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情侶的自述
那是1984年早春的一天,我們去街道辦事處領結婚證,辦事處那個女人給我們一張體檢表。
我們去了醫院。
一個門一個門地轉:排隊,脫衣,排隊,脫衣。
數九寒天,每一次脫衣,渾身都直打抖。有一次,竟讓我脫得一絲不掛。
結果,體檢表上畫滿了符號。
我們將表送到辦事處那個女人面前。
她沒有瞧。她雙手緊捧一個藥瓶做的茶杯,喝著,談著。現在捧這種茶杯的人很多。說是一個小藥廠用它來裝感冒沖劑,結果弄得人人都說感冒。
只聽她說什麼「煤氣煤氣」。那可是個有毒的東西。
她瞧了一眼表格,目光一下子停住了:
「你們怎麼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