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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喜歡你!」雪墨沮喪的說道。
「怎麼會這樣?我去跟她解釋清楚。」
「還是不用了,這樣只會讓她更傷心。如果你真當她是妹妹,就應該……」雖然雪墨沒有說下去,可書雲明白他的意思。現在他腦袋一團亂麻,只想好好睡一覺,希望一覺醒來,所有的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臨近中秋了,下人傳來消息已經能渡江了,雖然姑媽極力挽留,可書雲還是決定明早要走,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這般倔強,只是想儘快離開,或是逃走。
八月十三的清早,去渡口的路上冷冷清清,萬家團聚的之際,而書雲卻要奔走天涯,雖然不想大家相送,可又執拗不過,這一別,只怕往後難以相會。一路上幾人面色凝重,心事沉沉。遠處不時傳來幾聲倦鳥悲鳴,顯得整個天地都無精打采。漸冷秋風拂面,劃過絲絲寒意,金黃的麥田隨之舞起陣陣波浪,仿佛在與夏末揮手訴說著不舍。
一江濁浪翻滾,分不清是淡淡陽光鋪灑的輝耀,還是茫茫水霧騰起的縹緲。書雲回首望去依舊一片空空蕩蕩,雪晴還是沒有來,也許,自己根本沒資格奢望她的原諒,可感情又怎麼能勉強,只希望她能找到值得託付的另一半吧。
「姑媽,近日細心照料,雲兒會銘記在心。」說罷雙膝著地深深一拜……白氏忙扶起;「快起來,雲兒,往後就你一人,讓姑媽怎麼放心的下……你可一定要好生照顧自己。」說完頭扭向一側,耳邊回蕩滾滾黃河的嗚咽聲……
「弟弟,好好保重,等著我會回來,上次賽馬不成,我還要和你一決高下。」
雪墨淡淡的苦笑;「我們還要一起戎馬天涯呢,我怎麼會忘。」
「呵呵,我一定會記著的。就此別過,各位保重。」書雲一抱拳,轉身上了船,眼淚像綿綿秋雨,毫無徵兆的落了下來。
「雲兒,記得寫信給我們。保重。」
「我會的,姑媽這裡風大,早點回去吧……」
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書雲突然跑了下來;「幫把這個給了雪晴,不管她會不會原諒我,都希望能忘掉我。」
雪晴接過一看,是那張秋千畫卷,也冥冥之中早已註定,妹妹終究還是要
花容嬌媚繚香舞,半啟相思蹙月眉。
小堂深處空餘恨,望斷朝夕伊未來。望斷朝夕伊未來……
望著那葉扁舟漸漸遠去,雪晴心裡一片空蕩蕩。他還是走了,走的毅然決然,也許他永遠不會明白,那江寒水,帶走了的,不止是她的心,更是她的刻骨銘心的思念。
「小姐,你不要哭了,這裡風大,哭壞了身子怎麼辦?」紙鳶嗚咽著低聲的說道,自己卻流下了的眼淚。
一江恨水逝觳皺,漸遠行舟漸淒涼。漫將回憶暖,幾曲故流觴。
相望遙無際,回首兩茫茫。而今一別後,從此紅淚長。
四圍山色籠罩著蒼茫,書雲心裡悶悶,只覺天地將自己就要壓碎一樣,想要大聲呼喊,回蕩在耳邊的卻只有那滾滾江水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