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醜女變俊生

白衣男子向她走來，開口說道：「姑娘，我們又見面了，這次換我幫你，你可怎麼謝我？」思柔這才恍然大悟，他便是昨天那個男扮女裝搶她麵條的那個人，沒想到醜女搖身一變成了俊小生。

思柔一臉茫然地說：「這是哪？我怎麼在這裡？秋棠呢？你有什麼企圖？」李唐滿含笑意的望著她坐在床邊說：「你的問題好多哦！一個一個回答你，一、這是我住的客棧，怎麼樣漂亮吧？二、你怎麼在這裡？因為昨天有賊人偷盜，我英雄救美將你們帶回來了；三、你的那個小跟班在隔壁睡著，她沒有功力恐怕還得睡個一時半刻的。」

他頓了頓對她呲牙一笑說：「這第四個，我的企圖，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啊，你要錢沒錢，要色吧也一般。哎！只因小爺心善罷了。」說完哈哈大笑。

思柔聞聽此言，直追打他。李唐見此狀更是心花怒放，便知思柔已經沒事了，並且對他也沒有過多的防備。他望著眼前的少女，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未施粉黛，肌膚勝雪，臉頰自然的粉紅，兩條細眉似柳葉，一雙杏核眼含情，高挺俏麗的鼻子透著些許英氣。一張櫻桃小口，自然紅潤。他不由得看呆了。

彼時有人在門口敲門，李唐方緩過神來，徑直向門口走去。只聽門口有人說：「少爺，馬車已經備好。只等您用完早飯就上路。」

李唐點頭說：「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於是這人告退。李唐轉頭一笑說：「姑娘，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總不能總叫姑娘吧！」

思柔笑了一下說：「我姓孫名思柔。你可以叫我孫公子。」李唐讚歎的一聲，說：「美女連名字都這麼好聽。」思柔聽了也不言語，已經習慣了他的這種浮誇。

兩人又閒話一會兒，便一同去找秋棠吃早飯。一個二十來歲的下人引著他們進了一個雅間。雕花鑲金的圓桌上擺著各種菜肴。思柔和秋棠兩人看了，相互對視一眼。不禁說道：「大哥，早飯要不要這麼奢侈啊！」

李唐笑著說：「請我的救命恩人吃飯，一定得吃點好的，要是我自己就吃點饅頭鹹菜了。」思柔和秋棠一臉無語。

李唐笑著給思柔夾了個塊豬腳。思柔忙夾了回去，說：「一早上就吃這麼油膩的怎麼吃的下去？」李唐哼了一聲：「早飯要吃好才有力氣趕路啊！不然你們兩個這柔柔弱弱的走一會就暈了。」

思柔並不理他，只夾些青菜吃了。李唐又問：「你們兩個要去哪？兩個姑娘家出門，你們家人就不擔心？」

秋棠聞聽不禁心酸，說：「就是因為要躲了他們才走的。」思柔忙示意她不要說了。李唐知道思柔是對他還有防備之心，或是傷心事不想提。便故意撒嬌說道：「幹嘛不讓秋棠說下去嘛！人家想知道關於你的一切。」

思柔和秋棠兩人本來心裡挺難受的，但是聽了他這句話不禁又覺得好笑，也不再難受了。思柔笑了笑說：「有緣自會瞭解。你又是怎麼回事啊？」

李唐嘖嘖了兩聲說道：「小思思你真壞，不告訴我你的事，卻要問我的事，你說我會告訴你嗎？」說道夾了個香菇放進思柔的碗中。

思柔哼了一聲說：「不告訴就算了，無所謂啊，現在你說了我也不想聽了。」李唐嗤地一聲笑了說：「我還偏要告訴你。」

思柔聞聽知他頑皮也不理會他，便低頭吃飯。秋棠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這個李唐好像對小姐有意思，不禁抿嘴偷笑。

李唐望著思柔笑著說：「我是進京趕考的，路過這裡，有個大戶人家的小姐，看我形容俊俏，瀟灑迷人，非常崇拜我，非要讓我娶她，我就和她說，我這個人如一陣風，似一片雲，總不久留。可她不聽，尋死覓活的，沒辦法只得喬裝跑了。哎！自古俊男總招風啊！」

思柔知道他扯謊，便笑向秋棠說：「秋棠，你可坐穩了，看一會兒來大風給我們吹跑了。」李唐笑笑並不搭言。秋棠一邊笑個不住。

三人吃罷早飯，思柔謝過便要告辭。李唐急忙說：「小思思，你這是利用完我了，要扔下我了。」思柔見他英俊的臉上變得嚴肅。忙解釋說：「不是的，我們說正經的，你帶著我們會連累你的，你還有正事要忙。」李唐忙說：「我不怕的，你們兩個姑娘很危險的，昨天要不是我暗中保護你們，不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我們只做個伴同行可好？」說完期待的望著思柔。

思柔聞聽暗下沉思：是啊，京城還很遠，我們即便扮著男裝，也很危險。這時秋棠望著思柔勸道：「小姐，李公子說的有理，我們這樣確實很危險，況且李公子也去京城，橫豎我們是個伴。」

思柔便說：「好吧，那就勞煩李公子了。不過，但是我們說好了行程費用我們平攤，否則我們就此別過。」

李唐聞聽像個孩子一樣笑了起來。三人這才恢復了輕鬆的狀態。便乘馬車出了城。一路上三人連說帶笑高興極了。

晌午馬車行至郊外一酒家，三人準備吃午飯。只聽隔壁桌子，有四五個人在高談闊論。其中一人說：「你們聽說了嗎？皇上大選秀女。全國各地的有樣貌、賢良淑德的秀女都往京城趕去呢！現在官道上送秀女的隊伍一個接一個。」

又一個人說：「我有個內幕消息，我有個鄰居正好是滕州縣新任的縣丞的大舅子，據他說全國只五個秀女不用選，直接就可入宮。其中就有已故滕州縣的縣丞孫棟樑家的小姐。」

思柔聞聽攥了攥拳，秋棠又疑惑的望瞭望思柔。說：「小姐，怎麼……」

「菜要涼了，快吃菜。」思柔一邊夾菜給秋棠，一邊打斷她說。

一旁的李唐見二人這樣定是有什麼原由。他是個極聰明的，什麼也逃不過他的眼。李唐笑著說：「這些人沒事亂說的，哪有這麼容易就可以進宮的。」

思柔聞聽不屑的說：「人常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宮裡那麼多嬪妃爭一個皇上，總會有人被冷落。倒不如平常百姓家，吃糠咽菜，終得一人心。」

李唐望著眼前的女子如此灑脫透徹，不似別的女子那樣愛慕虛榮。不禁又多出幾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