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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師兄,這兩人我們帶走了!」走過荒山的澗口,兩個白衫師兄與劉師兄打了個招呼。
「嗯」這位劉師兄正在打坐,雖是黑夜,可一點看不出對方有何疲憊,此時隨意的掃了兩眼王寒以及馬大虎,略微有些驚訝,不過也沒多說什麼。
按照煉氣卷上的記載,煉氣三層就可以做到數月不必睡眠,不必吃飯,如今王寒還是煉氣一層,後面的路還長。
至於白家那邊,對於忠伯與王寒沒有回去稟告的事,隱隱覺得不妙,可白家也沒膽子派人來天蕩宗問話,只是在十裡墩那裡查詢了許久,未果……
「這裡是外山寶閣,你二人各有一次進入閣內挑選寶物的機會,進去吧。」兩個白衫師兄帶著兩人一路來到了位於半山腰的某間樓閣前。
門前有著兩個紅衣老者把守,神色冷淡之際,此時兩個老者沖著王寒,馬大虎淡淡開口。
白衫師兄見到兩位老者後,很是識趣的站到了一邊。
「弟子遵命。」王丶馬二人聽後,神色大喜,很快就進入了寶閣內。
其內寶氣沖天,光華彌漫,看不清真實。
兩人進入之後,其中一個紅衣老者也邁了進來,淡淡開口:「寶物只許選擇一件,拿起就不能放下,一切隨緣。」
兩人聽後神色一凜,心底均都凝重了一些。
「王寒,你先來!」馬大虎眼神一眯,讓了一步。
「還是馬師兄先來吧!」王寒也是雙眼一眯,同樣讓了一步。
「哼!馬某就不客氣了。」馬大漢聞言也不在意,隨後單手一晃,朝著東南角的某處霞光狠狠的一抓,頓時靈氣一放,從其內彈出一道絢麗的烏光,當那光芒散去,才看清那是一把頗有靈性的巨斧。
「哈哈,此斧不錯!」大漢將巨斧拿在手中,掂量掂量,揮舞幾下,頓時靈光噴灑,虎虎生風,竟是讓他有種得心應手的感覺,更有電光從其掌心噴灑,更顯威勢。
「雷電之體?」旁邊的紅衣老者見到這幕後,神色一變,再看向大漢時的表情,隱有激動。
「走,隨老夫去見掌門!」不等微微發怔馬大虎反應過來,紅衣老者單手一抓他的肩膀,一陣飄渺白霧飄散後,兩人消失在了寶閣內。
王寒同樣面色一變,看老者方才的樣子,似乎馬大虎是個寶貝弟子,這對他來說,可一點都是高興不起來。
不過馬上此子摸了摸懷中的古劍,略微放心了一些,又見身後暫時無人,便是雙手一抓,朝著寶閣的北角,南角,各抓一通。
這架勢,渾然沒把方才紅衣老者說只能抓一件寶物的話語當回事。
一團五彩之芒乍現,看也不看,直接扔進懷裡,又一團紅光彌漫,還是看也不看,直接扔進懷裡,又一道白光隱現,還沒出來,後方的腳步就響起了,王寒不慌不慌,將那白光拉扯了出來,放在了手中。
「挑選完畢就趕緊出來。」後方又來個老者,不耐的催促了王寒。
「弟子已經挑選完了!」王寒拿著手中的羽毛,恭敬的退了出去。
「小子,你這羽毛是個飛行寶物,品質頗高,煉氣五層之前你無法催動,老夫善意的提醒你一句,日後還需隱藏好,別給其他同門見到。」不耐的老者許是因為方才那個飛走的師兄告知他發現雷電之體的事情,對於王寒這邊就提不起多大的興趣了。
「多謝前輩提醒!」王寒聽到老者這話,立即明瞭,這老者說他運氣不錯。
「這是儲物袋,分出一縷靈氣,就可操控,可載萬物,其內乾坤巨大,你收好吧,裡面還有外門弟子的服飾,一個月的靈藥,靈石,記錄本門的書卷等等!」出了寶閣,王寒早已把羽毛小心的收了起來。
王寒激動的接過長老口中的儲物袋子,連連作揖。
「你二人帶他去東峰洞府。」紅衣老者手一甩,面前出現一道光幕,寶閣的大門緩緩閉合,沖著那兩個白衫男子,吩咐一句。
「是」兩個恭敬答應,隨後帶著王寒朝著東面的山峰走去。
外山分為東南西北四個峰,中間還有一個大廣場,經過大廣場的時候,王寒見到許多本領高強的師兄在那裡進行拼命的廝殺。
「還我儲物袋!!」一個青袍男子正趴在地上,臉上都是血,儲物袋已給另外一個高大青年搶走。
「還你?這裡是公開的戰鬥區,生死不論,你技不如我,留你一條命就已很是友善,記得下個月發了靈石,再來找我打,能打贏的話,我雙倍還給你,打不贏我,你下個月的靈石丹藥,還是我的!」高大青年冷哼一聲,拿著對方的儲物袋,揚長而去。
這一幕落在王寒的眼中,身子哆嗦了一下,這一個月來,天蕩宗的一切顛覆了他對於仙人的理解,對於仙門的理解,這裡簡直就是人間的地獄,哪裡是什麼仙門,能從這裡活下去的,都是強者中的強者,魔鬼中的魔鬼。
那兩個帶路的白衫男子對這一幕似乎見多了,神色沒有半點的變化,也沒有給王寒解釋的意思。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把王寒帶到了東峰的山腳處,在這裡有著一處泉水流暢,卻無芳草的洞門。
「這是開啟洞門的玉佩,自己保管好。」白衫男子一抬手,王寒的手中立馬多出了一枚綠油油的玉佩,看上去靈性不小的樣子。
「多謝師兄!」王寒謝過。
那兩人轉身離去,隔著有些距離,悠悠的提醒了王寒一句:「不要覺得這裡的生存模式慘無人道,畢竟超乎凡間的力量,生命,都不能以常理來對待!!」
聲音漸漸遠去,只剩下原地喃喃的王寒:「我要修煉,我要變強,我不要再受欺淩!」
手中玉佩輸入一道靈力,化作一道綠光直奔洞門而去,轟隆隆一聲響,奇異的大門打開,王寒這一個月來見識了不少奇珍異事,此時也不覺新奇了。
邁步而進,順手收了玉佩的光華,洞門轟隆隆的閉合。
洞內只有兩間石室,一個用來休眠,一個用來打坐,背靠而行。
這是王寒頭次住洞府,其內的靈氣明顯比雜役處強了許多。
小小的滿意了一下王寒小心的來到了打坐室,盤膝坐下,十分小心的掏出了懷中的寶物。
除了白羽毛之外,還有閃著五彩之芒的寶物,紅光的寶物,這都是王寒拼了性命從那寶閣內取出,說來王寒也大膽,這若是給守閣的老者察覺,怕是王寒當場就要身首異處。
五彩之芒的寶貝是一個蒲團,紅光則是一口靈性十足的飛刀。
天蕩宗講究個人機緣,氣運,寶閣內的寶物雜七雜八,有好有壞,全憑門下弟子的運氣,抓到好的就是好的,抓到壞的就是壞的。
王寒從那紅衣老者那裡知曉了自己的白羽毛是個不錯的寶貝,煉氣五層之前絕難催動。
現在這個五彩之芒的蒲團,看起來是幫著修煉靈氣的,王寒站在原地打坐了一下,感應了靈氣吸收的程度,然後又在蒲團上打坐了一會,頓時讓王寒砰然心動了起來。
有了這個五彩的蒲團,他吸收靈氣的程度竟然比原地打坐快了十倍有餘。
這一發現,頓讓王寒將身下的五彩蒲團驚為天物,面色都因此紅潤的不成樣子。
「發財了!」王寒喃喃自語,坐在蒲團上手舞足蹈。
「過去十幾年一直都在走揹運,進了天蕩宗,立馬不同,難道我要翻身了不成?此地或許是我王寒的氣運旺盛之地?」抱著幾樣寶物,高興的不得了。
眼前那口紅光的刀子也不知威力如何,剛要實驗,卻從門外傳來一個傲慢的聲音:「王寒師弟,速速出來!」
這聲音出現刹那,王寒的臉色變得大為難看了起來。
他早在雜役處便聽人說起:外門師兄兇殘無比,修為高的師兄時常會欺負修為低的師弟,要求師弟繳納出一部分的保護費。
王寒嚇了一跳,連忙把自己的寶物,全都收進了袋子裡,然後一臉賠笑的打開了洞門。
來人身高八尺,膀大腰圓,眼珠如虎目,站在那裡,宛如鐵塔,身穿一身綠衣長衫。
「這位師兄!!」王寒一臉阿諛,儘管不認識也不知對方是如何的識得自己,也先說盡了好話。
「很好,挺懂事,金爺我做主了,收你一半的靈石,丹藥,全都交出來吧!」大漢叫做金龜子,一來就開門見山,直勾勾的盯住了異常消瘦的王小兒。
若敢說半個不字,就是觸怒了天威,定要加以懲治一番似的。
王寒心頭苦悶有著說不出的滋味。
剛剛從長老那裡領來的靈石,丹藥,就要獻出一半,且看這架勢,往後的每個月都要交保護費,不然將會有不小的麻煩。
打量金龜子幾眼,發現其修為遠在自己之上,雖未曾動手,但光是對方所展露出的氣勢就遠非煉氣一層的氣勢可比
無比煩悶的交了靈石,丹藥,對方竟然連繼續多看都不多看王寒一眼,揚長而去,對此王寒心頭暗恨,越發覺得高強的修為才是用來說話的本錢!
回到洞府,王寒心有不甘,當時忍了,現在回想,就覺得煩悶。之前剛剛握著拳頭說不給欺負,沒過多久,自己又給欺負了,還偏偏不能當場發作,這是什麼道理…
用了好一陣的功夫才壓下了心頭的沉悶,拿出儲物袋內剩下的兩顆靈石,兩粒丹藥,方才交保護費的時候,王寒都沒來得及仔細觀看靈石是啥樣,直到現在他才看清楚,靈石其實就是好看的靈石,不過裡面蘊含的絕非石氣,而是天地間的靈氣。
觀看了好一會,王寒鋪好蒲團,就要坐下修煉,看看靈石的效果如何。
然而這時,洞門外又傳出一個不耐煩的聲音:「裡面的師弟趕緊給我麻利的滾出來,這是大爺的地盤。」
「聒噪」王寒又聽到門外有聲音,來者不善!
這下他面色一黑,眼神陰狠的摸了摸儲物袋中的靈刀。
「再不出來,大爺就要衝進去了。」外面的聲音,充滿了不耐煩。
王寒再三安慰自己,最終還是收了蒲團,再次走了出去。
這次來的是個其貌不揚的清瘦男子,一對鼠目,個頭不高,此人也是身穿綠衣,正擺出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囂張的站在王寒洞門前。
「麻利的,給老子把靈石,丹藥全都交出來,不然就滾出這間洞府!」清瘦男子扯著嗓子,聲音有些尖銳,用一種相當蔑視的眼神盯住了王寒。
「回稟師兄,方才已有師兄來這裡收過保護費了,小弟初來乍到,不懂規矩,全將靈石給那人了,還望師兄諒解,小弟下個月一定給您留著!」王寒深吸口氣,抱拳拜道。
「看不起我是吧?」清瘦男子大怒,隨手一甩,一股靈氣狂風乍現,隨手一招就把王寒轟擊出了足足的半丈之遠。
王寒栽倒下來,張口噴出幾大口的鮮血,面色瞬間蒼白,檢查體內傷勢,已然重傷。
方才王寒見勢不對,也曾進行防護,可他煉氣一層的功力在對方面前彷如一只萎靡的土狗,對方想殺就殺,想玩就玩。
「外門之地,除了廣場,其他地方都不准公然搶劫,致人傷殘,致人死亡,師弟如今只是稍微的重傷了對吧?」清瘦男子一收袖袍,風勢減消,露出了一副相當滿意的樣子。
「巨風術,煉氣三層才可施展的巨風術!」根據煉氣卷的記載,方才這位元師兄施展的乃是仙法,巨風術,王寒低呼。
「最後再問你一遍,有沒有靈石,丹藥,有的話都自願的交出來,免得再受這等皮肉之苦,還有大爺我的修為乃是煉氣四層,要殺你易如反掌,方才不過是手下留情而已。」此人方才還說此地不准殺人,轉口就又用此點威脅王寒,也不覺矛盾。
「王寒謝過師兄的手下留情,所有靈石,丹藥,全部奉上!」咬了咬牙,重傷的王寒,還是將剩下的丹藥極為不甘心的交了出去。
「很好,你很懂事。挨了打才知道痛!記得下個月的靈石,丹藥全都給老子留著,若有其他人來收,就報出我的名號,在這東峰,我劉源才是老大!」清瘦男子收下王小子的保護費,還不忘無恥的提醒一二。
「王寒記住了,劉源師兄!」咬牙切齒,卻不敢表現半點,恭敬的送走了對方。
以防還有第三位師兄,第四位師兄來收取保護費…劉源走後,王寒於黑天匆匆忙忙離開自己的洞府,直奔東峰外的後山而去,以防再有師兄來收費,難以應對。
後山並不是善地,其內有著許多低價的妖獸,正所謂人妖不兩立,外門弟子都很少踏及後山的區域。
不過對於王寒來說,那裡雖有妖獸的兇險,但也比住在洞府等死強…王寒惹不起,卻還躲得起。
「吃人不吐骨頭,能在這裡活下去,真不容易…」王寒內心苦澀,剛來的那股淩雲壯志全都給這裡的現實磨砂的體無完膚,略有疲憊。
以前在白府做個雜役,雖然受辱,可也無生命危險,而在這裡,就是升為外門弟子,也還不如白府的雜役來的舒服。
隱隱間,王寒內心都有些懊悔來到這天蕩宗,不過每每想起父母親的仇,每每想起白家老爺噁心的面孔,他都要幾欲作嘔,報仇之心,越加強烈。
「一但學成會飛的本事,一有機會我就離開這裡…」漫漫的黑夜,王寒心有忐忑,小心翼翼的進入了莽莽妖山的週邊區域。
獸類多在夜晚活動,尤其是狼。
王寒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真正的獸類,以前的小貓小狗就不算了,如今忍著對於莽莽後山的恐懼,邁入其內,全都是給天蕩宗的生存規則生生所迫。
「嗷…」走在荒草遍野的山石間,遠處哀嚎不止,王寒身子一個緊繃,眼神抖抖的從儲物袋掏出了那口冒著紅光的刀子。
心底不受控制的恐懼,讓這王寒只敢圍繞週邊尋找棲息之地,不敢推進深處,但儘管如此,深山內傳來的吼叫,還是能讓王寒的內心膽寒,有種給洪荒猛獸嚇到的感覺。
「等老子修為高強了,全都宰殺了你們…」為了給自己打氣,王寒突然罵罵咧咧了起來,壯了壯膽,棲身在了某處的山穴間。
周圍一片漆黑,王寒小心的拿出五彩的蒲團,立即坐了上去,弄了些雜草將光彩掩藏,陷入了擔心受怕的修煉中。
此時在王寒的洞門外,又有師兄光臨,只不過王寒早已人去樓空…
半個月過去,王寒體內的靈氣漲了不少,但距離煉氣二層還有不少的差距,這個時候王寒的肚子「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
「該死,來之前忘記準備乾糧了!」王寒面色一沉,停止了修煉,小心的收了蒲團,邁入了大片的雜草間。
「嗷…」又是黑夜,一頭足有一米來高的黑狼,綠油油的眼珠,閃著兇惡的眼神徘徊在這後山的週邊,好似在尋找食物。
王寒小心翼翼的踏步而來,藏在了一處寬大的雜草間,眼珠一動不動,死死的盯住了五丈之外的黑影狼獸,尤其是對方那雙綠油油的眼神在這黑夜越加的顯得明顯,讓得王寒提前得知了訊息。
「嗷…」黑狼的嗅覺何其的敏銳,幾乎是王寒剛發現自己,它也聞到了肉香。
一聲吼叫,前爪一刨,黑影呼嘯而來,兇猛的沖向了王寒,五丈的距離仿佛不存在,十息將至。
王寒眼神一縮,對方的速度好快,讓他心驚,可如今箭在弦上,只好一鬥。
沒有多少的時間進行思考,手上光華一閃,那口紅光的飛刀出現在了掌心,接著王寒將自己的法力猛然一催,盡數灌入寶物,這些日子,王寒也曾測試飛刀寶物的威力。
那威力倒還不錯,足以穿透一尺來厚的巨木。
可惜王寒的靈力太少,發動一輪靈刀的攻勢,往往都要打坐恢復大半日,才能發動下一輪。
若非見那妖狼非同小可,王寒實在不想催動寶物。
尤其是劉源當初將他打成重傷,到了如今還未恢復,功力不好發揮全部。
「嗷」十餘息過後,妖狼兇猛撲來,惡風驚人。
「去」王寒牙一咬,面色一寒,壓住心頭的恐懼,手中的飛刀對著妖狼的眼珠狠狠的甩了過去,黑夜之下,就是那對綠油油的眼珠格外的明顯,又是屬於要害,容易打中…
「砰」半空幾道寒芒乍現,妖狼的前爪狠狠一抓,綠油油眼珠轉動,一個踉蹌的就將紅光的飛刀彈飛出了半丈之遠!
不過妖狼自身也是受創不小,它的前爪被刀芒直線沖碎,爆成了片片血霧,血肉橫飛之餘疼的此狼齜牙咧嘴,眼珠狂轉!
等下它卻是不跑反進,那對眼珠變得越發血紅!
又是一聲尖叫,此狼身子一動,並用另一隻妖爪對著王寒的腦袋兇猛地刨去,黑夜下,妖爪寒光彌漫,凶威大增,那股兇惡氣勢足以令王寒這個小小的煉氣一層修士渾身冰涼,心底駭然!
王小子立馬面無血色,呼吸有些粗重,本來畏懼的眼神瞧著朝自己兇狠撲來的妖狼,卻是漸漸的有些許的濕潤升騰。
縱然以前再苦再累,在怎麼的孤單,也沒有此時天昏地暗,猛獸抓來時,遺棄天地之外的這種孤單來的更加清晰,以前的王寒雖然孤單,但至少還有旁觀者,讓他苦難的同時,能夠感覺到恥辱。
而現在就連恥辱都不見了,剩下的只有深深的絕望,這股絕望讓一向堅強的王寒眼角有了淚珠,仿佛眼前撲來的並非妖狼,而是孤獨的爪牙,向他吞噬…
他的靈力消耗一空,寶物彈飛,已經忘記了如何去抵抗,只是本能的掏出了懷中的三寸古劍,這把古劍到底不是法寶,王寒的靈力半點都輸入不進去,不過此劍斷金裂石,興許也可當作寶物一戰,此時最後的依賴,給王寒拿在手中,握緊。
青年緊握的手掌在這黑夜顯得是那麼的清晰,那麼的蒼勁有力,那麼的…那是王寒最後的求生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