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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旅程
我趕緊揉了一下眼,發現剛才那裡只是一個衣服架,掛著一件黑衣服,因為剛睡醒,眼睛的功能還沒有恢復,一下就看走眼了。
不過有人推我是真的,我看了看他,發現推我的竟然是謝浩啟。
我看了看表,這才四點半,外面還黑著呢,他進來也不開燈,讓人心裡怪慎得慌的。
他見推醒了我,又去推猴子,我問他,你幹嘛?
謝浩啟道,現在起來吧,去下地。
我呆了一下,脫口而出,這還不到五點!
謝浩啟道,就是這時候,月黑風高殺人夜,正式下地的好時候,再晚一點讓人看見就不好了。
我想這事整的怎麼這麼神秘,連我這當事人都瞞著。但是現在被推醒了再睡也睡不著了,所幸就起來吧,一聽要下地這心裡有點緊張的同時還有興奮。我幫著謝浩啟推了幾下猴子,他睡覺也不死,推了幾下就醒了。
謝浩啟把這事一說他也沒有意見,立馬就穿衣服。我們用很短的時間做完了我們的事,走出房門的時候發現這裡還是滿天星斗,風吹在臉上還很涼,我們穿的衣服薄,這裡有可能就是北方的某地,所以有點冷。
門外等著的除了謝浩啟,大光頭之外還有四個沒見過的大漢,他們都穿著一樣的黑西裝,這時候還戴著墨鏡,只要看他們一眼就感覺到他們與別人是不一樣的。那種感覺無法形容,雖然我沒見過殺氣很重的人,不過我想他們身上散發的就是那種殺氣。而且猴子悄悄告訴我,這幾個人站立的時候很筆直,有可能是當兵的。
我看了他們一眼,覺得這幾個人很不簡單。同時想這幾個人肯定不是謝浩啟的,因為他們都站在大光頭的身後,連謝浩啟都站在一邊。
謝浩啟見我們出來了,就指著大光頭對我們道,這是光哥,你們昨天已經見過面了,一會兒就由他帶你們去下地。
猴子道,那你呢?
謝浩啟道,我還有些其他的事所以就不去了。
我看著謝浩啟,突然間感覺到有點像被騙了。這時大光頭開口,你們跟著我來吧。
我和猴子對望了一眼,感覺到還是按照他說的去做比較好。在經過謝浩啟身邊的時候我指著那四個大漢對他道,那幾個人是幹什麼的?
謝浩啟說的很隨意,那是幫你們背裝備的,等到了地方由你們下地,他們等著你們把東西弄上來。
我點了點,就跟著大光頭走。
這一出了院門我才知道現在到了哪兒,這應該是一座小村子,看起來很破舊,好多房子都是壞的,而且我猜這村子也應該很小。
門口等著的是竟然是一輛牛車,上面放著幾個大包裹,我想那應該就是我們這次的裝備了。大光頭手一指,示意我們坐上去,我們按照他的話做了。
然後一個大漢拿著鞭子竟然趕起了牛車,我有些不解,就問大光頭,光哥,這是怎麼回事?我見謝浩啟叫他光哥我也就這麼叫了。
光哥說,我們要去的那地車進不去,只能做牛車。
那四個大漢一個趕車另外三個都跟著牛車走,只有光哥和我跟猴子坐在馬車上。
他遞給我們一個小包,我一接發現還是熱乎的,打開一開竟然是幾個雜糧煎餅,光哥又遞過幾瓶水來,道,真不好意思,這小地方只有這個能止餓。
我道,沒事,我們也不是那挑剔的人。
我遞給猴子一個餅,自己也拿了一個吃起來。你還別說,這吃慣了細糧乍一尺粗的還真是好吃,一個餅兩三口就吃完了,又喝了幾口水。我一看猴子,發現他也是這樣,正吃得不亦樂乎。
很快一包煎餅我被我跟猴子吃了個精光,光哥還問我們還夠不夠,還有一點壓縮餅乾。
我搖搖手說夠了,現在吃的也很飽。光哥笑了笑也就沒再說話。
這時候天有些亮了,雖然還看不到東方的那一線曙光,不過也大致能看清東西。我們現在走的是一條山路,就地面上的那些雜草也能判斷出來這裡應該很久沒有人關顧了,要不是這裡有一條道的痕跡,我都懷疑這根本不是一條路。
我看了看周圍,這裡的樹木很多,有些陰森森的,有點怕人。謝浩啟說的深山老林應該就是這裡吧。
這一路上也沒有人說話,我想跟猴子交流幾句可這小子一直看著周圍的環境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牛車走著走著太陽就升起來了,萬物復蘇,草葉上昨夜凝聚的露水慢慢的蒸發了,沒有蒸發的正在陽光的照射下發著光,別提有多好看了。這在城市裡生活的久了的人沒見過這個,乍一看這個高興。
我本來以為這一次應該不遠,可是一直到了中午,這牛車都走到了全是荒草連路都沒有的地方,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我問光哥,這什麼時候才能到?
光哥說,下午的時候應該就能到了?
猴子一聽有點急了,怎麼會這麼遠?
光哥笑了笑,這人少的地兒古墓才能完好的保存下來,在人多的地兒早就讓人給挖了,就這個墓還是我們費了好大的勁才找著的。
光哥說著也來了興趣,忍不住多說了幾句,你不知道,我去過的最遠的一個墓只是路程就花了七天,就跟野外探險差不多。
猴子忍不住咋了咋嘴,看來這盜墓也不是一輕鬆活。
話說著說著光哥突然說了一句,下車吧。
這話聽得我高興,連忙下了牛車,這一路上坐的我是腰酸背痛的。現在能舒展一下還真是舒服。
猴子下了車四處看看,這裡就是一處荒地,環境比較清幽,有幾棵老樹,也感覺不到什麼人氣。他悄悄問了問我,老李,那古墓在哪兒呢?
我搖搖頭,道,這還真沒看見。
這地方跟這一路上看到的風景都差不多,也分辨不出來有什麼不同。我看了看光哥,他正指揮著那四個大漢搬東西。
光哥偶然間一扭頭,正好對上我的目光。他走過來道,你們先準備一下,一會兒就要下地了。我點了點頭,你放心吧光哥,一定把事辦好。
猴子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別提有多猥瑣了。這第一次下地心情激動地無以復加,整顆心都劇烈的跳動起來了。
我悄悄問大光頭,光哥,這次你們要找的是什麼東西?
光哥把我跟猴子拉到一邊,這次你們下去之後別的我們不要,在墓主的棺槨裡有一個小木盒子,你們不要打開,拿上來交給我們就行。你們的十萬定金已經打到你們的帳戶上了,等事成之後再付三十萬。
我道,沒問題,等拿上來之後就交給你們。
光哥點了點頭,不放心又囑咐了一遍,記住,在裡面不要太貪心,拿了東西就上來,否則的話,貪心會讓你們喪命。
光哥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折起來的紙,遞給我道,這是這墓裡的地圖,雖然不很全,但是也能用,你們進去之後就按照這裡面的走就行,不要瞎跑,等完了事就上來,我在外面等著你們。
猴子道,光哥,我怎麼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既然你們有人手,還有這墓裡的地圖,為什麼你們自己不下去,還要找外人。
光哥皺了皺眉,一時間沒說上來。聽猴子這一說我的心也警覺起來了,這要是這麼容易的事他們自己為什麼不去做,還要花錢去找外人。
猴子腦袋靈,這一層一想就想到了。
光哥看著我們道,這是老闆的意思,我們只是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事,別的一概不知道。
這就是讓我們別再問了,問了他也不會說出來。我接過光哥手裡的那份地圖,剛要打開看看,光哥就制止住了,道,等進去了再看。
我點了點頭,這到了人家的地盤上怎麼做都得聽人家的,都到了這份上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光哥點了點頭,你們跟我來吧。
我把地圖放到口袋裡,跟猴子對望了一眼,彼此都沒說話,跟在了光哥的後面。
那牛車上的幾個大包都被打開了,裡面的就是我們這次的裝備。這裝備是謝浩啟帶著猴子去看的,我也不知道有什麼。
現在一看才發現也沒什麼,就是幾隻耐久力長的防水強光手電筒,還有幾根鐵制的釺子,那是打開棺槨用的,其他的都是一些小東西。
那四個大漢見我們看完了裝備之後就把這些東西裝進了兩個包裡,我跟猴子一人一個。
光哥過來拍了拍我跟猴子的肩膀,小心一點,早去早回。
我點點頭,放心吧。
光哥帶著我們來到了一個地方,這裡乍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地上堆積的樹葉被清理了,露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洞口。這應該就是他們打出的盜洞了。
猴子過去看了看那個盜洞,又打開手電筒照了照,裡面什麼也看不清,看來也不淺,他道,光哥,這我們怎麼下去?
這時候過來兩個大漢拿著幾盤繩子,你們用這個下去,等事辦完了就在下面叫我們,我們再把你們拉上來。
我道,這樣也行。
我跟猴子身上穿了繩索,光哥指揮者那四個大漢,用繩子把我們挨個順了下去。
就這樣我跟猴子的第一次盜墓之旅就開始了,這本來是一件看似很簡單的事情,可是後來發生的事卻讓我感覺匪夷所思,現在想起來都感到後怕,脊樑骨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