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轉過身來,甩開男人的手,冷冷地說:「汪先生,我不能答應你,我說過了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我現在還是個學生,在沒有畢業之前,我還不想考慮這方面的問題。」
「秦詩雅。」林峻陽有些意外。
女孩轉過身來後,林峻陽正好看清楚她的側臉,不是秦詩雅是誰。
那個男人仍然不死心,從懷裡掏出來一張信用卡遞到秦詩雅的面前,十分囂張地說:「小雅,這張卡裡有一百萬,只要你同意做我的女朋友,這一百萬就是你的,你上大學讀書,每天辛辛苦苦當家教,不就是為了錢嗎?錢是王八蛋,我有的是。」
秦詩雅沒有去接那張信用卡,非常氣憤地說:「你以為有錢就可以買到一切嗎?汪先生,我給你兒子當家教的確是了掙錢,可是我掙的都是清清白白的血汗錢,像這種出賣自己的賣身錢我是不會要的,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了,況且你有老婆孩子,你應該把心思放在你的老婆孩子身上。」
姓汪的男人說:「我早就和我那個黃臉婆分居了,要不是因為孩子,我早就跟她離婚了。我喜歡的人是你,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你知道嗎,自從認識你之後,我每天滿腦子想的都是你,你就答應我吧,我會對你好一輩子的……」
秦詩雅打斷他的話:「汪先生,你不要再說了,我該回學校了,而且以後你家我不會再去了,你還是給的兒子再找個家教吧。」
秦詩雅說完轉身就要走,姓汪的男人忽然跑步沖上去,從身後攔腰抱住了秦詩雅,厚顏無恥地說:「不行,我不能讓你走,今天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秦詩雅被姓汪的男人的流氓行為嚇壞了,話語中夾帶著哭腔說:「你想幹什麼,快放開我。」
「不,我不放,除非你答應我,不然我死也不放。」姓汪的男人越說越來勁,反而把秦詩雅抱得更緊了。
「你再不放,我可喊人了。」秦詩雅警告他說。
姓汪的男人不以為然地說:「你隨便喊,我在公安局朋友多得是,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倒是你要小心點,這件事情如果傳到你們學校去,你的名聲可就全完了。」
姓汪的男人不僅沒有心虛,反而更加張狂起來。
林峻陽最看不起這種仗勢欺人的混帳東西,而且這個姓汪的一把年紀了,竟然打學生妹的主意,看樣子是不把秦詩雅弄到手絕不甘休的樣子,這種老淫棍不教訓一下,真是天理難容。就算是「叔」可忍,林峻陽也不再忍了。
林峻陽走到姓汪的男人身後,拍了拍姓汪的男人的後背,厲聲說了句:「老東西,快點放手。」
姓汪的男人一愣,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他鬆開秦詩雅,回過頭來,上下打量了林峻陽幾眼,輕蔑地問了句:「小子,你誰啊,少管閒事,該幹嘛幹嘛去,別惹急了老子。」
林峻陽冷笑了一聲,不軟不硬地回了他一句,說:「就算我惹急了你,你能把我怎麼樣。」
姓汪的男人撇著嘴,倡狂地說:「惹急了我,我他媽找人做了你。」
這時,秦詩雅也認出林峻陽來,她急忙躲到林峻陽的身後,驚魂未定地對林峻陽說:「這個人不好惹,我們還是先回學校吧。」
林峻陽安慰秦詩雅說:「有我在,你不用怕。」
「你算老幾,小子,你馬上跟我滾開,這是我跟小雅之間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姓汪的男人見林峻陽和秦詩雅認識,不僅沒有絲毫的收斂,氣焰反而更加地囂張了。
林峻陽淡淡一笑說:「誰說和我沒有關係,這件事情跟我關係大著呢。」
姓汪的男人怔了怔,問:「你和小雅是什麼關係?」
「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林峻陽忽然伸手摟住秦詩雅說。
林峻陽的親昵舉動讓秦詩雅也嚇了一跳,雖然她知道林峻陽是在故意氣姓汪的男人,可畢竟她是個女孩子,大庭廣眾之下和人摟摟抱抱這還是第一次,她害羞地低下頭去,白皙的俏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
姓汪的男人遲疑了一下,說:「難道你是小雅的相好的。」
林峻陽白了姓汪的男人一眼,很不屑地說:「什麼叫相好的,說的那麼難聽,像你這種素質的人也配打小雅的主意,我是小雅的男朋友,千真萬確如假包換的男朋友。」
姓汪的男人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神情激動地說:「你是小雅的男朋友?我不信,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小雅以前跟我說他沒有男朋友的。」
林峻陽笑呵呵地說:「以前是沒有,不過現在有了,我這個大活人不就站在你的面前嗎,你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然後,林峻陽還不忘扭頭去,深情地望了秦詩雅一眼,故作肉麻地說:「你說是吧,小雅。」
秦詩雅一直低著頭,即不敢搭話,也不敢去看林峻陽,雖然她心裡很清楚,林峻陽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她應該配合林峻陽一下,讓姓汪的男人死心,可是她一直無法鼓起勇氣。
姓汪的男人定了定神,說:「小子你騙不了我,小雅從一上大學開始就在我家裡當家教了,她白天要學習,晚上又要到我的家裡給我的兒子補習功課,她根本就沒有時間交男朋友,我看你們充其量不過就是同學關係。」
林峻陽無奈地笑笑說:「這種事情我騙你幹嘛,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種事情你覺得有冒充的必要嗎?」
「不可能,我不相信。」姓汪的男人嘴上說不相信,不過顯然他有些相信了。
林峻陽為了讓姓汪的男人徹底死心,說:「那好,既然你不相信,我就證明給你看。」
林峻陽忽然轉過身去,面對著秦詩雅,伸出雙手慢慢地將秦詩雅的臉抬起來,然後把臉湊到秦詩雅的近前,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對秦詩雅說了句:「對不起了。」
說完這句話,林峻陽的嘴唇已經貼上了秦詩雅的嘴唇,秦詩雅沒有想到林峻陽會吻她,她已經完全傻掉了,身體僵硬的就跟石頭一樣不知所措,大腦中一片空白,思維完全短路了,只有林峻陽那冰冷的嘴唇讓她隱約感受一種前所未有的異樣感覺。
姓汪的男人也傻了,臉色就跟死了老媽一樣難看,眼前看到的場景讓他不得不信林峻陽就是秦詩雅的男朋友。
等到林峻陽吻完秦詩雅,兩個人的身體分開後,姓汪的男人氣急敗壞地指著秦詩雅的鼻子大罵:「媽的,我還以為你是個雛兒呢,原來也是一個被人玩過的破爛貨,早知道我就不用浪費那麼多時間在你身上了。」
這時,一個肥胖臃腫如狗熊一般的女人飛速沖到了姓汪的男人的面前,上來不由分說對著姓汪的男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而且還一邊打一邊破口大駡:「汪福慶,你不是人,你這個王八蛋,怪不得你要跟我離婚,原來你在外邊勾搭上了這個小狐狸精,今天我跟你沒完,你想要離婚,沒門!逼急了,老娘跟你同歸於盡!」
「臭娘們!你他媽的發什麼瘋,趕緊跟我住手,你聽到沒有。」姓汪的男人越是叫喊,那個女人打的越厲害。
最後,姓汪的男人被打的實在受不了了,怪叫一聲,抱住肥胖臃腫的女人和她扭打在一起,不過由於肥胖臃腫的女人過於兇悍,而且身體上還佔有巨大優勢,所以幾個回合下來,姓汪的男人就招架不住了,被肥胖女人打得抱頭鼠竄。
林峻陽看著滿臉嬌羞有些不知所措的秦詩雅,不僅沒有感到任何的不安和尷尬,居然還很過分地問了句:「這是你的初吻吧?」
秦詩雅根本不敢去看林峻陽,急忙別過臉去,羞澀地說了句:「我要回學校了。」
說完秦詩雅就向路邊走去,林峻陽叫住她說:「你不會因為我吻了你一下,你就會讓我對你負責吧,我吻你是有點過分,不過事出有因,我也是為了你好才不得不這樣做的。」
秦詩雅沒搭話,直接沖到馬路中央揮手叫了一輛計程車,然後飛快地鑽進了計程車。
林峻陽看著計程車疾馳而去,放聲高喊:「喂,等等我,我也要回學校,我們順路。」
計程車並沒有停下來,很快淹沒在遠處的夜色中,林峻陽用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似乎在回味剛才的那一吻的美妙之處,忽然他跳起腳來,恍然說:「奶奶的,剛才好像也是我的初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