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千奇百怪的武道之路

「我錯了，您老大人不記小人過可好。」傻眼的熊冰立馬求饒道：「以後您說啥便是啥，我都聽您的，一定認認真真的聽。」

「哼……」

依舊憤憤不平的智叟抱怨著，相當無語，感情之前說的這些熊冰壓根就沒聽進去。

「現在給我仔仔細細的聽好！第一個，凝聚冰之氣旋，其次多吸奶，能吸多少吸多少，其餘的交給我。」智叟冷聲的發號著施令：「你只要忍住疼痛即可，離擎蒼極地的春天不遠了，非常時期得用非常手段。」

「遵命！」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的熊冰嚴肅起來，事情比他想像的還要糟糕，他真擔心，自己剛出洞就會被擎蒼極地的風給吹走。

「大陸人族盛行修武，開闢千奇百怪的武道之路傲視其他種族，得以霸佔最富饒的中心大陸。金、木、水、火、土等不同系能量凝聚的力量各不相同，凝聚方式也不相同。」

瞧見正襟危坐，認真傾聽的熊冰，智叟滿意的點了點頭，介紹起來：

「冰系為列，感應天地冰系能量，納入體內凝聚冰之氣旋，而開闢容納冰之氣旋的容器任你選擇。比如五臟——肝屬木、心屬火、脾屬土、肺屬金、腎屬水；五官——目屬木、舌屬火、口屬土、鼻屬金、耳屬水；情志——怒屬木、喜屬火、思屬土、悲屬金、恐屬水一一對應，冰系便可以以腎臟，耳朵，甚至驚恐的情緒為核心來開闢。開闢後，冰之力運轉方式也可以是任何地方——體內，靈魂意識海，虛空，甚至某件兵器等等，只要你敢想，並勇於嘗試。」

「額，你在逗我？這麼重要的儲存靈力的位置不在丹田開闢，竟然在耳朵上，甚至什麼驚恐的情緒裡。而運轉的載體還可以再某件兵器上？」

這麼一聽，熊冰直接傻眼：

「這能修煉麼？尤其是以那驚恐的情緒為容器的人。」

「大陸巨變，法則不穩定，常規的修煉方式已經無法敲開不朽聖境之門，想要與天齊壽，唯有尋找新的修煉方式去探索，適應。」

智叟感慨道：

「後世子孫們的福澤均是先驅們前仆後繼的實驗，奮鬥，整理，總結後，找到的最合適的修煉模式的結果。已經很久沒人抵達通天的聖境，有人說不朽聖境之路已經被封，必須開闢新的道。很不幸，你只能充當先驅。」

話音剛落，熊冰便不屑的撇了撇嘴，顯然懷疑著此話的真實性。

「通天紀元後，出了一位奇女子，自小便精通音律，對音樂情有獨鍾。最後雲遊四方，以情入道，感知大自然的情愫，通曉大海波濤的思緒，悟透人間喜怒哀樂，以音符之力為容器，納入靈魂意識海，敲開音樂的奇妙聖境。她便是情之一道音宗開山祖師音知聖母！聽她一展歌喉，均能有所得，有所感知，有所頓悟，似乎道亦不在那般玄奧莫測，甚至卡在破聖瓶頸的半聖都能立地成聖，達成他一生的追求。」

哪怕是坐觀天下無盡歲月的智叟，也不由的萬分感慨，甚至推崇，帶著些許敬佩之意，雙目炯炯有神，激昂如演說般振奮道：

「她聲音之美，就是一個奇跡。一個個音符從她脆弱的聲帶裡顫動出來，都在我習於塵俗的耳中，啟示著一種神奇異境，仿佛蔚藍的天空中一顆一顆的明星先後湧現。像聽自然般夢噫似的，雖則明明你一生從不曾聽過，但你總覺得好像曾經聞到過的，也許在夢裡，也許在前生。她的，不僅引起你聽覺的美感，而竟似直達你的心靈底裡，撫摩你蘊而不宣的苦痛，溫和你半冷半僵的希望，洗滌你窒礙性靈的俗累，增加你精神快樂的情調，仿佛湊住你靈魂的耳畔私語你平日所冥想不到的聖境感悟。」

「那您老是不是給我弄本絕世武決，開闢絕世破聖之道可好？」熊冰一聽，敬佩之餘，對這神奇的大陸愈加好奇，拍著馬屁道：「您老可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通天神書啊，這點小事理所應當的不在話下吧。」說完期待的看著，一如小孩望著棒棒糖般。而音宗開山祖師音知聖母也是被其記在心底以裡。

「嗯，不錯。我確實給你制定了最適合你的武道之法，乃是武道與肉身的完美結合，凝聚出史無前例的不死冰霜神體。」捏著彎月般的眉毛，智叟雙眼放光。那神情宛如異教徒般狂熱，嚇的熊冰嚴重懷疑這老頭的最終目的。

「您老不是說沒有的麼？武道極致可是你家‘哥哥’通天武書的立身之本。」熊冰糾結萬分，一方面怕得罪這老頭，另一方面被狂熱的通天靈書嚇到，很是不安，只得弱弱道。

「喲，看來你是看不起老頭我咯？」通天靈書平靜道，但那咬的咯咯作響的下巴彰顯他的此刻的憤怒，對於不知好歹的熊冰心中歎息之餘，更多的則是無力感。

「啊！不是，絕對不是。」波羅鼓般搖晃著腦袋的熊冰直接認慫，奉承道：「您老乃天上的皓月之光，螢火蟲般的小冰冰我怎敢質疑。」

「哼，這是我在擎蒼極地無盡歲月裡，總結出的最適合你這種被剝奪血脈之力的廢物修煉成神的功法，如若不是我一直溫養著你這小小的肉身，你現在能像猴樣蹦噠？」

依舊不樂意的智叟看著熊冰雙眼放光的眼神，牛氣沖天道：

「不識貨的小兔崽子，這大陸還沒誰敢質疑偉大的智叟我。」

「那是，您可是擁通天之力的神書啊。」本就一無所知的熊冰興奮不已，不論如何，總比自己慢吞吞的摸索來的實際，尤其是擎蒼極地並不允許他慢慢來。此刻的熊冰，哪怕是做小白鼠也心甘情願，不由得激動萬分，催促道：「時間不多了，您老趕緊傳功給我。」

「此功法分為七大境界，最後的通神之路得你自己去完善。分別是冰肌境，玉骨境，寒脈境，凍血境，冰晶五臟境，冰霜煉魂境，以及最後肉體與靈魂融合為一的不朽武聖。」說完，智叟便激情四射的說著細節以及他的想法。只是他壓根就沒注意到熊冰那由粉紅變青，變白到最後變黑的臉。

「閉嘴……」一聲爆喝響起，失望至極的熊冰徹底爆發，咆哮道：「這什麼境界，不就個練體麼，煉肉就煉肉，叫什麼冰肌境，掛羊頭賣狗肉好玩麼？就這樣我還用你？這就是你所謂的通神功法？」

滿心歡喜換來的卻是如此結果，熊冰感慨不已，果然不靠譜，術業有專攻，通天靈書壓根就不是這塊料。

「嗯？你說什麼？讓我閉嘴？」

興奮的智叟如遭雷劈，當場愣住，冷冷道：

「你可以選擇不修煉，這是最簡單的最適合你的路，天龍龍祖以力破道，憑藉的就是不死神體。你雖然不能像它一樣，但你靈魂中那黑色熔殼包裹的石頭能幫你融合那特殊的能量，而這卻需要真正的不死神體才能做到。」

「越簡單越難，也越強大。」心灰意冷的智叟揮了揮手，喪氣道：「返璞歸真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你哪來的膽量質疑我？」

「如此膚淺的你讓我很是難受，自己好好想想你的道是什麼？循規蹈矩的道，瘋子般逆天的道，五彩神聖的道，浪蕩子不羈的道，任何的道。」

徹底失望的智叟反而變得平靜，道：

「你說的對，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但一切都是以你為核心，而這便是我最大的悲哀。你自己選擇吧，不論你選擇哪種我都只能全力支持你，以後我不會多說什麼。只是好好想想融合那恐怖的席捲冰霜大陸的蝕骨之力後的你有多強。」

「哎，我這暴脾氣啊！」

似乎錯怪了智叟的熊冰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既然徹底得罪了，他也只得把心底最大的疑惑拋出：

「一切都是我的疑心在作祟，畢竟任誰靈魂意識海中，存在著一個神秘強大而又有不可告人目的的靈魂存在，都會不安。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非得讓我成神麼？你說的那些全都是為了我？就絲毫沒有私心？」

「哎，怪我。無盡孤寂歲月，現在廢話多了，人也變遲鈍了，竟然忽略了這點。」聽到熊冰那坦誠的話語，智叟甚是感動：「不過……」

後面的話便像被噎著了般，怎麼也說不出口，一時間憋的老臉通紅。

「又是那句不必急於一時，待到合適的時機定會讓你知曉。」瞧見支支吾吾半天，欲言又止的通天靈書，熊冰直接挑破道：「然後說什麼現在知道了對我沒有好處是吧。」

「咳……」

智叟甚是尷尬的點了點頭，對於一無所知的熊冰，它也不知作何解釋，而且越說熊冰越懷疑，索性閉口不談，將一切交由時間去裁決。

一時間氣氛凝聚，空氣中的冰系精靈似乎感受到了什麼，紛紛遠離觀望著：一個端坐虛空恢復以往的高深莫測，一個趴在伊伊懷中，思考著以後自己的道，以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