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邊緣試探

雖然已經摩拳擦掌，巴不得現在去進貨，但是賣龍蝦也是要看市場的，若是省城那邊吃龍蝦的習慣還沒風靡，豈不是白費功夫？

要知道，前世那個靠賣小龍蝦賺了錢的方有福也是在半年後才發財的，若是半年前並沒有開始流行呢？

陳婉瑩不也說她沒見過有人開小龍蝦店嗎？

於是方卓決定明天不論如何要去打探一下情報，隻要能做，那就一定要做。

前世父母苦了一輩子，最終更是死於病痛，方卓好不容易賺了錢，卻已經無法盡孝，這也是他的一大遺憾，既然重生了，方卓不惜任何代價，也一定要讓父母過上富貴日子！

方卓想得出神，小龍蝦都忘記吃了，回過神來的時候，這才發現桌子上已經隻剩蝦殼，而陳婉瑩則是一本滿足地靠在椅子上，回味着剛剛的味道。

「你都吃完了？」方卓有些鬱悶，他還沒吃夠呢！

「啊！」陳婉瑩臉色一紅，頓時尷尬地道：「我……我看你沒吃了，以為你吃飽了。」

「沒事，反正我也吃夠了。」方卓苦笑地擺了擺手，就要收拾餐具。

陳婉瑩有些不好意思，見狀連忙起身道：「我來幫你收拾吧！」

「不用了，你是客人……」

「哎呀我來吧！」陳婉瑩還是堅持道。

方卓隻能讓開，站在陳婉瑩背後，看着她收拾。

隻是，看着看着，方卓的視線就慢慢地朝下挪移，陳婉瑩雖然穿着嚴實的裙子，但是也許是因為之前一直坐着，又沒有胖次，身後很明顯地可以看見一條縫……

「非禮勿視。」方卓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剛想要轉移視線，卻忽然看見陳婉瑩的裙底有些紅色正在緩緩滴落，而陳婉瑩似乎沒有察覺。

「咦？」方卓朝陳婉瑩道：「你腿流血了？」

「什麼？」陳婉瑩臉色大變，連忙躲在旁邊掀開裙子看了眼，這才發現是腿上的傷口流出了血液。

見狀陳婉瑩頓時鬆了口氣，這才朝方卓尷尬地道：「好像是傷口發炎了……」

「我說了會發炎的吧？你還不信，坐下我幫你看看。」方卓翻了個白眼。

陳婉瑩乖乖地坐了下來，朝方卓感激道：「實在是麻煩你了！」

「無妨。」方卓擺了擺手，自己則是蹲在陳婉瑩腿邊，想要將裙子拉上去。

陳婉瑩見狀連忙道：「我自己來就好！」

方卓這才想起了之前看見的那一抹藍白相間的顔色，眼神古怪地收回了手。

陳婉瑩見方卓收回收，連忙將裙擺拉到堪堪露出傷口的地方，隨後夾緊了腿，以防露出一些不該露出的地方。

見方卓開始拆繃帶，陳婉瑩有些緊張地道：「傷口都流血了，我還吃了小龍蝦，會不會有影響？」

「又不是打破傷風，不會有事的。」方卓搖了搖頭。

聽到方卓的話，陳婉瑩稍微放鬆了一點。

雖然方卓之前已經為陳婉瑩包紮了傷口，但是畢竟不是防水繃帶，進水是無法避免的，而自家水塘裡面的水也髒得可以養小龍蝦，傷口必然感染。

而陳婉瑩之前並未有所察覺，實際上是因為傷口進水感染後，傷口附近的神經已經壞死感覺不到疼痛，可隨着時間變化，傷口潰爛開始擴散，自然就開始流血了。

方卓解開了陳婉瑩的繃帶，陳婉瑩瞬間倒吸一口涼氣，隻見她那傷口上的肉已經徹底壞死發爛，呈現不正常的青紫色，而破開的血管也在流着黑血。

「怎麼會這樣……」陳婉瑩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有些嚴重啊。」方卓微微皺眉，家裡也沒有應對發炎感染的藥物，現在這個時間也沒地方買，他倒是可以用真氣治療消毒，但是他可不敢隨便冒險……

正在方卓想要去買藥物的時候，他忽然眼睛一亮，自己不是正好想要試探天道律法的底線嗎？這不就是最好的機會？

想到這裡，方卓立刻下定決心，決定冒着忌諱，用真氣為陳婉瑩治療！

裝模作樣地拿過了一些藥物，方卓朝陳婉瑩道：「待會可能會有點痛，你閉上眼睛。」

陳婉瑩被嚇得臉色有些發白，不過還是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見陳婉瑩閉上了眼睛，方卓直接將手放在了陳婉瑩傷口上，指尖忽然湧出一小團霧氣，緊接着方卓便是將其留在了陳婉瑩的傷口之中滋養。

煉氣期的真氣乃至純至陽之氣，用來消毒比尋常藥物效果好太多了，甚至沒有痛苦，而且真氣本身就有愈合的效果，方卓估計明天陳婉瑩的傷口就愈合得差不多了。

不過方卓接下來還要用小刀刮掉壞死的爛肉，陳婉瑩當即疼得齜牙咧嘴，渾身發軟地靠在了椅子上，夾緊的雙腿也順勢鬆開了些許。

方卓哪裡想得到陳婉瑩會忽然鬆開腿，突如其來地春光乍洩，讓方卓立刻偏開了腦袋。

盡管方卓心裡沒鬼，可終究是看見了不該看的，莫名有些心虛，好在陳婉瑩並未察覺到自己的走光，還在閉着眼忍受着疼痛。

方卓哭笑不得地給陳婉瑩重新綁上了繃帶，這才起身道：「好了，沒事了。」

聽到這話，陳婉瑩才睜開了眼睛，臉色有些發白地感激道：「方卓，謝謝你！」

「不用謝。」方卓笑道：「待會好好睡一覺，明天會好的。」

「恩！」陳婉瑩點了點頭，便要起身，卻感受到了大腿上傳來的疼痛，頓時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方卓連忙攙扶，不過陳婉瑩終究是個柔弱女子，之前本就中了毒，放了血，現在又處理了傷口，居然已經無力走動。

見狀方卓皺了皺眉，這才咳嗽一聲：「那個，要我抱你上去嗎？」

陳婉瑩抿了抿嘴，遲疑了一下，這才低着頭道：「麻煩你了……」

沒有廢話，方卓直接橫抱起了陳婉瑩，盡管他很注意自己的手了，可還是不可避免地和陳婉瑩産生了一些接觸，尤其是手滑過陳婉瑩臀部的時候，隔着纖薄的裙子所感受到的渾圓。

陳婉瑩明顯察覺到了自己和方卓的接觸，不過也沒有開口，畢竟她都答應讓方卓抱自己上樓，根本不可能避免身體接觸。

就是那觸之即走的短暫接觸，讓陳婉瑩産生了一絲異樣的情緒，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方卓沒察覺到陳婉瑩的情緒變化，自顧自地準備將陳婉瑩抱上樓梯，然而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方卓的腳居然勾在了階梯上，當即便是讓方卓一個踉蹌。

「啊！」突然的失重感讓陳婉瑩頓時發出尖叫，好在方卓反應極快，瞬間伸出手扶住了陳婉瑩，雖然自己手肘砸得破皮，卻沒傷到陳婉瑩。

「對……對不起，可能是我太胖了……你沒事吧？」陳婉瑩連忙關切道。

「沒事。」方卓笑着又將陳婉瑩抱起，心中卻是苦笑不已，毫無緣由的黴運，多半是剛剛對凡人使用真氣的緣故了，哪怕是做好事，天道也不允許嗎？

「不過，這懲罰力度很低啊，這樣的話，我也不是完全不能動用真氣了……」方卓嘴角微微勾起，如他所猜測的一般，隻要能夠掩飾好，偶爾在凡人面前動用真氣，頂多就是倒黴一點而已。

這樣的話，自己必要的時候依然可以正常使用真氣，而不是隻能藏着掖着。

將陳婉瑩放在了牀上，見陳婉瑩不好走動，方卓幹脆端了盆水，幫她擦了擦臉，又簌了口，這才起身道：「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你就沒事了。」

感受着方卓對自己照顧的細心，陳婉瑩複雜的眼神漸漸變得柔和，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如此照顧，記憶裡，就連父母都沒對自己這麼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