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佳人小小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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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表小姐

醒過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幸好,沒有再泡在水裡。

頭有點疼,肩膀也有點疼,不知道是在豬籠裡待久了,還是還魂的時候馬面推的太大力,硬生生把我給痛醒了。

「Shit!!當鬼差還那麼囂張,等我再下去的時候一定要投訴!」

依稀記得還陽時,我問了他們一堆關於前世的問題,那兩隻怠惰的鬼差居然一致裝起了敬業:「天機不可洩露,無可奉告!」

擺明瞭是在忽悠鬼魂!

暗自抱怨,齜牙咧嘴的樣子,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有多嚇人。

過了好久我才意識到旁邊有人。

古裝戲裡常見的丫鬟裝扮,女孩子年紀不大,長得眉清目秀,端著臉盆,怯怯地站在一邊,神情有些吃驚。大約是個害羞的人,我不客氣地打量她時,她很快就低頭,都把臉埋到了臉盆裡。

「……請問,這裡是哪裡?」

穿越小說裡,一般女主角們醒來都會這麼問,反正失憶是必須要裝的,更何況我對這具新軀體一無所知。

丫鬟終於把頭抬了起來,驚訝地看著我:「表……表……表小姐,您不認得這裡了嗎?」

表小姐?我是不是又穿到別具軀體上了?

「我該認得嗎?」頭一陣陣疼,難道剛才在水裡還把頭給撞壞了?

她臉色一變,突然走上前摸我的頭,準確無誤地在後腦勺找到一個硬塊,按得我直叫疼。「表小姐,您是不是把頭給撞壞了?」

雖然疼,但我肯定自己沒失憶。

丫鬟急了,緊張地說道:「壞了,表小姐一定是撞到頭了,把一些事給忘了。您別著急,澄心這就去找人來。」

說完,人已經飛快地退出了房間。

「至少先把洗臉水給我留下……」

這話說的太慢,她已經一溜煙跑開了。

旁邊放了身乾淨的衣服,估計是給我準備的,穿在身上意外合身。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新軀體的相貌,因為我實在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人,居然會淪落到浸豬籠的境地。

梳粧檯立著一面大銅鏡,當我走近時,鏡子裡的人影越來越清晰。

我驚訝的表情也慢慢放大。

鏡子裡的人,未梳的長髮散落,露出尖尖的下巴,巴掌大的小臉,與美豔、妖冶、惑人全然不沾邊,只是一張乾淨清秀的年輕面容。

這樣的人,我怎麼也無法把她和人盡可夫聯繫起來。耳邊響起那時模糊的對話,言談間的厭惡,除了能肯定她們不待見我的前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更何況,此時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流落在外,想追查也是有心無力。

「我」到底是誰?表小姐又是誰?為什麼我會在這裡?是誰救了我?

一連串的問號將我淹沒,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突然感到萬分無措。

茫然地走到窗邊,書桌上放了一些書。隨手拿起一本翻閱,好在字是一樣的,我還能認得。桌上擺的並不是禮教聖賢書,多是些筆記小傳、奇聞異錄,比起胡思亂想,還是看看這些東西打發時間好。

時間和空間的理論,我所知有限。只是照著筆記小傳來看,這個時代雖然不在現世的歷史記錄,但在另一個空間,也是和現世一般,歷史在同步發展演變。

「朝暉元年,帝主厲氏,國號大鄆……」

越看越不可思議,鄆朝的發展絲毫不遜現世的歷朝歷代,甚至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尤其是文字相通,對我這個一無所知的魂魄而言,是件再好不過的事。

放下書,腦子裡亂哄哄,我正想靜一靜。

「靜薇。」「表小姐。」「表妹。」「表姐。」……

屋子裡一下子湧進許多人,各個叫法都不一樣,只好傻愣愣地沖他們笑笑,任由那年長的婦人緊張地抓著我噓寒問暖。

「靜薇,你這孩子身體還沒好,怎麼就起來了呢?快讓大夫看看。」

婦人一身尊貴的裝束,盤著威儀的髮髻,雖然眼角有皺紋,但風姿猶存。再看其他人畢恭畢敬的態度,估計就是這府上的大夫人級別。

裝傻裝失憶是頭等大事,我還是一臉迷茫面對。當了幾年演員,裝裝樣子還是會的。

「靜薇,你真的不認識我了?我是你姨媽,這是你大嫂,二嫂,表姐,還有你表妹,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嗎?」自稱是我「姨媽」的夫人,試圖喚起我的記憶。

很抱歉,我真的不認識你們。

像個稀有動物似的任憑大家觀賞,確定我真的一個都不認識了,大夫確證完,鄭重其事地下了結論:

「夏夫人,舒小姐落水時傷及頭部,恐怕得了失憶症,喪失了以前的記憶。」

「失憶症?靜薇怎麼會把我們都給忘了?」這位夏夫人立刻悲泣,緊張地詢問大夫可有方法診治。我一點也不意外地聽到大夫說無能為力,屋子裡立刻烏雲兆頂。

「娘,這可怎麼辦?」說話的是表妹,一身粉衣裝扮,年輕活潑,焦急的神態和夏夫人如出一轍。

「先別慌。」夏夫人拿出當家的氣勢,不能自亂陣腳。

「對……對……不起,我真的想不起來。」害怕地把頭埋的更低,因為想不起來而深感愧疚。

預期中聽到大家同情的唏噓,夏夫人更是抱住我寬慰:「靜薇別怕,沒關係,日後有的是機會熟悉我們。」

這般溫暖的話語已久未有人對我說起,欺騙老人家真是太不應該了。

自我唾棄一聲「虛偽」,眼裡漸漸浮現一絲淚意,以增加失憶的可靠性。

「娘說的是,表妹就別難過了。」

表姐也走上前,笑盈盈地說道。指尖觸到一陣涼意,眼睛眨出兩團眼淚,蹭到夏夫人身上。

不得不說,這家夫人的脾氣真好,從頭到尾都是和善姨媽的姿態,威嚴的慈母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其他的親人們也表現的非常友好。

可惜,這一切都是表像。

真心和假意,差別只在一個細微的舉動。

夏夫人雖然抱了我,可她的身體卻是徹底地排斥我的親近;表姐雖然和我握手,卻只是輕描淡寫地碰到我的指尖,掛滿笑容的面上,眼裡卻沒有笑意。

我的職業習慣肯定地告訴我:她們在我面前演戲!而我的疑惑又加深了。為什麼這些人要說謊?

明明是浸豬籠落的水,卻說我是失足落水?

明明知道我不是舒靜薇,卻硬要給我冠上她的身份?

明明我是個21世紀的潛力演員(某人自詡,pia~),卻要我在這裡演個失憶的人?

沒天理啊,太沒天理了。

掰指頭數數,至少過了兩天,為什麼我穿過來之後,半點好事沒遇上,難道我穿過來之後就是當個杯具的命?

越想越沮喪,為我這倒楣而命途多舛的魂穿,我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毫無形象。

一屋子人立時動作一致,即可圍攏過來。

折騰了一會兒,夏夫人領著一票小姐、少奶奶離去,囑咐澄心留下好好伺候我。

澄心重新換了溫水,細心地為我整理一番。

澄心小心地為我梳理頭髮,儘量避開了後腦勺的大包,可頭皮一扯還是有點疼。不想嚇著膽小的丫鬟,看她誠惶誠恐的樣子,我半開玩笑地說道:「澄心,表小姐是個很可怕的人嗎?為什麼你這麼害怕?」

「澄心不敢。」

我信你才怪,瞧她緊張的連抓著我的頭髮都不自覺。

「疼……疼……你輕點,別緊張。」我笑了笑,澄心看起來都快哭了,當下不敢再嚇她。

礙於後腦勺的傷勢,我讓澄心別綰發了,只是用藍緞束起一小束髮尾垂散下來。

「表小姐,這樣可以了嗎?」

梳妝完畢,我看著鏡子裡的人,因為哭過,眼睛紅腫未退,顯得很狼狽。我看著鏡中全新的臉孔,五味雜陳。從今往後,我就要頂著這張臉活下去。

「澄心,我以前就是長這樣的嗎?」

我必須先確認一件事,澄心詫異地看了我一眼,不解地點點頭。

頓時恍然,心裡的疑團卻更大。

澄心沒有說謊,也就是說,這一世的「我」,與夏府的表小姐「舒靜薇」長的很相像,以至於夏家的某些人因什麼原因決定將錯就錯。按照小說情節的發展,應該是這麼回事。

猜不出個所以然,按了按眉心,突然想起遺漏了什麼:

「你知道,是誰把我從水裡救上來?」

「是三少爺身邊的護衛救了表小姐,這還多虧了三少爺發現的早。」

「既然如此,帶我去找他。」我露出微笑,「我得好好謝謝他才是。」

他一定知道些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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