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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光頭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今天早上猴子醒得早,見我還在睡也就沒叫我,他剛想出去轉轉,結果在門口遇到了謝哥。
謝哥這麼早來找我也是有事情的,他來是想跟我談談這次去盜墓所需要的裝備的事,結果猴子一問謝哥,謝哥把這事告訴他,猴子想反正也不是大事,而且看我這幾天因為這事操心有點多,就對謝哥說這事他去看就行了,不用再把我叫醒了。
謝哥也覺得沒問題,就是看看此行的一些裝備而已,就帶著猴子去了。本來猴子想給我打個電話說說這事的,結果一摸口袋才發現手機落酒店裡了。後來看裝備的時候分了心,也就把我這茬給忘了。
我心裡有點氣,剛才還擔心了好久呢。不過看他現在也沒事,我就放心了。猴子是被我鼓弄出來的,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我要怎麼跟他父母交代。
我問猴子,看得裝備呢?
猴子指了指後備箱,在那裡,你沒見過那些裝備不知道,真他媽專業。
我點了點頭,這都是玩命的活,人命比天大,沒有安全保證誰敢去啊。
我偷偷指了指前面坐著的光頭,小聲問他,他是誰?
猴子在我耳邊悄聲說,不知道,我跟謝哥走的時候他就坐在那兒,始終不說一句話,我看謝哥沒有介紹的意思就沒有問。
從我這個方向看這個光頭只有一個亮亮的腦袋殼,有點可笑。不過我想這個人肯定跟這件事關係不淺,就是最後的買主也說不定,這次來就是來看人的,看看謝浩啟找的人怎麼樣?
我也很知趣的沒有問謝浩啟,透過車窗看著路邊的風景。
汽車走的不慢,一路開出了市區,又上了高速公路,我這才覺得不對勁了,這是要去哪兒?
要是去那古墓那裡的話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我的身份證,錢包都在酒店裡呢。我看向猴子,他也一臉困惑的看我,原來他也不知道這事。
我忍不住了,問謝浩啟,謝哥,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謝浩啟回了下頭,我們去該去的那地兒,你們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他這一說我有些急了,要是下地得跟我們說一聲兒啊,我們把我們的東西也拿上,這扔酒店裡算怎麼回事。
我還沒問謝哥又開口了,你們放心,你們的東西我們會有人幫你們去拿的,等你們從地裡出來就還給你們。
我一聽這壞了,這就相當於把我們綁起來了。把我們的東西都收在手裡,這要是中途不幹了也有個要脅我們的籌碼。要真是這樣的話這謝浩啟也太不地道了,這前面坐的光頭可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小聲問猴子,你知道他要帶我們去哪兒嗎?
猴子搖搖頭,不知道,他只是讓我打電話讓你出來,別的沒說。我想謝哥是你朋友,就沒多想。
猴子這話有點虛,估計也對這謝浩啟起了疑心了。我這時很想抽我倆嘴巴子,這事怪我。我以前跟猴子說過這謝浩啟是我在南方認識好多年的老關係了,鐵的不行,就下地這事他絕對不會騙我。
其實我這麼說也只是打消猴子的顧慮,讓他能安心的跟著我下地,別的沒多想,沒想到這猴子也以為謝浩啟是自己人,栽這兒了。
這一上了告訴就不知道去哪兒了,只記得汽車拐了好幾個彎,要不是透過車窗看天上的太陽,我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這車一會往北一會往西的,只記得是個西北方向。很可能現在已經出了山東,到了河北了。
這一走也沒個停下來的時候,從中午一直走到了晚上。中途路過幾個小縣城,謝浩啟下車買了點吃的喝的,這吃飯都在車裡解決了。
我心裡雖然不痛快,不過也不好說什麼。這已經上了謝浩啟的賊船,走到了這兒,要是不聽他的,這出什麼事都說不準。
盜墓雖然跟黑社會扯不上關係,不過多多少少總有點黑的性質,說沒有亡命徒是肯定不信的。這惹惱了他們,我和猴子兩個可吃不了。反正這事也答應人家了,怎麼做也只能聽人家指揮了。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這會已經到了晚上9點,已這汽車的速度應該早出了河北,到了內蒙古也說不定。
我想這要是到了十點還不停車我就得問問謝浩啟,這萬一要是開到了外蒙古那邊,被人家的邊防兵抓住,這可就得不償失了。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謝浩啟的車忽然停了。我看了一眼外面,這黑咕隆咚的,也看不大清楚。
謝浩啟回過頭,道,二位,真不好意思,我也只是按人家的意思辦事,有對不住的地方多多包涵著點。
他滿臉堆笑,不過我實在感覺不出親切的意思來。
猴子打了他一個屁,道,我看我們倆這就被謝哥您給賣了。
謝浩啟道,那怎麼可能,我還指望著二位發了財能分我一點呢,現在到地了,下車吧。
我打開車門下了車,看了看周圍,發現這是個普通人家的院子,不過這院子有點大,放十幾輛卡車都沒問題,地面上鋪著帶圖案的石灰磚,有七八間屋子。我想這肯定是到了農村了,這要是在城市裡有這麼大的一個地方,那戶主肯定是個富豪。
這坐了一天的車累得不行,動一動身上的骨頭就哢啪哢啪的響,腿也走不動路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行。
謝浩啟把車又開了出去,不知道去了哪兒。把我和猴子留在了這裡,也不知道幹嘛。我看了看周圍也沒什麼人,屋子裡的燈也沒開著,一片黑。我跟猴子對了個眼神,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好在謝浩啟很快又回來了,看來是去停車了。
謝浩啟帶著我們進了一間屋子,開亮了燈,二位進來吧,這一路上也夠辛苦的。
這屋子裡有一張大床,一台電視,此外就是零星的幾件普通家居,沒什麼特別的,看地面也不髒,想來這裡也時常住著人。
謝浩啟道,二位,我看你們也累了,今晚就先住在這兒,有什麼事咱明天再說。
我看那大光頭也沒在這兒,就拉住了想要出去的謝浩啟,我說,謝哥,有什麼事你得跟我們說明白,這次下的到底是什麼地啊,怎麼搞的這麼雲裡霧裡的。
謝浩啟道,老弟,咱都認識好幾年了,我還能蒙你不成,就是下去拿一點東西,等拿出來了就付錢,然後你就用這錢做生意或者做什麼都行。
謝浩啟很精明,說了幾句還跟以前一樣,什麼都問不出來。我又問他,那這次的事您多少也得透漏一點給我們啊,您也說了,咱是老關係,就像今天,整個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啊。哪個大光頭是誰?
謝浩啟看我這個樣子也知道我是非想知道不可了,他沉默了一下,向屋外看了看,關上了門,這時對我道,老弟,我也不瞞你,我跟你說我做古董生意那只是幌子,我真正幹得是盜墓的買賣,本來手底下有幾個下地的,可是前幾個月失了次手,進去了幾個,雖然打點了關係,不過也要好幾個月才能出來。也就是在這時候接了一筆買賣,這次的買主背景有點不簡單,具體是誰我也沒見過,每次跟我聯繫都是別人傳話,這次的大光頭也是,我也是第一次見他,因為人家是買主,所以人家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也不會多問,幹這一行就是這樣,人的身份大部分是假的。
謝浩啟這麼一說我才放了點心,好歹也得讓我們知道這次的事。
猴子道,那這次讓我們下去拿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謝浩啟搖搖頭,老實說我還真不知道,人家要等你們在下地的時候才能說出來。提前是不說的。
謝浩啟看了看我們,道,那這樣吧,現在也不早了,你們睡覺吧,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
謝浩啟又走了出去,猴子對我道,我看這次的事情有點不簡單。
我只能笑笑,說不出什麼來。只是這麼一天我就感覺到了這一行可能不是清,我只是害怕萬一猴子跟著我除了什麼事我對不起他。
猴子倒是顯得很輕鬆,他打開了電視,不過也沒什麼信號,換了好幾個台都是雪花,所幸也就關了。
我看了看手機上的表,已經十點半了,我對猴子道,咱這就睡吧。
這句話說出來才感覺有點彆扭,不過猴子也沒在意。
我看了看被子,除了疊的不怎麼好看之外其他的倒沒什麼,也不髒,心裡放心了不少。我不是有潔癖,只是別人用過的東西總感覺怪怪的。
我脫了衣服躺到床上,猴子關了燈,也睡到了我旁邊。這時我的腦子有點亂,這一天發生的也有點多。早上的時候還在濟南的酒店裡看電視,這到了晚上就不知道到了中國的哪一個點上了,這萬一要是不在中國,我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猴子很快打起了呼嚕,我叫了他兩聲都沒反應,看來睡得很熟。這時我也累了,就閉上眼睡了過去。
我睡得正熟突然間感到有人推我,睜開了眼,發現床邊站著一人,這一看那人是個黑影,陰森陰森的,看不到長什麼樣,只這一眼我全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