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以防萬一,我在家裡安了監控,晚上睡覺時都會從裡面把鑰匙插進門鎖裡。
沒過幾天,那「賊」就被我逮到了。
那天上午我正好調休在家,只聽見啪嗒一聲,下一秒門就被推開了。
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和我大眼瞪小眼。
我這邊的動靜很快就把女房東吸引過來了。
我質問她,「你不是說全部鑰匙都拿給我了嗎,為什麼這個男人手裡還有。」
女房東說,「這是我老公!」
「你老公?你老公就可以隨意進入已經租出去的房子了嗎。」
那男人又理直氣壯地說。
「這是我的房子,我還不能進嗎。」
「我開了又怎樣,又沒有對你做什麼。」
女房東連連附和。
「對啊。」
「就你這豆芽菜一樣的身材,我老公都嫌塞牙。」
我嚷嚷著要報警。
那女房東一聽急了眼。
「你這小姑娘,一點兒小事動不動就要報警。」
我反駁,「我一個小姑娘出門在外,被房東騷擾是小事嗎,聽說你女兒也在國外讀書,將心比心,她被外國老黑騷擾,你也是這種態度嗎。」
女房東眼睛一橫。
「呸呸呸,你說什麼晦氣話,你怎麼能跟我女兒比,她從小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她以後那是人上人,你這種租房的社會底層可少來碰瓷。」
我嗤笑一聲。
「對,我就是來碰瓷的,好了吧。」
說完我就撥打了報警電話。
沒想到警察一來,這兩人立馬變了一張臉。
男房東說,「我就是來看看房間裡有沒有被損壞的東西。」
警察教育他。
「那你也不能私自進入已經出租的房屋。」
女房東眼見這個理由站不住腳,又賠著笑換了一種說法。
「哎喲喂,警察同志,這都是一個誤會呀,是這小姑娘說家裡燈壞了,我才讓我家男人上來看看的,我手機上還有記錄呢。」
警察湊過去看女房東和我的聊天消息。
我才住進來兩天,燈就壞了,我的確在微信上和她說了這件事。
不過她推三阻四地一直沒有處理。
這會兒倒是積極起來了。
鑑於什麼事都沒發生,警察也只有口頭上教育一下男房東。
我氣得牙癢癢。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萬一他還有下次呢,這門鎖必須要換,而且是我去找師傅來換,你們出錢。」
最後在警察的勸說下,這兩口子才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門鎖我當天就找人來換好了。
鑰匙只有我這裡有。
為了怕出現什麼萬一,我還隨身在包裡帶了防狼噴霧。
就這樣安生過了一個月後。
我收到了女房東的微信。
「看到消息請回覆,這個月水電燃氣費一千二,其中一千是空調費用。」
我打了三個問號過去。
「???」
「什麼電費這麼貴,你是把整棟的電都算在我頭上了嗎。」
她把繳費截圖甩給我。
「窮比,好好看看清楚,就是這麼多錢,你要是嫌貴,就別開空調。」
我拿著手機用拍照識圖搜了搜家裡的空調,好傢伙,一臺二手的才幾百,這種空調最是費電。
女房東還在那邊催促。
「趕緊的,就這點兒錢在這裡磨磨嘰嘰,以後再也不租給你這種窮人了。」
我和她理論。
「有你這樣黑心的房東嗎,為了省錢裝這種空調。」
我憋了一肚子的話,準備和她說道說道。
她就懟了一句。
「你要嫌棄,你可以走,押金房租不退。」
又來了。
這句話,她怕是死了都得帶進棺材裡。
雖然她用費電的空調不道德,但並不犯法,我不得不把電費轉給她。
她一收到錢,就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小樣兒,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我忍,我忍。
還有三個月,時間一到,我立馬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