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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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酒樓,歇業!

雲兮一進大四喜,首先印入眼簾的就是莫胡那張已經腫成可以和過年酬神用的大豬頭相媲美,可人家豬頭起碼還是勻稱的,可他倒好,還是一邊高,一邊低,一邊深紅,一邊淺紅。

「我說,莫胡,今年流行不對稱美了嗎?你怎麼把臉弄成這副樣子,你家老闆我以前還覺得你的樣貌堪堪入眼,這會兒你是打算把我的客人都嚇走嗎?我才離開這麼點時間,你就能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難道說你是在抗議昨兒我虧待你了?」雲兮一腳才踏進門檻,聲音便飄到了莫胡的耳邊。

「老闆!」從來只幫腔的風四娘,這一次倒沒有落井下石,反而語帶責怪的打斷他。

「好了,好了,四娘心疼了,我就不打趣你了,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雲兮難得好心的開口問。

「這個,那個~~~」莫胡支吾了半天隻吐出了這幾個字,倒不是他還覺得疼,因為早已麻木了,只是這叫他怎麼說,告訴老闆說他太過得意忘形,沒看到李頭端出來的盤子,一頭撞了上去,說出去豈不是要被老闆笑話一輩子!那他不就永無翻身之日了?

「什麼這個那個?」雲兮對他的遮掩顯然沒什麼耐心。

「他撞在我端出來的大什錦的盤子上。」咱的李大廚倒是痛快。

「那麼,莫胡,以你的身手為什麼會撞在盤子上呢?」眉眼上揚,雲兮正對著莫胡,等待他的答案。

「哎呀,好啦,好啦,不就是我因為頂了掌櫃兩句,得意過了頭,根本沒注意到李廚在我身後,所以就,就撞上去了唄!」開頭還挺有氣勢,越說越弱,最後一句聲音都快聽不見了。

「好吧,所以,莫胡,你打算讓你家老闆我怎麼辦?」

「歇業!」風四娘說的可順口。

「哈?」

「老闆,您總不能讓莫胡盯著這張見光死的臉繼續跑堂吧!」面對雲兮的質疑,風四娘立刻反問她。

「是不能,實在太有礙觀瞻了。」雲兮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認同的說。

「所以嘛,我們休息幾天嘛,等莫胡恢復恢復,我想大家也不會有意見。」風四娘一聽,立刻偎了過去撒嬌,眼神則是不停的飛瞟著周圍的人,大有誰敢有意見,老娘就跟他沒完的意思。

「沒意見,沒意見。」被風四娘這麼一看,眾人皆是心裡一寒,雞皮疙瘩落一地,為了不再被四娘荼毒,都是異口同聲搖著手說沒意見。

「他們是沒意見,可是我有,我的損失誰來陪?」拉過一張椅子,雲兮坐下來眼神在莫胡和風四娘之間掃來掃去。

「我賠!」這是風四娘和莫胡進這大四喜以來第二次的異口同聲,瞧瞧,那眼神堅定的,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勢。

「恩」滿意的點頭,雲兮理所當然的接受風四娘關於‘歇業’的提議,笑臉一揚,對還沒散去的眾人說:「不好意思,各位,從今兒起,大四喜歇業,各位今天的飯錢,就算在,呃,也許是我家掌故,也許是我家跑堂身上,總之,就是今兒全免,我們會擇日再開張,到時侯,還請大家捧場。」

「那是一定,大家都散了吧!」說起來莫胡的臉變成這樣,他趙師爺也是有責任的,最起碼這炮是他點的,面子上他也不好意思,所以應下這麼一句,他當起趕人的那個黑臉。

待到眾人散盡,風四娘終於想起一個最關鍵的問題,「老闆,話說,您跑到哪裡去了?昨晚別告訴我您沒去醉花樓。」

「去了呀。」

「那怎麼這兩位俊俏小哥沒找著您呢?」看看那垂頭喪氣的表情,驚訝什麼驚訝,她風四娘要是連這都看不出來,她就不用在這洛書鎮上混了!

「大哥,二哥,是什麼時候去的?」

「午時過了三刻。」

「我在對面,在茶樓裡聽說書,蠻有趣的段子。」

「啥?我說老闆您還有沒有職業操守啊,我們在酒樓裡忙死忙活,您卻跑到對面聽說書,我這個樣子,為誰辛苦為誰忙呀!」捂著臉,莫胡滿眼喪氣,剛才還豪情滿天,現在就開始唱苦肉計了,不為別的,就為了能少給幾兩銀子,自己再怎麼丟臉,也不能讓心上人給挑擔子,否則說出去他可真就只能跑到引水橋上撞橋墩子了,這回可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職業操守?那是什麼東西,我說莫胡,你第一天認識你家老闆我呀,你要是覺得辛苦,老闆我也不攔著你,等你把債還清了,你愛去哪去哪,就當我大四喜這小廟裡,裝不下你莫胡這座大佛!」

「不敢,不敢,呵呵,老闆,我不就這麼一說,您就這麼一聽,嘿嘿,您先聊著,小的先回房去了。」拉著四娘,莫胡一說完,三兩步的就竄上了樓,就算頂了個豬頭,他還是條泥鰍。

少了莫胡,世界總算清淨了,林子謙乾咳兩聲,想了又想好半天才開口:「麼兒,你告訴大哥,你不肯跟我們回去,是不是和青樓有關?」這大概是他能想到最婉轉的說法了。

「大哥,這是什麼意思?」

「傻兮兒,你當初為什麼要走,為什麼要走呀,不然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柯睿很明顯已經陷入自己的想像裡,一把抱住雲兮,痛苦的說。

被柯睿擁入懷中的雲兮,深吸一口氣,曾經她是多麼眷戀這個溫暖的懷抱,只是溫暖一如當初,但她已不再是從前的她,如今有資格享受的人也不是她,輕輕掙脫,她決定不為他們的誤解辯駁,雖然她很無奈他們怎麼會聯想到那麼遠,但是如果這樣能讓二哥死心,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大哥,二哥,你們出來也有些日子了吧,也是該回去了,可別讓嫂子她們擔心。」

「兮兒,跟我回去,我們立刻成親。」在雲兮掙脫的一瞬間,柯睿抓住她的手,緊緊不放。

「二哥!雖然小妹女扮男裝,但男女授受不親,還望二哥見諒!」使勁抽出已被握得通紅的手,笑容依舊,卻眼含冰冷。

「兮兒,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所以不要這樣,有什麼苦,有什麼痛,都說給我聽,不要這樣一個人扛著!」柯睿試圖再次擁她入懷,但被雲兮輕巧的躲過。

「麼兒,二弟說的對,一切都過去了,不是你的錯,跟我們回去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老闆那,你們談完了沒,要是談完了就上來下,咱們商量商量歇業這幾天做什麼?」

「莫胡呢?」輕舒一口氣,四娘的及時出現解救了她,不然她這個別人眼裡永遠只有佔便宜的大四喜老闆就真該詞窮了。

「在呢!要叫他嗎?」

「看在他很好的娛樂了大眾的份上,你告訴他,歇業這幾天,只要他能贏一把,哪怕是屁胡,那所有的債咱們都兩清。」

「老闆,此話可當真?」莫胡一下子就竄到了雲兮面前,速度堪比上樹的猴子。

「老闆我一言,八匹馬都追不回來。」

「那還等什麼,我們開打吧!」莫胡一聽,立刻開始摩拳擦掌,準備招呼四娘下樓。

雲兮的話算是變相的告訴林子謙和柯睿她不會離開這裡,聰明如他們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兩人對看一眼,沒有勉強她,以為她還需要時間,所以也就默默離開了,轉身時兩人都沒有看見雲兮,四娘和莫胡三人眼裡同時閃過若有所思的光。

封閉的有些陰暗的大堂裡,嘩啦聲響個不停,除了莫胡聚精會神的算著牌以為,其他兩人都意興闌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天來。

「老闆,你有沒有想過拿你那兩位幹哥哥怎麼辦?」她風四娘喜歡年輕俊秀的小夥子不假,但她對這種滿口仁義道德,自以為多了不起的人不屑的很。

「四娘有好提議嗎?」排開一字長龍,雲兮問她。

「老闆,你要是把他們趕走了,我們會少很多進賬。」麻將桌前,他莫胡認錢不認人。

「莫胡,你打算讓你老闆我一再想起是為了什麼大四喜才被迫歇業的嗎?」還有膽子跟她提進賬。

「沒有,沒有,小的敢以人格保證,絕對沒有這回事。」

「你還有人格?這都是你保證的第三十八回了。」看他有精神,風四娘也變回原來的樣子,翻起他的老底來。

「那性命?」

「第二十一回。」翻個白眼給他,這死小子還真敢問。

「莫胡,這年頭,這些都不值錢,下次你可以說,你的初次啊,你的銀子啊,你的後人啊,這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說不定還有些信譽。」雲兮搭上風四娘的話。

「老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說吧!要小的做什麼,小的上刀山,下油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莫胡說的那叫一個豪氣沖雲天。

「不要你幹嘛,趕快給老娘出牌,才是正道!」碼個牌,花了一刻鐘還不帶動,還真是活膩了,這小兔崽子,光耍嘴皮子。

「好,好,好,我出,三筒。」

「胡了,大三元!」中發白,穩穩當當的立在了莫胡的對面,雲兮的面前。

「呃?」他這算不算遭天譴!頭一張牌就死無葬身之地,一咬牙,「再來!」

一整夜,大四喜裡大四喜,不過沒有一把是莫胡的,一直到天光大亮,都透過門板照進大堂了,莫胡的債台也高築到了紋銀五十兩,甩下最後一張牌,莫胡欲哭無淚,罷了,罷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伐其身行,行弗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古語都這麼說了,他忍,他忍,他忍,忍,忍~~~

「呵呵,呵呵,莫胡,今晚上繼續啊,老娘還等著你翻身呢!」贏了不少錢的風四娘,收好麻將牌,第一個離開桌子,準備回房裡補眠,接著莫胡和雲兮同時起身,在上樓之前,雲兮突然定住,回頭看著緊閉的大門半晌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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