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顏亦拉起秦夢若的手,走向貴妃塌「朕遇上了一些麻煩,愛妻過來想想對策。」
秦夢若止步,搖頭「這政策上的事情,哀家並不懂。還是皇上多費心了。」
龍顏亦惋惜的搖搖頭「既然愛妻如此堅持,朕也不勉強愛妻了。」看來她真的全明白了。
「既然皇上來了,哀家正好有一事想找皇上商討,商討?」
龍顏亦好奇「哦?什麼事?」
「就是關於……」關於葉太傅一事。這話她來不及說出口。
「皇上,皇上不好了~~!」
小福子急忙忙沖進來,慌忙跪在地上「皇上,慧嬪妃娘娘,她她高燒不退,太后請皇上過去一趟~!」
龍顏亦微微蹙眉「朕這就去!」
小福子起身,龍顏亦大步往前走,小福子低著頭跟隨其後。秦夢若對著龍顏亦的背影行禮「恭送皇上~!」突然安靜下來的寢宮,她覺得一身疲憊,轉眸那貴妃塌上的奏摺,隨處亂放。她閉閉眼喚道「花溪,花戲,齊福~!」
三人不一會兒就進來了,行禮「娘娘?」
秦夢若坐在桌子上,「齊福你把小福子叫來,整整奏摺。」
齊福領命下去。
「花溪,你去把隔壁的寢宮整理一番,哀家今天就到隔壁睡上一夜。」
花溪說聲是,也低頭退下去。
「花戲,你去弄點粥水給哀家。」
花戲猶豫番開口「娘娘,您午晌就吃得不多了。這樣下去您的身體會垮的。讓奴婢做些小菜怎麼樣?」
秦夢若看著窗外的天氣,歎口氣「這般炎熱,哀家實在是吃不下去。你照辦就是。」
花戲領了命行禮下去了。
她的話沒有說出口。也罷!這事他早晚也會知道。腦中回蕩著他的話語
「朕想此二人就足夠了對麼?」
對麼?能不對麼!
爹爹,娘,哥哥還有——他,可好嗎?
冊封大典的前一天,龍顏亦對她說「朕希望愛妃不要耍花招。」
「朕想,岳父岳母大人會喜歡朕對他們所作的安排。尤其是大舅子。表舅子。朕的愛妃你說對麼?」
冊封大典前一個月,她爹爹跪在地上「夢妃娘娘,算賤民哀求您了,您就不要再妄想一切不切實際的事情了。」
她爹爹跪在地上對著她磕著響頭,每一聲都重重擊在她心口。
齊福不知道何時進來扶起秦夢若「娘娘可好?」
秦夢若苦笑。小福子對秦夢若行禮「娘娘吉祥。」
「起來吧。把奏摺整理下,送回去吧。齊福扶著哀家在行宮中走走吧。」
「是。」
齊福小心翼翼的扶著秦夢若,坐在行宮中的石桌上,秦夢若苦澀的一笑「齊福呀,他拿你們的命來要脅我。」齊福低著頭不語。
「他手裡握著我全家人的命,還有你們的命。壓著我好重。」
齊福微微一歎「娘娘,該明白,當娘娘一踏入皇宮,就該明白了。」
秦夢若冷厲「他不過想把我的權利提的越高,我受關注就越多。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就自然而然把注意力投放在我身上!好讓他出謀略,一個一個打擊!」口氣變得有些飄渺「今日我去書院,遇到了葉太傅,他跟我說了些話。」
「娘娘?」
秦夢若微笑看著齊福,講述著今日的經過。
齊福深思一番「娘娘當時做對了一半。」
秦夢若柔聲道「說吧。」
「您不該把皇上道出來。」
「怎講?」
「若是您鼓弄玄虛一番,他便無法對您怎麼樣?畢竟他並不曉得,娘娘身後的人是誰?齊王爺?白丞相?還是皇上。他搖擺不定。就會對娘娘您手下留情。咄咄相逼也有個度數。但是娘娘把皇上道出來,他這下可以測量打擊娘娘的重要性。接下來,奴才猜想,他會下重招~!!」
這事兒,她還是搞砸了。
夜深了,風起,刮得龍焰城有些陰深。
一個蒙著臉,穿著黑色的衣服的女子,在巷子裡衝衝的走著,低著頭,雙手環抱著胸口。又不時的左右觀望。走到巷子的盡頭,她微微探頭,左右看過,小心謹慎的走出去,走了幾步後,又匆匆的走起來。拐過一道長走廊,再次踏入一條長巷子,一個蒙著臉,黑衣男子急忙忙的拉她進了巷子,刻意的壓低聲音「搞什麼?怎麼晚?」
女子反駁「我已經儘快趕來了。那個人一般都要到了一更才歇息呀~!!」
男子伸出手來,女子把一疊紙放在他手上抱怨道「每天記錄這些,很累人呀~!」
男子哼了一聲「你少抱怨了。你最近兩天準備下。」
「準備?」
「你要換主人了。」
女子還來不及抱怨,男子匆匆打發她。
風依舊吹著。與此同時,三道黑影從鳳儀宮飛了出來在龍焰城的屋瓦一閃而過,半晌後,女子拐進一個屋子。一道黑影最後才閃過,消失不見。
……
太傅府中
一個黑影閃入府中,熟門熟路,來到一處漆黑的地方,黑影快步走了幾步,微弱的光投在窗戶上,模糊的倒影印在窗紙上,黑影拉開窗戶,跳躍進去單膝跪地「太傅。」
太傅額首。
黑影把窗戶關緊。再次單膝跪地「得到證實,她是皇上身邊的人。」
葉太傅冷笑「那小子,開始行動了。」心中很是憤怒,當初,皇上突然宣佈讓一個嚴窯人當皇后,他便覺得事出有因。望著滿朝的抗議聲,與皇上一臉憤慨,他實在難以看清楚,這女人是誰的人?回府思考多久,怕她是白,齊二人中的人。畢竟那時候,還不是跟他們完全翻臉的地步。也就隱約默認了
後來,女子走完全程,當時錯愕不在話下。事後,又賜銀鳳百鳴,他便覺得事有蹊蹺。卻見皇上他久久未去一次。他心中左右不平。本想先把她放下,可想到今日見她一面。心中頓時明瞭。
黑影又道「奴才在回來時候,見到白丞相,與齊王爺的人。」
「看來他們也知道,今日我對那女人的事了。你下去。」黑影一揖,一眨眼消失不見。
葉太傅喚道「陳叔,陳叔。」
一個中年老者急忙忙的沖進來「老爺老爺。」
葉太傅揮揮手「禮就先免了。」
「謝老爺。」
他走到一個桌子上,拿出紙筆磨硯,寫了幾個字,遞給陳叔「你照辦後,燒了。」
陳叔看了一眼紙,行禮退下。
葉太傅吹熄了燭光。走出小屋子。走了幾步,下人提著燈籠走在他前面。大約走了一盞茶的時間,燈火大亮。猶如白晝。
下人吹熄了燈籠,行禮退下了。他踱步在院子裡亂逛。
「爹爹~!」一聲嬌嗔,小小的身體沖了過來,撲進葉太傅的懷裡。葉太傅寵溺的抱起他的千金「蝶兒怎麼到處亂跑?」
蝶兒的小腦袋在葉太傅的懷裡亂蹭,小臉被蹭著紅紅的,大眼閃爍「爹爹,都不陪蝶兒玩。爹爹是不是討厭蝶兒了?」
葉太傅捏著蝶兒的鼻子「爹爹怎麼會不理蝶兒呢?蝶兒是爹爹的心頭肉。」
「老爺~!」
背後響起一個女子的清脆的喚聲。葉太傅,轉首。那女子微微一笑。傾城的樣貌,嫺靜的氣質,就是葉太傅不惜罵聲,也要替她贖身的原因。此女子——容吟,一名青樓歌姬。蝶兒見來人,高興大叫「娘~。」
女子走過去,摸摸蝶兒的頭。望著葉太傅,雖說他已上了四十歲,但是英俊的臉龐,不凡的氣質,讓她為他傾心,並非難事。一心沉陷,她只能甘願住在這個深不見底的府邸中。護著蝶兒每日每夜擔驚受怕。
葉太傅貼心褪下外衫披在容吟的身上「夜深了,著涼。」
這一幕卻路過的丫鬟看的一清二楚。
容吟受驚般,把外衫褪下,強扯著一笑「老爺,奴家不冷。您不要著涼了。」
說著把外衫個葉太傅披上,葉太傅拉過容吟的手拍拍。
容吟的顧忌,他不是不知。但是妻是妻,妾是妾,這點他分得倒是很清楚。有時候爭風吃醋的事情,他並不是不曉得,而是,這些只是小事。妻妾沒了,還可以再娶,若是權利地位一旦失去,那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放下蝶兒,「你們回去歇息吧,夜深了。」
容吟牽著蝶兒,行禮退下,
負著手,看著夜空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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