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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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法則

鴻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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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傳 帝台棋局 首 頸

楔子

閉上眼,仰首面對陽光。赤紅的光芒充斥著眼眶,不禁,又回憶起個日子

那一切,都是我的錯,若是,當初我沒那麼清狂,沒那麼大意。那你也就不會離開了。

你說?對嗎?

你會,原諒我嗎?

會嗎?

就算,有一天我們再次相遇,再次相互對視。你再次站在我身旁。

你也不會,原諒我嗎?

「殺了我。」

他抬起眼皮,看著它身前的這個男人。

他依靠著一柄古劍勉強站立著,沖已經伏倒在地的它露出一抹笑容。

「九嬰,得罪了。」

言罷,一道劍芒閃過,它最後一顆頭顱被削飛,巨大的蛇頭向空中飛去,在落地之前,便化作了點點螢光,緩緩消散。而它那如山嶽般龐大的身軀,也如它那九顆頭顱一般,如螢光般散飛,只遺落了一個刻有陰文蛇印的四方白玉石台。

男人撿起玉台,嘴角流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

「第二個。」他喃喃了句,便屈膝向前伏倒……

「父親!」

這是,他昏倒前聽到的唯一聲響。

……

昏黃的燭光充斥著整間木屋,淡而若無。確實在盡力與黑暗爭鬥。

少年在燭光下靜息修煉,努力精進著自己的修為。

在這洪荒亂世,只有擁有強橫的實力,才有真正活下去的可能。

這句話,是他父親教給他的。

寒風席捲大地,破碎的枝椏與枯葉混合著沙土在空中廢物,不時打在窗紙上,發出欲裂的刺耳聲響。

男人從昏睡中悠悠醒來。看著床下修煉中的少年,露出一抹滿意的微笑。

他從懷裡掏出兩個玉台仔細端詳著,一黃一白,各刻有一犬一蛇兩個陰文圖飾。

玉台在屋子裡散發出淡淡的螢光。照在那男人的臉上,化作笑容,浮現。

「淩兒。」他輕聲呼喚了句,而後沉默了,沉默著端詳手中的玉台。

看,他們多美啊。

少年睜開雙眼,看著他的父親,道:「父親,下一個是什麼。」

男人想了想,答道:「帝堯台,凶獸,窮奇。」

「我可以幫忙嗎?我已經很強了。」少年眼中,有一股躍躍欲試的神情。

「不必了。」男人冷冷地說道。

「哦……」不情願的應了句,垂首繼續修煉。

我怎麼可能,捨得讓你去戰鬥啊。

男人看著自己的孩兒。輕撫著手中的玉台,不禁,又回憶起那個日子。

他永遠也忘不了,忘不了那一天,他回到家,看著她那面帶恬靜笑容的香屍,笑靨如花,刺痛人心。

即使,是死了,也仍完美的她。

他不敢去碰觸,生怕,他一碰,就會碎掉。

淩兒,我會的,一定會的。

終有一天,我會得到四帝台,會掌控帝台棋局,會站在你面前。

淩兒,我會的,相信我,一定會的……

翌日,休息了一晝夜的父子倆,向衡山,飛馳而去。

穿梭在厚厚的雲層中。任冰涼的雲霧洗濯臉龐,驅走幾日來的困倦。

「到了。」男人說了句,停頓下來。盤膝虛坐在雲層中,憩息片刻。以此來回復趕路的損耗。

少年撥開厚厚的雲層向下望去。

青山巍峨,碧水楓林,林間鳥獸鳴嘯,山巔窮奇呼吼。

少年細細打量起這頭稱霸衡山的凶獸。如虎一般的軀體,玄青色體紋,身長約八丈高約三丈,背生雙翼,欲展欲翔。

「吼~」隱約,感覺有人在窺視它,昂首怒號。嘯聲直入雲霄,散出濃烈的不滿。

「呼~」男人吐出一口濁氣,站起身,撕裂雲層,俯視身下。

「窮奇?」他望著那凶獸,抽出了背上的劍,傲然對視。

「吼~」窮奇展翼,禦風而起。沖男人咆哮一聲。這對手的實力,讓它血脈沸騰。

「呵,你也興奮?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何威能!」言罷,提劍刺來。

瞬間,整方天地都變得粘稠起來,似是有千萬隻觸手在緊抓它,束縛著他。不讓它躲開這一劍。

豈能如他所願。

窮奇怒號。拍打雙翼,吹起狂亂的罡風。瞬間便祛除了這束縛。

張口一吐。一束暗血色的火焰自口中噴射。沒什麼懾人震天的氣勢,卻讓人不得不注視。這火焰就如同一柄暗血色的長槍。直直的,迎面刺來。

男人收回刺出的劍。手掐法訣。刹那間。烏雲聚集。一道紫色神雷自雲中劈下,正中那束火焰。與其共同彌散在天際。

也就趁這瞬間。他祭起手中古劍。宛如一道青色流光。向窮奇襲來。

窮奇堪堪閃過。還未穩住身形。就模糊地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它面前。

「給我,下去吧!」男人舉拳猛擊在它身上。巨大的力道將其硬生生地打落。沒入山石之中。

少年看著自己的父親。他周身散發著青濛濛的華光。如仙般飄渺於世。強大,而又不可捉摸。

仙?

少年笑了笑,仙又怎能與他父親相比較。這,是在玷污他。

堅硬的山石被凶獸砸出一個深不可測的落穴。

呼呼地風聲從落穴中吹起。沉沉的低吼,似是在醞釀著什麼。

而那男人,卻是在將那古劍握在手中,狠狠劈下。

似是,有千萬道虛無不可覺的劍波四散。那堅如銅鐵的山巔,竟在一點點的崩壞,緩緩地消逝,泯滅……

「吼~」窮奇怒號。那為消逝的山石,被它吹鼓起來,漂浮在半空中。且,還有隱隱向上的趨勢。

「哼~還想反抗?」男人冷哼一聲祭起古劍,手中法訣連掐,那古劍在他頭頂散出炫目的華光。熾熱耀眼,連那正午的日光都為之遜色。

少年感覺,這整方天地都在顫抖,就仿佛,他父親這一劍,能將這方天地毀滅。

「呔!」

輕喝一聲。所有的光華都在刹那間彙集,回流到靈劍之上。熾目的古劍驟然飛躍。在天際停頓片刻。呼嘯疾刺而下。

古劍鳴音,每當它下刺一寸,就會有一柄與其模樣一般無二的流光劍從它劍身中顯現。

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

不過須臾,便有漫天劍雨刺落。聲威浩大,浩浩湯湯。

男人站在雲端,俯視著這漫天的劍雨。他蒼白的臉上浮出一抹難能可貴的笑容。

又是一塊。

他想著,再掐法訣。那漫天地劍雨轟然爆裂,靈力橫流,紛亂衝擊。將整座山的山巔都震為土霧煙塵。

良久,良久。

微風將這土霧吹散。那凶獸的身影,也漸漸地,顯現……

只是,缺失了近半身軀。

男人看著它,抬手在虛空中一握,那柄古劍,又再次回到他手中。

他緩緩飛落下來。面對著窮奇,道一聲得罪。便揮劍斬落了它的頭顱。

只是,他在斬它頭顱時,恍惚間,看到了一抹笑容,好似,有一絲解脫的意味……

它也厭倦了嗎?他想著,把它遺落的那方墨色石台撿起,收入囊中……

奏琴演笛為君聽,

君不來聽我自鳴。

欲飲瓊漿自得樂,

投壺比箭悅我心。

暗穹幕布星點希,

只遺玉蟾獨自明,

哪得清風與明月,

步下人間共飲茗。

今夜,縱酒吟詩,暢樂開懷。好一幅歡樂景象。

少男看著他的父親,心中,不免閃過一絲哀傷。

明天,就要去取那最後的帝丹朱台。戰的,是龍之子,睚眥。殺性甚過於真龍的睚眥……

唉~,生死未卜的一戰。或許,今晚,就是他最後一次於父親飲酒吧。

不過,管他那。享樂今朝,明日再管明日事。

男人仰首飲下一杯酒水,心中,也有些哀愁。

翌日之戰,不知能否勝歸。或許,是埋骨他鄉,連馬革裹屍的機會都沒有……

對於這睚眥。他,沒什麼把握……

淩兒……

低聲呢喃了句,仰首望月。蒼月隱於雲中,半遮半露,那朦朧的美感就如同過去的回憶。那些讓人不願意面對的,就遮起來,雖然看不到了。但,自己卻明白,它仍存在。逃不掉,忘不了,解不開的,回憶……

很多時候,他都在想,自己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

值得?不值得?

這,就算是想明白了,也晚了吧。

只是,這孩子該怎麼辦……

交給塵銘吧。

讓他,跟淩雲一起長大好了。

男人飲下他兒子為他倒的酒水。嘴角閃過一抹不清不明的微笑。起身,提劍,舞!

飲酒舞劍亦吟詩,

對月禦劍鳴劍音。

血煞萬里戰凶獸,

何鬚生去死來還。

明日,背水一戰,管他是否生還。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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