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是這樣的老君

周遊拿著手機跑到老中醫那裡，已經顧不得氣喘吁吁，急忙跑進去。

老中醫的聲音悠悠地傳來：「誰啊？進來也不打聲招呼，這麼沒禮貌。」

「老頭子，沒時間跟你解釋，請你閉嘴，好嘛？」周遊顧不上跟他廢話，若是時間的原因，導致水葉兒死了，他會內疚一輩子。

「唉！你是不是沒有拿到藥，腦子氣壞了？」

「不是，我還沒去，臨時有點事。」周遊匆匆回答一聲，就把手機放到水葉兒的身體旁邊，然而卻沒有任何反應。

周遊只好在腦海裡呼喊：太上老君，你在麼？

太上老君：別急，我需要準備一下，才能通過這個媒介過來。

幾分鐘過後，手機螢幕不斷閃爍，一股肉眼難見的精神波動從手機裡散發，慢慢地覆蓋水葉兒的身體上來回掃描多次，然後周遊的微信開始震動，作響。

太上老君：說句老實話，你們這些人類對於自然的破壞太嚴重了，這些病更是聞所未聞。

周遊：老君，不是吧，你肯定在逗我，你可是號稱煉藥的鼻祖啊！

太上老君：嗯哼！誰告訴你煉藥的鼻祖一定能夠包治百病了？

周遊：那好吧，老君，麻煩你了，我這就去為水葉兒準備後事，可惜了一個美貌的小老婆，唉！

太上老君：我有說過我不能救嗎？

周遊：媽蛋，你剛剛不是說不能救？玩我很開森？

太上老君：狗屁！再抱怨我不救人……

周遊：你……你……好吧，只要你把水葉兒治好就行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有什麼事情咱們以後慢慢計較，總有一天會有你求我的，老傢伙，等著，哼哼！周遊心中恨恨地想。

太上老君：聽說過回元丹麼？

周遊：什麼鬼？（一臉黑人問號）

太上老君：只要有一口氣，就能把人救回來。

周遊：這麼神奇嗎？說吧，什麼條件。

周遊顯然把太上老君的尿性摸得清清楚楚，知道他絕不可能這麼輕鬆地就把這麼奇妙的丹藥拿給周遊，肯定有他自己的好處。

太上老君：好說，好說，恩，你看兩千仙石如何？

周遊：尼妹，你去搶吧！

太上老君：沒錯啊，我就是在趁火打劫。

要知道那本《天靈水經》也才五百仙石啊！就算這什麼回元丹效果神奇，造價不菲，也要不到這個價吧。其實太上老君還真沒坑他，水葉兒可是龍王的女兒，太上老君看在龍王的面子上，要價比市場上還低一些，只是現在的周遊太窮了。

周遊：可以賒帳嗎？

太上老君：對不起，小本生意，概不賒帳。

周遊心想，你窮？你他媽是天庭最富裕的神仙之一了！別的不說，就問問人間做藥的能賺多少錢就知道了，而且太上老君不一般，煉的丹響噹噹，還自產自銷，說他窮，鬼才信！

周遊：老君，給個折扣，我這裡不夠，還差一點。

太上老君：你有多少？要我打幾折？

看到有商量的餘地，周遊急忙道：老君，我有一百仙石，你打個零點五折就行了。

太上老君：斜眼笑/你確定在說人話？我見過砍價的，沒見過你這樣的。

周遊：老君？通融一下好不好。

太上老君不說話。

周遊：爺！大爺！以後你就是我大爺，你說什麼我都照辦好不好。

太上老君：……

周遊：大爺啊，我求你了好不好！要知道我周遊這輩子沒怎麼求過人。

太上老君：……

周遊：小氣鬼，我去找他們借高利貸行了吧。

太上老君：嘿！我這個暴脾氣，我這人什麼都能忍就是不能忍別人說我是小氣鬼，賣了。

周遊：誰她媽以後說你是小氣鬼我周遊第一個不同意，人老君多慷慨啊！

聽到老君答應了，周遊立刻就是一通馬屁拍過去，不過就是不知道他要是知曉了龍王剛剛發微信說水葉兒的治療費用他全包了，老君還從他這裡多掙了一百仙石會不會罵娘呢。

太上老君：這丹藥你拿去吧，這一天天的，太不讓人省心了。

一枚土黃色，拇指大小的丹藥憑空出現在周遊手中。

周遊：是是，老君您慢走，有事您言語。

送走了太上老君，周遊馬上沖進老中醫看書的那個屋子，拿了一杯水，然後跑到水葉兒的床邊，沖水給她服下了。

老中醫怒氣衝衝地跑過來：「臭小子，你不給我看看就給她服下了，萬一和她的體質與病情起衝突，那她就只有等死了。」

周遊毫不在乎地擺擺手：「你放心，肯定能成，反正現在也是死馬當做活馬醫，難道靠你能成？」說著順便甩了一記白眼給老中醫。

就在老中醫還打算和周遊爭論的時候，水葉兒悠悠醒轉，太上老君的藥雖然有點貴，不過效果卻是極好的，才這麼一會兒，已經昏迷了幾天，靠著打營養針，輸液支撐的水葉兒已經醒過來了。

老中醫大吃一驚，兩眼放光地道：「這是什麼藥？這麼神奇，還有沒有？我想研究一下。」

老中醫終身未娶，一輩子的時光都獻給了藥理的研究，現在看到這麼神奇的藥，眼睛裡甚至像狼看到食物一樣，眼睛裡冒出了綠光，死死地盯著周遊。

「別看了，就一枚，已經被她吃下了，沒了。」

「沒了？」

突然，老中醫一下子撲向周遊，把周遊按倒，周遊怎麼也想不通，老中醫這一刻怎麼會這麼大的力氣，周遊本就是壯小夥子，而且常年勞作，體格不差，可現在竟然被老中醫撲倒。

「喂！老頭兒，你幹嘛？我還是處/子之身，我是有些饑/渴，可我不搞基啊，何況你還這麼老。」周遊急忙大喊道。

老中醫不管不顧，拿出一把小刀，抓著周遊的手。

「老頭兒，你幹嘛，你還玩S·M？哥，不，爺，我錯了，放過我好不好。」

「臭小子，你想哪兒去了？我只是想到你手上可能還有殘留的藥沫，想刮下來而已。」

周遊呼了一大口氣，道：「那你跟我說啊！這麼激動幹什麼。」

老中醫也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頭，「額，這個……這個……」

他內心有點不好意思，情景有點尷尬，不過還是很快拿出一個黃色紙片，手中的刀輕輕刮了幾下，一些碎末就出現在紙上，老中醫如獲至寶一樣把這些東西放入懷中。

就在周遊等他解釋的時候，老中醫已經拿著從周遊手上刮下的粉末進屋了，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因為分不清周遊哪只手拿的藥，兩隻手都刮了一些，分開裝好，進屋研究去了。

要不是水葉兒剛醒，急需人照顧，周遊沒有繼續追責老中醫，先去把水葉兒的母親叫醒，然後囑咐她水葉兒還需靜養，再轉身欲離去。

還沒等他走遠，水葉兒母親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一雙手臂緊緊的摟住他的大腿，感激涕零的說，「謝謝你們救了我家水葉兒，老婆子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們的。」

水葉兒的美貌繼承了她母親，可謂青出於藍，自然，她母親也不差，仍然風韻猶存，尤其是胸前很有料。

周遊被結結實實的抱著，都有些想入非非了。不過一想到是水葉兒的母親，還是一本正經的把她扶了起來。

暗處，看到這裡的龍王雙眼已經隱隱有些濕潤了，他不是個好男人，不是個好丈夫，更加不是個好父親，他現在連走出去安慰一下水葉兒母女都做不到，或者說，他……不敢。

他愧對他們母子，只能在暗中給予一些幫助，可水葉兒從生下來就沒有感受過父愛，這是鐵一般的事實，誰也無法彌補。

而那婦人一心要給周遊和老中醫磕頭，被周遊制止了，母女倆緊緊抱在一起，泣不成聲。

回到家，周遊打開微信，收到的消息令他火冒三丈，簡直想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