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不過鼠哥你真厲害,懂得真多。」牛妖摸了摸頭,拍了鼠妖一記馬匹。
「多什麼,老牛,我就簡單點說,修煉的人用一種武器,凡人用一種武器,上界人又用一種武器。你明白了吧?」
「嘿嘿。」牛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有點兒了。」
鼠妖沒好氣的撇了撇嘴,道「你啊你,要不是看過你真身,真想不到你是一頭牛。」
「嘿嘿,要不是當年咱懶,趴在牛棚裡偷聽到了主人跟你的對話,搞不好現在還是一頭牛那。所以說,咱得感謝這懶的好習慣,努力保持。」
「老天,當年我蠢到怎麼選了你這麼一頭懶牛。」鼠妖抱怨了句,向葉凡摸去。
葉凡不知道自己無意識的舉動已經引來了兩隻妖修的垂涎,而其中一隻,正向自己腰間的玉佩伸出一隻爪子。不過,很顯然它是找錯了下手對象。肥羊,可不僅僅是肥羊。
葉凡站在街邊的一個小攤前,正拿著一件物什把玩著。一隻手偷偷的伸向他腰間,碰到了他的玉佩。
就在那只手剛剛碰到玉佩時,玉配上忽然散發出氤氳的青色光芒。將那鼠妖的手指緊緊的吸附住。迅速的吮吸其體內的妖元。同時,葉凡也伸出手,捏住了他手腕。
「我說,這位鼠妖兄弟,你看你是不是選錯人了。」葉凡笑著,捏他手腕的手更加用力。疼的鼠妖呲牙咧嘴卻不能反抗。
「這位公子,您是不是抓錯了我兄弟的手了?」
葉凡聽聲望去,是一個牛妖,修為不過是金丹期,不過賣相不錯,粗獷,給人一種威嚇。
葉凡笑了笑,抬手捏住鼠妖的脖頸,甩向那牛妖,道:「是嗎?那就還給你。」
牛妖接住鼠妖,但卻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才停住。低頭看著懷裡的鼠妖,正給他使眼色,牛妖會意似的點了點頭。走到葉凡面前,道:「這位公子,您弄傷了我兄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養好傷,要知道,我們可是有主人的。要是主人追究起來,我也不好辦啊。你說,你是不是該補償些什麼。」
葉凡抬頭看著牛妖,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瞬然釋放體內的氣勢,向牛妖壓去。「補償嗎?我不知道,我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補償你們的。」
牛妖拭去了額頭上的冷汗,再次看了看懷裡的鼠妖,鼠妖依舊向他使眼色,牛妖仿佛很理解他的意思似的,頂著葉凡的氣勢,指了指他腰間的玉佩,道:「如果你能把這塊玉佩給我們的話,我想我就會想出辦法來了吧。」
葉凡低頭看了看腰間的玉佩,笑著將其從腰間取下,送到牛妖面前,道:「要玉佩是吧,好,那就給你。行了吧。」
「這~。」牛妖看著葉凡伸過來的玉佩,搔了搔頭,卻未伸手去接。「公子,就這麼給我?」
「是啊,不然你說該怎麼給你。」葉凡笑著將手中的玉佩遞過去,滿眼的笑容,讓人生不出一絲戒備。
「哦,那我就拿走了?」牛妖接過葉凡手中的玉佩,轉身迅速消失在人群中。背後,葉凡的嘴角流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我說,牛妖,你怎麼敢向那個少年要玉佩,你可真大膽。不過,那少年怎麼會給你那?」鼠妖握著葉凡交出的玉佩,說道。
「嗯?不是你叫我先他要的嗎?」牛妖搔了搔頭,不解道。
鼠妖苦笑著看著牛妖,道:「牛哥,您老還真牛。我真想知道,憑你的腦子,能修煉到這種地步到底得浪費怎樣的天材地寶。」
牛妖憨厚似的笑了笑,搔了搔頭,道:「鼠哥,你也不是不知道,咱窮,從未有過什麼天材地寶之類的進補。咱這高達金丹期修為可是咱一點點的靠自己修煉出來的。對了,鼠哥,你說咱是不是該去給主人送這塊剛剛得到玉佩了。」
「嗯,的確,是該把這塊玉佩交給主人。」說著,向主人的方向走去。身後,依舊是牛妖緊緊的跟隨著。只是,二妖不知,在它們頭頂上,有一個白衣少年,禦劍淩空跟隨在它們身後
當天下午,葉凡跟在兩隻傻妖的上空,來到一間破舊的民房內。他立在其上空,放出神識,向屋內掃去。
暗灰的屋內閃耀著慘碧色的光芒,一個魔法陣在屋內擺放著,碧綠色的能量在陣中流轉,向著陣心處的一個男子流去。
兩隻傻妖恭恭敬敬地跪在魔法陣外,等待著陣中男子的醒來。
良久,男子悠悠醒來,碧綠的光芒在他周身流轉,一雙血色眼眸發出攝人心魄的光芒,壓得兩隻小妖抬不起頭來。
「主,主人,這是我們剛得到的,寶,寶貝。」鼠妖微微的顫抖著將手中的玉佩遞了上去,
男子接過玉佩,放在手中端詳這,鼠妖看到,他的眉頭漸漸的緊皺起來。
「說,這個玉佩從哪得來的,說,是從誰哪兒的來的,你說。」忽然間,那男子站了起來捏住鼠妖的脖子,將他提起來,厲聲問道。
話音未落,就聽見門外傳來一個令男子感到厭惡與恐懼的聲音:「我說,格魯多,你還是死性不改嗎?」
聞聲,那個叫格魯多的魔法師臉色頓時煞白,鬆開了捏著鼠妖脖頸的手掌。轉過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葉凡,又是你,為什麼,為什麼你又出現在我面前,你,你到底要做什麼。你,你們不是說放過我了嗎?」
「呵呵,格魯多,還記得我說過放過你的條件嗎?嗯?」葉凡走到格魯多面前,揚起臉,冷笑道。
「我,我。」格魯多語塞了,向後倒退幾步,站回到魔法陣裡。
「怎麼,說不出話了吧,那就讓我告訴你,永世不得再作惡,你說,你做到了?嗯?」
「我,我。」
「沒有吧,那好,那就拿命來吧。」葉凡說著,隨手打出一道靈力,擊向格魯多。
格魯多腳下的魔法陣發出暗色的光幕,擋下葉凡的一擊。但很快,葉凡便招出他的靈劍,刺向格魯多。
格魯多的身影忽然變得虛幻起來,葉凡的劍竟刺破他的法袍,從他身體裡穿了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葉凡疑惑的再次刺出手中的劍,但竟再次從他身體裡穿了過去。
「葉凡,這一切還都要拜你們所賜,若不是當年你們幾乎將我殺死我又怎麼會這樣子,又怎會終日呆在這種地方。葉凡,這都要拜謝你啊。」格魯多說著,抽出一根尺餘長的法杖,呢喃著咒語,暗色的氣霧彌漫開來,將屋子籠罩起來。
「這,這是暗冪天幕,不可能,你怎麼會發出五階的法術,你,你僅僅是一個魔導師,怎麼可能使出五階的法術」
「呵呵,葉凡,這不還是要拜你所賜嗎?當年,你們將我打成重傷,我又怎會這樣。」說著,將遮掩頭部的法袍帽摘下,露出法袍下的頭顱。
厚重的魔法袍下,是一顆頭骨,上面覆蓋著一層淡淡的墨綠色螢光,直視雙眼,可以看到顱骨中有一團慘碧色的火焰跳動著。那應該就是他的靈魂之火。
「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葉凡瞪大了雙眼,看著他。難以置信,格魯多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樣子,這樣子不還是拜你們所賜嗎?廢話不多說,葉凡,今天沒有司馬雲天幫你,你就拿命來吧。」
話間,一股墨色氣霧從他法袍裡噴發出來,瞬間便將整個屋子籠罩。葉凡身處迷霧中,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不過,他還是將靈力注入手中的劍,向前刺去。
但,卻刺了個空。
「桀桀桀桀,葉凡,在這樣的環境裡,看都看不到我,你還能戰鬥嗎?桀桀桀桀,葉凡啊,拿命來吧。」
聲音在葉凡耳際迴響,但卻不能判斷聲音傳出的方位。葉凡皺了皺眉頭,放出神識,想要憑此判斷他的方位。但卻只能將神識覆蓋在身上,勉強讓感覺更靈敏一些。
桀桀桀桀,,刺耳的聲音愈來愈大,並有一陣卡卡的骨節生隨之產生,葉凡站在黑霧裡,固守心神,等待格魯多的襲擊。他不敢率先攻擊,因為,如果一擊不中,反倒使自己露出破綻,讓格魯多攻擊到,就不妙了。
卡,卡。一聲聲骨骼摩擦的聲音在葉凡耳際迴響,葉凡已經大致猜出是什麼東西,他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反手將靈劍招了回去。
呼,一生風聲從背後襲來,葉凡仿佛在背後長了雙眼睛一般,迅速伸出一隻手,拿住背後劈劍的手腕。用力一掰。只聽「卡」的一聲響起。葉凡掰斷的,竟是一段白骨。
葉凡看了看手中的的一截斷骨,笑了笑,道:「格魯多,好幾年不見,你還是沒什麼長進。」
「桀桀桀桀,葉凡,話可不要說的太大,太大了,可是容易吃虧的。」
「哼,格魯多,別只耍嘴皮子,有本事,就露出來看看,讓我看看,你這幾年到底長進了多少。」
話音未落,葉凡就感覺到他腳邊有數只白骨手掌破土而出。緊緊抓住了他的腳踝。
「就憑這個?」葉凡提劍隨手一劃,輕易便將那些骨手斬碎。
「桀桀桀桀,葉凡,本事可不是用來給人看的,我可不想跟你在這裡打下去,你若是真有本事,就去找我吧,找到我才能顯現出你葉凡的實力。只不過,可別又讓我給逃了。桀桀桀桀,葉凡,再會了。」
「格魯多,格魯多,格魯多。」葉凡叫喊著,但卻只能聽到回聲。葉凡皺了皺眉頭,放出體內的靈劍,化作一道流光,將屋子刺出一道裂口。將屋子裡的黑霧一點點的放了出去。
待屋內的黑霧散盡,葉凡才從屋子裡走出去,向著宗門天道山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