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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逝,八月份的天空熱的已經接近巔峰了,大地在這樣炎熱的氣溫條件下被烘烤的滋潤的地面一片皸裂,樹木焉了吧唧的,沒有一點鬱鬱蔥蔥的的朝氣,頂著這麼高的氣溫,傅筠和老傢伙、巫老已經走了兩天了。
傅筠從懷中掏出一個水壺,大口的灌了兩下,心理面頓時覺得涼爽了許多,看著老傢伙和老巫師兩個幾十歲的老頭,遠遠的跟在自己的身後十米的地方,傅筠心裡面也是挺過意不去的,起初剛出發的時候,他心理面決心想走快一點,好好的讓老傢伙受受苦,讓他也知道,每天上山砍柴是多麼的痛苦,可是看著老傢伙和老巫師咬著牙,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枯枝爛葉跟在自己的身後,傅筠頓時有點心軟了。
老巫師在出發的時候就告訴了傅筠,這幾天氣溫都在40度左右,要他多帶一些鹽水,傅筠沒有多問,因為老巫師可是夜觀天象得到的準確消息,那時候的可沒有電視,更沒有天氣預報,一個與世隔絕的大山裡能有一個收音機就已經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了,事實上就連收音機都沒有,這個苗家村裡就相當於隔絕了外面的世界,完全是靠他們自給自足這樣的生存方式一直延續到現在,每家的孩子都有智者和老巫師親自教他們讀書寫字,倒也不算得上是文盲。
這麼高的氣溫,就連傅筠也收不了,身體內的鹽分隨著汗液的蒸發,快速的流失,從懷裡拿出一個鹽罐子,撚了一小把鹽,撒進水壺裡,晃了兩下依依不捨的遞到老傢伙的手裡,忍著想喝水的欲望,卻看到了這兩個老頭一直沒有喝水,自己雖然對這個老傢伙很不滿意,可是他也養育了我十年,作為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老人的做法,無疑是給自己找到了人生的道路。
傅筠頭一偏,拿有水壺的手伸到老傢伙的面前,說道:「剛剛撒了一些鹽巴,現在喝下去應該會好一點,我剛剛喝過了,這裡也沒有水源,別喝了就行。」
老傢伙和巫老相視一笑,他們很渴嗎?這個問題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不過還是接過來每人灌了一下口,就又給了傅筠。
老傢伙這時還不忘趁機挖苦一番道:「看你小氣吧啦的樣子,我們只喝了一口,水壺裡的水還有很多。」
傅筠臉一紅,不過瞬間又變回了小麥色的肌膚,眼睛還是沒有看老傢伙,因為這時他的眼睛有點躲閃,硬聲道:「誰小氣吧啦了,你們要是喝完了我眉頭也不會眨一下的。」
老傢伙笑了笑,沒有在說話,像這樣的辯論,他們已經從傅筠可以開始明白事理的時候,就已經在開始每天不斷的爭吵了。
用老傢伙和傅筠共同的話來說,這就增進他們之間的感情,越過長長的代溝,有足以更好的溝通和交流。
從苗家寨子裡一路沿著唯一出寨子的山路,經過十幾顆古松,就是一片深山老林。一眼望去不見其盡頭,據寨子裡的那些老人們說這裡是十萬大山的一座山頭,人要是走進去後沒有人帶路的話,就算走一輩子也別想出來,這不是危言聳聽,裡面如果沒有危險還能夠走上一段時間,或許能給摸出路來,可是這裡面有腐爛惡臭的沼澤地,有劇毒無比的毒蛇,還有一些野獸猛禽,比如那老虎,野狼,走到這裡的深處就別想或者出來了,可是當巫老、老傢伙和傅筠一起走進這個危險的地方時,寨子裡沒有一個人攔著,這很奇怪―――――――
雲煙繚繞,樹木之間參差不齊,不時的從林中傳出幾聲虎嘯狼嚎,群鳥紛飛的聲音。近處的時候還可以望見百米遠的地方,可是越往後就越看不清林中的大致情況。
傅筠和巫老,老傢伙已經走了將近十天了,身上的灰色衣服被林中的荊刺給劃得一道一道的,就像十幾根布條一樣穿在了身上。
今天已經是八月十三號了,這幾天傅筠他們沒有遇到一隻野獸猛禽,每天晚上都是席地而睡,早晨也是匆匆的吃了幾個野果子,據說這時巫老找來的,傅筠看著巫老六十多歲的蒼老身體,真是懷疑一陣風都能夠吹倒的身體居然能找到果子,看著周圍全是十幾米高的巨大古樹,前後沒有一個可以長著果子的樹,那每次吃的果子是從哪裡來的?
傅筠看巫老不說,他也不好問,這能問嗎?巫老每次都是冷著一張臉的,雖然滿臉都是皺紋,可是他的眼中還是會透露出道道精光的,這是傅筠晚上無聊的時候,無意間看到巫老的眼睛在黑漆漆的夜晚裡很亮,,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光亮,發著瑩瑩的白光,白天的巫老是一個蒼老的即將入土的老人,可是夜晚卻像是一個正在靜靜等待獵物的殺戮者。
傅筠從前從來沒有感覺到巫老有什麼神奇的地方,可是自從這十天的相處,卻是感到巫老好像慢慢變成了另外的一個人了,而老傢伙也是一樣的,以前每天還能夠吵上兩句嘴,可是自從進來後的第五天,老傢伙居然和巫老一樣,每天晚上靜靜的做著,白天走得居然比傅筠還快。
兩個老人走起山路來一點也不含糊,仿佛前面有一座金山等著他們去尋找一樣,那勁頭可以比得上小夥子了。
兩個老人走這麼快,傅筠也是卯足了力氣跟著他們的身後,之前來時是兩個老人跟著他的身後那時候自己得意洋洋,現在是自己跟著老頭的身後,垂頭喪氣。
傅筠兩眼一抹黑,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天,也不知道翻過了幾座大山,幾條河流,仙子啊不是之前前幾天還可以休息,不管是晚上白天,兩個老頭只是吃了一些果子充饑,休息一下就開始馬不停蹄的向前沖去。
傅筠的十歲身體已經開始漸漸的有點超負荷了,體力不支,這還是小事,已經好幾天晚上趕路,沒有好好的睡一覺了。
這樣誰受得了,白天走,晚上也走,傅筠覺得再走上兩天自己可能就是第一個因為沒有睡覺而死的人了。
因為實在太他嗎的累了,趴在一根粗壯的大樹根上歇息著的傅筠,有氣無力的對著老傢伙說道:「老傢伙你還要走多久啊!早知道就跟你來了,真是活受罪。」
老傢伙看了一眼,趴在樹根上,大口喘息的傅筠,他那單薄的身體已經汗流浹背,濕漉漉的灰色舊衣服緊緊的貼在他的身體表面,清秀的臉上也是汗珠佈滿,頭髮因為這幾天的趕路,加上流汗,已經散發了一陣陣的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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