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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一個神經病,還是一個被噴了狗血的神經病。
——摘自月涼涼的小太陽
白袍男子聽後也不生氣,輕手放下杯子,嘴角的弧度不自覺上揚,「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到時我自有辦法,而且你應該知道,我有絕對的把握和最後一張底牌。」不然,那一場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你是指……」
「沒錯!」白袍男子自信十足的答道。
「哈哈,不愧是……不過你這樣豈不讓他們傷心?」他可親眼見證了那次悲劇根源始末,不得不說現在的門第觀念真的很嚴重。
白袍男子的目光突然變得悠遠深邃,一股悲傷的氣味也愈發濃烈,「這或許是不可避免的,他們本就是錯的,如果他們非要如此,那我也無能為力。」
黑袍男子很有眼色發現他的氣息有些不穩,心中不由一歎,造化能人,可是又能怎樣,誰讓如今的人將家世看的比什麼都重要,不然這個世界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悲劇發生。
「對了,小傢伙怎麼樣了?你的計畫他們知道了嗎?」
「已經知道了,老頑固很很生氣。」
「哈哈,這次你又有得受了。」
兩人交談甚歡,直至午夜,兩人才換了正裝離開會所,兩人各開著一輛一灰一紅的跑車揚長而去。
早晨醒來時已經7點過半,若不是鬧鐘一直在耳邊叫囂,藍月涼怕是賴死在床上。說來,昨晚鼻子不知怎麼回事,一個勁打噴嚏,害的她一個晚上沒睡好,結果早上比往常了晚了半個小時。
藍月涼呈半迷糊狀,將被子板板正正疊好,這才端著洗臉盆就往水房走去。
因為是星期四的緣故,再加上自己起的又晚,水房裡幾乎沒有幾個人洗漱。這倒也落得清靜,平常她都是端著盆子站在一頓人後等好久,才能輪番輪到自己。這樣倒也省去等待的時間。
按照前列,她將牙膏擠好放進嘴裡,腦子突然閃過一張畫面。
「老公,我覺得好丟人啊。」當下,藍月涼轉過頭含糊不清的對著同在身邊刷牙的幕子小聲說道。
「難受就不要用了,可能是牙膏不適合你,所以你才會噁心的,你再換個牙膏好了,以前我用佳潔士的時候也噁心,換個牙膏就好了。」幕子一邊擺弄毛巾一邊和藍月涼說道。
藍月涼詫異的望著暮子,「老公你說什麼呢?我說我好丟人啊!沒說我好噁心。」
「啊,哈哈……我還以為你說你噁心呢!哈哈……你又丟什麼人呢?」老公每次都這樣,可能是沒睡醒的緣故,她總要慢人半拍,每次講話都要講兩邊她才聽的懂。
「就是昨天的告白嘛!」藍月涼小聲的說道,「我現在覺得超丟人的。」
「唉!你,這有什麼丟人的啊!」暮子無語瞪了藍月涼一眼,有時候她真不知道藍月涼的腦子裡到底裝了什麼都東西。真想打開看看,裡面是不是裝了普通人不一樣的東西。
「老公,我突然覺得,你們似乎永遠跟不上我的思路。哈哈…」藍月涼一邊用洗面乳搓著臉,一邊微笑說道。
「是啊,誰知道你天天都在想什麼呢。我洗好了,先走了哈。」
「恩……」她彎著腰含糊答道,心裡仍想著前天自己被拒絕的事情。
怎麼就被拒絕了呢,雖說答案很明顯的說,但是她為什麼還要硬往上撞?
呵呵,天曉得她每天都在想些什麼呢,就連她自己都沒搞清楚她想的是什麼,何況別人。正因為此,她才討厭等待的吧,明明不是自己的東西,卻還要執著的去等待去死守呢。不是白費力氣嗎?藍月涼啊藍月涼,你為什麼總是做一些令人自己難過為難自己的事情呢!也是因為此,你才要被他一次次的打擊一次的拒絕吧。
縱觀一年,藍月涼垂敗無比。她的信心一次次的被無情的打壓下去,她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今生要享受這般催人的折磨。
藍月涼靜靜的盯著手中手機,螢幕上寫著兩個英語單詞,她猶豫了一下,最終按下了發送鍵。
她想,不管他回不回短信,她都不想在糾結於此,她的遊戲也該結束了。
呵呵,gameover!
藍月涼揚著脖子對著天空一陣狂笑。
她突然覺得心裡一陣輕鬆,從未有過的輕鬆。
只是心中仍有一個疙瘩不曾解開。
也許時間,是最好的良藥。不治而愈。
這兩天,藍月涼思前想後了一番,最終她得出個結論:
其實她還是很在乎的,在乎被拒絕,即使她解釋的很好,笑的也很燦爛,心裡也還是會覺得丟人、沒面子。
雙子座的女生其實很脆弱,而這些脆弱是外人看不到的。她們習慣了將微笑和快樂的一面展現給身邊的人,把悲傷狠狠的藏在心底。她們不喜歡有人黏在身邊,可是也不允許自己一個人孤單。
她們不喜歡一個吃飯、一個人逛街、一個人上課,可是卻什麼都做不了。因為心中總有一個莫名的思想再告訴自己說:要把頭顱驕傲的抬著,要像女王一樣俯視她的子民。要始終驕傲如一。
這些仿佛是枷鎖是手銬,緊緊的鎖著自己的心脈,如果你掙扎的越激烈枷鎖就會越緊縮。它會想奪命索一般緊緊地勒緊你的脖子,只給你一點可以呼吸的空隙。
如同在初升的天際裡總有一抹薄薄的灰霧,阻隔你的視線,阻隔著灰暗後的光明。它使得你眼前,總會呈現朦朧的狀態,無論你如何的撥弄都無法將它撥開。
在很多時候,藍月涼是茫然的,她看不見未來,看不清前方的路,只能硬著頭皮走一步算一步。也是因為這樣,才會有那麼多的後悔。可,即使是後悔的,她依然覺得很幸福,畢竟那是自己走過得路自己做過的事情。
只不過,最後還是後悔了,她覺得她就像個神經病,沒頭沒腦的做著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明明就不喜歡啊,卻還是要去做,完了在後悔。她的人生似乎就是這樣反反復複的後悔,然後再用一副慘絕人寰的表情在朋友們的身邊尖叫,吵得她們將這種習慣成為一種變態的嗜好。唉!她討厭這種變態的嗜好,總覺得比她們還變態。
幾乎每時每刻的一個點,藍月涼總要為那天的告白瘋癲幾次,就連外出逛街也不列外,可能她覺得這樣才能填平心中的難看和後悔之意這樣?如此反反復複,難道她不知道這樣興許會適得其反,從而帶來副作用。顯然這樣的說法,是沒根據的,至少在她這裡是毫無根據的,有些人的思想與你的思想總是不同的,比如現在:
「牛曉晨我真的好後悔啊,我腸子都悔青了啦!嗚嗚……丟死人了!」
走在大街上,看著華燈初上的景色,藍月涼又想起了那個悲劇的畫面。
說的沒錯,她的確是一個神經病,不然那個正常人會在大街上瘋癲的大叫毫不顧忌自己形象的。
嘶!好冷!
牛曉晨根本不理視身邊的人,儘自一個人裹緊衣服,白眼一翻。神經病。真想當做不認識。
「你說你當初怎麼不勸住我呢!嗚嗚,好丟人啊!嗚嗚,我要不要給他打電話說,其實我是無聊逗他玩的啊。」藍月涼不顧牛曉晨淡然的表情,盡情在自己的世界掙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