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歸家相見

白染青信步走到大夫人的庭院。

「染青叩見大夫人，讓夫人掛心了。」白染青又跪到地上，記雲夢只是自顧喝著茶，優雅地放好杯子。

「回來了。」

「是。」

「去見你娘了嗎？」

「回大夫人已經見過了，我與爹爹久在軍中，多謝大夫人對，娘平日的照顧。」

「嗯。」記雲夢點點頭，「你來時看見到悅桐了。」

「是見了，不過她現在去凝脂樓見三皇子了，大夫人可是找她有事。」

「無事，我有些許乏了，你退下吧。」

「是。」白染青躬身出去。在家還沒有在軍隊裡自在啊。

月夜輕紗輕挽，白蕭塵走進廳堂見所有人都規矩地做好等他。移步落座。

「今日大家都隨便點，不用這麼拘謹。」

「是，老爺。」

「雲夢，家裡多虧了你了。」

「老爺哪裡話，這本就是雲夢的分內之事，老爺常年在外雲夢不能盡妻子之責，心有愧疚。」

「雲夢哪裡話。」白蕭塵若有所思地看了洛婷月一眼，欲言又止。「悅桐倒是出落的越發標緻了。」

「哎呀，爹爹，你這都說的人家不好意思了。」白悅桐眼中滿是喜悅之情。

「明年悅桐就十五了吧。」

「嗯。」

「就是大姑娘了。」白蕭塵看著自己面前的女兒，因為十四年前的事，白悅桐早產，自幼體弱，自己也覺虧欠她許多。

「爹爹，這會子你說這些幹什麼。」白悅桐佯怒道，「爹爹該罰酒。」

「好，爹爹喝。」白蕭塵接過白悅桐遞來的酒一飲而盡。白染青只是低著頭吃飯，時不時看看自己母親的神情。洛婷月表情並沒有什麼不自然的地方。

飯後，白染青松了口氣，見他們三人去了大夫人庭院，白染青提議帶洛婷月隨意走走。

「家裡被打理得還真是不錯。」白染青感歎道，「娘，你沒事吧，怎麼一點都不開心。」

「怎麼會，自己孩子好不容易回來，我怎麼可能不開心。」

「娘，你是不是覺得委屈。」

「染青，你還不懂。」洛婷月歎口氣，「我們去那坐坐吧。」

「好，我扶你。」

吹了些風，洛婷月覺得身體有些不適，就讓白染青帶她回去了，白染青問了安就回自己房間了。

洛婷月散了旁邊的丫鬟，自己坐在燭火前燈影煢煢。

「婷月。」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蕭塵。」白蕭塵坐在洛婷月面前，拉起她的手。

「婷月有沒有怪我疏遠了你。」

「老爺心裡想的是整個家，婷月怎麼敢怪老爺。」

「婷月」白蕭塵的聲音有些無奈，看著眼前已不再年輕的女子，如若不是自己，她如今還在桃園過著自在的生活，沒有家庭中的爭鬥，或許她會嫁一個隻疼愛她，只有她的丈夫，而不是對自己在沙場的丈夫日日提心吊膽。

「老爺還有什麼事嗎？」

「是有一事。」白蕭塵有些遲疑地看了洛婷月一眼，「算了，你好好休息，我們明日再說。」

「恭送老爺。」

白染青早早地起床，不在軍營裡的早晨真是輕鬆悠閒。不過在家裡的生活還真是無趣啊，不如去找南宮渚他們。白染青去洛婷月那裡請安後就從後門離開了。

將軍府離三皇子的府邸不是很遠，白染青剛行完半程路，就遇到了南宮渚的轎子。

「染青你這是要去哪？」南宮渚拉開轎簾問道。

「去找你啊。」

「你不知道大哥請我們去馨豐小聚。」

「不知道啊。」

「你是不是從後門來的。」

「是啊。不如，我們一同去吧。」

「上來吧。」南宮渚無奈地笑了笑。白染青輕鬆地躍上轎子。

轎子落下，小廝拉開轎簾，護著兩位爺。在二樓的南宮翊看到兩人一起從轎子上下來。

「大哥，翊。」兩人笑著進了房間，桌上早已擺好了酒席。

「怎麼，今天是什麼大事，這麼隆重。」白染青問道。

「你和翊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定是要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南宮景笑道。

「大哥，那這點怎麼夠啊。」南宮翊道。

「一會再帶你去我的府邸，有你喜歡的就歸你好吧。」

「還是大哥懂我。」南宮翊看向白染青，「染青。」

「要問悅桐是吧。」白染青眉眼含笑，「明年悅桐就及笄了，怕是少不了貴家子弟的折磨。」

「什麼富家子弟可以同我相比。」南宮翊看著白染青。白染青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啊，我可是不願將自己妹妹嫁與一個還沒有我厲害的人。」

「染青，雖然我武不如你，但我保護悅桐還是綽綽有餘的啊，幹嘛要求這麼高。」南宮翊無言，自己與白染青年齡相仿就被自己的父王打發進軍營同他一塊訓練，無論是武功，還是計謀總是比不過他，白染青明明就不是心機深沉之人卻總能打他個落花流水。

「這話也在理。」白染青點點頭，抬頭看見南宮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對上他的眸子又立刻收回視線。

「大哥，怎麼了。」

「沒什麼，染青一會兒想去哪。」

「嗯，去賽馬如何？」

「賽馬，」南宮翊笑道，「你上次不是連渚都沒比過嗎？」

「賽馬又不是為了贏渚，把你落在後面就好了。」白染青對著南宮翊粲然一笑。

「誰說我這次會輸的，你看好吧。」

「哦，那倒要看看了。」

「軍營裡也沒磨好你們兩個的性子。」南宮渚抿了口茶水，看得出他心情十分愉悅。

「真是，還好悅桐同你不一樣。」南宮翊故作老成地歎了口氣。

「若是悅桐同我一樣又怎會心儀於你。」

「那你會心儀誰？」南宮翊笑道。白染青注意到三人都很好奇地看向他。白染青微微一愣，隨即展開了個微笑。

「自然是我這樣的。」

「哦，哈哈，也是，怪不得輕鳶會對你心心念念。」南宮翊打趣道。

白染青一頭黑線，不想再與他多費口舌：「吃好沒有，我們去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