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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王府遭逢巨變,我那哥哥嫂嫂都相繼離世,你一個女娃娃,勉力支撐,我們這些做叔叔的,實在是不忍心,不若,重新開祠另立族長吧。」
雲浩知道,雲九裳沒死,雲庭必定大怒,自己這件事沒辦成,那就只有直接逼雲九裳交出雲家族長之位,彌補過失。
不過,自己方才分明已經將她勒死了啊,雲浩心中大為不解。
眾人一聽,都竊竊私語,雲家乃南陵旺族,這族長之位,歷來都是由嫡出的子侄出任,雲家所有旁支的大小事務,族長都有權過問。
如今,雲弈已死,只留這小小女娃,這些旁支們自然都想分一杯羹。
「就是就是,九裳,你將雲家族長的權杖交出來吧。」
「各位叔伯費心了,」程青反問道,「雲家可有祖制,說女子當不得族長?」
這可把眾人問住了,面面相覷,祖制確實沒有說過,可這是理所應當之事啊。
「咳咳,」雲庭沒想到這小女娃的心竟真的這麼大,若不是怕留下紕漏,自己怎麼會借雲浩的手去殺她,本以為跟捏只臭蟲一樣簡單,卻沒想到竟然失手了。
雲庭出言,「九裳,自古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如今你父兄皆亡,早晚都要嫁人,我們如何能放心,將這雲家前程,交付在一個外人之手。」
「就是,九裳,你還小,倒不如守著這王府好好過活,過不了幾年,叔伯們定會替你尋門好親事,你這是何苦呢?」有些人一副替自己著想的姿態,擺出了道理。
「各位叔伯,這些年,每年我雲王府資助族中子侄,修繕宗廟的錢銀,夠用麼?」程青就像看著小丑似的,盯著眾人變幻的神色。
「父親走了不過半年,母親的頭七還沒有過,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麼?花著我雲王府的錢銀,在我王府之中,當著我母親的面,各位叔伯就是這麼逼迫一個十二歲的少女麼?」程青呵斥道,小小的童音,陪著這寂寥的語氣,顯得幾分詭異。
「身為族長,救濟子侄本就理所應當,九裳,你這是挾恩圖報麼?」雲浩反駁。
「我只是想提醒那些想當族長之人,每年這白花花的銀子,可跟流水一般流出,可是真的想清楚了?可別當了族長,享這一方榮耀,卻不為子侄籌謀。」程青定定看著雲庭,眼神銳利。
果然,有些跟著起哄的子侄,靜了下來,也向雲庭投去質疑的眼神。
雲庭看著眾人打量的眼神,心中的怒火大盛,就因為自己的父親,是庶出的兒子,所以就算自己與雲弈都是老雲王爺之子,待遇確實天壤之別,別人看他的眼神,從來都是懷疑,世人眼中只有雲弈,哪裡看得到他雲庭。
如今,雲弈已死,他要把雲弈擁有的一切通通搶來。
「九裳,你這話就說得差了,族長為了我雲氏一族籌謀,本就應當,我想,在場的叔伯們,不論是誰,只要當了族長,畢竟不會比阿弈差的。」雲庭不甘示弱,「我為阿弈的兄長,如果能替阿弈打理我雲氏一族,定也會全心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