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漂亮的閃過來襲的衛生紙,收起玩世不恭的壞笑,正經的語氣道:「看看,這麼不禁看。我說衛階會被人看死呢,從你看來,真有可能啊。」「什麼啊。像你那樣看著別人,誰都不好受。」「我為了表示我很驚訝。」簡曉宇問道:「你有什麼可驚訝的?」「我是在驚訝你。」「我有什麼可驚訝的?」
李桂輕輕揉著太陽穴做出一副頭疼的樣子道:「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如今人用砂鍋用的那麼少了。」簡曉宇傻乎乎的問道:「為什麼啊?」李桂看著簡曉宇,都不知道應該哭還是應該笑,「說你傻的話你還那麼想多聽一遍啊。有你這種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在,誰還敢用砂鍋啊?人說丟了飯碗就是大事,把鍋都讓人砸了,誰不糾結!」簡曉宇眨巴眨巴他那讓李桂又氣又恨的純潔的眼睛,小心問李桂道:「我沒有砸你的砂鍋吧?」「我靠啊!」李桂有一股脫鞋踹他的衝動,「怎麼說你和娥羽兩人也是穩穩霸佔著班級前三個席位中的兩個席位的人,你怎麼就和娥羽的差距就那麼大呢!書本上學的滾瓜爛熟,考試時信手拈來;現實生活中木木呆呆,關鍵時候腦子進水,你你你……你這不是典型的書呆子嘛!」簡曉宇不服氣的沖李桂一皺鼻子,道:「就你好!現實中的孫悟空,學習中的豬八戒!」「嘿~~~你這倒楣孩子學會強嘴了啊?!你就貧吧。」李桂瞪大了眼睛意外的看著簡曉宇道。好像突然聽到一頭豬突然開口說了話,「大師兄,沙師弟讓妖怪打敗了!」的神話世界中。
「當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學的。」簡曉宇道。李桂聽了指著自己的嘴巴不可思議的樣子問道:「你是說貧嘴是跟我學的?」「當然。」李桂不相信道:「我是貧嘴的人嗎?!」簡曉宇點點頭。「你確定?」李桂輕聲柔語似獻媚道。希望真是那樣,簡曉宇也給李桂一個面子搖頭否定。
不知是不是李桂的獻媚語氣起了什麼作用,反正簡曉宇是搖了搖頭,簡曉宇道:「你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貧嘴語多,平時嘛嘻嘻,悶的跟個什麼似地的。」
李桂想了想,以前自己是習慣板著臉,可是現在的自己也是習慣板著臉作一副嚴肅的樣子嗎?還以為自己已經變了呢。還是那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不過那天在醫院中對唐季似乎沒有板著臉吧,不然剛才她看到站在門口的我怎麼都沒有認出來我呢?」李桂想了一會兒,心中自尋到答案,「凡事總有例外於偶然嘛。」
時間已經不太早了,李桂對簡曉宇道:「讓美人兒睡吧,咱們該走啦。」「你把剛才沒說的話說完。」簡曉宇拉住李桂道,「時間不太早也一點不算晚。」「我什麼沒說完?」李桂一頭霧水道。
「你健忘啊,剛才說對我很驚訝,有什麼可驚訝的?」
「我靠!」李桂抓狂的樣子道,「這句話是我一個世紀前說的吧?你怎麼還問啊!」簡曉宇把手錶伸到李桂面前道:「沒有一個世紀,幾分鐘而已。李桂躲開近到可以當眼鏡的手錶,將自己的視線釋放,道:「我有表。」「那好,你說吧,你驚訝什麼?」「你剛才不是都把答案說出來了嗎?怎麼還來問我?」李桂難以招架簡曉宇的死纏到底,雖然埋怨了一句,仍然耐心的像分析複雜的代數問題那樣給簡曉宇解釋道:「你剛才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吧,跟我呢你算是學會了貧嘴,你跟娥羽學會了什麼你覺察到了嗎?算了,你不可能覺察到的問你漲了幾個手指頭都要現數的孩子……」「十個!」簡曉宇覺得李桂是在蔑視他的智商,便很激憤的沖李桂攤開雙手激憤道。說罷,簡曉宇激憤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比上次超難的樹學考試的了滿分還要得得意。李桂愣愣的看著簡曉宇的雙手,「別逗了,我問的是指頭又不是手指頭,你腳上那十個指頭飛天成仙不在人間了?」說罷還恨鐵不成鋼的低頭苦笑。
簡曉宇看著自己的腳,感覺又讓李桂逗了一陣,臉上一紅,恨不得將自己的腳砍下來。簡曉宇在李桂面前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好像一個犯錯的小學生在低頭接受老師的批評。李桂心中得意道:「你該對我說啊愛墓掃蕊吧。」其實簡曉宇在看著自己的腳心中暗罵李桂道:「李桂你去死吧!李桂你去死吧!李桂你趕緊去死吧!氣死我啦!」李桂繼續道:「你最近跟娥羽學了活學活用啊。」「什麼活學活用?」「剛才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前邊還說什麼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以前要不是考試,你能想到這些話?笑話!所以我吃驚,簡曉宇居然不木頭腦子書呆子了。」
簡曉宇露出得意的神情,不屑道:「這算什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個道理我早就知道。」李桂突然故意不懷好意的笑問道:「你近誰赤近誰黑啊?」
簡曉宇是個實在人。有一次李桂和他去食堂二樓吃小吃,那年輕的女廚子可能見簡曉宇長得眉清目秀,魂兒被勾了一下,不僅飯菜加量,而且還找錯了錢,多找了一倍。簡曉宇坐到桌子上剛要把錢塞回兜裡,發現錢不對,一數,錢多找了,便怪叫一聲沖回打飯處,嚇得李桂將口中一個沒來得及嚼的混沌直接咽了下去。
簡曉宇直接沖到長隊前邊忍受著後邊幾個人「不要臉的別插隊」的指責對女廚子嚷道:「錢找多了,錢多找了!」正在打飯的那女生像看遠古動物一樣奇怪的看著簡曉宇,道:「有病!」簡曉宇聽了,對那女生鄭重其事的解釋他是一個健康的人,他在食堂吃飯是不會影響大家絲毫的健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