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幕卷清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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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 他笑了

車子疾馳在公路上。廖詡凡又回頭望了一眼,怎奈那座小鎮目所不及已經很久了。

坐在前座的梁秘書瞅著後視鏡裡的廖詡凡,笑著問:「少爺,是忘了什麼在小鎮裡嗎?」

詡凡愣了愣,緊接著故作氣惱地說:「你越來越放肆了,自從跟了我父親,倒像變了一個人!」

「是,謹輝唐突了。」梁謹輝只能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

詡凡見了,終也繃不住地微微一笑,問道:「那是什麼地方?」

梁謹輝想了想,答道:「鎮口的石碑上好像刻著沐溪兩個字。」

「沐溪?」詡凡喃喃道:「以前怎麼從沒聽過?」

「這不奇怪,江南這地方像這樣的小鎮有太多了,而且大多距省會較遠,也正因如此,那裡的老百姓才可暫避戰亂之苦。」

詡凡聽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信手拿起了身旁的畫卷輕輕展開————這只是一張簡單的人物素描,他的側面輪廓似乎都有一點模糊不清。但這並不妨礙他兩眼流露出來地欣賞,他甚至有些責怪自己剛剛為何不能多坐一會兒,好讓對方完成畫作。隨即他又自嘲地想到:這似乎有點強人所難,天知道她還需要多久才能畫完?而自己在那裡也確實坐了太久的時間。如果不是因為看到了她,可能早已起身離開了。

是的,他早就看到了她。從她走向橋邊支上畫架,他一直在偷偷地瞧著,沒有略掉任何細微末節。他知道她在畫他,便故意忍住不動,即使他已在橋墩上坐了一個多時辰,早感覺有點腰酸背痛。要不是那抹光線偏巧刺到了他的眼睛,料想還可以多堅持一會兒。

想到這兒,詡凡發現自己那樣清楚地記得流霜的樣子————她穿了件淡紫色的洋裝,外面披了件月白色的風衣,長髮微卷,隨意攏於耳邊,更襯托出她白皙的面龐和精緻的五官。他想到了「亭亭玉立」四個字,中國的文字真是奇妙啊,只四個字就可以將女子形容得如此貼切而美好。尤其那一對秋水盈盈,是怎樣的一對眼眸啊?當它們對你秋波流轉時,你的心會跟隨它們瞬間沉淪。

詡凡想著,唇邊不自覺地就泛起了笑容。

他的目光在畫上遊動著,最終停在了右下角的那個簽名上。葉流霜,葉流霜,這樣淒美的名字,這樣柔美的女子,為何今日才被他碰到?心頭掠過一絲遺憾與失落!算了,世間哪有讓你盡如意之事呢?他日想起,會有苦澀,也會有甜蜜,或許更讓人回味吧!

詡凡複又將畫輕輕卷起,低聲歎息。而後,他強迫自己振作起來。他看了看窗外,問道:「謹輝,下午能否趕回澤川?」

「應該可以。」梁秘書肯定地回答,「我們已經比預計時間晚了兩天,老爺和少夫人都盼著你早點回去。」

詡凡聽到「少夫人」三個字就不自覺地雙眉微蹙。心底歎息更深,因為他必須面對這樣的事實————歐楚君,是他新婚僅僅五個月的妻子。這樁婚事予他有太多無可奈何,但最終他還是順從了父親地意願,娶了歐楚君為妻。他十分清楚這純粹是一場政治聯姻,只因為歐楚君的父親是歐建培,澤川首富。不僅如此,他和南京方面也關係密切。就連父親雖貴為市長,有時也要看他眼色行事。而當下局勢不甚明朗,有了這樣的人做親家如同有了靠山,萬一局勢突變,無疑為自己和家人鋪好了退路。在這樣的前提下,只能犧牲詡凡。對於歐楚君,詡凡雖見過幾面但印象模糊,對方身上有一種富家小姐慣有的嬌氣和傲氣,而這兩樣又恰恰是詡凡最厭煩的。但不管怎樣,婚事已成定局,他根本無力抗拒。

廖志勳深知兒子所做犧牲有多大,幾乎賠上了一生的幸福。因此在他們成婚前,他萬分懇切地對詡凡說道:「我知道你對於這件婚事很排斥,但我要告訴你,身為一個男人功名利祿才是最重要的。等到你功成名就之時,女人要多少有多少,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詡凡心裡並不認同父親的觀點,但他也不辯駁,何必徒做無用之功呢!他對父親承諾:「我既然已答應這門親事,自會善待她,您大可不必擔心。」

廖志勳滿意地點點頭,拍了拍詡凡的肩:「你喜歡詠瀟是吧?放心,將來想辦法讓她進門就是!」

聽了這話,詡凡知道父親完全誤會了他和詠瀟之間的關係,他必須澄清這一切。「爸,我對詠瀟和詠晨對她是一樣的,自始至終只把她當妹妹。再者,像她那種受過高等教育的女孩子又怎肯屈尊做小?」」這樣說來,你從不曾想過要娶詠瀟?我還一直以為————「廖志勳頗覺驚訝。」我當然沒有。「詡凡非常堅定地回答。」好了,這件事暫且不提。今後你若是有中意的女子,納妾也罷金屋藏嬌也罷,我不會反對。」

詡凡只有苦笑。父親在對待女人的問題上想法一向簡單,身為澤川市長,應酬時多有鶯鶯燕燕圍繞身邊,自然也免不了逢場作戲。卻難得對母親始終如一,父親曾對他說過:「絕對不要相信外面的女人,逢場作戲可以,除了錢什麼都不能給她!說到底只有結髮之妻才會一心一意地對你。」而時至今日在他尚未成親之時又對他說出剛剛那番話,真真是自相矛盾。不過詡凡畢竟瞭解父親的苦心,所以才甘願就範。

和歐楚君成親以後,詡凡很是努力過一段時間。他想即使不能兩情相悅,相敬如賓總應該可以。那料到幾個月相處下來,他徹底地失望,從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和歐楚君之間永無可能!恰在此時,廖志勳有件公務需往北平一趟,詡凡自動請纓替父前往。廖志勳自是瞭解兒子的苦衷,沒有加以阻攔而是點頭默許了。誰料想在返程途中車子意外壞在了沐溪鎮,整整耽擱了一天的時間。

詡凡又拿起了身旁的畫卷,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放回了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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