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大典 第九章淩王

次日，

秦夢若看著手中的書卷，身邊茶香四溢，花溪在一旁拿著小扇子，輕輕的搖著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

花戲躍雀的沖進來「娘娘，娘娘~。」

沒大沒小的跑到秦夢若的身邊「娘娘，皇上要您過去，一起共用午膳。」

平靜望著她興奮的笑臉，「若是你想去，你就替過哀家過去。便是了。」看來他是知曉昨天的事了。

花戲被潑了冷水，嬌嗔「娘娘。您怎麼不明白，您知道這說明什麼嗎？」

「什麼？」秦夢若還真的是不明白。

花溪心中微微歎息把不認同花戲的沒大沒小，既然娘娘沒有說出口，她也就不說她了。

「這說明，娘娘您很受皇上的寵愛！」花戲很興奮的說。

秦夢若輕笑「皇上三天兩頭翻梁美人牌子，很多人都說她很有可能當上昭儀。她比哀家更受寵。」

花戲沒趣「娘娘，您真是的。人家在為您著急。人家也想您好嘛。」

秦夢若放下書卷，理理衣裳，回頭對花戲，花溪說「擺駕。」

花戲拉住秦夢若「娘娘，您這樣去？」

秦夢若看著自己的穿著「很好呀？有什麼不妥嗎？」

花戲尖叫，那叫聲，如她兒時聽到老母雞被掐著時候的慘叫一樣。「娘娘呀~！您有所不知，像清嬪妃娘娘，奴才聽說她每次要見皇上都要打扮上三四個時辰。」

秦夢若扶著花溪笑著說「那是她，不是哀家。」她並非是他的妃子，她是他的棋子。這個身份，她不能忘，也不敢忘！

秦夢若走出去，齊福為她打開傘遮住烈陽，小貴子拿著扇子跟隨其後，微微搖著。

花戲不甘心繼續洗腦「娘娘，您這樣真的不行，哪個男人不喜歡自己的妻子打扮漂漂亮亮。更何況……」

她叨叨絮絮很多，最終在上鳳轎那一刻，秦夢若愣不住了，留下一句話「花戲，你留在鳳儀宮！」揚長而去。

花戲氣嘟嘟的回了行宮。娘娘真不明白她的心思。

「聽聞，昨兒朕的愛妻有些見聞。」

秦夢若剛踏進禦書房，龍顏亦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秦夢若揮手撤退所有的奴才。「看來皇上等候哀家多時了。」

龍顏亦放下朱砂筆，雙手交叉撐著下巴，似笑非笑的對視她「你做的不錯。」

秦夢若微微福身「多謝皇上誇獎。」

龍顏亦起身，金色的衣裳，有點刺眼，她微眯。他走到秦夢若的身邊拉起她的手「你要曉得，現在你我是系在一條繩子的螞蚱。」

秦夢若掙脫他的手淡道「我知道。」

龍顏亦大笑起來「朕如今放下身段來，你倒是不領情。」

秦夢若冷著一張臉「該有的時候，哀家會有。」

龍顏亦看著了她一眼「你先回去吧。」也不為難她。

秦夢若盈盈身這頓飯不吃也罷。

「哀家先行離去。」

「等等，」龍顏亦突然喚道「日後切忌小心為上，什麼東西該吃，什麼東西該用，自個要分的清楚。」

「多謝皇上關係。」

龍顏亦擺擺手，秦夢若翩然離去。留下一抹紫色淡影，還有一縷清香。

出了禦書房，秦夢若便退了所有的人，齊福本想跟隨，秦夢若招到到了一旁「你回去幫哀家做事，改換的丫鬟奴才都給哀家換掉。這事你要做的乾乾淨淨。」

齊福明白點頭。

「哀家獨自一人，倒也還好支開眼線。」

齊福提醒「娘娘一切小心。」

「哀家會的。現如今，他們還不敢這般貿貿然的動手。」

齊福湊近耳語「奴才叫煙雨跟著娘娘。」

「嗯。哀家知道該怎辦做。下去吧。」這話說個誰聽？

齊福行禮便退下了。

秦夢若獨自撐著傘，想到處逛逛。踏著腳步。望著楓葉樹，等到九月份就望眼過去滿眼通紅通紅，那時候一定很美。秦夢若左右觀看，小心謹慎的從懷裡拿出絲帕。放置一個花盆後面。在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走上楓葉亭。亭亭坐下。

莫過一會兒

「你也喜歡楓葉。」一道悅耳男聲在她身後響起。秦夢若回首，對來人微微一笑，點頭示意。

來人微微一愣，回眸一笑百媚生也許說的正是她吧。隨後他回神「佳人一笑，萬物失色。本王真是見識到了。」

本王？秦夢若見他一身打扮，窮奢取侈，穿金戴銀，又自命不凡，是淩王。秦夢若微微一笑，拿起擱在一旁的傘子，撐開傘，淩王伸手挽留「小姐……」

她回首看著他「王爺，您可知道，留在宮中的女子。不是皇上的嬪妃，也是宮中的奴才。您見我這身打扮，應該曉得我是誰了吧？」

淩王聳聳肩「本王知道你是誰，你一定是我皇兄的女人。可是那又怎麼樣？皇兄他擁有的那麼多女人，本王想要一個女人，皇兄一定不會為難本王。」

秦夢若回頭搖頭輕笑「你告訴他，想要他的皇后，看他怎麼回答你。」說完，忍不住的笑出聲。

玲瓏般的笑聲，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有點糗。

見她的背影逐漸離去，他身體不自覺地追上去，沖到秦夢若的身邊，說「嫂子嫂子。這太陽大的很，給點遮陽吧。」

秦夢若笑笑，並無意想要分享一點。

淩王又說「嫂子，要是在民間，我也算你一個小叔子呀~！小叔子要是曬黑了，曬壞了。你這個做嫂子難辭其咎呀！」

秦夢若快步拐入一個走廊住，收起傘「這不，就不會曬壞我們的小叔子了！」

淩王死纏著秦夢若不放。

「那嫂子，您不覺的太陽很大。很熱嗎？」

秦夢若搖搖頭「不覺的。」

淩王吃了癟，撓撓頭，然後厚著臉皮「嫂子，本……我口渴了。這裡離嫂子的行宮很近，可否？」

「不行！」秦夢若想都不想的拒絕了！

「嫂子~！」淩王轉委屈。

秦夢若認真打量他，他臉上白白淨淨，略帶點紅暈，還有些小胖。看起來軟軟的，有點小可愛。

隱約動了惻隱之心「王爺，既然渴了，便去就是了。」

那一天開始她帶了一個麻煩鬼回來。

「嫂子，嫂子嫂子~」

秦夢若的書卷輕輕隔著額頭，若帶無奈，看向門外。花戲伸手擋住飛沖進來的人。「王爺，這是鳳儀宮，並非是您的淩王府。不是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淩王伸手撥開花戲，踏進行宮。還沒有走多久，花溪端著飯菜，身後跟著一群丫鬟，手中各個都端著一盤菜。淩王閃到一旁，耐心等待他們走完。卻見飯菜絲毫未動。聳聳肩。待人走完他興高采烈沖進去，把懷裡的珠子拿了出來。珠子各個玲瓏剔透，清澈透底。

「嫂子，嫂子~！這次燕朝來了一群商人，帶來這些東西。」淩王想獻寶般，把珠子從遞了出去。

秦夢若拿起一粒珠子，透著陽光，隱約可以看見裡面雕刻著細小的花朵「這是燕朝的琉璃珠。」

淩王驚呼「嫂子，真是厲害厲害~！」

秦夢若拿起書卷輕敲他的頭「若你多讀點書，自然曉得。」

淩王摸摸頭「嫂子，您說話可以不要文縐縐。您知道小叔我從小就討厭讀書。」秦夢若便不再理他、全神貫注注視手上的書卷。

齊福在一旁候著。淩王自己拿著琉璃珠「嫂子，你說這個琉璃珠是怎麼做出來的？」

秦夢若放下書卷，開始解釋起來「琉璃珠是石英砂、石灰石、長石、純鹼、硼酸等礦石再配好的原料經過高溫加熱，形成均勻的無氣泡的液體，然後……」淩王急忙制止「嫂子，簡單簡單的說~！」

「齊福，你去把《燕朝奇事》那本書，給王爺送過來。」

齊福退下，並吩咐「小貴子，好生伺候娘娘，半步也不得離開。」

淩王一聽，怒視齊福「哎呀！本王，好歹也是個王爺。說的本王好像等徒浪子般。」

秦夢若替齊福解釋「哀家畢竟是皇后，落人口舌，這也說不過去。齊福是為哀家著想。王爺莫要多心。」

淩王點頭「嫂子，說的有道理。這皇宮真的不是人呆著地方。」

秦夢若微微一笑「既然不是人呆著的地方，王爺何必三天兩頭跑進皇后。」淩王很認真的看著她「嫂子，你這樣裝著不累人嗎？」

秦夢若一震，嫣然一笑「是呀。很累人。王爺是否要代替哀家？」

淩王爺擺正態度，面對他有些小胖的臉，臉上的紅暈粉粉的的，有點像剛剛蒸出來的壽包子，不由一笑。

淩王爺拍拍自己的臉，確定自己這一刻非常之嚴肅，正色說「嫂子……」

‘撲哧’任何的嚴肅在他一聲嫂子下，一掃而空，留下的只有搞笑而已。

淩王氣鼓的臉頰，本來小胖的臉，更顯的有點臃腫。「娘娘，您才十六歲。可是您做起事來想六十歲。」他聰明了，改稱娘娘。免得某人笑場。

「六十很好呀。一夜白髮，一夜蒼老，一夜逝去，多好呀。」她口中的羡慕，使他不知道在講什麼？只是一股腦兒的把琉璃珠全部塞給她。打算離去。卻被秦夢若叫住腳步「王爺。」

淩王開心的回頭「嫂子是不是捨不得我走呀？」

秦夢若杏兒眼愣不住白了他一眼，看的他好生開心，他有興沖沖的跑過來，拉過椅子，坐在秦夢若的身邊「嫂子您知道嗎？您剛才那個小動作比較有人性。」

人性？她有多沒人性呀？不理會他說的廢話。

「哀家喚你回來。是哀家突然想到，燕朝這次來的商隊中是不是有個人叫胡塔爾。可達的人。」

淩王認真想想「本王記得不是特別清楚。再不然這樣，本……不，我出去在幫嫂子問問。」

「有勞你了。」

淩王擺擺手「什麼有勞不有勞的。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對了，嫂子問這種事做什麼？」

秦夢若看著他搖頭歎息「你真的不知道？」

淩王茫然搖頭「不知道。」

「胡塔爾。可達，是燕朝的五皇子，跟淩王爺一樣喜歡到處遊玩。也會經常跟著商隊到皇朝來。」

「哦~！那嫂子幹嘛找他？寂寞難耐？」

秦夢若揚起書來重重打了他一下，心知他無意「這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只要幫哀家問好就好了。」

淩王討喜湊近眨眨大眼「若是我幫嫂子問好了，嫂子有什麼獎勵來著？」

秦夢若拉開距離，起身，「那王爺，想要哀家獎勵什麼？」

淩王指指自己的臉頰「若是可以，你可以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