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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任由駿馬賓士了多遠,只覺離天邊越來越近,仿佛那一抹圓月就在眼前,想去觸摸,卻只有冰涼的風劃過手指。雪晴縱馬悠閒的走走停停,三人在前方漸漸只剩下斑點。她有些累,想去閉上眼,腦海中卻如絲縷般糾纏。這是怎麼啦?搖搖腦袋,深吸一口氣。微笑一個。
「你們真是狼子野心,哼。也不等等我,還有你,傻瓜呆子,我想看你出醜的,你怎麼跑的比我都快!不公平,不公平。這麼遠,我一個人怎麼回去呀,娘啊,快來救我。」冰冷滑過臉龐,雪晴像個離家的孩子,撅著嘴委屈地道。
「小姐。小姐,雪晴——快醒醒——」耳邊傳來大家的喊聲,她才稍稍心安。哼,幸好你們還算有良心,不然我——,不然怎麼呢?反正不讓你們好過。咦?你們怎麼跟色狼似的,盯著人家不動呢。懷裡像藏個小兔,撲騰撲騰直跳。
「還好,還好,嚇死我們了。妹妹,你覺得好點了嗎?」雪墨心有餘悸的拍拍胸膛,滿是緊張地問道。書雲滿頭大汗,焦急的表情就快哭了出來。紙鳶呢?怎麼不見?哦,哭的像個淚人,正摟著自己呢。
「我,怎麼啦?我只覺得有些累,你們,怎麼沒見過美女啊?」雖然有點暈,但雪晴還是掙著站了起來。
「小姐,你真的沒事?剛才你一頭就栽倒在地了,幸好這裡野草茂密——」紙鳶越說越不忍心,最後幾字只有她聽到了,心中疼痛不禁溢于顏表。
「天色不早了,我們趕快回去吧。」書雲猛然回過了神,急促地跑去牽馬。三人都不知雪晴怎麼了,只好趕快回去報告二老了。為了以防萬一,紙鳶和雪晴同乘一匹馬。一路上風月正好,蟲鳴流螢舞,馬踏清風飛。可幾人心事沉沉,都顧不上欣賞這少有的寧靜了,啾啾之聲回蕩在空蕩蕩的天地間。
「爹爹,爹爹,快看看雪晴怎麼啦?」還沒進門,雪墨就嘶聲高喊道。二老正在庭院閒聊,聽得兒子呼喊直驚了一聲冷汗,趕忙迎了出去,卻見雪晴面色如土,神情恍惚——
「唉,我和你爹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太累,不要太累,可你偏是不聽,看看多危險,還有以後不准去伴秋千了。你說你有個三長兩短,叫為娘怎麼是好——」一語未盡,白氏已有些哽咽。見爹娘臉色沉凝,雪晴有些心疼,更是不敢頂嘴。
「娘,我到底怎麼了?紙鳶說我一聲不吭就栽在地上了?」
「沒什麼大礙了,大夫剛來過,說是身子虛弱導致,聽你娘親的話,以後少往景園跑,不要太累。」望著寶貝女兒,林威那飽經風霜的告誡也顯得無力,只祈求上老賜福了。
雪晴當然看出了爹爹的憂慮,難怪總是不准自己玩兒,暗想問題不會那麼容易。可為了讓二老省心,也不在詢問。見爹娘愁容滿面,便會心地笑道
「爹,娘。我會乖乖的,以後絕不碰那秋千了。」——
「那紙鳶也不碰了,可以嗎?小姐。」一旁的紙鳶開心的問道
還沒說完雪晴就暗叫不好,紙鳶這丫頭,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好。好。什麼?你還把紙鳶也叫上——」二老被雪晴這野丫頭愁得直搖頭,感歎連連。唉,吉人自有天相,但願晴兒這一生平安吧。
書雲雪墨侯在門外,心中滿是愧疚。聽得紙鳶說小姐已無大礙,也便七分放心了。又聽得老爺叫書雲前去應話,心又提到嗓子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