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佳人小小狐
img img 月下佳人小小狐 img 正文 二、三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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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三表哥

夏府是個大戶,府邸占地很廣,澄心帶著我穿過好幾重回廊才來到夏家三少爺的別苑。

「陰氣真重,半點陽光也沒有。」

這是我對夏三少居所的第一印象,大樹蔽日,屋前沒有花花草草點綴,單調而清冷。

「表小姐,三少爺身體不好,需要靜養。」

澄心拉了拉我,示意我不該口無遮攔。

「知道了,我不是都不記得了嗎?」

尷尬地笑了笑,這時,一身黑衣勁裝的男子從屋裡出來。

「是楊滄楊護衛。」

澄心悄聲說道。

模樣、身高、身材比起現世那些美型男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是他渾身散發的古典俠客風範,那可不是隨便演演就能裝出來的。

可惜,當我很感興趣的打量他時,對方從頭到尾都是冷著一張臉,說著冷冰冰的話:「少爺有請,表小姐可以進去了。」

額,他怎麼知道我來了?

澄心也是一臉茫然,再看冰塊男的臉,依舊是不屑和麵無表情。

算了,我還是直接去問當事人比較好,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他。

屋內的溫度並不比外面高,雖然生著暖爐,但炭火似乎熄滅了,沒有一絲熱意。澄心和護衛留在外面,我一步步走進內室,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這一切都被人計畫好了。

那人躺在榻上,外披一件白色大氅,正懶懶地支著身子看書。我走到他身後,他也沒搭理我。

囂張的傢伙!我朝屋頂扔了個白眼,面上表現禮貌:「三表哥,靜薇來了。」

「表妹來了,坐吧。」

夏三少維持原姿勢,依舊是只聞其聲,不見其貌。

我乾脆搬了凳子坐到他對面,榻上的人繼續看書,還是沒理我。

夏三少的確算的上美人,不只是那張清俊白皙的臉,也許是身體不好的緣故,使他整個人顯得單薄怯弱,活脫脫一副病美人的姿態。這要擺在現代,也就是一妖孽。

話說他家護衛和他站在一起,一黑一白,一強一弱,倒真符合強攻弱受。

想起那畫面的意境,黑在上,白在下,簡直太美好了……

「表妹,擦擦吧。」榻上美人起身遞來一方帕子,「你流口水了。」

接過帕子,一邊擦一邊後悔:沒事做什麼白日夢。

他已經起身坐好,緊了緊身上的大氅,一絲黑髮散落在胸前,與身上的白色相襯,蒼白的臉缺乏血色,卻絲毫不損他的美貌。

這就是個妖孽!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一向對這類柔美型男子就抱持只可遠觀的態度,如今他坐我對面,雖然賞心悅目,但絕對的是種折磨。

「三表哥,我落水後傷到了頭,所以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

「表妹但說無妨。」

「表哥可知道我是如何落水的?」

「自然是不小心。」夏三少笑的如花似玉,看的我一陣反胃,他的回答更加叫我吐血,「你在水裡漂啊漂,我在河邊釣魚,釣啊釣,魚沒上鉤,卻釣上了表妹你。」

跟我裝傻是吧?強忍怒火,擠出一個大笑容問道:「那表哥,可否告訴表妹,我到底是誰?」

「哦?你真的忘了。」他抬頭看著我,半晌,終於意思意思地表現了一下驚訝。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表妹也不必再掛壞了。」夏三少說的無關痛癢,聽得我很想扁他。事不關己,當然高高掛起。

「你既然知道我不是你表妹,那就麻煩你和你家人說一聲,我可以走了。」俺的戲份差不多就到此為止了,路人甲可以領盒飯閃人了。

「你的身份自然是我的表妹舒靜薇。我知道表妹舊傷未愈,說話還不清不楚,以後別再在人前說這種話。」

三少爺說話速度沒變,卻多了不容置喙的威脅。我理你才怪,不肯告訴我我是誰,傻子才陪你在這裡瞎耗。

走開沒幾步,就聽到他劇烈的咳嗽起來,回頭看了眼榻上瘦弱的白影,仿佛要將五臟六腑盡數咳出來,正艱難地伸手去夠桌子上的茶壺。

欺負病人是不道德的,我走過去幫他忙,倒了杯茶給他。

「這茶怎麼有股怪味?得重新沏一壺了。」

「這是藥茶,本來就是這味道。」他面不改色地喝完大半杯藥茶,我的眉毛都快皺成一團了。以前只在電視上看到拿藥當水喝的人,並沒有多少感覺,不知為何,看著他喝下大杯怪味茶,我有些同情他。

「多謝表妹了。」

他照舊是笑的很妖孽,至少沒剛才那麼反感了,我重新坐好,他還是那副一點也不驚訝地表情,好整以暇地等我開口。

「夏三公子,你瞞著我的身份有什麼好處嗎?」不想再和他矯情,想讓他給我說出個所以然來。

「表妹,我不介意你繼續稱呼我‘三表哥’,或者‘表哥’,不必那麼生疏。」

「理由?」

「表妹,真的想知道?」他還想賣關子,我冷冷地扔了個白眼,夏三少乾笑兩聲,簡單地說了他真表妹的大概。

我新身份的原主人舒小姐,趁著一家人去廟裡祈福還願時和人私奔了。夏夫人自然是盡可能地封鎖消息,因此府裡的下人們也不知道這事的真相。而我好死不死漂到了那附近,幸運地被夏三少給撈起來(用他的說法叫釣上來,真囧),更湊巧的是我長著和舒小姐相似的臉孔,榮幸地成為舒靜薇的替身。

「除了你知道這事,還有誰?」

「娘和大妹。你盡可以放心,她們不知道你以前的事,不會為難你。」人數和我瞭解的一致。這時,夏三少放下杯子,大約是感到冷了,拉了一邊的錦被蓋在腿上。

「你們怎不去尋她?況且與人私奔,也不必用找個人來頂替的法子。」

事有蹊蹺,一般私奔都被低調處理成偶染重病、猝然離世,夏府的做法讓我想不透,病弱的三少爺態度捉摸不定,我更不能猜中他的心思。

「表妹,你身體還沒好,別太傷神了。」他出聲打斷我發呆,自顧懶懶地打了哈欠,靠在榻上便要睡去。

「你別睡啊,為什麼不肯告訴我以前的事?」他淡定他的,我不安我的,「至少,告訴我,我到底叫什麼?」

我現在深深地體會到了一無所知地不安,真佩服那些穿過來的女主角們能鎮定自若地以失憶為藉口應付一切。

臉頰染上一層濕意,眼淚已經流了下來。我驚詫於這具新軀體的「自我催淚」技術精湛,一次比一次哭的慘,比我出道時只會流眼藥水高出許多等級。

拜託,哭成這樣很難看哎。

我一邊擦一邊警告「自己」,結果卻越擦越多,怎麼也止不住?這還是第一次演戲哭的那麼慘,瞧手帕被眼淚濕透了,估計能擰出不少水。

哎,咋還不快點脫水讓我暈過去呢?這樣就可以停止哭了嘛!

「董纖纖,我曾經聽人這樣喚你。」

呃?夏三少說話了!

他說,我曾叫董纖纖。

淚腺仿佛自來水龍頭被關住了,停止了成功的眼淚戰。

我驚訝不已,沒想到我古代的名兒和現代的名兒是一樣的。感激地看向他,他已經側過身去,只餘瘦削的背影對著我,疏離而冰冷。

屋子裡的溫度原本就不高,我坐了一會兒已有些寒意。也不知他是真的睡去,還是醒著,我知道他今天是不會與我說實情,只得暫時作罷。

榻上漸漸傳出他的呼吸聲,他的氣息很弱,淺淺低低的聲音,一不留神就聽不到了。身上雖然蓋了大氅和錦被,但他整個人看起來還是很單薄。

暖爐裡的熱氣都散了,心頭無端掠過一絲不悅:這家人對病人未免太過疏忽了!

我提了暖爐走出去,楊滄看到後,冷若冰霜的俊臉直接給結冰了。一陣寒風瞬間襲來,我打了個寒顫,叫上澄心幫忙給爐子生火加炭。

楊滄的冰塊臉稍稍淡去,說話還是又冷又酷:「不敢勞動表小姐,我自己來。」

「你想凍死你家少爺就自己來。」瞟了眼爐子裡剩下的大半炭,我對他的生火技術可不恭維。

「……哼。」冷冷地丟了個鼻音,楊滄站在一邊,一眨不眨地看著我們生火。

澄心有些不自在,悄聲道:「表小姐,楊護衛好像很生氣。」那雙眼一直瞪著爐子,生好的火都會被他的冷眼給澆滅。

「他好的很,不會生氣。」

「表小姐,您和三少爺聊了好久,看來表小姐對三少爺印象更深一些。您有想起什麼嗎?」

「還是沒有。」換上一副沮喪的表情訴苦,「我實在是過意不去,三表哥和我打招呼,我卻連他名字都想不起來。」

「表小姐失憶了,自然記不得。但是,三少爺很有名呢。」

澄心對夏三少的事如數家珍,說到他萬金難求的墨寶,說到他聞者落淚的琴聲,說到他身染惡疾的不幸。澄心一下子就倒光了夏三少的資料內幕,比我和他本人鬼扯半天值多了。

當然,我終於知道了夏三少的全名。

夏弦月。

世人稱其「弦月公子」,素有「皎皎如月者」的美譽,一曲秋水慢名動天下,白衣瀟灑,風神俊秀,就此登上了名人譜。

一直到下弦月掛上天,澄心丫頭還在聊三少爺的事。

我打著哈欠繼續聽,心想:原來古代也流行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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