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野貓帶來的奇異人生 第二章 今天二爺有點煩

「好了，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今天就先這樣吧。其他有還沒幹完而遺留下來的事情，把它放在明天再說。明早大家都來早點，最好趕在別人上班前十分鐘，也在這個房子裡集合，八點二十分到，動工前先開個短會，諸位無問題吧！」隨著一眾頭上戴著紅色塑膠安全帽地幾個手下，一起地齊聲的回答道「沒問題，頭，您就放心好了。」

正當身為專案經理的富二爺，在看過手機時間才說出上面的話，而他又正準備說出宣佈現在先解散隨便活動一下鬆弛神經和肌肉，本準備宣佈讓大家收拾東西回家一起吃飯的話語以前。

傳說中，凡是一到關鍵時候就會跳出來瞎胡扯之流，一個留著兩撇小鬍子的小瘦子舉手說到「富老大，我還有問題！」

當富二爺，他一看到這個平時幹活不積極，還整天屁話多多，更還是靠朋友推薦，這才憑藉關係混進來的傢伙，其又一次地冒出來攪局。

曾經在該傢伙身上經歷過多次此等境況的他，富二爺剛才還算是基本良好的心情，這時也是一下地馬上就是變得是如此的膩味及不爽，這時地感覺就像剛剛生吞了一隻活蒼蠅一樣難受和噁心，甚至也可能比之更差。

有心是自己不理會其，而讓大家各自離去，不過，愛心過甚地他，自己轉念一想，像這樣有點專橫的事情，本身性格屬於心寬體胖還一向是待人隨和的富老兄，他可真沒做過。

所以嘛，現在再是心中不滿，也真是很不耐煩地他還仍舊努力地去壓抑住心中的不快，還語氣平和又特顯得是非常有耐心地問到「顧老五，你個娃兒又有啥子怪事情說？」

因為手下一夥技術人員，其中也包括數量更多地安裝工，其他地方籍貫的人士並不很多，而大部分是四川人，所以平時一貫是說普通話的富五車，富二爺，他為了拉近彼此的關係，主要用川味較濃的漢話和他們交流。

可能知道自己先前曾經幹過地某些做法很是理虧和不妥當，但是看著周圍的眾人，他們可都是自己的老鄉，也許是自認有了主場優勢，做過虧心事而真怕鬼敲門，剛才還是顯得很是膽怯和猥瑣的顧老五，他突然有了勇氣，其不久前還看著其像是縮成羅鍋模樣想顯得不惹人注意的小身板，在這個關鍵之時也是不覺一挺，看著富二爺的眼睛，他拿出一副明顯今天你要不答應，他自己是要豁出去的架勢，撅著脖子還直著嗓子大聲叫嚷了起來「富經理，富大哥，你欠我們的工資是不是該發給我們了說？」

本來說，欠債還錢沒啥不合適地，當中犯難是顯得沒有的禮貌，至少，從一般的情理判斷，顧老五的要求在表面上看來也沒啥不妥。

可是，任何事情總是會有例外出現地。

確實，要是按照一般的勞務合同地要求來講，富五車，富二爺，他確實是欠著在場幾人總額為大約是八千元的勞務費，可是這種說法要是富二爺在工程結束後，還是拿到甲方支付的至少百分之九十地結算款後，還仍舊拖欠別人正常勞動所得之時才會成立。

因為本次工程屬於需要由工程承包方先自己墊資，待到工程驗收合格後發包方再支付全款的小工程，合同總額不過是七八萬左右，在由富五車自己先墊款來支付過各種材料及其他必要費用之後，大家其他七八個人一起瓜分剩餘總額大約是四萬六千多元的利潤。

當然，作為專案經理，也就是實際的專案承包人，富五車既然是他靠自己關係拉來的這類專案，又是全部材料和其他全部支出費用的支付和提供人，自己拿大頭，那是按照行規和慣例規矩理所當然也是當仁不讓的正常事情。

因為合作者都是曾經一起在本系統做過至少七八個工程的熟人，富二爺此次再次邀請大家一同參與本次專案的實施，大家事後的分成所得收入和費用報銷等問題是按照原有慣例執行及延續地。

像富二爺和其他除了顧老五在內的六七個電氣安裝遊擊隊，他們一向是對彼此的信譽和能力等是相互信任和彼此依賴地，在顧老五被人介紹加入近來以前，作為一個普遍存在的規律，像是大家相處久了，雖說不可避免的必然會有些小的磕磕碰碰出現和發生。

但在大家著眼于長遠，又還屬於彼此很是較有誠意解決問題地協商下，問題的解決一直都是還算順利的。

可是，在顧老五這個技術能力很是一般，製造群體不和這樣地能力倒是遠勝於自己其他方面本事的傢伙，被老鄉介紹加入這個相對和諧及高效，在行內還是小有名氣的大發電氣工程公司後。

在被這個事後被事實證明是一個善於攪屎的顧某人動機不明地煽動和挑唆下，富二爺和其他人，他們之間原有的大家心情良好地並是相互極為默契的協作及配合就此逐漸的消失了。

至此，不斷地猜疑和算計從此就籠罩到這個曾經是相互關係是親如兄弟，此時，在這個小小的團體當中，看來是再也不可能恢復以往相互對於彼此幾乎算是還無保留的信任和在其他公司難得一見地平靜了。

甚至，因為存在參與施工人員們相互協作不順及溝通不暢的根本原因，富五車他們掛靠的大發電氣工程公司經其之手所實施的各種專案及工程留下的問題也是越來越多，售後服務的處理難度和代價也是越來越大。

作為一個很是對自己工作品質要求很高的真正之做事地人，富五車，他認為因為自己沒把隊伍內部協調好而給客戶朋友們帶來麻煩的事實，在其心中是很有愧疚感和遺憾感存在地。

雖說，自己是個很中庸及心態平和之人，那也不等於說，他就不會對那個在他眼裡屬於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的顧老五是沒有意見或是看法存在地。

只看他根本不搭理顧某人的發難而直接轉向其他人發話，說出像「好了，那些無聊地屁話就不需要多說了，今天任務基本完成，現在收工。」這樣的言辭，就可以看出他對於經常找事敗壞自己隊伍良好名聲的傢伙是多麼的反感和憤恨了。

本來，一貫是本性善良和善解人意的他，對於這些天，大家加班加點趕工期幸苦做活的勤奮態度還是非常清楚，還是極為感動地，並且還曾想過自己需要做點事情來給大家鼓勁和加油。

為此，深知在如今這個唯利是圖地年代，說什麼虛話也不如實際的物質獎勵來的實在的傢伙，富二爺，其在自己親自來工程工地現場看看具體的實施進度前，還沒有從發包方手裡拿到過一分錢工程進度款地他，基本還算是比較會做人之厚道的老兄，事前已經從銀行自己本人個人地帳戶裡提取了幾千塊錢，本想那這些按照口頭約定還不需要支付的錢款將之作為是提前支付給大家作為是獎勵的現金，在收工例行的晚飯後來讓大夥們高興的東西，這時心情變得極為惡劣的富二爺，他也不想當場發放了，甚至就連一起吃飯密切關係的想法也因此消失了。

發洩的話說過之後，看著還和顧老五一樣不願離開的眾人，社會經驗已經是相當豐富的富二爺，這時也知道，這些明顯是被顧老五蠱惑和煽動起的傢伙，肯定是想在這個工程實施到了關鍵時期的時候是想拿自己一把，盤算著要用要脅的方式來試圖謀取更大的好處及利益。

就算一般時候是非常大路有著大發及時雨外號的他，富二爺再是寬厚，一向是最恨被人要脅和強迫的他，此時也是不禁是心中大怒，遷怒想法甚至也由此冒出的傢伙，現在有了想當場解雇所有人的想法出現。

不過，這種一時閃過的念頭並沒有持續太久。

因為，很清楚，把這幫子自己相互配合慣了的人們全部現在就直接趕走，自己事後善後的代價會比較大。

不管怎樣，合同工期是早已定死地，甲方可不會管自己這邊曾經發生過什麼影響進度的事情出現，就算真是講出來尋求諒解，那也是是件自尋煩惱而對於事情解決並無任何是指幫助的傻事一樁。

除了丟臉和喪失自己信譽的事情不能去做外，此時，既然事情已經發生，當前最大可能儘量減少損失的事情只有一件是需要馬上去做，那就是，在可能的情況下，撇開顧老五這個不受歡迎也沒有什麼用處所謂的團隊代言人的傢伙，直接和其他被其認為還算是比較通情達理的人們溝通和商量，尋求盡可能是雙方滿意的解決方案。

想到這裡，知道事情的解決時間拖得越久就會越不容易成功化解的他，就算是認為對方的勞動價值根本不值得到此等優待，不過一直是在處理大事時是大局觀極強的傢伙，富二爺帶著極度的氣憤，掏出錢包，從中間數出了七張老人頭，遞到那個看他掏錢還自認為是得計的傢伙面前，控制自己情緒一直是很好的富二爺，這時也是口氣極為生硬地說到：「好，這是你這段時間的全部報酬，拿著這些錢趕快走，你明天不需要再來了！」

為何一向是以對人友善和厚道而著稱的富五車，對待顧老五的態度是如此的生硬和冷淡，那不是沒有原因地。

其中固然有先天對這個幹活不行而喜歡到處挑撥來搬弄是非的傢伙在性格方面的不喜，又有本身對於幹活品質低劣的厭煩及氣憤。

更大的原因還是，顧老五這人，他是個貪婪起來沒底限的傢伙。

這個算是比其他老鄉更是善於算計和無做人原則的低品之人，曾經在此不久前幹過在暗地裡私下去到客戶處挖富五車牆角的卑劣事情。

挖自己給他們帶來活計地方的牆角來搶生意，對於很算是很能理解別人心態及行為的富二爺來說，畢竟都是自己辛辛苦苦一點點慢慢積累信譽才獲得認可得來的機會，被跟著自己做活才有機會接觸對方的顧老五等人橫插一腳，就算是心裡不太高興那是必然。

就算是這樣，只要是正常和正當地競爭行為，知道自己真正地專案組織和管理能力，並對此極為自信的他，可從來沒有懼怕過什麼公開的投標或是其他類似的正當競爭，也不會擔心自己會是任何相對公平和公正的場合在競爭時候可能最後失敗。

不管這麼說，自己本身地實力和信譽擺在那裡，曾經在項目爭奪中多次戰勝過各種包括有國外大廠家直接派出技術人員參與投標支援之大工程代理的他，對顧老五這樣語言粗俗及文化水準不高，就連一個最為簡單的工程實施方案憑他自己本身的真正能力，既是搞不出來也絕對是搞不好的傢伙，不是使出邪術歪招，此等他眼裡沒什麼水準的所謂玩意，其實並未被他放在心上更別提是會被當作值得一顧的有力競爭對手加以關注或是真正重視了。

事實上，這些曾經發生的事實，還不至於讓富二爺，他在本項目正式開始時，他一看到顧老五就心中生厭。

之所以看到顧某人就氣不打一處來，那是有原因地，最大和最新的直接不滿產生原因在於，多次在暗地利用潛藏在富五車身邊容易探聽到無數項目情報的便利，卻從未得到過真正項目機會的傢伙，就是那個想錢想瘋了的顧老五，失敗無數次還沒被為人心軟喜歡給人機會而一直並未真正下定決心清除他這個敗類地富二爺懲罰和趕走的他。

這一個最後發生地事實中被證明是個徹頭徹尾無賴和小人的傢伙，他居然使出了跑到客戶極其領導處去誹謗富五車及其掛靠單位——大發電氣工程公司的各種壞話的方式，並在對方態度所有動搖之時更是進一步落井下石地聲稱原來所有富二爺實施的專案都是他們一夥所做地，離開他們，尤其是離開他顧老五，單憑富五車，他自己就幹不了任何大小事情。

就算是形象猥瑣的顧老五，他還不能當場讓那些已經正式和富五車簽訂合同的領導和客戶們下定決心就此直接撕毀或是廢止合同。

僅憑這些毫無根據的東西，雖有朋友關係的曾經合作者幫助解釋和說明，因為作為被害者的富二爺不在場才無法辯駁的原因起了關鍵的作用。

在他們看來是來自于富五車自己內部的不和諧聲音，就必然是讓那些對這種專案價值不大卻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最後實施的效果很是憂慮和擔心。

而，這也就是富二爺在專案實施如此長的時間裡，居然沒從甲方手裡拿到過一分錢的工程進度款的最根本和直接的原因了。

當天早上才因為例行的拜訪中，通過不忍心被人蒙在鼓裡事情繼續的人，也就是從甲方一個打過無數次交道而已經混成朋友的電氣主管口中知道一切事實真相的他，富五車，又怎麼會不對這個實際上是在損壞在場所有人利益的傢伙感到憤怒，甚至有了想當扁他一會的衝動存在。

這個很有點無賴思想的傢伙，居然敢在這時，自己直接跳出來向富二爺挑戰，那也確實不知死活了。、

要不是有其他源於各種理由想要維護老鄉的傢伙們地存在並進行勸解及分隔兩人的事情，當場說出讓其無法辯解清楚自己一切做法中真正可以說得過去之理由，而已經獲得大家面上的同情和支持的富二爺，這時情緒激動起來已經不可遏制的傢伙，他甚至有了將其推搡出室外一直遠離工地再好好揍他一頓的舉動出現。

最後很快恢復了基本的理智，心情惡劣到了極點而無心再和大家聚會吃飯的他，富五車，他先分發先前就準備好要給與大家的獎勵過後，餘怒未消的傢伙，留下了讓顧老五馬上自己今天直接滾蛋離開的狠話後，自己一人找了張過路車就獨自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