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高中當老大

那哥幾個聽了黃毛的話後，除了馬聰有點喪氣的神情之外，剩下的都眼冒亮光，興奮異常，躍躍欲試。

林雅靜嚇得抱緊身子，蹲了下來，嗚嗚的小聲哭泣。

擇天穿過了觀望人群，朝這哥幾個怒吼：「大白天的，幾個大老爺們兒欺負一個小女孩兒，像話嗎？」

黃毛被這聲吼嚇了一跳，轉身一看，一個小毛孩站在他眼前。

他嗤笑一聲，問馬聰：「哪來的小毛孩兒，是那女孩兒男朋友？」

馬聰皺著眉頭說：「這小子和林雅靜同桌。」

黃毛聽完走到擇天面前，一副大哥大的派頭對擇天說：「小毛孩兒，這女孩兒已經有主兒了，跟自己無關的事情不要瞎攪和，不然會給自己找麻煩，聽見沒，趕緊滾蛋！」

說完深吸一口煙，吹在了擇天臉上，這動作十足的老大派頭，小弟們看著擇天都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擇天笑了，那笑容明顯和他的年齡不相稱。「我要是偏要攪和呢。」

黃毛一怔，對著其中一個小弟吩咐：「小付，你去教訓他！」

一名粗壯的男同學應聲站在了擇天面前，看著擇天弱不禁風的樣子，他哼了一聲，一個巴掌就要往擇天頭上扇過來。

擇天低頭躲過他，接著狠狠地回了那男同學一巴掌，這巴掌打得極其乾脆俐落，只聽「啪」的一聲，那男同學被打得倒退兩步，坐在了地上，臉立刻紅腫起來，嘴角也湧出了血。

「哇……」那男同學捂著臉哭了起來。

「我靠，這小屁孩兒有這麼大的力氣？」黃毛愣住了。

擇天可沒有一點的猶豫，像這樣的混蛋們，前世的自己上學時可沒少挨欺負，他娘的，現在輪到他教訓他們了。

擇天飛身躍起，一拳正中黃毛眉心，黃毛感覺自己頭「嗡」的一聲，好像要炸開一樣，他暈死過去。

經過長時間的鍛煉，擇天應付這種毛頭小子已經得心應手了。

剩下的幾個，見勢頭不對，撒丫子就跑。馬聰也想跑，被擇天攔住了。

馬聰結結巴巴地說：「大大大哥，咱們素不相識，沒沒沒……沒必要彼此過不去。」一邊說著一邊後退，沒注意黃毛在後面躺著，摔了個跟頭。

馬聰起身後看了看死人一樣的黃毛，頓時臉色慘白，撲通一下子跪在地上，眼淚跟著就下來了。那聲音就跟哭喪似的：「大哥呀，小弟錯了啊，你饒了小弟吧……」

擇天看了看馬聰那眼淚鼻涕一起流的模樣，有點想笑。他扶起了林雅靜，見她紅撲撲的小臉蛋上掛滿淚水，伸手幫她擦掉。

林雅靜臉有點紅，低聲說了聲謝謝。

「怎麼樣，我送你回家吧。」擇天看了看痛哭流涕的馬聰，對林雅靜說。

林雅靜點點頭。

擇天對馬聰說：「帶著你大哥去醫院吧，放心，死不了，咱這拳頭有準兒。」說完攥了攥拳，手指節隨著他攥拳嘎嘣嘎嘣響，嚇得馬聰直哆嗦。

擇天把林雅靜送到社區門口，準備目送她離開，林雅靜鬆開她的手，眨巴眨巴眼睛，突然走到擇天跟前，細膩的小手抱住擇天的頭，嘴唇對著擇天的嘴唇貼了上去，在擇天目瞪口呆之時，林雅靜紅著臉轉身，向社區裡面跑去。

擇天感到臉有點發燙。不管怎麼說，心裡還是挺美滋滋的。

第二天，課間的時候，馬聰的一個小弟神神秘秘地來找擇天，說馬聰想見他一面。

「見我幹嘛？」擇天眉頭微皺，那小子沒說什麼，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擇天跟隨那小子來到了操場的一個角落，馬聰正帶著他幾個小弟抽煙。遠遠地看到擇天過來，幾個人全部甩掉煙，齊刷刷站成一排，一起把腰一彎，齊聲說：「大哥好！」擇天被他們嚇了一跳。

馬聰屁顛屁顛地小跑過來，點頭哈腰，一臉的諂笑，「兄弟懇請擇天兄做我們這幫弟兄的大哥，以後有困難大家一起扛，有好事大家共同分享。」

「這……」擇天腦子有點發懵，愣愣地看著那幾個點頭哈腰的學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馬聰神神秘秘地一把摟過擇天的肩膀，向外走兩步，拿出一張銀行卡，塞給擇天，說：「這是兄弟們一點心意，大哥一定要收下。」

擇天心裡一驚，好像有點明白了，估計那黃毛也是他們這麼「請」過來的。

擇天確實沒錢，很想接了這卡，但是他有自己的想法。這幾個同學，家庭背景基本上都挺響噹噹的，尤其是那個馬聰，家族勢力巨大，據說涉及黑白兩道，先不管這些小道消息是否準確，單就看每天接送馬聰上下學的那輛勞斯萊斯，就足夠擇天垂涎三尺了。

擇天打定主意，要真心結交這幾個朋友，為以後的努力奮鬥鋪路。多年以後，事實證明當時擇天的選擇是正確的。

擇天伸手招呼：「你們幾個過來，」儼然一副老大的派頭。那哥幾個趕忙緊快走兩步過來。

擇天手裡拿著那張卡，說：「我挺喜歡交朋友的，但不是以這種方式，以後你們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就好了，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他偷偷看那哥幾個的反應，見那哥幾個唯唯諾諾，低頭看地，不敢看擇天一眼。只有馬聰還好，望著擇天的眼中流露出來的都是敬佩與仰慕。

馬聰這小子據說自從上了初中，整天出入遊戲廳，要不就泡妹子，再不就聚眾鬥毆，高一上了三年，那可是本市最好的，也是最貴的貴族學校。後來把一妹子肚子搞大了，妹子家長找學校來了，鬧了幾天，馬聰就被校方開除了，這才到了這學校。

這小子長得大高個兒，天生的白白淨淨，挺俊的一個人，可惜的是膽小如鼠，還喜歡到處張揚，到處惹事生非，在學校大談他在外面有多瀟灑，今天把這個打了，明天把那個睡了，在外面吹他在學校多牛逼等等。他那橫跨黑白兩道的父親如果知道他在學校這德行，估計還得氣死。

擇天把他們哥幾個叫到一起，定了個排名。擇天第一，為大哥，馬聰第二，剩下的按出生年月日排列，一直排到了第七。

沒過多久，「新義七哥」的名號傳遍了周邊的幾個學校。新義也就是他們就讀的中學，新義中學。

與黃毛那一戰之後，林雅靜看擇天的眼神中多了點東西，好像是一種期待。那一次的親吻讓擇天記憶猶新，時不時回憶一下，感覺非常美好。

校園內偶爾碰到林雅靜時，對方與他對視一眼後，就紅著臉低頭看路面地走過去了。

與黃毛大戰後的第三天，校園裡突然多了幾個奇裝異服的年輕小夥子，領頭的正是黃毛。他正氣勢洶洶地帶人向著擇天班級方向走來。

此時正是下課時間，擇天躲在一個角落裡暗暗觀察這幾個人。他們從牆外躍進來的時候擇天就注意到了，那時擇天正在上課，聽到了幾個人翻牆落地的聲音。

他頭腦中那段珍貴的記憶裡面有太多的實戰技能，擇天對於每一個技能都非常珍惜，當作無價之寶，勤加練習。現在周圍兩公里以內的異常響動擇天立刻就能感覺到，並能分辨出是什麼聲音。

林雅靜跟在了後面，一邊裝著不認識他們一邊東張西望，不知道在做什麼。

擇天一直在觀察那幾個人，每個人身上都藏了鐵棍，其中一個人藏的是砍刀。

擇天不打算出手了，雖然他有信心把他們拿下。因為上次一戰，他已經在學校出名了。幾乎全校都知道一個十幾歲小孩兒把馬聰那幫人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這人怕出名豬怕壯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不能胡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身體練好，把學上好。白正妍早就囑咐過，別透露出身體的秘密，自己必須守信用。

幾個人向著擇天的班級走了過去，突然，林雅靜從他們後面竄出來，跑到擇天班級門口，大喊：「王擇天！快跑！飛哥帶人來啦！」

得，這傻丫頭還是把自己捲進去了。

擇天躲在暗處苦笑，這女孩兒真太可愛了。

飛哥看到了林雅靜，氣得牙咬得嘎嘣響，飛快上前一把抓住林雅靜的頭髮，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小妮子，這回哥哥好好陪你玩玩兒……」

林雅靜被抓著頭髮大喊大叫，一位準備上課的女教師走過來，大聲呵斥：「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一個人抽出身上的鐵棍，架在女教師的脖子上，大聲威脅：「不想死的，給我閉嘴！」

這時黃毛已經從教室裡轉悠了一圈，找不到人，氣得臉色鐵青，一把抓過林雅靜，手掐上她的脖子，「說，那個混蛋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