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妖格鬥

一道柔和的燈光亮起。

隨著燈光，一個穿著白色禮服的男子走上舞臺，對眾人道：「各位朋友們，晚上好。我叫白禮，歡迎你們來參加我們的化裝舞會，今天是我們紅翼俱樂部成立五周年的紀念日。為了感謝各位新老顧客們五年來對我們紅翼俱樂部的關照。紅翼俱樂部今晚為大家準備了一個極為精彩的節目，供大家欣賞。希望它會讓大家渡過一場無法忘記的夜晚。」

有人開始帶頭鼓掌，接著掌聲熱烈的響了起來。這白禮口才極好，語氣又帶有一種奇異的吸引力。聽眾都被他挑動了興趣。

白禮對眾人的反應很滿意，拍了拍雙手，燈光又滅了。等再度亮起時，舞臺已經變成了一個五平方大的拳台。

白禮出現在拳台中心，手持著麥克風對在場的觀眾道：「各位觀眾們，今晚你們將會欣賞到一場前所未有，可稱有史來最精彩，刺激無比的格鬥大戰，一個人類挑戰一個妖怪的格鬥。」

觀眾詫然，對白禮的說詞不明所以，但仍然鼓掌叫好，對他們來說，只要有好戲看，管它是人與妖怪，還是與神仙格鬥。

白禮把手向左邊一揚，大聲道：「現在有請我們的挑戰者，人類先生燕風出場！」白禮故意在‘人類’這詞上加重語氣。

王統聞言一驚，隨著白禮手指的方向瞧去。聚光燈照射下，失蹤了好幾天的燕風被四個彪形大漢擁護下，緩慢向拳台行來。香兒詫異向王統道：「這不是你失蹤的同伴嗎？怎麼會在這兒？」

王統沉默不語，只是打量著燕風。失蹤了幾天，燕風身上倒是看不出有什麼不對，一張俊臉看不出一點表情，整個人冷得像冰山，殺氣騰騰還真像在挑戰世界拳王一樣。不過在觀眾看來，燕風一付看起來瘦瘦弱弱，一付奶油小生的樣子，雖然表面冷酷，但除非那對手比他還弱小，不然挑戰只是個笑話。

這時白禮又道：「歡迎被挑戰者，我們無敵的黑豹出場。」

隨著白禮手指的方向出來的被挑戰者，卻讓觀眾嚇一跳。只見聚光燈照耀下，一個彪悍的怪物跑了出來。說他是怪物絕不過份，因為他雖然是一付人的身體，有一雙粗壯的雙腿，屁股後卻有一個一米長的尾巴。更駭人的是，他上半身竟是個豹形的獸類，長滿黑色的毛，火焰一般的眼神，突出的嘴露出寒光閃閃的獠牙，一雙肌肉發達的雙臂，尖端竟是彎曲的利爪。更重要的是，他的身軀至少比燕風大上一號。

觀眾吃驚過後，繼又開始鼓掌叫好起來。但他們看來，這怪物的樣子必是經過精心化妝所至，想必是紅翼俱樂部為了取悅觀眾的才做出的演出，不由為他們出色的創意叫好。

王統卻無法跟他們起哄，在他那只有異能的眼睛看去，那叫黑豹的怪物還真是一個妖怪，他的樣子也非化妝而成，而是他的本來面目。只是王統看到這妖怪身上所散發的灰色光芒卻十分弱小，還不及上次他見到石小雪的五分之一，故王統推想這黑豹必是個還不成熟的妖怪，能力比石小雪要弱多了。

白禮對著麥克風大叫道：「今晚這場拳賽的規則是：沒有規則，沒有限制，沒有回合，也沒有裁判雙方格鬥到直至有一方徹底不能起來為止。」

觀眾立即歡呼，這樣的比賽十分合他們的味口。看來紅翼俱樂部把這些人的心理摸透了。

白禮下了拳台，戰鬥開始鈐聲立即被敲響。

仿佛是條件反射，一聽到鈴聲，黑豹立即咆吼一聲，露出寒光閃閃的獠牙，一雙利爪呼呼生風的向燕風頭上抓來。燕風一驚，本能的一閃，雖避開了頭上要害，但黑豹利爪還是在他左肩上抓出五條血痕。

剛開打就受傷，燕風的眼光不由有點慌亂，對黑豹接二連三的攻擊，只是儘量的躲避，並不還手，結果很快身上又被抓了幾個口子。

香兒驚呼一聲，對王統低聲道：「天啊，你的兄弟快被這怪物殺了，怎麼辦？」

王統皺眉，心想道：「以燕風能空手捕虎的身手，不會那麼容易被這怪物打敗。可是他好像被恐懼心理壓制了，以至能力不能完全發揮。這樣下去可不太妙。」

想到這裡，顧不得會暴露身份，王統擠到拳台邊，向燕風大喊道：「燕風，你還手啊，你別心慌，這傢伙能力只跟一隻野獸差不多罷了，你完全有能力打敗它的，你只要將它當著惡棍狠揍就行了。」

突然聽到好兄弟王統的聲音，好像絕地遇到甘露，燕風不由精神一振，恐懼心一去，往日淩厲的身手又回來了，從容閃開黑豹的利爪，對著它下面就是一腳。似乎沒料到光顧躲避自已攻擊的對手突然會出腳，躲避不及的黑豹嚎叫一聲，捂著下麵後退了幾步。

觀眾立即歡呼，他們當然不想看到一面倒的拳賽，見燕風襲擊得手，馬上為他喝采。

王統大叫道：「好，就這樣，別停止，繼續打到它趴下為止。」

收到王統的指示，燕風立即繼續向黑豹攻去。對於王統這個好友的判斷力，他一向深信不疑。

一連段的快如閃電的拳打腳踢，次次都落在黑豹的身上。遭受了幾次打擊的黑豹狂怒不已，凶性大發的向燕風猛撲猛抓。可惜它來來回回就這麼幾個動作，在燕風看來，倒與以前經常用來練習反應速度的大狼狗差不多。想到開始居然因為恐懼被它在身上抓了幾把，燕風不由感到臉紅，暗怒之下，出手越來越狠。

看到弱不禁風的燕風竟如此兇狠，還搶上了風。觀眾又驚訝又覺得刺激，狂呼不已。

看到這些，王統不由想到，那石小雪曾說過，燕風之前也打倒一個妖怪，看來這些怪物雖然成了妖，但本身進攻的習慣並沒改變多少，就算強如石小雪，進攻的方式仍是原始猛獸攻擊的方式，只不過速度比普通獸類快了許多而已。一遇到人類中的武術高手，卻只有挨打的份。而且它們一樣會受傷流血。雖然說妖怪都會法力，但王統卻未見到它們用於戰鬥中，它們所謂的法力，好像只有變成人形，和一些穿牆入地幾類用來逃跑的玩意罷了。王統心想，事實若真如此，那妖怪就根本沒人類傳說的那麼可怕。只要心不會恐懼，不被它嚇住，只怕普通人也能戰勝一個妖怪。

想到這些，王統不由感到興奮，覺得紅翼俱樂部也非龍譚虎穴了。

這時，香兒在他耳邊道：「喂，你那兄弟很厲害啊！可那怪物好像太能挨打了，被擊中這麼多下，不倒也不累，這樣下去，只怕你兄弟會先累死的。」

王統回過神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拳臺上。果如香兒所說，那黑豹雖然不斷的受到燕風的攻擊，但每挨一下，身子只是震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繼續戰鬥。反觀燕風，不停止的連續進攻，已經開始氣喘了。不由皺起眉頭，思索對策。觀察一會兒，王統終於注意到，每次燕風拳腳打到黑豹身上時，黑豹身上的光芒就會產生波動，只是很輕微，不仔細看不出來。但王統發現，當燕風攻擊到黑豹心臟部位的時候，那光芒波動卻劇烈起來，黑豹的眼神中也隱藏著痛苦的神色。

心中不由一動，對燕風喊道：「燕風，集中攻擊它心臟，它要害在那兒。」

聞言燕風精神再振，一拳對著黑豹心臟處打去。「嗵」黑豹眼神大變，王統看到了它身上的光芒劇震動起來。忙大叫道「不錯，就是那兒，繼續攻擊。」

「呼呼呼」夾著淩厲的風聲，燕風左手一連三拳攻向黑豹心臟，緊接著右拳跟了上來，招招都取同一個位置。

隨著每一拳命中，黑豹的光芒波動得越來越扭曲。到第十拳擊中時，黑豹嚎叫一聲，張口噴出一大堆血出來。身邊開始搖搖欲墜。

王統道：「好，它已經不行了，給它最後一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