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妝傾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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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宮娘娘們要幹嘛?

「是什麼?說啊。」惠妃摘下一朵花,放在自己的鼻子下輕輕地吸了一口。

「奴婢怕是那敬孝皇后放心不下皇子,現如今又是選太子的關鍵時候,那敬孝皇后鬼魂作祟。」說道這裡,郭濤停了下來。

「說啊,鬼魂,我倒要看看那死去的敬孝皇后有什麼了不起的,來得也正好。」她停頓了一會又說,「反正日子也無聊。對了韜兒那邊怎麼樣了?既然到這裡不妨隨便去看看韜兒吧。」說完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明義堂去了。那明義堂正是皇子們平日裡用功的地方。

這時禦書房裡也是鬧成一堆,雖然皇上說選太子之事放在一個月後的祭祖之日通過殿試選舉,但是各股勢力為了自己的利益依然是吵作一團。

在冷宮中也是一鍋粥,到處是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的聚在一起議論紛紛。唯桐沒有興趣參加,便坐在一邊曬太陽,想著她自己的心事,這時唯桐察覺旁邊好像有人,抬起頭一看正是昨晚死命要將那玉鐲塞給自己的依柔貴人,她起身向她行了一個禮。

「怎麼樣?在想什麼呢?」她一臉笑容地望著唯桐,然後在唯桐的身邊坐了下來,但是唯桐經過昨晚和她的接觸並不想與她走的過近,所以她行完禮後,看到她坐下來便立馬起身對依柔貴人說:「奴婢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怎麼敢和您平起平坐呢?恕奴婢無禮先告退了。」

這時她看到那位睡在她旁邊的那位婦人出來,她不等依柔貴人說話,就匆匆地走了。她跟著那位婦人走到一邊的牆角下,看她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她也在旁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那婦人轉過頭朝她溫柔地笑了笑,便不再聲響了,依柔貴人看唯桐沒有理她,有些氣憤,但是她還是跟著唯桐走過去,在一旁的邊上坐下來。

「娘娘,那天聽您彈琴,彈的真是好極了,奴婢小時也曾學過一點,但跟您一比才知,奴婢只是學了一個皮毛。」對於這位娘娘,唯桐覺得挺喜歡她的,她雖然很少說話,總是用淺笑和唯桐打招呼,但是唯桐覺得她的氣質真的是太好了,溫柔還帶著一些慈愛,不由的讓唯桐想去親近她。被打斷了發呆的那人沒有一絲不快,她轉過頭看了看唯桐。

「是嗎?你也曾學過琴。」語氣中沒有一點的好奇,唯桐聽得出她是在應付自己,但是她一點都不覺得生氣,她依然笑著說:「是的,娘娘。」

「娘娘?我可是承擔不起。」依然是那麼的溫柔。

唯桐見她沒有生氣,便大著膽子說:「娘娘,請問您能不能教我彈琴?」

聽了這話,只見那婦人轉過頭,認真地看了一眼唯桐後,她想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般點了點頭說:「好吧,反正這琴藝在我的手中也是浪費。」

「要不我把我的絕技也一起傳給你吧?」坐在一邊的依柔貴人突然說出這句話嚇了唯桐一跳,但是她立馬反應過來,想要拒絕,但是依柔貴人根本就不給她機會,「難道你是看不起我?」唯桐無法拒絕,只好應了下來。

唯桐被迫答應和依柔貴人學習她的絕技,原來她最擅長的是舞蹈,雖然她身上還有傷,但是當她看到那依柔貴人舞起來的時候,唯桐覺得她都醉了。雖然有些地方因為傷口的原因還比較的生硬,但是那妙曼的身姿雖然沒有宮中的樂師們的伴奏,但是舞蹈還是很有節奏感。到後來唯桐才發現其實在這冷宮之中其實是臥虎藏龍的,她們中的很多人都有一身的才藝,只不過人青春不在,所有的才藝也就失去了色彩。一直折騰到傍晚時分,唯桐必須去膳食房拿食物時,才有松了一口氣。

匆匆忙忙地又送回食盒,當經過那座小橋時,她突然想到昨天那個小男孩說的那句話,他說他會在哪裡等她。唯桐搖了搖頭感覺自己真是有些異常,竟然相信一個小男孩的話。但是他不會真的在那裡等吧?

唯桐想了一會,還是過去看看吧,萬一他要在那,豈不是讓他白等了?想到這唯桐不禁轉頭向那秋扇居走去。但是剛走幾步唯桐又折了回來,她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居然對一個小孩子的話都那麼的相信。

這樣想唯桐便回到了冷宮中,但是她暫時又不想回去,於是就坐在外面的一棵大樹下面發呆。等到依柔貴人差不多睡了。她才起身回到房間,卻發現那睡在她邊上的那位婦人還沒有睡,看她回來也沒有多說什麼,她總是這樣,什麼話都不說,就這樣靜靜地坐在一個角落裡,世界與她無關,她與世界無關。唯桐覺得或許這也是她會喜歡她的一個原因,唯桐也是,她和她有著相同的習慣,只不過唯桐是懶,懶得理身邊的瑣事。唯桐已經習慣了她這個樣子,她向輕輕行了一個禮,然後就轉身準備睡覺。

「真是不好意思,你來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突然聽到她說話,唯桐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唯桐被這聲音給打動了,她覺得這是她聽過的最最好聽的聲音,溫柔的像是能夠擰出愛來,像是花朵開在空中一般,然後隨風逝去。

唯桐連忙轉過身回答道:「奴婢姓落名唯桐,山野之人沒有知識亂取的名字讓您見笑了。」落桐覺得站在她的面前自己竟然有些自卑,她身上透出的高貴優雅讓唯桐覺得有些抬不起頭。她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站在一個嚴厲的家長面前,小心翼翼地等著她發落。過了好久,房間裡依然很靜,唯桐也低著頭站在那裡沒有吭聲。

「罷了,你去睡吧。打攪到你真是不好意思。」她依然保持著那種坐姿沒有改變,也沒有看唯桐一眼,像是有很多的話要說,但是又無從說起的感覺。這一夜唯桐睡的有些不安穩,因為她的腦海中不時奔出那個小男孩的身影,她像是在戀愛中的少女一樣,只不過她想的是一個孩子。然後又是那個睡覺前和她說話的女子那張滿面愁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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