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若淡淡的回答「是。王爺最近常來看望哀家。帶來一些東西。」把藏在袖口的琉璃珠遞給皇上。龍顏亦瞄了幾眼「琉璃珠。」
淩王驚喜「皇兄你也知道呀。」說完想站起來,龍顏亦呵止「跪好!」淩王只能撇撇嘴繼續跪好。「皇兄你跟嫂子講的是一樣的話誒。」
龍顏亦真不知道,該怎麼對他這個活寶皇弟「算了算了,起來吧,都給朕起來吧。」
「謝皇上!」
淩王伸伸懶腰「哎呀,我說皇兄呀。你不能要讓人一直一直就跪呀。要是我每天見你十幾次,那不是我要跪上十幾次。」
龍顏亦對秦夢若招招手,秦夢若走過去,對她伸手一覽,抱個滿懷。淩王大大的歎了一口氣「皇兄,想親熱就要關上門。」秦夢若笑容可掬「王爺呀,你皇兄的後宮共有三十位佳麗。你若是一直叫嫂子的話,哀家想,這三十位佳麗會一起回頭看你的。」
龍顏亦搖搖手指「嘖嘖嘖,朕想愛妻錯了,朕有三十一位佳麗。愛妻也是呀。」
秦夢若捧著他的臉「哀家,不是你的妻麼?」
淩王摸摸手臂「肉麻死了,肉麻死了!本王受不了了。」
行禮「嫂子,皇兄,小弟我告退了。」說完,立馬閃人不見。
淩王一閃,秦夢若便揮散所有奴才後,立馬面無表情,冷淡的不像話。剛才的溫柔溫情不復所在。用力拔掉他環在腰間的手,淡淡面對他。
龍顏亦一笑,看看自己的手「怎麼做戲呀?想當戲子麼?」
秦夢若拉拉身上衣服,裝作若無其事「你不就是想要一個棋子。」
「對,但不是個戲子。」
「我若能當好一個戲子,就能當好一個棋子。」龍顏亦拉過秦夢若「皇弟愛玩,朕曉得。但是他天天往這邊來,落人口舌,這是難免的。」
秦夢若掙脫龍顏亦「哀家與王爺相處,都會有他人在場。」
龍顏亦冷厲「朕的事,還沒有完成,朕不想讓你搞砸了!」
「皇上既然怕哀家搞砸了,可以另選他人!」她怒道。
龍顏亦嘴角揚起一絲嗜血的笑意「朕對於無用的人只有~」他做了一個殺的動作。
秦夢若深吸一口氣,雙手握緊,壓住心中的怨氣,平靜的道「皇上,哀家想出宮一趟。」
「皇后想要出宮為了何事?」龍顏亦也放低了聲音,至少她與他是一條船上的人,相鬥只會讓他失去一個很重要的手臂而已。
秦夢若淡淡卻堅定「對你絕對有用。」她與他對視,眼中的挑釁,他看的一清二楚。
「那諾了!」那眼神告訴他若是他不讓她出宮,後悔的人一定是他!既然她這麼有把握,那就讓她出宮又何妨。
秦夢若盈盈行了個禮「那哀家謝過皇上咯。」
龍顏亦看了她幾眼「最近有什麼動靜?」秦夢若輕道「尚無。」
龍顏亦眯起眼,直逼她「當真?」
秦夢若堅定「當真!」
「好,朕信你!若有什麼風吹草動,定要馬上告知朕。你知道若是對朕有異心,這後果,皇后一定承受不了。」
秦夢若咬咬唇瓣「哀家曉得了。」
龍顏亦拍拍她的臉「什麼時候扮演什麼角色,這事你該知道!」
秦夢若全身微微顫抖,手中的指甲刺進肉裡,鮮血從手指間滴了出來「哀家知道的很清楚!」
龍顏亦抱住秦夢若「朕的愛妻,一直都讓朕很是放心。既然愛妻明白,朕也不多逗留,朕可不要,愛妻死的過早。」他放開了秦夢若。秦夢若全身冰冷。
龍顏亦轉身瀟灑離去。她凝視著那道黃色的身影,微微行禮「恭送皇上。」
攤開手,手上的鮮血刺痛了她的眼睛。
「齊福。」
齊福推了門進來。轉身把門關上。「書給了王爺。」齊福看著秦夢若的,驚呼「娘娘您的手~」
「不礙事。莫驚慌。事情查好了嗎?」
齊福只好壓下擔憂,道「查好了。那拿出娘娘藏在花盆後的丫鬟,是一個雜役房的丫鬟。但是跟那丫鬟接近的丫鬟是太后身邊的人。」
「太后?怎麼會扯上她?叫人跟著了麼?」
齊福低頭「都安排好了。娘娘。」
半月之後。八月初。
烈焰未退,貴妃塌上鋪著玉席,稍稍退了些燥熱。宮中沉悶不已,毫無消遣之娛。只能看書打發時間。好在秦夢若進宮三年,已經磨滅了自己的著急,留下的只有清水般的習性。花溪與花戲一人一旁,一人一把扇子,輕輕搖晃。
良久過後,燥熱難耐,齊福端著一碗粥走進來,稍行禮「娘娘,淩王有心,叫奴才端來這碗粥水給娘娘品嘗。」
秦夢若微蹙修眉,搖搖頭「不了,哀家實在是毫無胃口可言。只能辜負淩王一番好意了。」
齊福又道「淩王回娘娘一句話,他說,嫂子只要嘗一口便好。不好吃,要丟就丟,要踏就踏,隨便。」
秦夢若起身,坐在貴妃塌上,齊福端著粥上前,秦夢若接過,輕嘗一口,頓時清新,精神為之一振,粥裡淡淡綠色,輕輕梅子的香味。
一碗見地,齊福接過空碗,心裡甚是高興。淩王搖著扇子大搖大擺走進來,身上的青衣光滑亮麗,那俊臉上笑意盎然「嫂子,覺得怎麼樣?」
秦夢若回味「你叫人在粥里加了些薄荷,與梅子。」
淩王坐下,花戲不甘願在他屁股著地的那一刻遞上椅子,淩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搖著扇子「嫂子聰明!」
秦夢若輕笑「是你笨。」
淩王驚喜萬分「嫂子居然能跟我開玩笑。不簡單不簡單。」
秦夢若覺得無需理他,這番話「不見半個月?就是為哀家覓食去了?」
淩王笑得賊嘻嘻的「找到了。」
秦夢若眼中一道光彩閃過「當真?」
「比珍珠還真!」
「確認本人?」
淩王思考番「我是認為是本人,但是還需要嫂子自己親眼去看看。在嫂嫂證實後,就要獎勵小叔我呀。」
秦夢若站起身「這事兒,哀家可沒答應。不過獎勵會有的!」
確認了方位,秦夢若帶著兩位侍衛齊福,花溪,五人就喬裝一下,便出了宮。宮外的新鮮空氣,頓時讓她輕鬆不已。但是髮絲中所插的銀鳳百鳴,讓她受壓不小。雖然銀鳳百鳴,用扇釵遮住了,但是那沉重的感覺還是有的。
出了皇宮,淩王早已經等候多時,那手中的金扇,在陽光照耀下異彩非凡。他今日一席淡藍色的裝扮,舉步過來,見秦夢若身邊兩名板著臉的侍衛,歎息道「嫂子,你今日難得出宮一趟,還帶著兩個瘟神。你不怕麻煩呀?」
秦夢若微笑「我也覺得很麻煩,但是,你跟你哥說去呀!只要他肯,我就沒有問題呀?」
淩王聽到你哥二字,乖乖閉上嘴巴。他淩王手中無權無勢,有的只是虛名。跟他那個固執,霸道的皇兄爭辯,輸的人一定是他。
淩王領著秦夢若拐過兩條街,到了一家最為偏僻的街道,街道雜亂不已,街上的人的穿著時皇朝中很少見到。燕朝的服飾,樣貌,身材,語言等都與皇朝人都不一樣。(請想像白族人的樣子,與打扮。)
秦夢若走進一家酒家,小二急忙上來招呼,見是皇朝人,態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但,獨獨對淩王客氣,熱情多了。
秦夢若對小二有禮道「小二哥,請問有個叫可達的人入住貴店麼?」
「沒有!」小二想都不想的回答道。說完也不招呼他們,自己忙去。完全就把他們當成透明人。
秦夢若環視酒家一周,每個人都想沒有注意到秦夢若般,各自顧著各自,就像‘平時一般’?那才是奇怪不已。她這是第一次來到此地。望眼過去毫無一個是皇朝人的打扮?他們是司空見慣了?還是故意裝作不在意?秦夢若扯著淩王的衣領靠近「這裡平時皇朝人常來麼?」聲音壓低只能兩人聽見。淩王搖頭「除了我以外。」
那就不平常了。他們刻意的忽略他們,她心中更加確定可達就一定在這裡面!「你可以幫我引見麼?」
淩王苦惱的搖搖頭「我帶你來已經覺得有點對不起他們了?你不要害我。」秦夢若鬆開手。花溪上前遮住,秦夢若從懷裡拿出一封信來遞給淩王「我信你。這封信,你親自交給可達。」
淩王遲疑。
秦夢若勸說「就這一封信,你拿給他,他要是看完,不來見我,我也不再為難你。」淩王抓抓頭,接過信,站起來,走到店小二旁邊耳語幾句,店小二朝秦夢若身邊的看了幾眼。有對著淩王耳語幾句。淩王深思一下,點點頭。
店小二就領著淩王消失在人群中。
秦夢若不找了個位置,齊福從懷裡拿出手帕來,想要抹擦桌子之類,秦夢若輕輕搖搖頭。齊福明白的收起來。秦夢若盈盈坐下。花溪拿出扇子在秦夢若身後輕輕搖著。
店小二領著淩王走入酒家的廚房,打開廚房的後門,一道長長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是一間廂房。
「黃公子,請!」
淩王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舉步進了幾步,舉手敲門。「可達兄,我是黃岩。」
「進來吧。」
淩王推門進入。可達坐在桌子上,喝著酒吃著小菜,對這淩王招招手「黃兄弟,你可來了。我一個喝著酒多沒有意思。」說著站起身來,拉起淩王的手,壓著他坐在椅子上。給了他一個杯子,一雙筷子「來來,這酒,你們皇朝可是很難買到的。」話落便為他杯子滿上。淩王躊躇一番,把懷裡的信拿了出來「可達兄,這次來是受人之托,她請你看完這封信,在確定見不見她。」
可達看了一眼那封信,信上潔白無字。可達當做沒有看到,勸酒「來來來,這酒不喝可惜了。好酒獨享,不過癮呀~!!」
淩王明瞭,把信隨手放在一旁,與可達對應起來。酒過三巡,桌上的小菜早已經一掃而空。可達才放下筷子,正式那封信。這時候,已過午時。
可達打開封信,一股女子的清香撲鼻而來,字體娟秀端正。每行子,每字的間隔都相差不多,心中開頭寒暄幾句,說的是燕朝進來的發展以及所作的政策,的讚揚與佩服之意。翻閱一章,正文才出現在眼前:
「爾朝與吾,乃相鄰,且相扶也,商過吾,相交,近百萬……(你我兩朝,本是鄰居,應該要相互幫組,相互扶持,你朝商人來吾朝,互相交易,過百萬兩。為了你我兩朝富強,我斗膽提出要求。燕皇兩朝,就隔著母河的之條,兩朝來往密切。燕皇兩朝被秦,若,陳,三朝相互包圍。若是他日發生爭執,不管哪兩方挑起戰爭,戰火必經燕皇兩朝地帶,為了他日不必造成這樣的傷亡以及損失,可請五皇子與我共商。)」最後提名僅僅一個皇字。
可達放下信紙,看著淩王問道「此人,還在否?」淩王側頭想到「我猜她應該還在。」
可達笑道「此女子,不簡單!」淩王挑著眉「你怎麼知道她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