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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在小舟內,無比悠閒。
正是炎夏八月,荷塘裡的荷花妖嬈綻放。瀟顏微眯著眼,靜靜看著景色,沒有過多的話。
「對了。」炎亦錦先開了口。
「寧澈,你是不是過幾天要走?」
「是啊!」炎寧澈滿不在乎的說道。
「去那裡,會很久麼?」炎亦錦眉頭緊鎖。
「嗯,聽父皇說,大概會很久吧。」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
炎亦錦歎了一口氣,瀟顏淡淡的凝望他一眼。
「怎麼?不捨得我?」炎寧澈問道。
炎亦錦只是笑,不做聲。
「去哪裡?」瀟顏稚嫩的聲音傳來,炎寧澈忽然覺得夏天不再炎熱。
「去邊關,具體怎樣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跟著他們走就好了。」
瀟顏輕輕點頭。
「唉,好像後天就要走了。」炎寧澈偷偷看瀟顏一眼。
「那,明天,我去找你玩好不好?」他問道。
「好啊,可是,我上午要在綠柳閣裡把詩經的大雅看完,下午要練琴,不知,你是否能見到我。」瀟顏回答。
「怎麼會,顏兒,你被安排的這樣滿,不會累麼?」炎亦錦忍不住發問。
「爹爹從小就是這樣教育我的,他說女兒家要多才多藝才配做他的女兒。於是,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她露出平淡的神情,那種平淡是一個六歲的孩子不應有的神情。
「你爹爹太欺負人了!」炎寧澈義憤填膺道。
「不要擔心,顏兒,待我娶你之後,你便不用受你爹爹欺負了。」炎亦錦堅定的對她說道。
瀟顏望著他:「謝謝你,錦哥哥。」
「喂,憑什麼你娶,我也要娶顏兒!」炎寧澈再次插在兩人中間。
「我已經和母后說了,她應允我了。」
「不行不行,為了顏兒著想,我們乾脆一起娶好了,兩個人,可以保護顏兒不受傷害,天作之合。」
「可以一起娶?」炎亦錦瞪著炎寧澈,一臉的疑惑。
「怎麼不可以,當然可以啦。」
「那好吧,一起娶。」
瀟顏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滿臉的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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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很清楚,那時候,他們說要一起娶自己,一起保護自己。
泛著舟兒,炎亦錦忽然提議:「顏兒,頌一首詩如何。」
瀟顏點點頭,小小的臉蛋在陽光映射下泛著粉紅的光。
「擊鼓其鏜,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爰居爰處?爰喪其馬?於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於嗟闊兮,不我活兮。於嗟洵兮,不我信兮。」她一氣呵成。
炎寧澈念著那句話:「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一遍又一遍。
「明天,我去看你。」他對瀟顏說道。
「嗯。」她輕輕點頭。
第二日,正如炎寧澈所說的,同炎亦錦共同來到了瀟府。
瀟遇見了兩人自是樂的眉開眼笑,顧不得瀟顏今日必須要讀什麼,背什麼,練習什麼。總之一切繁瑣的任務都被兩人突如其來的拜訪推掉了。
炎寧澈說要見瀟顏,瀟遇立刻派人叫來了她。
自己便悄悄退下了……
再次見到瀟顏的時候,她身著白色長裙,樣子素雅至極。她張開小小的嘴唇,微微俯身:「顏兒見過大皇子,二皇子。」
炎亦錦拉住了她:「和我們還這樣客套。」
瀟顏笑笑:「爹爹在,顏兒如果不遵守禮儀的話,會被爹爹責罰的。」
「罰?怎麼個罰法?」炎寧澈走到瀟顏身邊,問道。
瀟顏抿抿櫻瓣般稚嫩的雙唇,「在我每次犯錯誤的時候,爹爹總會讓我抄詩經,抄不完不能吃飯的。」
「什麼?!」炎寧澈與炎亦錦頓時就愣了,怎會有這般嚴厲的父親?
「你就是這樣生活的?」炎亦錦問道。
瀟顏點點頭。
炎寧澈拍了拍炎亦錦的肩膀:「哥,我要是走了,你要常來看顏兒,她會被她爹爹欺負的!」
「嗯,我知道!」炎亦錦回答,不時擔憂的望著瀟顏白嫩的小臉,心中泛起憐惜。
瀟顏微微一笑,對著炎寧澈問:「二皇子什麼時候出發?」
「馬上就要出發了,不知道為何,忽然提前了一天。」炎寧澈一臉的沮喪。
瀟顏沉思了一會,眼眸中流動著光彩,她說:「讓顏兒為你彈首曲子聽吧,當成送別的禮物。」
「好啊!」炎甯澈高興的說道。
下人立刻將琴搬了來,瀟顏坐在石凳上:「這是昨天才練好的曲子,見笑了……」
說吧,纖細的小手扶上琴弦,用撥片緩緩撥動著琴弦。
悠揚動聽的琴聲立刻使炎寧澈沉醉其中。雖然琴藝還是比較生疏,但在炎寧澈耳裡,已經是最美妙的樂音了。
她一直彈,而他一直傾聽。
直到宮女來通報炎寧澈說,二皇子,該出發了,皇上正在找你。
炎寧澈知道自己即將離開。
他連忙把一朵白色的笑話塞到瀟顏手裡,是朵白色木槿花。
臨走的時候,他對她說:「顏兒,等我回來和大哥一同迎娶你,不要叫我二皇子,記住我的名字,炎寧澈。」
說罷,再三回頭對瀟顏說再見,直至看不見她的影子。
瀟顏淡淡的微笑,手中握著木槿花,目送他離開。
這一別,不知道會有多久。
「顏兒,以後,我會定時來看你!」炎亦錦對她說道,伸出手拉起她的手,走在瀟府的花園裡……
在陽光下,兩個小小的身影,緩緩前行,那個稍矮些的孩子手中握著白色木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