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夢回昨日

白染青安心地躺了一天，是夜，無眠，白染青臥在臥榻上對著燈火發呆。白蕭塵走進帳中。

「元帥。」白染青起身就要行禮，白蕭塵制止了他。

「染青，你身體沒什麼大礙吧。」白染青搖搖頭。

「多謝元帥關心。」

「你跟你娘真像，這麼倔。」

「娘」白染青語氣傷感。

「不提這傷心事了，你好生休養，爹爹先回去了。」

「爹」白染青叫住了白蕭塵「娘的事，我不怨你，相信娘也不會怨你的。」

「嗯。」白蕭塵點點頭離開了。

白染青目送白蕭塵離開後歎了口氣，看來今夜註定無眠了。

「染青。」三位皇子來到軍帳，李靈曦跟在他們身後。

「白將軍。」李靈曦輕聲道。

「你們來了。」

「你傷怎麼樣了？」南宮翊收起平常吊兒郎當的樣子。

「不礙事的。」白染青風輕雲淡地說道。

「你明知老元帥的脾氣還這麼不服軟。」南宮景責備道。

「那我不是同他挺像的。」白染青笑道。

「到現在了，你還開玩笑。」南宮景說道。

「大哥，既然染青都沒事了，還埋怨他什麼。」南宮翊與白染青勾肩搭背的。白染青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把你的手放開。」白染青已經習慣了南宮翊的動作，聲音也有些隨性。

「染青，你怎麼能這樣傷我的心啊。」南宮翊還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李靈曦看著他們四人和諧的樣子，他們關係真的很好，這個玄寂大陸皇室都是這樣的嗎，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相互猜忌，有的是兄弟間真摯的情義，真好。

「白將軍，真是謝謝你了。」李靈曦福身作揖。

「不必客氣。」

「是啊，李姑娘，這麼個英雄救美的機會有誰會錯過。」南宮翊打趣道。

「就你話多。」白染青給了他一個白眼，「舉手之勞而已。」

「好了好了，李姑娘，我們還有要事同染青商議，姑娘還請回房休息吧。」南宮景道。

李靈曦遲疑了一下，看了眼南宮渚，南宮渚點點頭。

「那靈曦先退下了，就不多做叨擾了。」說罷轉身離開。

「李靈曦。」南宮景開口道。

「此事與靈曦沒有關係。」南宮渚依舊雲淡風輕的模樣。

「縱使她沒有參與設計，此事也因她而起。這種人斷不可留在身邊。」南宮景冷冷道。

「大哥，二哥好不容易找到個寶貝，你怎麼忍心讓他把她丟掉，這不是傷他們的心嗎。」南宮翊笑道看向南宮渚，只見南宮渚淡淡掃了他一眼。

「大哥，這個小姑娘在這沒有什麼親人可以依附，若是將她送走，被別有用心之人利用，那我不得又失蹤一次了。」白染青插口。

「我意已決。」語氣中全是不容拒絕。

「大哥，不如這樣，等這個戰事結束了，我們再將她送走如何？」白染青提議道，這樣總可以了吧。

南宮景頓了一下，「如此，也好。不過，定要對那姑娘多加看守，不要再出現什麼意外了。」

「多謝大哥。」白染青和南宮渚同時道，兩人對視而笑。

「我們就不耽誤你休息了，翊，渚，我們走吧。」

「那我們改日再聚。」白染青同他們作揖告別。

帳中再一次恢復平靜白染青無力地靠在臥榻上，思緒又飄回自己十四歲那年……

「母親。」白染青一襲白色長衫跪在洛婷月面前。眼前女子三十歲的光景，不減風韻。

「染青。」女子立馬扶起跪在地上的白染青，「又長高了，瘦了。」

「母親也瘦了。」

「娘老了，對吃喝什麼也失去了興趣，你這次回來能呆多久？」

「娘，我們此次回來是因為皇上在皇宮遇刺，特意讓爹回來盤查。」

「讓你爹回來盤查，」洛婷月臉色一變，眼神有些閃躲。

「母親，你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白染青關切地問。

「沒，沒有，你扶我去坐坐。」

「嗯。」

「娘，我不在你是不是又沒好好照顧自己。」

「你打小就進入軍營，能在娘這呆多久，娘怎麼會因為你不好好照顧自己。」

「你這樣說好像孩兒多不孝一樣。」

「呵呵，你啊，對了，皇宮之事自有京都的人來調查，為何召你父親回京。」

「不知道，爹也對我閉口不談。」

「哦，染青，你在軍隊裡有沒有受苦。」

「沒有，娘你不知道我可厲害了，上次的比試我還得了頭魁呢。」

「那是他們見你年齡小讓著你。」洛婷月拍拍白染青的手，拉到自己眼前。

「娘，不礙事的，習武之人不都有這些印記，你手上的。」白染青看著自己母親的手，虎口處也被劍柄磨出了老繭。

「染青，你有沒有想過，過正常人的生活。」

「娘，我現在生活挺正常的啊。男子漢大丈夫就因保家衛國，保衛自己掛念的人。」白染青笑道，滿臉幸福。

「你啊，去看大夫人沒。」

「沒呢，我不想去。」

「別給自己找麻煩了，你快去吧，我在這給你備上飯。」

「不用了娘，爹說今日全家在一起吃個飯，下次再來品嘗你的手藝。」

「好。」

「那我去了。」說罷，白染青出門，沒有看到洛婷月的眼睛暗了。

白染青剛出庭院就見到了隨意行走的白悅桐。

「哥哥這是要去哪？」白悅桐問道。

「去扣見大夫人。」

「見我娘，不用了，你要是不見她她倒還能多活幾年。」白悅桐滿臉不屑。

「於禮，我還是當問聲安好的。」白染青不願與她多做糾纏，抬步就要離開。

「白染青。」

「還有什麼事？」

「你別忘了，我這還有你的把柄。」白悅桐挑釁道。

「哦，你大可宣揚一下試試。只是不知是你的嘴快，還是我追羽的刀快。」

「你，」白悅桐吃癟，卻不敢再多言。

「悅桐，但凡你不是白家的子嗣，就這件事都夠你轉入黃泉的了。」白染青輕聲道，「五皇子也回來了。」

「他在哪？」白悅桐眼睛一亮。

「凝脂樓。」