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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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老闆,不在!

廝殺了一整晚,最終以莫胡被殺得血本無歸而收場,當晚剛掙的銀子又如數回到了雲兮手裡,莫胡那個恨啊,恨得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時辰一到他第一個麻溜的爬了起來去開門迎客,他是誰啊,莫胡嘛!頭可斷,血可流,銀子不能不賺,沒它,他怎麼翻牌啊,不過他好像忘記了,頭都沒了,要銀子也翻不了牌,他莫胡後繼還沒人呢!

林子謙和柯睿到了時候,店裡已經擠滿了人,要不是莫胡給他們騰了一張桌子,他們還真沒地方坐,不過他們坐下來很久,也沒看到雲兮的身影,沒什麼耐心的柯睿招來莫胡,扔給他一錠銀子就問:「你們老闆呢?」

「老闆?」莫胡環顧四周,發現往常早已現身的老闆還真不在,眼珠子提溜轉了一圈,笑呵呵的說:「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平日裡老闆早就在了,這會兒在哪,小的還真不知道。」反正銀子已經拿了,死死捂在懷裡了,怎麼說就是他的事了,愛信不信。為了表示他絕對沒有說謊,莫胡還朝風四娘喊了一嗓子,「掌櫃的,知道老闆去了哪不?」

「老闆?啊!我想起來了,昨兒老闆說要去找他的解語花。」風四娘輕蹙眉頭,佯裝不經意間想起。

「哈?解語花,來個通俗的,這文鄒鄒的,聽不明白。」一邊飛似的收餐盤,為客人騰位,一邊扯著嗓子喊,生怕鄰桌的金主聽不見。

「哎呀,你個死小子,就是醉花樓的頭牌,水情兒。」聽聽四娘那聲音,好似和那水情兒有深仇大恨似的。

「四娘,聽你那語氣,肯定是老闆不要你,投入了情兒姑娘的溫柔鄉!」隔壁金鋪的掌櫃許瑞福調侃她。

「去,許死鬼,老闆可說了,我風四娘嬌美一如當年。」風四娘可一點不覺得自己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有什麼不對的,她的字典裡沒有害臊這個詞。

「醉花樓?」林子謙不敢確定他們說的是他所想,因為不論是名字還是‘頭牌’那字眼,都明擺著告訴他,那應該是青樓。

「兩位公子是外地人吧?」許瑞福接上林子謙的話。見他點頭,才繼續說:「醉花樓就是我們洛書南街上最大的一家青樓,傳說那裡面的姑娘啊,個個比花嬌,比水柔,只可惜我許大頭,活到這份上沒進去看過一眼啊!老闆有情兒姑娘,好福氣啊!」喝下一口酒,許瑞福砸砸嘴,狀似惋惜的說,誰都知道他家有個母夜叉,別說是青樓了,就是這酒樓,也只有他娘子回娘家去時才敢來,他這輩子活得可真窩囊。

柯睿現在滿腦子都是剛才許瑞福說的話,青樓這兩個字就像是孫悟空的緊箍咒,死死的箍著他的腦子,讓他無法思考,他已被這些人不經意間談笑的話,氣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他心心念念苦苦思念了兩年的人,一個那麼乾乾淨淨,單純可愛的人,會去那麼骯髒的地方。

相對于柯睿的氣憤,林子謙顯然想的更深,他腦海裡正在形成一個更加可怕的念頭,一個他急欲尋找雲兮證實的念頭,來不及和柯睿說,林子謙匆忙起身,打算去南街把雲兮找回來問個清楚,但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一句話,讓他停了下來。

「話說,現在午時都過去三刻了,往常這個時候,雲老闆不是早就回來了?」

「王家老二,你剛剛說什麼?」風四娘問。

「哎呀,你家老闆又不是第一次去醉花樓了,不過之前不是午時之前一定都回來了嗎?今天怎麼這麼久了還不見蹤影?」

「掌櫃的,王老闆說的對呀,要不我這就去找找?」莫胡一下子竄到風四娘身邊。

「不用了,我們去就行了。」柯睿此刻也站了起來,率先走了出去,林子謙跟在他身後。

「掌櫃的?」看到他的大金主走了出去,莫胡看向風四娘。

「罷了,罷了,讓他們去吧,莫胡,你就在這給老娘好好招呼客人,要是搞砸了,等老闆回來,看不把你白切了,老娘可不喜歡吃白切肉,還是粉蒸的好!」

「喲,四娘,心這麼狠,你家小跑堂白嫩著呢!你怎麼捨得喲!」人群裡不知道誰打趣的說了這麼一句。

「去。」風四娘啐了一口,「就他那樣,滑溜的跟泥鰍似地,也就你趙師爺看的上眼,怎麼著,要不要四娘我跟老闆說說,回頭好讓你帶回家給你暖個床什麼的!」

「你這四娘,口沒遮攔的。」被風四娘這麼一說,趙師爺的臉立刻漲了個通紅,這年頭有錢人家養兩個男寵不算什麼,可誰也沒有像她這樣擺到檯面上來說,還真是不害臊的徹底。

被風四娘調戲的莫胡,這時候一語不發,倒是讓眾人驚奇的一把,大家不約而同的朝著他看去,卻發現莫胡已經站在四娘面前,雙眼含淚,可憐巴巴的樣子就像被人拋棄了的兔子,惹得眾人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萬分痛苦。

「四娘,你是嫌我不夠好嗎?我的床不夠暖嗎?你這般嫌棄我!」淚光閃爍,深情萬分,哪裡還是從前那個滿身銅臭的莫胡,要說是一個翩翩貴公子也有人信啊。

「要死了,你個小兔崽子,膽敢調戲老娘了,看老娘不把你活剝了。」說著作勢便要打過去。

莫胡哪裡會等著挨打,稍一曲膝,就從四娘身前滑到身後,還真是像條泥鰍,回過頭,莫胡剛想給四娘飛拋一個媚眼,慶祝自己難得一次的勝利,誰知等了許久沒有見人來上菜的李大廚,自己端著大什錦的盤子出來,走的正順,根本沒看見還半曲著膝蓋的莫胡,他可憐的後腦勺就這樣生生的撞上了李大廚的手裡的盤子,然後就聽得哐當一聲,前一刻趙師爺還在說的莫胡那個白嫩的臉啊,怎一個‘慘’字了得啊,滿頭滿臉的各種蔬菜海鮮也就罷了,關鍵是那是李大廚嘔心瀝血剛做出來的呀!剛從爐灶上下來不久的大什錦啊,那得多高的溫度啊,哎喲喂,想想都滲的慌!再看看莫胡的表情,笑容才起一半,就僵在了臉上,還冒著熱氣的湯水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上,白淨的臉瞬間就成了猴子屁股。莫胡想叫,可是他叫不出來,他痛呀,那個痛的他呀,只能死死裝抓一張空桌的桌沿,狠狠的跺著腳。

「快,快,叫大夫,燙傷,燙傷藥。」一看莫胡巨變的臉,風四娘一下著急了,一年多來的風流表情終是被打破。

一時間,幾個人急忙沖了出去,幾個人去打涼水,幾個人幫莫胡處理臉上的東西,大四喜裡亂成一團。

而請來的老大夫,年紀大了,老眼有些昏花,看著莫胡已經紅腫的臉,半天才吐出一句:「小夥子,年紀輕輕喝這麼多酒,傷肝,傷肝的!」

「老大夫,他是被燙傷,他就是傷患!」王家老二想笑又不敢,憋的圓臉通紅,才真跟喝醉了似的。

「哦,這樣啊,我說呢,怎麼看著一高一低!」老大夫把臉往莫胡身前更加湊近了點,這才看清,慢吞吞的說。

這就是在醉花樓裡受了一肚子氣,又沒找到人的林子謙和柯睿再次回來所看到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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