這麼多年。
年輕人跟老人之間總是會存在代溝的,蘇子悅和父親只談了幾句話,就出來了,正好外邊的月色很好,就想出來走走,算算跟九哥在一起也呆了一個多月了,現在走了快三天了,只見他臨走的時候,神情嚴肅,似乎要去處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黑道上的事情,他想著也是複雜萬分的,因此也不便多問,也不想多問,隨手打了幾拳,發現這段日子九哥教給他的東西還真是受用。心想也好久沒有見韓雪了,快開學了,免得日後到了學校,思念痛苦,就走到她家門口,站在牆外邊,「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由於蘇子悅家裡貧困,買不起手機,所以只能用這麼笨拙的方式,約會,想到這裡,他禁不住苦笑,覺得自己就像是活在了倒退了二十年的時代中。
沒過多久韓雪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出來了,夏天的風輕輕撩動起她的裙子,微微的迎起一角,就像是公主一般,他們牽著手走在平時走過的道路上,「現在天氣這麼熱,要不到我家裡坐會吧,中午我爸媽都在休息呢,不會有人打擾我們。」蘇子悅說道,炎熱的下午荷爾蒙難免分泌的過剩,再說這樣的天氣他還真不忍心將韓雪在日頭底下拋頭露臉的,那樣也會曬壞了皮膚,他會心疼死的。
夏天的中午安靜又吵鬧,很多人會睡午覺,可是卻有惹人討厭的知了叫個不停。到了蘇家,他父母果然在睡覺,於是他們輕輕的來到了蘇子悅的房裡,韓雪看看四周破舊的環境,突然流下了淚,蘇子悅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再這樣的環境中學習,覺得是委屈了自己,他走過去,將韓雪摟在懷裡,撫摸著她的頭髮輕輕說道:「不用擔心我,這樣的苦我吃慣了,沒事。」韓雪對他心裡的疼愛卻是因為這句話而變得更深,蘇子悅捧起韓雪的臉鄭重的說,」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和你長相思守,永不分離,韓雪紅著臉什麼都不說,只是一味的點頭。
韓雪知道自己沒有考上大學,以後等蘇子悅上了大學,自己跟他見面的機會就會越來越少,自己在這一刻已經成了他的人,想到這裡,心裡又是一陣感傷,她愛哭,就像是水做的人一樣,蘇子悅能感覺到她的傷,她是多麼柔弱的一個女孩子,一分瓜子臉,半截小蠻腰,長長的頭髮更加烘托出那楚楚動人惹人憐愛的一面,他只覺得自己眼前的美人一切都是那麼的詩情畫意。他越看越美,忍不住的走到書桌前,拿起了筆,下筆如風,就像是感情在筆尖流落,他只是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暢快。
雙手白嫩如春荑,膚如凝脂細又膩;
脖頸粉白如蝤蠐,齒如瓜子白又齊;
額頭方正蛾眉細,笑靨醉人真美麗;
秋波流動蘊情意,一顧羞花似閉月;
他寫完覺得還少點什麼,好詩是要送給美女的,可是自己以後見不到她了,如果有點什麼,睹物思人卻是最好不過的了。於是,拿起了兩張大點的白紙,提起毛筆,一筆一劃,好不工整。他拿出了一份,交給韓雪:「這是送給你的,臨行惜別,就是再有諸多的不舍,我也只能馬不停蹄的往前走,這就當是我給你的信物,以後想我了,再拿出這首詩,見詩如見人」。韓雪接過去,楚楚動人的眼睛,望著這首詩,看完說道:「好詩,好詩,好,可是它又怎能抵得過你在我身邊一分,說什麼睹物思人,只怕再多添相思,又何必多來這些愁苦」。說完,把紙撕得粉碎。
蘇子悅聽她這麼說,也覺得是這個理,可是心裡的那份相思卻是怎麼也捨不得撕掉。「睹物思人,徒添傷思,可我只怕世間沒了這份相思可想」。仔仔細細的疊好這張紙,夾在自己平時讀的書中。
兩人都是覺得,在一起相聚的日子不多了,雖然日後能夠再次相見,卻是來日方長,倒不如好好珍惜眼下的時光,因此剩下的日子兩人一起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活脫脫的一對神仙伴侶,讓人覺得好生羡慕。怪不得古人常說「不羨神仙羨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