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輕狂 第二章:何耀

李澤點點頭:「那行,你小心點,中午請你吃飯。」

我擺擺手:「嗯,那點人我真的沒放在眼裡,那些都是浮雲,你知道麼。」

談完話,兩人開始睡覺,到了中午放學的時候,李澤挺深情的看了看我,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味道,對我說:「楓哥,小心點,我在校門口等你,記住,安全歸來。」

我擺擺手:「滾吧,我一定安安全全的見到你。」

李澤走後,我在班裡找了找傢伙,沒有合手的,乾脆拿了個凳子直接砸壞,拎了個板凳腿就出去了,在路上把項鍊弄下來,就這樣孤身一人的前往籃球場,路上想了無數種可能,要麼他把我打倒,要麼我把他們打倒,打架這個字眼,很直接,兩方人總有一方會受傷。

當我到了籃球場,嚇了我一跳,乖乖,三十多口子,那規模,而我這邊只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那群人看見我過來了,都不說話聊天了,我很裝B的走過去,這時候氣質必須要好,一群人把我圍在中央,我估計有人說聲打,就得有無數個拳頭砸在我身上,我把板凳腿亮了出來,刀也拿了出來,亮刀的瞬間,竟然有人後退。

其中有一個人站出來,挺壯實的,個不高,黝黑的皮膚,留著寸頭,旁邊還站著三個人,那人站到我對面,看了看我手裡的刀,說:「兄弟,不至於吧,打一場架而已,拿刀算什麼麼,有本事你對著我劃,你和小軍的矛盾我也知道了,就因為一個你不認識的孩子就跟我們打一場架,你不覺著你很無聊,你很蛋疼麼。」

我聽著這話似乎感覺我確實很無聊,不過話不能這麼說:「確實,我覺著我很無聊,但是我看見那人就跟看見小時候的我差不多,以前我也是跟他一樣,被人欺負也不敢還手,就看他覺著親切,沒有啥意思,我也把話放這,我叫秦惜楓,也混的不咋滴,就是敢打也敢拼,啥廢話你們也別說了,要想揍我就上吧。」

那人旁邊的一個人站出來了,指著我的鼻子罵:「小B崽子,給你臉你TM不要。」說完對我打了一巴掌,他動的時候我就往後退了,可惜忘了有人把我圍住了,只好一低頭,躲了過去,然後掄起棍子對著那人的胳膊砸了一下,那人也沒躲開,咬咬牙繼續打我,我繼續掄起棍子砸,使勁的砸,那人也有種寧願挨著也不後退,他老大說:「馬珍,別打了,你打不過他。」那個叫馬珍的瞪了瞪我,退了回去。

我依舊被他們圍著,其實我也挺害怕的,但是現在越害怕越沒用,越害怕他們越打你,你只得用氣勢把他們壓住,看他們還敢得瑟不,這群人的老大,也就是剛剛跟我說的那個,伸出手指了指我:「你,跟我單挑,贏了你走,輸了跟我兄弟道歉,我們也不圍毆你。」

我聽完這話,把板凳腿一扔,刀子放在口袋裡:「這可是你說的,別TM反悔,來吧。」

圍住我的人都後退了,退的老遠,可以看出那人在他們中的威信不小,那人說了一句:「我叫何耀,初一八班的。」

何耀剛說完就一腳踹了上來,我沒躲,知道躲也沒用,一拳頭也倫了上去,寧願挨一腳也得讓他受傷,他一腳直接踹我肚子上了,我的拳頭打他臉上了,接著我上前想扣住他的脖子,沒想到他的勁真大,一巴掌把我的胳膊甩開了,然後對著我的後背一腳,我退了幾步,何耀繼續上前抱住我的腰,使勁往後摔,我暗想:完了,這孩子練摔跤的。他抱住的腰,我就抱住他的脖子,掄起拳頭砸他的後背,他吃痛往前一趴,乖乖,我直接當人肉墊子了,摔的我零件都散架了,幸虧我把頭抬了一下,要不然頭就完了,何耀坐在我身上對著我的臉打了一巴掌,我扣住他的手腕,反手一巴掌甩他臉上,順勢撒手抱住他的脖子,用我的頭直接撞他的鼻樑,「砰」一聲,我的頭撞的那叫一個痛,而何耀的鼻子嘩嘩的流血,眼淚也嘩嘩的掉了下來,我知道那是酸的,(有經驗的同志應該知道,鼻子遭受重擊的時候,會很酸,眼淚也會嘩嘩的掉。)我打了打我身上的塵土,對著何耀說:「你輸了。」

何耀也不是玩不起的人,擦著眼淚,對著我擺了擺手,我摸了摸頭,接著就走了,一群人都瞪著我,我就鬱悶了,你們瞪啥,我也沒鳥他們,繼續裝B般的從他們旁邊走了過去,很有挑釁的味道。在路上我依舊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何耀這丫滴鼻子真TM的硬,把我的額頭都撞出一道紅印子,到了校門口,李澤來回踱步,我過去拍拍他的肩膀道:「行了,別踱步了,老子回來了,你說的請我吃飯,走著。」

我沒想到李澤的反映這麼激烈,猛地跳到了我身上:「你可出來了,這麼大一會,嚇死我了,我都想沖進去把你從死人堆里弄出來。」

我趕緊把他弄下來:「老子不搞基,我草,我不是沒事麼,別說這麼難聽,走,吃飯去,餓死我了。」

李澤邊走邊跟我聊天:「楓哥,我不明白你為啥幫我,告訴我唄。」

「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廢話,當然是實話。」

「實話就是看你太對眼了,說實在的,我小時候也跟你差不多,時常被人欺負也不敢還手,雖然每次被人欺負完,自己就想著不會有下次,下次一定要還手,可是到下次我依舊那麼囊,那麼沒用,連簡單的罵他一句的膽量都沒有,我從那以後發誓,我要活的有尊嚴,活出男人的尊嚴,我不想被他們欺負,我也不會主動欺負他們,自從遇見了銘哥他們,我才有的那種想法。」

「楓哥,我也跟你差不多,我也想還手,可是自己的身體不聽從自己的命令,每次想還手,手剛揮出去,就拿了回來,根本沒那膽量。」

我看著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你們可以罵我裝B,可是就是這樣,我對著李澤說:「跟著哥的步伐走,以後鐵定不會讓你挨揍,但同樣的咱們也不能欺負別人,如果有人欺負咱們,豁出命的幹他,多打幾次架,你的膽量就出來了,既然敢惹事,就別怕事,明白不,就跟哥給你說的一樣,挨揍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敢打回來,沒有打他們的膽量。」

李澤張大了嘴:「這句名言聽著真熟悉,是誰的來,我想想。」

我呼啦打了他一下:「滾蛋吧,老子自創的名言,誰要是借用我的名言得給我版權費,還有稿費,口水費,反正就是得給錢。」

「切,蛋疼,你這句話就是借用那位詩人的,只不過我忘了,不跟你扯淡了,先吃飯,吃完飯幫我找房子。」

「嗯,必須滴,下午兩點半到校,咱不急。」

我和李澤晃晃蕩蕩的走在大街上,我估計不少人想扁我們,我們倆的走路姿勢太帥了,我還好說,不晃不甩,而李澤,怪不得有人找他事,走路晃晃的跟人熊樣,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豬腦袋。在路邊的攤子上吃了兩份炒麵,本來李澤還不想吃的,嫌不衛生,我嘞個那個草,有錢人就是有錢人,但我非得拉著他吃一頓,他吃完還挺不要臉的繼續吃一份,我怒道:「你不是說不衛生麼,怎麼還吃得那麼香。」

「廢話,好吃不多吃,吃完再說衛生不衛生,再說你非得拉著我吃吧,把我慣著吃上癮了吧,我不找你事就算好的了,你比外比外啥。」

我無語了,這小子蹬著鼻子上臉,虧我脾氣好,要擱銘哥,一巴掌甩過去不知道他姓什麼了,不過哥脾氣好,不跟他一般見識而已,吃完飯李澤非得拉著我去看房子,去房介公司看了看有兩套,一套112平方的,家電啥齊全,一個月兩千多,不貴,還有一套80平方的,也是家電齊全,一個月一千五,李澤看了看我:「租哪個?」

我指了指那套80的:「租80的,你一人住用不上這麼大的。」

但那位房介公司的人問:「你們有沒有身份證?」

李澤從包裡拿出自己的身份證,接著開始班裡手續,先付了三個月的定金,拿了鑰匙,歡天喜地的去了新房子,打開房門環境還不錯,屋內全是白色的,白色的沙發,白色的牆壁,白色的房門,不過挺好看的,一個是兩室一廳,一個廚房一個衛生間,我估計廚房沒啥用,他又不會做飯,除了把廚房當成女廁所用。

李澤挺高興的,直接躺在床上:「睡一覺先,下午讓我爸在給我打錢。」

我挺無語的,有個有錢的爹就是好,雖然說我家也有錢,但我不想花爸媽的錢,覺著有點不孝,我除了買衣服啥的像他們要錢,其餘活動自己的掙得,那個掙你們懂得,只要是在學校裡面混的,有幾個沒有自己的來錢的方式,只不過有點風險罷了。

跟爸媽打了個電話,就說不回家了,我爸媽在外地開個公司,這一星期正好業務不是太忙,在家休息幾天,我也上學,他們也在家給我做飯,我躺在床上,看著窗外,自己還是走上了這條路,既然走上了,就義無反顧的向前走,LZ是我的了,我要做這裡的老大,說一不二的那種,不是咱吹牛B,我要朝著那方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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