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胭脂紅 第五章 姐妹情

「胭脂姑娘，來嘗嘗這些點心，尤其是這個百花糕真的很香哦。」小若努力做出聞到香噴噴的表情，好像不吃這個百花糕會很虧似的。

看著小若的樣子，胭脂笑了笑，這個比她小一年的小若，還真是單純的可愛。「別叫我姑娘了，叫胭脂就可以了。」拿了百花糕，嘗了一口，味道還真是不錯，就像是有百種花的味道。

「那怎麼可以，小蘭姐要知道了，又會說我沒大沒小。而且你是我們的主子，怎麼可以直接叫名字，那可是不敬。」認真的搖搖頭，小若雖然說調皮，可還是懂規矩的。

「不然我跟小蘭姐說，叫您小姐吧。有的丫鬟就是這樣叫主子的，像是水蓮姑娘，她的丫鬟就叫她小姐。」小若提議道，雖然她不懂胭脂姑娘為什麼不讓她們叫胭脂姑娘，可能是不喜歡這個稱呼吧。

點了點頭，一向寡言的胭脂，到現在還是不喜歡說太多的話。

「胭脂姑娘，水蓮姑娘和水鳶姑娘想要見您，就在清水亭，您要不要過去？」小蘭走在路上，水蓮姑娘的丫鬟豔竹跑過來對她說，水蓮姑娘和水鳶姑娘想要見見胭脂姑娘，就在清水亭。也不知道，依胭脂姑娘淡漠的性子，會不會去？要是不去，就怕她們說，胭脂姑娘架子大，不搭理她們。

「她們是？」蹙蹙眉，水蓮水鳶？是誰？

「水蓮姑娘和水鳶姑娘也是美人閣的姑娘，和水寒姑娘，水玉姑娘是美人閣的四大台柱。」

起身，她打算去看看。雖不喜與人打交道，卻也不想駁了他人的面子。

清水亭

看著遠處而來的曼妙身影，水蓮和水鳶的眼中浮現一抹驚豔。沒想到，胭脂的真顏竟是這般絕色。脫俗的臉蛋脂粉未施，身穿一身白繡紗裙，別有一番韻味。

「胭脂姑娘，聽聞你好靜的性子，本以為會拒絕我和水蓮的邀請呢。」起身相迎的水鳶，大方的說道，她的語氣就如她本人。直爽，有什麼說什麼，這也是水蓮為什麼會與她攀交的原因。

「好意邀我，又怎會拒絕，胭脂還不是不識大體的人。」親切的笑，頓時拉近了三人的關係，像是相交很久的好友那般。

「我叫水蓮，她叫水鳶，我們可不可以直接叫你胭脂。」她很喜歡胭脂，因為胭脂通身的氣質，那讓人覺得舒適。

「當然可以，這茶不錯，很特別。」輕飲了一口水蓮遞給她的茶，很特別的感覺，有些苦，但經過嗓子的時候不發澀，很潤滑。

看著胭脂毫無戒意的品嘗她泡的茶，還稱讚特別，讓水蓮很欣喜。「這茶是曾經以為朋友贈我的，他說用露水泡味道更佳，誰曾想，試過後，我便喜愛上了這味道。若你喜歡，我拿些給你。」

「這麼好的茶一定很珍貴，你好好留著吧，我若想喝了，便去你那，不介意泡給我喝吧。」水蓮很真誠，她可以感覺的到。

水蓮高興的點了點頭，胭脂說的話等於認同她這個朋友，她很歡迎胭脂去找她。平時除了楚琳和水鳶，她也沒什麼朋友了，現在好，又多了一個胭脂。

看著胭脂和水蓮之間融洽的氣氛，水鳶有些嫉妒，難道水蓮就不擔心，胭脂以後會搶了她們的風頭。就現在，來美人閣的都只是為了想一睹胭脂的真顏。

看著胭脂姑娘明顯愉悅的神情，小蘭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說。這是她第一次看見胭脂姑娘臉上過於快樂的神情，雖然以前她也笑，但她總覺得胭脂姑娘雖然臉在笑，可心並沒有笑。

哎，不管了，胭脂姑娘知道衣服是她經手的，出了意外卻沒有懷疑她，她不可以那麼沒良心。「小姐，您不要怪我話多，但是真的您最好離水鳶姑娘遠一些。」

「為什麼？」看著小蘭為難的表情，胭脂心裡已經有了數。「你放心，我和水鳶沒有做朋友的緣分。」

小蘭和小若是真心待她的，胭脂心中感覺到一些溫度。看著小若迷糊糊看著小蘭和她的表情，胭脂笑笑的往閣樓走。

「什麼？你說，你見到胭脂的真顏了？真的假的？美不美呢？」聽聞水蓮見過胭脂，南楚琳驚訝的嚷道。

看了一眼一驚一乍的楚琳，水蓮有些好笑。這個公主，又不是男的，幹嘛對一個女子的容貌這麼好奇。而且，她是公主耶，後宮裡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怎麼跟個沒見過美女的小村姑一樣。「不能說美，胭脂，是個無法用言語說的女子。」

「無法用言語說？我不懂，為什麼沒法說？」女子無非三種，美，不美，一般，為什麼沒法說？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水蓮對南楚琳說道，若是好奇就去一探究竟啊。

「也是啊，我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說，我是翻牆進去偷看呢，還是派人把她打暈帶來給我看？」

「你是公主，為何不能光明正大的看。」一向正經的水蓮不禁翻了個白眼，不得不說，堂堂南楚公主，還真是個寶。

「哎，你說，她好不好玩？」南楚琳的眼中出現不懷好意的精光。

看著楚琳眼中漏出的精光，水蓮不禁打了個哆嗦。「楚琳，你又在打什麼歪主意。我先告訴你，胭脂現在是我的朋友，你不要在欺負她了。」不過，楚琳若是碰上胭脂，說不定胭脂根本不會理會楚琳的小孩把戲。她倒想知道，胭脂和楚琳會怎麼相處？好吧，她承認，被楚琳影響的，她愛玩了。

「你說，你跟胭脂是朋友啦？」之前問，水蓮還說胭脂是個神秘的女子，現在怎麼打上交道了？

「恩，那天水鳶拉著我在清水亭，邀胭脂見面。我還以為，胭脂肯定不會應約的，沒想到，她居然來了，然後投緣我們就成朋友了。」

「水鳶，哼。」蹙蹙眉，想起見過的那個水鳶，她就覺得不屑。表面上虛偽熱情，其實眼裡全是掩不住的心機，也就傻傻的水蓮會看不清她的為人。

「楚琳，為什麼你這麼討厭水鳶啊？她待你也很好啊。」不解，為什麼楚琳會討厭水鳶？水鳶明明人很好嘛。

「哼，待我好？知道我是公主，她敢待我不好嘛。知道我為什麼討厭她嗎？因為她的眼神，和後宮那些妃子的眼神一模一樣。好啦，別說這個了，你說你跟胭脂是朋友了，那麼去找朋友也沒什麼咯，走我們去找她。」

聽不懂楚琳說水鳶的話，但也不想強求什麼，有的人就是沒有緣分做朋友。「你幹嘛對胭脂這麼感興趣啊？非要見她。」

「不是我對她感興趣，而是我王兄，那天胭脂表演完，我看見王兄一直盯著舞臺胭脂消失的地方看。我得替王兄好好看看那個女人是什麼樣的，心術不正的人我絕對不准王兄把她弄進後宮。」女人的直覺，南楚琳覺得王兄一定對胭脂有興趣。

「原來是這樣啊，王上喜歡胭脂啊，也難怪，胭脂那樣的奇女子誰不喜歡呢。」水蓮點頭，胭脂的確有吸引人的魅力。

「小姐，水蓮姑娘來了，還帶了一個陌生的女子。」小蘭對正在看書的胭脂說道。

「讓她們進來，泡壺碧青茶來。」放下手中的書，胭脂起身迎去。

「水蓮來了啊，坐吧，這位姑娘是？」胭脂覺得自己變了，以前的自己沉默寡言，最討厭與人寒暄。可是，現在，她可以很開心的招待，呵呵，朋友。和她們說話，她不會覺得無聊，不會覺得悶，反而很愉悅。其實，在執行師傅交給她的任務，她也得到了許多。如果說以前的她是淡然，那麼現在的她是豁達。

「她是、、」水蓮不知道怎麼介紹楚琳，她的身份要告訴胭脂嗎？

「我叫楚琳，是水蓮的好朋友，你就是胭脂，不得不說，這個名字不配你。」沒有了面紗的遮擋，胭脂的容貌不是想像中的嬌豔，的確如水蓮所說，無法用言語描述。比起王兄後宮中的庸脂俗粉，那是強一百倍。

楚琳打斷了她的話，是不想讓胭脂知道她是公主的身份嗎？為什麼呢？水蓮暗自猜測。

「什麼是配？什麼是不配？能有個名字就好，來，嘗嘗這碧青茶，味道雖不比水蓮的茶好，但也是另外一種滋味。」胭脂倒了兩杯茶給楚琳和水蓮，動作優雅高貴。

「呵呵，胭脂你可別謙虛，各茶各有各的味。」水蓮笑著端起茶，細細品嘗。

猛喝了一口茶的楚琳，撇撇嘴。「什麼嘛，水蓮的茶苦的要死，像喝藥一樣。胭脂的茶，雖然也香香的，但也不就是茶嗎，有什麼區別？」

對於楚琳不懂品茶的樣子，胭脂和水蓮對看一眼，各自笑了笑。楚琳這直爽又古靈精怪的性子，很是討人喜歡。

三個人經過一下午的喝茶過程，感情好的不得了，不得不說，緣分很奇怪。有的人認識再長時間，也不是朋友。有的人，只一眼，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