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最底層
img img 地獄最底層 img 第一卷 腥風血雨 第6章 回歸與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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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腥風血雨 第6章 回歸與遺忘

當我們受不了人間紛爭帶來的苦痛,當我們受不了所愛的人,他們帶來的灼傷,那麼,就讓靈魂與心,都死掉,只讓身體活著。我不清楚,這算不算是行屍走肉。

「你醒了。」

沒有,我還在睡,但我明明睜開了眼睛,目睹光明,欣賞著不遠處精緻的面孔。他長得很好看,聲音也特別好聽,但……定眼看去,他不是我深愛的人,我們未曾相識,「睡得舒服嗎?」

「還好。」

我回答了他兩個字,卻突然發現自己怪怪的,語氣沒有任何抑揚頓挫,小臉就像剛抽過筋似的,做不出任何「還好」的表情。

靈魂、心,都沉睡過去,死掉了,我不會笑了,不會哭了,甚至忘記了高興和悲傷的方法,「你是誰?這裡是哪裡?我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是上官宸,這裡是我家,至於你會在這裡的原因……」

他耐心地解釋,話及一半,他猶豫片刻才接著講解,「你還記得李源嗎?」

「記得,他差點搶走了我最寶貝的東西。」

我坐直身子,平靜地回答他,出奇的平靜似乎讓他受到了驚嚇,愣了很久才回過神,「那麼,是你壞了我的好事?」

「好事?」

在我意料之外的是,他猛地站起身,雙手不住地搖晃我的肩膀,好像我神志不清似的,「你真的被嚇壞了嗎?難道失身也是好事嗎?」

「是啊,完全的好事!」

從我嘴中說出的話毫無感情,驀地我又想起了些什麼,轉過臉直視他棕色的瞳孔,「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昨天晚上你抓著我,不停地叫我哥哥。」

身體,突然傳來猛烈的抽搐。我強忍著這些痛苦,側躺在床上,捂住胸口,左腿又傳來那種撕裂的疼痛,直直地盯著牆面,咽不下氣,更吐不出氣。感覺這個稱呼,好陌生,又好熟悉……

他靜下心,坐回了椅子上,修復著嘴角優雅的微笑,「告訴我你家的聯繫方式好嗎?我先給你家人通知一聲,報個平安,再開車送你回去。」

「家」「家人」這兩個字眼刺痛了我的心,卻刺不醒它,更喚不醒我遺忘了的東西,引出我無奈的歎息,「我已經沒有家了。爸媽死了,哥哥也不要我了,我世界裡的人都以錢和利益為中心永遠繞圈畫著圓,就算裝潢再好的豪宅,那也是一棟破房子。」

「那至少告訴我你哥哥的聯繫方式。」

他窮追不捨,成熟卻幼稚的臉頰看上去比龍澤輝還要固執,不斷調整他的語氣,以及心態,「畢竟他是你親哥哥,不會不管你的!」

「上官財團現任總經理,你不可能不知道怎麼聯繫他。」

我平淡地說著,像是在敘述一個故事,「我哥哥叫淩宇軒。」

「你……你是淩寂影?」

見識過各種各樣人事的他,聽到「淩宇軒」這個名字,竟然愣在了原地,真是可笑,「不,不可能,如果你是淩宇軒的妹妹,又怎麼可能被李源……」

看他囉嗦的樣子,我實在有些不耐煩,撇給他四個字:「愛信不信。」

「好,你等等,我去找人聯繫你哥哥。」

我不想回答他,待他徹底離開,便試探地下了地,忍著傷痛跌跌撞撞走到窗前,看著窗外鳥語花香的庭園發呆。沒想到,這個二十一歲的總經理竟然也有閒情雅致。

如果,每天無聊的時候,淩宇軒能陪我種種花,喂喂鳥,那該有多幸福。不過……幻想終究是幻想,永遠不會變為現實,這是定理。我失去了一切,一切也失去了我,我們站在不同的港灣,相互守望,相互期望。

時間飛快地穿梭在人們繽紛的生命中,由時間差而製造出的悲劇,美得淒涼。

可以的話,我希望自己是普普通通的女孩,上學下學,天天都能和哥哥膩在一起。我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喜歡他的溫度,喜歡他的微笑,深愛著他的所有。

他,真的不想要我了麼……不,哥哥就是哥哥,對不對?就算過去千年,就算我們死了,他都還是我的哥哥,我都還是他的小影,不會改變。這是我們可悲的、永遠放不下的羈絆。

每當人們閉上眼,至真至美的幻想、夢境便會浮現。這些,都是我們最遙不可及的願望。每當枯葉從樹枝上飄落,天空的眼淚便會結晶,隨風招搖起舞。漫天純白剔透的六角物體,將整個世界覆蓋,蓋住邪惡與罪孽的幼苗,然後春天來臨,幼小的種子,生根發芽。

枯葉脫落,是它自己太狠心,追求了風,還是……樹太冷酷,不想去挽留?也許,是他們愛得太久,由愛生恨。

嗯,愛是恨的前提。

淩宇軒,是不是也是因為我們愛得過久,過於轟烈,你才會含著無盡的恨離我而去?

葉落了,樹卻還在默默等候,年輪增加了一圈又一圈,或許幾個世紀消逝,樹死了,可那片熟悉的葉子,再也沒有回來過。

「請問,可以進來嗎?」

上官宸輕柔的詢問聲把我從幻想拉回現實。

理了理情緒,我小聲回應:「可以,進來吧。」

然而進來的並不只他一個人,狹小的空間裡,擠滿了四個人和我,各自不同的想法。

上官宸給淩宇軒打過電話,聽他的描述,淩宇軒急得連心臟都要吼出來,所以他斷定我親愛的哥哥深愛、在乎著我。

我沉默了,不知從何說起,那四人更不知如何下手。

忘了最後是誰先開口打破這沉寂,貌似是我,隨後我們投機地聊了起來,我也知道了他們略有區別的身份。上官宸是與黑社會完全不沾邊的公子哥,第一個遇到的正宗黑社會分子就是我。剩下三個人,從左向右依次是安亞煙,安亞誠,沐凝耀。姓安的兩個是兄弟,表面上他們的公司是在經營服裝,其實是倒賣軍火的軍火商,曾經的淩家就是他們的重要顧客之一。沐家撐起來的產業是提供情報,買情報的當然黑白人事都有,光從他的言談舉止來看,我認定他賣的情報絕不便宜。

「那麼,小影,你是幹什麼的?不會只是單純的黑社會吧?」

安亞誠扒著椅背,下巴貼在手臂上,笑得像個孩子般天真,不過那天真下隱藏著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我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窗外,顯得心不在焉,「血榜知道嗎?」

「當然知道,美國殺手組織嘛!」

安亞煙搶了他弟弟的角色,「不要告訴我你是血榜的人。」

「淩寂影,你是血榜三號。你哥哥是二號,龍家二少爺是一號,和你同住的林風是八號。」

一直沉默的沐凝耀突然加入了我們的談話,才說了兩句,其餘三人便都被嚇到了。他得意地笑了笑,洋溢著陽光的和煦與溫暖,又想要確認他的答案,「對嗎?」

「很正確。」

面無表情掩蓋住了我心中的驚訝,我暗暗地感歎,沐家,真不是浪得虛名,「那你還知道些什麼?」

至此,他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但很快恢復了常態,「很可惜,我只知道你們,剩下的……幾乎一無所知。」

「幾乎?」

中華民族砸破沙鍋問到底的優良傳統,在我這裡,得到了弘揚與發展,我就是要看看,這沐家掌門人到底有多大能耐,「那就是說,你還知道?」

「算是吧!」

他乾笑著,將劉海輕輕向外甩了甩,比黃金還要閃耀的面孔仿佛沾著未蒸發的水珠,眼中寫的是敬佩與期待,「我還知道,血榜四號是個銀髮的外國女孩,但只有中文名字,身份不明。

「五號和龍家二少爺一樣,也是個混血兒,姓氏是克里爾。你們血榜的老闆……這個我暫時不知道,只知道你們的死敵,英國卿黨。但卿黨的情報很難弄到,沐家查了整整兩年,也才知道他們的二號,Larickde Charsen,和‘四大元老’中的法。」

「除此之外呢?」

「沒了。」

我失望地歎息著,本想他會知道卿黨一號的身份,可……難道卿黨一號真像傳聞中那樣,只是個幌子,事實上根本不存在麼?

電光火石間,熟悉的感覺驀然從我腦海劃過……房門外,也傳來不小的騷動。

「你們是什麼人!」

「如果你不閃開,就是要你命的人!」

這滿是殺氣的聲音傳入我耳中的第一時間,我倒在了地上,心臟的痛楚比剛剛還要提升十倍不止,可惜……我的心還是沒有醒來,它繼續沉睡,帶著我的所有技能一起沉睡,只剩軀殼的我,不過是個機械的活屍體。

「我和誠去看看,宸,你和凝耀去看看她有沒有事。」

話音落下,安亞煙和安亞誠的身影消失在房間中,只顧心痛的我竟沒來得及阻止他們。

上官宸三步並兩步跨到我身前,俯身把我擁進懷裡,撫摸我的後背和頭後,溫柔地安慰,「沒事的,會好起來的,不用擔心。」

「不會的,不會的……」

我不由自主地呢喃,將胸口抓出了幾條血印,炸裂般難耐的心痛隨門外漸近的腳步聲飛速飆升。我縮著身體,像十年中每晚蜷縮在床上哭泣那樣恐懼,那樣無助,「哥哥不要我了,什麼都不會好起來了,什麼都沒有了……」

「你還有你自己不是嗎!」

沐凝耀焦急地在我耳邊輕吼。門外,不只是重疊腳步聲,不容一切反抗的霸氣也隨之而來。我知道,是龍澤輝來了,他擺平了那兩個沖出去的人,壓迫著房中的所有人事物。

「我自己……連最親的人都不要我了,那我要自己還有什麼用。」

房內,再次陷入了永無止境地靜謐中,陽光從窗子撒進來,撒在我身上,上官宸和沐凝耀身上,以及……破門而入的龍澤輝和淩宇軒身上。

心臟,又是更加劇烈的抽搐。象徵生命的它加速跳動,直至極限,然痛感扯不回我錯位的神經。我遺忘的東西,陷入了地獄這個無盡的黑暗深淵,再也回不來了。

眼底盡收的酸澀轉為了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在我身體裡翻江倒海。

「放開她。」

是淩宇軒冰冷至極的命令,一字一頓。

走投無路的上官宸只好鬆開手,失去依靠的我栽進熟悉的懷抱,耳畔縈繞起熟悉的安慰,「我在這兒,你不會有事了,相信我。對不起,扔下你是我的錯,以後再也不會了,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半步了。」

「哥哥……哥哥……你還要我對不對……我還是哥哥的小影對不對……」

我緊摟他的後背,不願再鬆開,即使是一刹那也不想。然而打心底裡那股冰涼的氣息卻在提醒我,他走了,走了,不會再回來,不會再回來了。

「對,你還是我的小影。」

他不禁咧嘴笑了,是開心的笑,「對不起,這幾天我想過了,既然上帝把你給了我,我就不會再放手,我不能沒有你。李源的事我聽林風說了,剛電話裡上官也給我說了不少,對不起,我不會再扔下你不管了。讓你冒那麼大風險,我該死,如果你還生氣,扇我兩巴掌好了。」

「不,我不要。」

我抱住他的脖子,臉頰緊貼他的側臉,「只要哥哥在我身邊就好,一直陪著我就好……」

可我的身體並不想讓我說完,各個部位都傳來灼燒般的痛苦,雖然心臟不再痛了,但被「流星」擊打過的後背也比心臟好不到哪裡去。四散、劇烈的疼痛令我無力地癱在他懷裡,小聲呻吟。

「小影,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他急不可耐地捧起我的臉,從他眼中我看到了心痛與自責,「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我不該讓你出去,不該不管你……」

「阿軒,你別說了,快讓她躺會兒,可能會好一些。」

龍澤輝走到淩宇軒身後,擔憂地拍了拍他的後背,平靜的聲音不帶任何波瀾。我清楚,越平靜的音調,越能說明他極力地壓制著心中的不安或惶恐。

「你妹妹差點失身,先是精神上的打擊就夠她受了。讓她好好睡一覺,休息休息。」

被忽略多時的上官宸拽起沐凝耀,友好地提議。

淩宇軒沒有搭理他們,只是抱起我,把我冰涼的身體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脫了上衣,在我身邊躺下,擁住我親吻我的額頭和臉頰,盡力給我我想要的溫暖,話裡的冰霜全部消散殆盡,「乖,快睡吧,看你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做夢我都沒想過,原來他還會再吻我,哄我睡覺。我仿佛是個出生不久的嬰兒,躲在媽媽懷裡,安穩地熟睡。確實,我其實就那樣天真,這個沒有了一切的我,只能看到他,卻感受不到他。

出於對別墅區安全程度的考慮,淩宇軒不經絲毫猶豫地選擇讓我留在上官宸的豪宅靜養,放龍澤輝這只猛虎歸了山,自己每晚上都抱著我幸福地熟睡。

上官宸找來的醫生很不錯,只過了四天,我後背的淤青就褪了許多,身上別的地方基本痊癒。安亞誠和安亞煙連續四天沒有出現,傻子都知道是龍澤輝和淩宇軒的傑作。沐凝耀帶人「出工」,可憐上官宸只能獨自呆在庭園的涼亭裡,望著碧波平靜的藍天出神。

「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早晨剛睜開眼睛,淩宇軒就把我按在床上,伸手撩起我的睡裙,按壓我的後背,「用力重不重?」

我揉著眼睛,希望自己能快點從睡夢中完全醒來,朦朧中只聽到了「重不重」三個字,嘴裡含糊不清地說了「不重」,卻不知他是在問什麼。

正當他打算說些什麼,厭煩的敲門聲便把他想說的話全部卡在了他的喉嚨裡。

他無奈地應道:「進來!」

「是你?」

淩宇軒並不怎麼驚訝,可我似乎吃驚不小,進來的竟然是裡斯,他手中還拿著一疊檔樣子的東西,「你來幹什麼?不會想告訴我天龍組又出了叛徒吧?」

裡斯摘了鼻樑上的墨鏡,緩步走到床前,將那疊紙張遞給了淩宇軒,「這是你讓我查的,全部弄清楚了。」

「多謝。」

他接過資料,大略翻看著,臉上的神情不斷變換,不知他是喜是憂,「這麼多……」

半晌,他突然冒出難得的感歎,眉宇擰成一團,眸子裡全是我看不懂的複雜情感,交織著,織成散亂的漁網。

「老闆發話了,如果你需要人,他可以給你,多少都無所謂。不過我看你這樣子,應該也不需要什麼支援。」

雖然裡斯是在對淩宇軒說話,但他的目光卻總是盯著我,我突然想起了些什麼,扯過被子蓋住了身體。只見他歎了口氣,從腰間抽出手槍扔給了我,「你的,掉在工廠裡了。」

摸著手槍滲涼的槍身,我確認這是我的愛槍,向他遞去一個感謝的眼神,同時也在思考:上官宸的豪宅警戒線鋪得這麼嚴密,他是怎麼進來的?即使是我,想要翻過六米高的電網……光想想就夠心寒了。

「軒!小影!」

裡斯剛合上的房門又被上官宸撞開,從他焦急不安的表情可以看出,絕對沒什麼好事!可大廳到這間房間只有一條路,而且這條路只有一間房,裡斯……他是怎麼躲過上官宸的?

「出什麼事了?」

淩宇軒放下資料,翻身落了地,「難道是李源?」

「對,是他!」

「在哪?」

「天樓!我現在就要過去,你們在這等我。」

「要去可以,前提是我們也得一起去!否則,你別想跨出這個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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