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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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傳 帝台棋局 頷

總是很催悲的經歷一些事情。

最接近成功的地方,往往,也正是最接近失敗的地方。

為什麼這麼說呢?

也許,是虛幻的喜悅沖昏了頭腦,讓人不禁放鬆警惕,歡快的向勝利進發。在不知不覺中,踩到隱藏好的陷阱上。功虧一潰。你說,對嗎?

也許,對了吧……

我不過是一個,自問自答的傻瓜罷了。

今日,男人站在泰山腳下,仰視著巍峨的青山。拔劍,砍在鎮山石碑上。

而那石碑,驟然射出一道沖天的奇光。堪堪抵住了劍擊。

「嗯?禁制?」男人喃喃了句,棄劍揮拳。狠狠地轟到那石碑只上。

「嗡~」

一時間,光芒大作,石碑在這時變得虛幻起來。而那光芒中,仿佛出現了三個凹槽。

「去吧。」男人從懷裡掏出三個玉石台,拋了過去。

須臾間,那三個玉石台皆化作點點螢光。散入了那奇光之中。

漸漸的,光芒散去。回到曾經的安寧,就仿佛,方才什麼都未發生一般。

「你是,下一個,犧牲者嗎?」

一聲仿佛來自於遠古的滄桑聲音在虛空中響起。語調中中,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氣息。讓人不得不生出一絲尊敬。

「你是誰。」男人抬起頭,搜尋著聲音的來源。

「我?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誰,也許,見了我,你就能知道了。」

在此時,那泰山的山巔,忽的響起一聲懾天動地的吟嘯。引得整座山石,都為之顫抖。向其拜服。

「那就戰吧。」男人禦風而起。猶如一道流星,劃破了蒼穹,向山巔射去。

男人從空中落下,提劍傲視著眼前的龍之子,睚眥。

龍之第二子,睚眥。龍身而豺首。殺性絕甚于真龍。

「來吧,戰!」話間。揮劍斬擊。正對著它面門

「又是一個,可憐的人啊。」睚眥喃喃了句,一爪往地上一拍。霎那間,地湧赤炎。噴湧的岩漿正對上了那襲來的劍。

男人冷哼一聲。不閃不避,而是將靈元灌入劍中。沖進了那漿流。

「嗯?」睚眥抬起眼。在這熾熱的漿流中,他感覺到,有一股肅然的殺氣。

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張開嘴,仰面,怒號。

山石在這一瞬間顫動起來。熾熱的漿流噴湧的更加厲害。一時間,濃煙滾滾,熱浪橫流。這山上,已再無其他生靈。

一聲鏗鏘響起。

男人的劍,正對中了那睚眥的利爪。

抽劍回撤,欲以再來之時,卻發現,他的劍,已經被睚眥抓在手裡。難以拔出。

「要奪我的劍嗎?」男人說著,揮拳擊去。

「奪你的劍?它還不配讓我奪。」睚眥堪堪躲閃過他的拳頭。利爪一緊。將那劍的劍身,生生截去一段!

男人緊握手中古劍。奮力一絞。將劍從那睚眥手中奪回。

「再來。」

男人手掐法決,周身泛起青濛濛的光暈。而他手中的劍,也愈發變的白熾。

揮劍,舞!

那劍,猶如狂風暴雨一般的刺來。勢要取他性命!

睚眥卻驟然消失。再出現時,已在男人背後。只見它張大了嘴,長長的獠牙有如鋒利的匕首。向他後背咬來。

男人嘴角露出一抹不清不楚的微笑。他的身子,就猶如輕煙一般,緩緩彌散。存在,卻不可捉摸。

「嗯?這是什麼?」

睚眥抬起前爪,在虛空中揮了揮。卻並未感覺到有什麼實質的存在。

而就在這時,男人的身體,卻在瞬間凝實。抓住了睚眥的前爪。一把將其抓起。拋向空中。

緊接著。男人揮舞著手中利劍。如閃電一般,刺穿了它的身軀!

「呼~」男人長出一口氣,仰視著空中的睚眥化作點點螢光。不禁,想放聲大笑。

血色的螢光緩緩的聚集。慢慢的,變成了一個血色的四方玉台。

霎那間,光華綻放。奪目爭日。將這世界,都用光遮蔽起來。

男人卻不忍閉上眼睛,這一幕,是他夢寐以求的啊。

山石間,忽然噴湧出炙熱的岩漿。這漿流。竟未隨著那睚眥一同消失!且更甚之!

「你,很不錯。只不過,這天帝棋台,卻不是那麼容易就得到的。」

這聲音,不同於那四個守護帝台的凶獸。但,卻讓他回想起那四肢凶獸的聲音。皆是,有一絲相似。

男人緩緩飛到空中。他看到,那四座玉石棋台,正在緩緩的聚攏。就有如,那已定的宿命,不可抗拒,也不能阻止……

「這是……」

男人呆愣的看著,卻想不出,這是在做什麼。也許,是帝台現?

情況,卻並不如他所想一般。

他聽到,一些聲音想起。

一聲獸吼懾地,一聲蛇鳴驚霄,一聲虎嘯震山,一聲龍吟傲宇。

刹那間。華光散去。那四隻被他斬殺的凶獸,竟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陶犬,九嬰,窮奇,以及,睚眥。

看起來,好像有所不同。

陶犬增雙翼,九嬰九首生角,窮奇多一首。而睚眥。卻猶如浴血一般,周身血紅!

難道說,這就是最後的考驗?

男人伸手在虛空中一握,那古劍出現在他手中。劍清鳴,欲血戰!

能殺一次,也就能殺第二次。沒什麼值得懼怕的,來吧,戰!

是男人,就提起劍。傲立于世,血戰八方!

陶犬吼,山石顫動,巨大的石塊兒從四面八方向那男人襲來。

九嬰鳴,九首射水,如瀑一般的洪流向那人席捲。

窮奇嘯,狂風驟起,強勁的罡風猶如一道道鋒利的刀刃,似欲切割他的身軀。

睚眥吟,天火降,漿流湧,赤紅的火焰欲將一切焚滅!

而他,卻握緊了手中的劍。綻放出最華美的光!

天地。都被這強橫的力量生生撕裂。一道道漆黑的裂縫在四周出現。這裡,早就沒有了塵生的生存之地!只有他們,才是這世間的霸主,才是掌控這天地的神靈!

翌日,清晨。

一柄斷掉的劍從泰山射出。不知,去向何處。

而那個少年,卻在這時,才悠悠醒來。看著空曠的院子。聞著殘餘的酒香。捧著他父親用過的杯子。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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