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迷蹤 金猴子

要說起這個人,我得先說一下我高中的時候。

說真的高中那三年沒少打架,跟校外的打,跟校內的打,不同年級的打,不同班級的也打。總之一句話,別人的高中是在教室裡度過的,我的高中是在戰場上殺出來的。

這打架的主要原因不是我不會為人處事,不是處處的去找茬,而恰恰就是因為這個這個金猴子。

金猴子姓金,但名字不是猴子,那是一個綽號。因為他長得跟猴一樣瘦,而且笑起來特別的有特點,五官上的肌肉都向不同的方向扭曲,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們常常笑話他這一點。那時高中是寄宿學校,能接觸電腦時間不長,能接觸的時候又玩遊戲了,後來高中畢業之後才在網上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叫猥瑣。

他叫金爽,聽名字是挺爽的,實際上也真是一個爽快的人。這小子個子不高,臉龐有點黑,跟我比可差遠了,每次跟他一起去街上轉悠,兩邊路過的美女都看我不看他,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知道了什麼叫差距,當每次從他看我時羡慕的眼神中我又明白了什麼叫不可超越。

金猴子的家庭成分跟我家的可完全不一樣,我是一個冒牌富二代,人家是標準的,怎麼說呢,當我們為剛穿上一百多的森馬洋洋自得時,人家穿著阿迪,當我們好不容易穿上耐克的時候,人家已經穿上了阿瑪尼。有一句話是怎麼說來著,窮耐克,富阿迪,流氓一身阿瑪尼。這句話說得就是他這種人。

金猴子為什麼會經常打架,而且把我也叫上,這個問題在很多年後的今天仍得不到科學的解釋,成為了歷史的謎題。我只記得那時候我跟這小子關係好,他說打架我就去,也就是給他站個場子,他哥是黑社會的,別人也不敢把他怎麼著。頂多就是互相說幾句狠話,實在面子上拉不下來動了手,這小子也絕對站上風,別看他瘦的跟猴一樣,兩三個人不是他的對手。

後來高中畢業後,我感覺到老跟著他在一起打架沒意思,聯繫就漸漸的少了,現在只是每年同學聚會的時候見一次。

我為什麼會想到他,一是這小子膽子大,沒有什麼不敢幹的,二是這小子有背景,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安全一點。

說真的,拉上他大部分是為了自己的私心,不過有個膽子大的總歸不是壞處。你想想在古墓裡那環境得多黑暗,心裡壓力有多麼大,膽子小一點的怕是連走路都不敢吧。

說做就做,我也不管現在幾點拿起手機就給他打電話。這小子也沒有上大學,現在跟我一樣啃老,平時沒閑出病來,有這麼個驚險刺激的事,他肯定會來的。

果然跟我想的差不多,這一下一接電話就對我一頓臭駡,那罵的是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不過我們彼此都習慣了,平時我也是這麼對他的。

他罵我的時候我一句話都不說,他那邊倒先慌了,說,李哥,你沒事吧,怎麼今天不還嘴?

我沒空跟他扯皮,等他不說話了我就把這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他。這小子聽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把電話掛了,讓這小子明天到我這兒來一趟。

總之今天晚上我沒睡多少時間,感覺就是兩三個小時,不過也不困,感覺就是很精神。

等猴子來的時候我把他拉到我房間裡又把這事給他說了一遍,還把我的一些想法給他說了。這小子聽得熱血噴張,感覺就像是在聽小說一樣。

完了他問我,李哥,你說的這事是不是真的?

我啐了一口,要是騙你的話我還能把你再叫過來再騙一次?

猴子嘿嘿的笑了兩聲,那可就真的大發了,沒想到這輩子還能碰上這麼刺激的事。

他問他,你這麼說就是你想和我去做這一票了?

那當然,猴子拍著胸脯,幸好你叫上了我,要是知道你不告訴我告訴別人,我還真跟你沒完!

我笑道,你可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像這種捅破天的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

猴子抽著煙,那是。

猴子這邊的情況比我想像中的順利很多,我本來以為他會猶豫幾天呢,沒想到這麼痛快。現在唯一剩下的事情就是謝浩啟那邊的了,只要謝浩啟那邊同意了,十萬定金一到手就可以出手了。

我給謝浩啟打了個電話,我也沒跟他客套就把這事全托給他了,他在電話那邊很高興,一個勁的說我的前途就要來了。聽得我的心裡即有點小緊張又有點小興奮。

這人手的問題解決好了,剩下的就是家裡的問題了。猴子的父母還好些,不怎麼管猴子的事。我這邊就不行了,天天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轉悠,這要是那一天不見了不得滿世界找啊。

後來猴子想了一個巧妙的辦法,就說他家在南方有一筆大生意,人手不大夠,用外人不放心,想讓我過去幫幫忙。

我一想這個主意不錯,就跟我父母說了,結果他們一聽也同意了。看來他們也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出人頭地。

這一切準備妥當了我們就謀劃出發的事,我認為宜早不宜遲,於是第二天就跟猴子簡單的收拾了收拾,用猴子的汽車去了濟南。

謝浩啟給請我們吃飯,我也想趁這次機會把猴子介紹給他,結果這吃飯的時候猴子還沒等我開口說話就先和謝浩啟聊上了,一口一個「謝哥」把謝浩啟叫的暈暈乎乎的。我都沒插上幾句嘴。

一頓飯吃得氣氛活躍,謝浩啟免不了又是吹噓了一番此次行動的好處,聽得猴子眼裡差點噴出火來。當然他不是為了錢,能去塵封的古墓裡轉轉實在是一件令人精神振奮的事。

等吃完了飯謝浩啟就送我們去了酒店,讓我們先住在那裡,等買主那邊過來了人才能繼續下一步行動。

我問過謝浩啟那個古墓的位置到底在哪兒?買主讓我們進去拿什麼東西?但是不管我們怎麼問,甚至拿酒想把他灌醉,謝浩啟的嘴始終嚴實的很,一點兒風都不透出來。

回到酒店之後我躺倒床上就睡著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有點兒多,差點忙乎不過來,又一直沒怎麼休息,這一輕鬆下來疲憊全來了,擋也擋不住。

第二天早上醒來是六點多鐘,我看見猴子沒在床上,衛生間裡也沒有,以為這小子是去大街上溜達去了,也就沒在意。

我洗完臉刷完牙,下了樓吃了早飯,之後又在房間裡看了一會兒電視,結果到了都十點鐘了猴子還沒有回來。

我心想這下壞了,肯定出事了。不過轉念一想,我們還沒去掏那古墓呢,又沒有犯法,碰見條子也不怕。何況條子沒事吃飽了撐得抓猴子幹嘛?

我給猴子的手機打了個電話,結果聽見房間內一個勁的音樂響,一掀他被子才發現這小子竟然沒帶手機。

去了哪兒也不知道,到處也找不到他,心裡有些慌,不過一想他都一二十多歲的人了,能出什麼事,這麼一想心也就放下來了。

就這麼不知不覺的到了中午,猴子還沒有回來,我又給謝浩啟打電話,結果無人接聽,這時候我才真正慌了,這倆人不可能同時聯繫不到啊,這概率也太低了!

難不成是猴子背叛了我,和謝浩啟商量著單獨把這活兒給接了,不可能啊,猴子不是這種人,這我完全可以打包票,但是人又找不見,他們到底去了哪兒?

就在我這麼胡思亂想著的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間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一接通對面立刻就傳來了猴子那難聽的熟悉聲音,李哥,趕緊出來,我們在外面等你。

我剛想發點火,這一大早上的我成了孤家寡人了。還沒等我開口,手機那邊就掛了,我感到莫名其妙,這什麼事兒啊。一大早上的音信全無,等了他們這麼長時間就讓下去。

我心裡有點鬱悶,不過還是照做了,我穿上外套,拿著猴子的手機,走下了樓。

外面停著一輛黑色轎車,猴子搖下車窗隔好遠就沖我招手。我跑了過去,發現那車裡不光猴子一個。開車的是我現在的大老闆謝浩啟,在前面還坐著一個戴著墨鏡的中年男子。

那個人留著一個光頭,連眉毛都給剃光了,整個腦袋就是一個大肉球。他一直坐在靠椅上看著前方,我過去的時候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心想這是誰啊,不會就是這次的買主吧?連謝浩啟都親自當司機了,這事靠譜。

我坐到車後邊,和猴子坐到一起,謝浩啟笑眯眯地轉過頭來,老李,怎麼樣,等人的感覺不錯吧?

一看見他那張笑臉我都想扁,不過還是忍住了,我問他,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有事也不叫上我?

謝浩啟道,你讓猴子跟你說吧。說完回去頭去開車。

猴子笑眯眯地看著我,我偷偷的打了他一拳,說吧,這怎麼回事?

猴子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到這時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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