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神秘訪客

凱西莫多進來雲滿樓有一個月了，這段時間容媽媽倒也是聽了小青的勸解，這花魁給她一個小小的特權，無非就是眼睛拙了拙。不過說讓這凱西莫多進出雲滿樓自然是虛偽的，自從他進了柴院替了那阿牛的位置，便終日不得歇息，砍完如山堆的柴火，還要打滿廚房那十幾缸的水，還要燒上幾十鍋的開水提到每個姑娘的房間，供姑娘們沐浴之用。本來那凱西莫多原本只有劈柴的活兒，只是他人生的醜，眾人又見其老實，便都欺負起來。最後這許多的活兒等都成了凱西莫多的責任了。原本那跑堂的小廝也要湊湊熱鬧，只是容媽媽吩咐過，切不可讓凱西莫多進出正廳，就是給姑娘們送洗澡水，也須得蒙上那該死的醜臉。

這凱西莫多倒真像個傻子一樣對眾人的推脫均是一一接受，任勞任怨，從不曾面容上透露一丁點的慍怒之色，淡定從容的氣質若不是那張臉實在謂得之君子！

誰也不曾關注過凱西莫多的愉悅和心思。在凱西莫多看來，只有這任勞任怨才能長久的呆在雲滿樓，才能在白蓮的身邊，那滿廳滿園的人為睹其真容向來都是一擲千金，還未見能得願，而自己分文不用只是花的這滿身蠻力卻能同其一樓而居。凱西莫多每天最高興的事情就是子時給白蓮送洗澡水。

白蓮從不在子時之後見客，這是她進雲滿樓時就講明的規矩，無論有多少翹首企盼或者大發雷霆的客人，就是那貼身的丫鬟子時一到也是進不得她的房間的，唯獨送水的凱西莫多能進去，這就足以成為凱西莫多所有幸福的源泉。雖說也是見不到面容的，但是對於凱西莫多來說能和白蓮單獨呆在她的房間裡，嗅到她的氣息，就已經是最大的恩賜。

自從這白蓮花魁入住雲滿樓以來，這雲滿樓的生意是一路飆升，姑娘們也是幾乎沒有消停過，因為那些男人到都是慕名來看白蓮，只是這白蓮每日只見客一位，尤其是每位見到她的人都必須在子時之前留下一滴鮮血離開，還不賣身，見過賣藝的伎娘卻未曾識得這樣獨特規矩的。所以那雲集的眾多多餘的人把容媽媽和姑娘們忙的是個昏天黑地。不過白花花的銀子也是嘩嘩的流到容媽媽和姑娘們的小財箱裡。

次日，雲滿樓和往常一樣，還不到傍晚，廳裡院裡早已經擠滿了來此尋歡作樂的男人，老的少的，人頭攢動，白的黃的紅的青的，那是一個眼花繚亂。紛繁熱鬧的景象和院外的冷清卻是一個的強烈對比！莫非這就是天上人間？只是不知道這院外是人間還是院內是天上？

讓開讓開，都靠邊。突然，人群裡出來幾個著黑衣的帶刀侍衛，推搡開人群，劈開一條路，黑衣侍衛矗立兩行，巍峨的擋住了所有的人。眾人一陣疑惑，紛紛交頭接耳，不知道是何許人物帶這麼大的排場逛妓院？

隨眾人的眼光，一個軒昂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眼中，來人五十歲上下，面容威嚴，身材挺拔，眼睛炯炯有神，一身雲錦長袍，青玉冠帶。在侍衛的圍護下直接進到了雲滿樓大廳。

容媽媽雖說也是見過世面的，那些王孫公子的也接待伺候過不少，只是這來人渾身散發的氣勢，確實飽經人事的容媽媽也未曾見過的。微微一怔，臉上立即堆上她的招牌笑容，扭著她的水蛇腰枝，來到此人跟前，一個勁兒的賣弄著她濃妝粉飾的風騷，這位老爺面生的很，可要媽媽給您介紹兩個絕色的姑娘？

白蓮姑娘可是住在荷塘魅舍？來人身邊一個娘娘腔的人推開容媽媽就要搭上此人的手。

老爺是為了白蓮姑娘來的呀，那還煩請幾位稍待片刻，我先叫我們四大娘子先來陪陪您，白蓮姑娘的投花會還得一個時辰……

來人未等容媽媽說完，已經邁步攀向荷塘魅舍，樓梯下留下兩名侍衛，手握明晃晃的大刀鎮守，閒人絲毫不得近前。人群開始鼎沸，這來的是何人，這白蓮姑娘的規矩可是誰都破了？媽媽，你這雲滿樓何時是改了規矩，我們可足足等了這幾個月，也沒有見到白蓮姑娘，這個什麼人一來就如此霸道蠻橫？

我……這個……我……諸位還是安靜些吧，這位老爺怕不是什麼平常的來頭吧。

這時，先前娘娘腔的人，近到容媽媽面前，給了容媽媽一個金絲繡線錢袋。我家老爺初到貴地，聽聞這白蓮姑娘的美名，我家老爺自認識盡天下名花，特來此證實這白蓮姑娘是否虛有圖名。我家老爺自是賞花，斷然不會虧待你的，這是老爺賞的，還請媽媽您收下。

這，好到是好……只是這白蓮姑娘的規矩，您是不知道啊，這院外那麼多的貴人們在此都盤踞了幾個月了，依舊未能睹識芳顏，倒都不是銀子的原因……容媽媽看見滿袋的黃金，略顯為難的答著。

這您就大可不必擔心了，這白蓮姑娘見了老爺不僅不會發火，還會感激媽媽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